第六十八章:讓她破了身子
「月兒,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想讓本王徇私枉法嗎?」
蕭予月委屈道:「何謂徇私?恆哥哥貴為皇子,想辦法救一個囚犯並不是難事,從前你很在意我的,我掉一滴眼淚你都心疼,可如今一顆心全都放在了姐姐那裡,難不成娶我回來就厭棄我了嗎?」
江恆皺了皺眉,這段時間他確實對蕭予月有些冷淡了。
可他自認不是那種薄情寡義的人,便無奈道:「月兒,此事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看著的,即便本王有心相救,也是無力回天啊!」
蕭予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
「恆哥哥,我求你了,只要你能保住我娘的性命,我願意做任何事情!哪怕……哪怕要我將恆哥哥讓給姐姐,讓姐姐心甘情願成為你的人,我也願意!」
江恆聽到這句話,眼神瞬間亮起來。
「你是說,你有辦法讓她心甘情願的嫁給我?」
蕭予月看到江恆眼中的光芒,心底的恨意更盛,這無疑是在她心裡狠狠的插了一刀!
她忍著痛點頭:「是,我有辦法可以做到,只要恆哥哥能保住我娘的性命。」
江恆立刻道:「好,本王答應你。」
江恆匆匆離開將軍府,以他皇子的身份,想要干涉一個囚犯的生死,也不是做不到。
紅菱上前道:「殿下答應幫小姐救出姨娘了,小姐快別哭了,昨個已經哭了一整夜,再這樣下去,眼睛都要哭壞了。」
蕭予月抓起桌上的茶杯猛地摔在地上,罵道:「恆哥哥答應我,是為了幫我嗎?不是!他是為了得到蕭予白那個賤人!
事到如今,我竟然要依靠蕭予白才能讓恆哥哥正眼看我,才能讓他願意幫我,我早就知道蕭予白是個不安分的,沒成想竟然是這麼下賤的女人,還沒成婚就開始勾搭男人了!」
紅菱忙著收拾茶杯的殘片,擔憂道:「可……若是瑞王殿下現在便對大小姐這般上心,以後過門了,豈不是會得到專房之寵?那小姐您怎麼辦呢?」
蕭予月的眸子像是淬了最陰狠的毒一般,咬牙切齒道:「過門?誰說讓她破了身子就一定能過門了?」
……
蕭予白伺候老太君喝了葯,老太君道:「當初只覺得柳扶嬋不是個規矩的人,沒成想竟然會對我起了殺心,還險些連累了你的名聲。」
蕭予白淡淡道:「不妨事,祖母身體沒事就好。」
老太君嘆了口氣,說:「予白,祖母知道過去虧欠你許多,這次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倒是想通了很多,如今年紀大了,怕是日子也不長了,要抓緊時間彌補你才好。」
蕭予白的眼神顫了顫,沒有接話。
老太君又道:「家裡出了這樣一連串的事情,我與趙姨娘商量過了,明日便去城外的清音寺齋戒祈福,你若是有空的話,不如與我們同去?」
蕭予白自然應下:「是,孫女知道了。」
……
入夜,蕭予月急匆匆拉著蕭至乾走進房間,讓紅菱在門外守好。
蕭至乾緩和著胸口被拉扯的痛意,皺眉道:「月兒,究竟是什麼事?非要這麼偷偷摸摸的說?」
蕭予月道:「哥哥,我已經求了恆哥哥去救母親了,明日便能救出來!」
蕭至乾震驚不已:「母親犯的是大罪,即便是皇子,也不能公開放人啊!就算將母親接回來了,父親也不會讓母親繼續留在府中了。」
蕭予月:「恆哥哥找了一個與母親模樣相似的女囚去將母親換出來,那女囚明晚便會在牢中自盡,我們將母親送到鄉下去安置,丫鬟奴僕、首飾銀兩我都準備好了,等這件事的風聲過去再做打算。」
蕭至乾聞言,點頭道:「說得對,只要能保住母親的性命就行,你需要我做什麼?」
蕭予月抿了抿唇,看著周遭沒有人影,壓低了聲音。
「明日祖母帶著大姐姐去清音寺齋戒祈福,恆哥哥想……」
蕭至乾聽完蕭予月的話,臉色一變,立刻道:「胡鬧!堂堂皇子,怎麼會有如此齷齪的想法?況且蕭予白原本就是未來的王妃,婚後自然是他的人,何必急在這一時?」
蕭予月急著說:「哥哥!你到底是站在我這邊還是蕭予白那邊?如今可是為了救母親,自然要哄著恆哥哥高興,況且你也說了,姐姐她本來就是恆哥哥的未婚妻,將來遲早是他的人,先行一步又怎麼了?」
蕭至乾的眉心緊皺,眸中有些抗拒。
蕭予月卻不斷的給他灌輸思想:「哥哥,就是因為姐姐陷害我,母親才會有性命之憂,那我們這樣做也不過是讓姐姐自食惡果罷了,難不成你想看著母親去死嗎?」
「況且姐姐只是失身給自己未來的夫君,又不是別的男人,即便東窗事發,恆哥哥提前娶了她不就成了?說到底姐姐也沒有什麼損失,受傷害的只有我們一家人罷了。」
蕭至乾的胸口一陣難受,他擺擺手:「罷了罷了,便聽你的吧,都是為了保住母親的性命,只能讓蕭予白嘗點苦頭了。」
蕭予月高興極了:「那我們說好了,明日哥哥可一定要將事情辦妥了。」
蕭予月將一個小小的藥包塞給了蕭至乾,又低聲跟他說了計劃,這才放心的回房間睡覺。
此時,蕭予白正坐在梳妝鏡前將頭飾耳飾都摘下來,一抬眼,竟瞧見鏡子里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她有些無奈:「攝政王殿下深夜擅闖女子閨房,這名聲我是真的不能要了。」
江玄墨一身黑衣,立於她身後,拿起桌上的那隻白玉竹葉簪,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道:「本王也想做君子,可此事事出緊急,若是耽誤了恐怕會影響你的計劃,所以特意來告訴你。」
「什麼事這麼要緊?」
江玄墨淡淡道:「江恆今日著人尋了一個女囚,模樣與柳扶嬋有六七分相似。」
蕭予白眨眨眼,樂了:「他想換囚?這是有多想不開才會搭上自己身為皇子的名聲啊?
江玄墨的眸中劃過寵溺:「你想怎麼做?」
蕭予白眼波流轉,眸色璀璨:「我想看他和蕭予月,搬起石頭……砸爛對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