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直勾勾的盯著蕭予白
蕭予白淡淡的掃了一眼江嫣,道:「我與瑞王只是有婚約,還沒過門,算不上共侍一夫,更何況京城眾人都知道我容貌有損,這大喜之日可別因為我壞了氣氛。」
江嫣的聲音拔高了兩個調:「蕭予白,本公主說讓你摘了面紗看看,你竟敢不聽?難不成你這張臉已經潰爛到無法示人了?
若真是如此,你與瑞王哥哥的婚約真要讓父皇再考慮考慮,瑞王哥哥丰神俊朗,怎麼能娶一個醜女?」
江嫣從小被戚貴妃寵壞了,又是皇帝最喜歡的女兒,算是皇宮之中最無法無天的公主。
她一直不喜歡蕭予白,十分心疼自己的哥哥要娶一個太虛觀的野丫頭,今日可算是找到機會刁難蕭予白了。
蕭予白不慌不忙,道:「五公主若是想讓陛下重新考慮婚事,便去與陛下說吧,只要陛下聖旨一下,我定會離瑞王府遠遠的。」
江嫣怒道:「蕭予白,你這是什麼意思?嫁給瑞王哥哥難不成還委屈你了?這京城誰人不知,你自小長在鄉野,如今又毀了容貌,論才論貌,你究竟哪一點配得上瑞王哥哥?」
蕭予月蓋著紅蓋頭偷笑,任憑她蕭予白再囂張,在皇室面前還不是只有忍氣吞聲的份?
她柔聲開口:「五公主,姐姐毀了臉已經很可憐了,就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姐姐衝撞您的事情了。」
江嫣立刻道:「瞧見了嗎?這才是大家閨秀的模樣,雖說蕭予月只是侍妾,可無論才貌都比你強多了,將來生下一男半女,可以做側妃甚至正妃也未可知啊!」
蕭予白勾唇淺笑:「瞧見了,原來柔聲細語才是大家閨秀的做派,我還以為全天下的女子都該效仿公主,在兄長大喜之日呼來喝去大耍威風呢!」
「你!」
江嫣瞬間臉色漲紅,她是鬧的過火了一些,可怎麼也輪不到蕭予白這樣的野丫頭教訓她堂堂公主啊!
「今日我非扯了你的面紗,讓你知道本公主的厲害!」
江嫣衝過去就要動手,蕭予月驚呼一聲:「公主不要!」
她嘴上呼喊,可手上激動的捏住了嫁衣裙擺,巴不得所有人都看看蕭予白的毀容臉。
如此一來,就再也沒人議論她只是侍妾的事情了。
蕭予白看到蕭予月的小動作,心中冷笑。
想讓她出醜?那今日便看看,出醜的人究竟是誰!
蕭予白隨意閃躲了兩下,佯裝敵不過江嫣的刁難,被她一把扯掉了臉上的面紗。
與此同時,蕭予白催動真氣,隔空掀飛了蕭予月頭上的紅蓋頭!
霎時,一個清麗脫俗如九天仙女,一個滿臉膿包如醜惡婆娘,眾人都看呆了。
尤其是江恆,他直勾勾的盯著蕭予白,好像被勾走了魂。
蕭予白一身白衣上綉著淡粉的朵朵桃花,黑髮如瀑,只插了一支簡單的桃花簪,身姿卓然,氣質超群。
她的臉頰皙白透亮,雙眸澄澈如泉水,纖長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如同振翅欲飛的蝴蝶。
這滿屋子的鶯鶯燕燕,都比不上蕭予白唇角的淺笑來的動人心魄。
「她好美啊……這是蕭予白嗎?」
「沒想到她的臉治好之後竟然這麼漂亮!果然是未來的王妃人選啊!」
「要我說蕭予白才是京城第一美女,蕭予月這張臉簡直沒法看啊!」
眾人這才看向蕭予月,蕭予月正驚慌的撿起蓋頭,可臉上的膿包已經被人看的清清楚楚。
「嘔——這也太噁心了,還在流膿液呢!」
「不知道今晚瑞王要如何入洞房,恐怕要做噩夢了!」
蕭予月眼眶通紅,她只是暫時毀容罷了,御醫都說這是可以治好的,只是時間問題。
這些人至於這樣議論她嗎?他們不知道容貌對一個女子來說有多重要嗎?
還有蕭予白這個賤人!
清體花不是已經被她一把火燒了嗎?這賤人是怎麼治好的?
蕭予白嘲諷的看了一眼蕭予月和江嫣,道:「五公主看也看過了,那我就先走了,祝妹妹和瑞王殿下琴瑟和鳴,早生貴子哦~」
她轉身離去,蕭予月終於蓋好了紅蓋頭,急忙起身去拉住江恆的衣角。
「恆哥哥,我……」
瑞王卻像是沒聽見似的,甩開她的手,急匆匆的追了出去。
衣角從蕭予月的手中劃過,蕭予月的心中頓時空落落的,緊接著升起不詳的預感。
蕭予白變漂亮了,難不成瑞王會變心嗎?
瑞王一直追到花園,才拉住蕭予白:「予白,你別走!」
蕭予白抽出手,皺眉道:「瑞王殿下有事嗎?」
瑞王目光灼灼的盯著她,溫柔道:「予白,你從前是和月兒一樣,喚我恆哥哥的。」
蕭予白冷笑一聲:「我從前這般喚殿下的時候,殿下幾次警告我以我的身份,應當恭恭敬敬的叫您一聲殿下,殿下不記得了嗎?」
瑞王的臉上一時有些掛不住,急忙拉住蕭予白的手。
「予白,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我將來就是夫妻,夫妻之間何必拘禮呢?從今往後,你還是如從前一樣喚我一聲恆哥哥吧?」
蕭予白不悅道:「殿下,你我還沒有成親,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有傷風化,請你自重。」
可瑞王緊緊的攥著蕭予白的手,他從沒有一刻這樣堅定的覺得蕭予白就該是他的王妃。
她漂亮、聰明、又帶著幾分和閨閣女子不同的桀驁不馴。
「予白,我是認真的,我們重新開始,我這就去向父皇請求提前婚期,風風光光娶你進門!」
「江恆,你放手!否則我不客氣了!」
她心裡還在掂量著在王府里把瑞王打一頓,她能不能承擔這個後果,可她實在忍不了了,要不就動手吧?
此時,一股大力將瑞王扯開,險些將人丟到花園的湖裡。
江玄墨將蕭予白嚴嚴實實的擋在身後,冷冽駭人的盯著江恆,聲音淡漠卻氣勢逼人。
「江恆,鬧夠了沒有?」
瑞王堪堪站穩,看到來人是江玄墨,眸中閃過幾分畏懼。
可他仍撐著氣勢,道:「皇叔,我只是在跟予白說話而已,她是我的未婚妻,用不著皇叔操心吧?」
江玄墨冷聲開口,寒意席捲而來。
「怎麼?本王做事,還要你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