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為她出頭
兩人水火不容,王嘉澈聞到了空氣中淡淡的火藥味。
他不禁喟嘆:居然還有敢跟鄭少嗆聲的女人。
凌晨三點,高助理把何如帶到鄭臨的面前。
何如一回家就給乾媽打了電話,讓她保自己。
於是,聽到一點風吹草動,何蓉也從卧房出來,看到會客廳里站滿了人。
這個時間點,還叫這麼多人來圍觀問話,何如已經瑟瑟發抖,一個字都沒說,眼神里卻都是恐慌。
鄭臨也不問,就一直時不時掃視何如幾眼。
越是沉默,越是令人感到窒息。
「大晚上的,都不睡覺。」
何蓉對著五個女傭訓斥道:「你們也不睡,在這幹嘛,是平時的工作太閑了?」
女傭不敢說話,鄭臨扭頭看向何蓉,「媽,你怎麼也醒了?」
「我哪裡睡得著,今天晚上動靜這麼大,是個活人,都不可能好好的睡覺。」何蓉陰陽怪氣地說:「也就你爸,一點反應都沒有。天要塌了,怕也只會睡覺跟玩手機。」
說完,何蓉走到何如身邊,握住她冰涼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瞧瞧,怎麼穿得這麼少。」
何蓉像極了慈母,對何如很是心疼,她脫下自己披著的外衣,給何如披上:「傻孩子,出來也不知道給自己多穿一件。男人啊,都是不懂得心疼人的,所以自己要心疼自己。」
何如的雙手都在發抖,何蓉緊緊握住她的手,給足了她底氣。
何蓉就像何如生母一樣,替她出面發聲,直接開口問:「所以又是什麼天大的事,大半夜更深露重的,非要把你的未婚妻接來鄭家?」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對鄭臨的苛責。
身旁的女傭被何蓉瞟了一眼,立馬進廚房,將剩餘的薑茶端出來。
這是剛才王醫生吩咐給二少奶奶煮的,還是熱乎的,現在只能先緊著何如。比起二少奶奶,他們這些女傭都更害怕得罪何蓉。
女傭將薑茶放在何如的面前,何蓉親自端起來,遞給何如。
鄭臨可不怕何蓉發難,他背對著眾人抽了一口煙,然後將煙蒂摁進煙灰缸里。
高助理看出來老闆的心情了,很不好,從剛才老闆娘嗆聲他之後,他一個人站在這連抽了五六根香煙。老闆從不在心情好的時候抽煙。
鄭臨轉過身,朝著高助理擺手:「把莊園的監控拿出來給我媽看看。」
高助理正要去放監控,何蓉傲慢地坐下,「那有什麼好看的。我都聽說了,不就是蘇錦不小心失足掉進了泳池裡,多大點事。那池子很淺,根本淹不死人。」
「確實淹不死人。」鄭臨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接著臉色微變,指了下正在喝薑茶的何如,對身旁的保鏢說:「那就把我未婚妻丟下去,明天早上再撈起來。」
保鏢過來拿人,何如害怕地往何蓉背後縮,何蓉用力拍了下桌子:「誰敢動她!」
「又淹不死人。」鄭臨佯裝皺眉:「媽,你幹嘛那麼生氣,還是說,你對自己剛說過的話不放心。」
眾人都覺得鄭臨說話帶著強烈的逼迫感,好像今天把何如弄來,就不打算讓人活著走出去。
何蓉也不管鄭臨說什麼,死死將何如護在身後,嚷嚷道:「反正今天,不許動何如。誰敢動她,我就跟誰拚命!」
鄭臨沒有理會何蓉的護短,對著保鏢繼續說:「先綁好,再丟下去,每隔五分鐘,撈起來一次,別淹死就行。」
何蓉用力拽住何如的手,保鏢卻將他們強行分開,下一刻,保鏢扛起何如就走。
何蓉想去追,卻被另一人攔下,她一直聽到何如的哭喊聲,心急如焚。
何如大聲道:「你是想害死她。」
「五分鐘起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應該死不了。而且,蘇錦在水裡待了那麼久,不是也沒被淹死。」
鄭臨說話輕飄飄的,「我會讓他們掐著秒錶,絕不會讓我的未婚妻在水裡多待一秒鐘。」
隔著房門,蘇錦也能聽到一點外頭的動靜,王嘉澈出來看了一眼外頭的情況,又回到蘇錦的床邊,給她測了個體溫。
「還好,體溫正常。」王嘉澈看完體溫計后,又用手指搭在蘇錦的脈搏處診脈。
他忽然皺眉,瞧了一眼蘇錦的臉,說:「你胃不太好,應該是動過手術,等有時間我再給你開點中藥調理一下。」
蘇錦沒想到王醫生還會中醫,而且一下就把她的病史給診出來了,她突然覺得之前有點小瞧他。
蘇錦半坐在床頭,後背用枕頭墊著,「我比較注重個人隱私,能不能不要把我胃不好的事情說出去。」
「好。」王嘉澈嘴上答應得很快,理了理桌上的葯,說:「我再去隔壁給我本家姓氏的那小子也量量體溫,看看那邊怎麼樣。我這一晚上,跟個護士一樣。」
這裡就他一個學醫的,兩個房間來回跑,忙得不可開交。
王嘉澈一走,蘇錦就摸著房門出去,外頭聲響那麼大,她也很好奇,剛一探頭出去,就撞上了一隻手臂。
蘇錦抬頭,對上了男人冷沉的雙眸,「.……」
鄭臨:「不躺在床上,出來是想看什麼?」
蘇錦用手扶著牆面,「太吵了。」
「那你現在可以安心睡覺,全部都走了,你不用去看。」鄭臨將右肩往下降低一點,拍拍自己的肩頭,說:「你可以扶著我。」
見她不動,他的眉梢一挑,「那我抱你好了。」
聞言,蘇錦用手搭在他的肩頭上,他的手握住她的手臂,走回到床邊。
蘇錦覺得這種行為多此一舉,她還不至於走幾步暈倒,也不會走路摔倒。
她身體好得很。
甚至可以出門跑兩圈。
鄭臨替蘇錦掖好被角,沒話找話說:「剛才是我的未婚妻,跟我媽聯絡聯絡感情。倒是沒什麼好看的,你想知道什麼可以直接問我。」
蘇錦:「凌晨三點,聯絡感情。還挺特別。」信了就有鬼。
「我們不是也在聯絡感情,也算不上多麼特別。」鄭臨說著話,女傭敲門抱著一床被子進來,放在了床的另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