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攝政王給她撐腰
蕭予月揮舞著剪刀衝到紫蓮面前,卻被蕭予白一把攔住。
蕭予白緊緊的攥著她的手腕,勾唇淺笑:「丫頭們隨口說笑罷了,三妹妹發這麼大的脾氣做什麼?是瑞王殿下送的步搖不合心意嗎?哦,我忘了,那步搖被攝政王殿下碾成灰了。」
「你!」蕭予月氣的臉色通紅:「蕭予白,你不要欺人太甚!」
蕭予白攥著她的手微微收緊,聲音冷冽:「三妹妹不記得從前的事情了嗎?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
教我錯誤的禮節讓我出醜,假意告訴我瑞王的喜好讓他厭煩我,讓人將我綉好的荷包替換成劣質品……這些原本都不是什麼大事。
可你毀了我的臉,把我活埋在亂葬崗,如今不過稍稍受了點委屈,便覺得我欺人太甚了?」
蕭予白步步緊逼,聲音冷冽如冰,眼神充滿殺意。
蕭予月不由自主的後退:「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這是誣陷我!」
蕭予白嘲諷一笑:「誣陷?那多沒意思?我要你看著我從那個亂葬崗活著回來,要讓你把我經歷過的都經歷一遍,我所承受的痛苦你都要感受一遍,如此,才算公平!」
蕭予月瞪大了眼睛,尖叫著:「你瘋了!蕭予白,你這個瘋子!」
她揮舞著剪刀想要刺傷蕭予白,可蕭予白輕巧的避開,反手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的一聲,蕭予月整個人被掀翻在地上。
她捂著臉哭起來:「姐姐,你怎麼能打我?妹妹已經什麼都讓給你了,你非要逼死我不可嗎?」
外面突然傳來男人呵斥的聲音:「這是在鬧什麼?!」
蕭予月立刻從地上爬起來,跑到男人面前「噗通」一聲跪下。
「爹爹救命!姐姐要殺了我啊!」
門外走進來的正是鎮國大將軍——蕭正清。
蕭正清一雙鷹眼氣勢迫人,不怒自威,背著手打量著院子里的狼藉。
「予白,為父回府時聽說你在燈會出了意外,特意趕來看你,你卻在這裡毆打妹妹?成何體統!」
蕭予白的記憶中,這位大將軍一向不喜歡正妻,連帶著更不愛搭理正妻生下的蕭予白。
所以當年跑來一個算命的說蕭予白命硬,養在將軍府這種至陽之地必會衝擊整個家族的命數,蕭正清立刻聽了柳姨娘的話,將蕭予白送到了太虛觀。
如今蕭予白看著父親,心裡也沒什麼波瀾。
她面不改色的行禮:「父親安好。」
蕭正清冷哼一聲:「這后宅不寧,為父如何安好?」
蕭予月趁機哭訴:「爹爹不要責怪姐姐,都是月兒不好,月兒惹姐姐不高興了。」
蕭予月轉頭又跪向蕭予白:「姐姐別再生氣了,妹妹知錯了,只要姐姐別將我和娘親趕出去,妹妹願意將所有的綾羅首飾都送予姐姐。」
蕭予白冷笑,這蕭予月真是演的一出好戲啊!
蕭正清聽到蕭予月這委屈的哭訴,果然發怒:「蕭予白!這府里到底還是為父做主!你不要以為你今日在遊園會得了攝政王幾句支持便可以在家裡耀武揚威!你去祠堂里給我跪著!什麼時候知錯了什麼時候起來!」
蕭予白勾唇冷笑:「父親也知道我今日是得了攝政王的支持的,攝政王都認為女兒沒錯,父親卻要女兒認錯,不知道認得是哪個錯?是說……攝政王有眼無珠嗎?」
「放肆!」蕭正清臉色大變:「你怎麼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蕭予月也急忙道:「爹爹,不要責罰姐姐了,姐姐如今已不是一個平凡女子,爹爹恐怕難以管束。」
蕭正清怒道:「她就算是天上的神仙,也得認我這個爹!我為何管束不了?」
蕭予白立於廊下,雲淡風輕:「那父親盡可讓我跪著,只是女兒不知錯在何處,恐怕跪爛了膝蓋也想不明白這件事。」
蕭正清咬著牙,卻不敢讓人強拉著她去罰跪。
說到底,今日她確實得了攝政王的幾句支持,可一回家就罰跪,若是傳到攝政王的耳朵里,不知事情會變成什麼樣。
蕭正清猶豫著,蕭予月的眼珠滴溜溜的轉,要想個法子搓一搓這賤人的氣勢才行!
門外小廝匆匆跑進來:「將軍,攝政王府派人來了,請將軍攜家眷去前廳。」
蕭正清臉色一變,急急忙忙帶人往前廳趕去。
蕭予月從地上爬起來,心裡有種不詳的預感。
蕭予白雲淡風輕的從她身邊走過,輕笑著說:「三妹妹猜猜看,攝政王派人來是不是看你繼續演戲的?」
眾人去了前廳,只見攝政王身邊的風隨帶著一眾小廝,搬進來不少東西。
風隨與蕭正清行禮,恭敬道:「深夜叨擾,請將軍見諒,我家王爺說,今日遊園會讓蕭大小姐受了委屈,實是瑞王年輕莽撞。
說起來也是蕭小姐衣著太過樸素才會引得一些見利忘義之徒輕視,便差我送來一些皇室賞賜,請將軍和蕭大小姐收下,改日王爺得空還想與將軍一較箭術高下。」
蕭正清惶恐不已:「攝政王如此關愛小女,微臣謝恩!」
蕭予月攥著衣服,看著那幾箱子皇室賞賜,眼中滿是嫉妒。
這蕭予白究竟走了什麼大運,竟能讓一向不關心皇子婚配的攝政王幾次為她開口?
幾人剛謝完恩,門外小廝又跑進來:「將軍,瑞王府派人來了!」
蕭正清送走了風隨,急忙迎接瑞王府的人。
瑞王府竟與攝政王府的來意一模一樣,也搬了幾箱子綾羅珠寶送給蕭予白。
蕭正清慌忙謝恩,暗暗感嘆還好方才沒有讓蕭予白去祠堂罰跪,否則闖了大禍!
送走了幾位貴人,老太君起身道:「今日遊園會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攝政王這是在敲打你,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給予白,還要勞動攝政王和瑞王贈送,他日若被人奏明陛下苛待子女,小心你的烏紗帽!」
蕭正清連忙道:「母親說的是,兒子謹記。」
老太君又掃了蕭予月一眼,道:「旁的人無端生事,揭下你姐姐的面紗也就罷了,你還當眾收了未來姐夫贈的步搖,你一個人不知廉恥不要緊,卻連累整個將軍府,便罰你去祠堂跪一天一夜!」
「祖母!」蕭予月求助的看向蕭正清:「爹爹……」
蕭正清礙於老太君的威嚴,厲聲道:「便去跪著吧!」
蕭予月咬咬牙,只能點頭:「是,女兒知道了。」
蕭予月路過蕭予白的時候,咬牙切齒道:「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蕭予白勾唇,笑的嘲諷:「蕭予月,你盡可以跟我斗,我向你保證,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嫁進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