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什麼品種的妖精?(2)
蘇星嶼翻了個身,往傅歸尋懷裡拱了拱,傅歸尋懷裡很是暖和,她也是第一次晚上睡覺沒有折騰別人。
蘇星嶼,是他的葯,而傅歸尋,亦是她的葯,若離之,必定是要痛徹心扉的。
夜晚,月光傾瀉,灑落於這一草一木之上,月光灑下,如輕紗般柔軟,將這萬物覆蓋於點點月光中,絲絲月光穿透過了樹葉的縫隙,在這地面上撒落下點點銀光,拼湊出一幅幅絕美的圖案,夜深,人靜。
蘇星嶼因這傍晚時分並未用膳,半夜三更就被餓醒了,她睜眼,發現男人正摟著自己的腰肢,二人的面孔離得很近,蘇星嶼可以清楚地聽見傅歸尋的呼吸聲。
她現在只專心地盯著這個男人的面容,不禁感嘆這個男人的妖媚,好好的一個男人居然長得比女人還要好看,簡直就是天理不容。
蘇星嶼甚至覺得傅歸尋的面容比她的面容還要好看,真的是讓人羨慕嫉妒恨。
這男人不動則已,動則驚兔,這面貌,這氣質,非是常人可比的,單單是看著他的睡顏都會讓人忍不住去迷戀他,可見這個男人的魅力是有多大啊!
蘇星嶼的耳邊傳來傅歸尋綿長平穩的呼吸聲,寬闊的胸膛有規律地上下起伏著,如墨般的長發靜靜地流淌在肩邊的枕側。
傅歸尋的衣衫已經半解,而自己的手居然還這麼明目張胆地放在了傅歸尋的胸肌上,蘇星嶼驚了,忽而抬手,阿尋的衣衫該不會是她趁著傅歸尋睡熟后解開的吧?嘖,沒想到她蘇星嶼居然還是個色女!就連人家睡著了,也不忘解了他的衣衫來調戲他!
蘇星嶼啊蘇星嶼,你怕是沒救了,這麼迷戀人家的身子,得,自己現在巴不得挖個坑將自己埋了,若是阿尋知道自己是色女,想要對他的身體意圖不軌怎麼辦?不行不行,這也太丟臉了。
堂堂青丘女帝蘇星嶼居然好男色,還對人家意圖不軌,說出去豈不是要人家笑話?
不過,傅歸尋早就看出來她是個色女了,啊不,不是色女,而是一隻色狐狸,他早知她喜歡他的容顏了,每次沐浴這眼神都直勾勾地盯著他看,可不是一隻色狐狸嘛!
蘇星嶼申明,她只饞傅歸尋的身子,其他的她可不感興趣。她覺得若是再這麼盯著傅歸尋看,自己估計都得噴鼻血了。
傅歸尋如同神邸般,即使睡著也絲毫不失平日里的美感。他刀削般完美的容顏,劍眉微擰,眉頭緊蹙,讓蘇星嶼實在是看不透他的思緒,他是因何變得這般神秘,這般讓她著迷?她知道,這是自己哉在傅歸尋的手上了。
蘇星嶼看著一陣心悸,抬手替傅歸尋抹平了眉心,這麼帥氣的男人,怎麼能皺眉呢?怕是有什麼心事吧,但若是皺眉的話可就不好看了。他平日里深邃的雙眸此時此刻正緊閉著,俊挺的鼻樑勾勒出完美的側臉。
相比起平日里傅歸尋的冷漠,不近人情,此刻傅歸尋長睫低垂,安靜沉睡的姿態反倒更為打動人心,這還是多虧了蘇星嶼助他入睡,若不是她,傅歸尋怕是還得在葯浴里度過這夜晚。
就連月色都極為眷顧這個安靜的男人,月光輕柔流瀉在他清雋側臉上,投下了淡淡的剪影。
這個男人睡時就如此動人心弦,若是在白日里,他醒著,還不知要勾走這天底下多少男男女女的心?
不得行,蘇星嶼還是得使出十八班武力將傅歸尋牢牢禁錮在自己這,他的人是她蘇星嶼的,他的心,也是她蘇星嶼的,傅歸尋全身上下就連一根頭髮絲都是她的誰敢搶,她蘇星嶼便要廢了那個女人。
蘇星嶼勾唇,真好,這麼好看的男人是自己的了。
可不過半晌,蘇星嶼卻發現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她就突然感覺到鼻翼一濕,下意識就摸上了自己的鼻翼,什麼玩意兒?自己居然盯著傅歸尋俊秀的容顏看,然後自己就流鼻血了!
不是,我這狐狸鼻子不給力啊,這時候居然還流鼻血了!
這回可算是丟人丟大發了,她堂堂一個青丘女帝居然對著未來夫婿的身子看,而且還噴了鼻血,若是世人知道了,還不知要如何嘲笑自己呢!
不行,這事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了,不然她還怎麼在這四海八荒混啊?若是傳到天帝老頭那了,他們就該說她蘇星嶼是沉迷人家美色,可不得被人家笑話!
蘇星嶼使勁想要掰開傅歸尋摟在她腰肢上的長臂,可還是發現傅歸尋根本就沒有放自己的意思,雙臂依舊禁錮著蘇星嶼的腰身,不讓她離去。
蘇星嶼不能再忍了,這男人光明正大地勾引自己將他衣衫脫了也就算了,居然還想抱著自己不放,不行,自己現在還流著鼻血呢,可不能怠慢了自己,難不成他想讓自己流血過多而亡?不行,自己得先把這血給止住了,再來找他。
她悄咪咪地伸出了狐狸爪子,想要對傅歸尋施法,可傅歸尋反倒是將他的頭枕在了她的狐狸爪子上,蘇星嶼心裡真的是好想爆粗口啊,這男人居然還抓著自己的狐狸爪子不放。
她的寶貝爪子啊,這可怎麼辦?還讓不讓她止血了?
蘇星嶼一手捂著自己的鼻,一手還得給傅歸尋做抱枕,唉,自己可太難了。
不氣不氣,氣壞了自己的身體可就不好了。
蘇星嶼心裡默念著決,手中的光芒越積越多,包圍了傅歸尋的身體,隨即,傅歸尋就將桎梏著自己腰間的手拿開,甚至還翻了個身,沉沉地睡著,似乎也沒什麼動靜。
蘇星嶼勾唇,她的嘴角輕輕上揚,勾出一個極美的弧度,這笑,好似能讓漫天的櫻花於人的飄落心扉。
她對著傅歸尋的背影痴痴地傻笑著,看,自己眼光就是好,將這個宛若神邸般的男子拐了回來,雖說還未成婚吧,傅歸尋就是自己的了,誰也搶不走,誰敢搶,就丟去蠻荒之地好了。
她可沒忘自己的正事,趁著這個空擋,蘇星嶼捏著鼻翼翻身下了榻,她還得先去處理自己的鼻血,否則,明早就真的沒法見人了。
蘇星嶼手忙腳亂地施法變了個木盆,浸水潤濕了帕子,好容易才將這鼻血抹了去,不得不說,傅歸尋這男人對蘇星嶼的誘惑可是很大的。
蘇星嶼撇嘴,這麼秀色可餐的一個男人居然光是看著就讓蘇星嶼噴了鼻血,若是日後她該怎麼面對傅歸尋?該不會只要看見他衣衫不整,露出點胸肌,腹肌,人魚線什麼的自己都會控制不住流鼻血,自己的自制力有這麼差?
好吧,面對傅歸尋,蘇星嶼的自制力的確是差的,她相中的男人嘛,畢竟是要傾國傾城的,自然也是要能吸引她的,否則她還喜歡他做什麼?直接當做路人看待不就好了,做什麼還要喜歡他不是?
蘇星嶼又痴迷地盯上了傅歸尋的容顏,這個男人若是去了男人的青樓,必定是個頭牌吧,她敢肯定,這世上絕對沒有比他更為妖孽的男人了。
這點蘇星嶼還是敢肯定的,畢竟這世上容顏最佳的除了雪狐就只有他們青丘九尾狐了,可惜雪狐這種活了上萬年的早已絕種了,自然剩下的就只有他們青丘九尾狐一族了。
他們九尾狐都是生來美艷絕倫的,他們也曉得看人的容顏,這一對比,自然就眼高於頂了,所以啊,被她蘇星嶼看上的,自然只能是這世上最好看的人了。
傅歸尋的容顏正合蘇星嶼的心意,蘇星嶼本身就是九尾狐里最美的那隻,自然看人的眼光也要比尋常九尾狐要高一些,這麼一來,傅歸尋豈不是顏如舜華了?
不錯,這男人甚得我心。
「咕咕咕」,蘇星嶼的肚子卻在這個時候叫起來,真是不合時宜,也對,今日沒有用晚膳,現在餓了也是正常的。
可惜了,若是自己用法術變出來,那是別人的東西,話說自己從青丘出來,身上什麼也沒帶,光是知道溜出來卻忘了帶些東西過來。
罷了,自己應該是可以悄咪咪地去廚房拿些東西來飽腹的吧!傅歸尋應該不會責怪自己,平時也毫不吝嗇地給她吃食,這次自己就偷偷過去吃點。
蘇星嶼可是個行動派,這麼想著,就隱去了身形,來到了后廚,沒想到,傅歸尋府里的吃食還真是多,桌子上擺滿了明日的菜品。
蘇星嶼揮手,就拿起桌上的鳳尾魚翅開始大快朵頤,他們九尾狐素來都是喜歡吃魚的,這鳳尾魚翅可是對了蘇星嶼的意,不得不說,傅歸尋家裡的廚子還真是做了一手的好菜。
「窸窸窣窣」,擺放膳食的長木桌下不斷傳來聲音,蘇星嶼的聽力極好,一下子就能聽到聲音,該不會還有什麼人來這裡偷吃吧?
蘇星嶼這膽子還是有的,不然,又怎會被稱作「小魔頭」呢?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她家姥姥的!
蘇星嶼隱著身形,若是道行淺的,也是看不到她的,她緩步移去,她倒要看看,誰膽子這麼大,居然敢偷吃傅歸尋明日的膳食。
長木桌下,只有一隻淺灰色的老鼠,這該不會是鼠精?還是個道行淺的,不然,就連自己的身形都看不見,這小老鼠還真是個膽大的,居然在她蘇星嶼的眼皮底下偷吃!
這隻老鼠很是瘦小,身上長著淺灰色的毛和一條細長的尾巴,頭上長著兩隻尖尖的小耳朵,一對綠豆似的小眼睛一眨一眨的,顯得十分狡猾。這一看就是只賊眉鼠眼的臭老鼠。
只見它那黑溜溜的小眼珠正轉個不停,它似乎在熟悉這個陌生的環境,怕是這個老鼠還是個膽小怕事的,這小老鼠倒是有這個膽子居然跑來偷吃。
它轉著它那黑不溜秋的小眼睛,認定這周圍是安全的,這才抱著它從長木桌上好不容易搬下來的雞肉塊,它毫不留情地啃咬著手裡的雞肉塊,絲毫不知情它面對的是四海八荒都忌憚的小魔頭蘇星嶼。
蘇星嶼是越看越氣,這隻臭老鼠,怎的端的就偷吃?看不下去了,還長這麼丑,閃瞎了她的眼。
蘇星嶼一把提起面前老鼠的尾巴,它倒立著,正吱吱地叫喚著,這意思就是說那個臭不要臉的居然敢打擾它用餐?
蘇星嶼這才將身形現了出來,那老鼠的心啊,「咯噔」一下,差點當場暈厥。
它可是看過她的畫像的,也知道她就是蘇星嶼,可不就是這小魔頭嘛,今天它可算是倒了八輩子的霉,居然遇上了蘇星嶼這魔頭。
「姐,姐,饒了我吧,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它倒不是怕蘇星嶼對它做什麼,它是怕像蘇星嶼這種九尾狐會吃了它!
狐狸也是會吃老鼠的好嗎?它慫啊!
「怕什麼,我又不吃你,頂多就是好好折磨你咯!」蘇星嶼的笑在它看來很是猥瑣,就是不懷好意的笑。
「還有,你這才出道吧?叫什麼姐?叫我祖宗,你這年齡大了頂多幾百歲,還叫我姐,知不知道我輩分比你大?沒大沒小。」蘇星嶼很是難受,聽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叫自己姐,自己可是比它大了不知幾歲了。
「是是是,祖宗我錯了,祖宗能不能放了我,我以後肯定當牛做馬報答你。」小老鼠的語氣很是誠懇。
得,自己,且先放了它,下次再敢來,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什麼品種的妖精?」蘇星嶼開口。
「勾鼠。」它看起來沒有說謊,只是那小眼睛「咕溜咕溜」地轉著。
蘇星嶼也是沒有為難它,鬆開了手,那小鼠落地后就飛奔逃離了,這個蘇星嶼還真是不好惹,以後見了得繞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