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是真相還是蓄意抹黑?
何如沒想到鄭祺小小年紀,這麼愛講道理。
女人,都不喜歡別人跟自己講道理。
就算合理,又怎麼樣?
「你不要我幫忙就算了。你就是太年輕了,不知道走捷徑多好。」何如說:「我要是有你這種出身,哪裡還會為了寫不出論文煩惱。」
他這種死腦筋,也就是運氣好出身在鄭家,這要是出身在普通家庭,肯定是永無出頭之日!
何如覺得像鄭祺這種人,就是天生的廢材。 ……
蘇錦騎著單車,用手機導航到了墓地。
海島面積不大,墓地也少,整個海島上只有這一個墓地,不用問鄭臨都能找到這來。
因為被通知了最好居家,大多數人都沒外出。
更不會有人來墓園這種地方。
蘇錦一直往前走,很輕易地就看到了鄭臨的身影。
她剛想過去,就被一隻手捂住了嘴。
整個人被往後拖,拖到了一間集裝箱小房子里。
嘴上的手被鬆開。
「蘇小姐,你怎麼也跟來了?」
蘇錦轉身,看到是小劉警官,這才沒有尖叫。
蘇錦等著他自己解釋。
小劉警官:「我們聯繫了鄭臨,他答應我們自己一個人來,你要是出現,等下白清池就不會出現了。」
他怕蘇錦沒聽懂,解釋說:「今天是白老的忌日,我們猜白清池會逃竄到此地,還停留那麼久,很大的一個因素,就是想要祭拜她的父親。剛剛你要是過去了,整個行動都會被搞砸。」
蘇錦環顧了下這間房子,小劉警官已經走到了窗口處,拿著望遠鏡觀望實況,蘇錦也跟著過去。
這個位置,剛好可以觀測到白老墓地。
透過窗子,能看到鄭臨蹲在那,對著墓碑說話,但隔著有一些距離,聽不到他的聲音。
桌上還有一個望遠鏡,這個時候不跟著觀測一下實況,好像有點格格不入。
於是,蘇錦也拿起望遠鏡,隨便看了看實況,問:「就來了你一個人?」
小劉警官:「其他人都在後門的集裝箱房子里,那邊距離更近一點。通常逃跑,更大概率也是往那邊跑,很少的人逃跑會往大門跑。」
蘇錦不關心白清池往哪跑,其中只剩下白清池一個人,沒了鄭光的協助,跑得了一時也幫不了一世。白清池落網,只是時間問題。
蘇錦把鏡頭鎖定在鄭臨的身上,「那鄭臨會有危險嗎?」
「會。不過我們會盡量保證他的安全。」小劉警官緊繃著神經,單手拿起保溫杯喝了一口茶,眼睛還一直盯梢著。
蘇錦沒有再說話,她放下望遠鏡,看了下周圍的東西,又問:「你身上有防身的武器嗎?」
小劉警官:「有,你放心。」
「有沒有多的?」
「你要幹嘛?」
「我防身。」
小劉警官左手舉著望遠鏡,右手放下保溫杯,用右手從木桌抽屜里摸出一把水果刀:「用這個吧。應該是之前這裡的門衛,放在這切水果的,洗洗,能用。」
蘇錦也沒嫌棄,反正突發情況發生,這刀子也是用在白清池身上的,乾淨不幹凈不是那麼重要。
不過手感有點黏膩,她還是拿起小劉警官的保溫杯,倒了一點水清洗水果刀。
白老墓碑前。
忽然下起了細雨,淋滅了擺在那的三根煙。
鄭臨蹲下身,又重新拿出新的香煙,邊用打火機點燃,邊對著墓碑說:「白老,我不知道你要是泉下有知,是不是真的能知道我們這個世界的事。如果你知道,是不是也會希望清池早點回去自首?」
雨淋濕了他的頭髮。
香煙點燃一秒,也被狂風暴雨吹熄。
當他再度拿出新煙要點燃,頭頂上方出現了一把雨傘。
手指夾著香煙,鄭臨回頭去看為他撐傘的人。
集裝箱房子里,小劉警官說:「終於出現了。」
蘇錦眯了眯眼睛。
那邊,白清池撐著雨傘,一半撐給了鄭臨。
「原來你還記得我的父親。」白清池撐著傘,蹲下身,與鄭臨近在咫尺。
她用手摸了摸墓碑,眼神空洞,語氣平靜緩慢:「我以為連我自己都忘記了他,可是最近總是做夢,夢到他什麼也不說的,就那樣看著我。沒有說話,卻好像又說了很多一樣,我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失望。」
說完失望兩字,她忽然嘴角含笑,「不過我對他也很失望,我覺得你應該也會對我的父親感到失望,他,沒有你想的那麼好。」
鄭臨沒有說話,他覺得白清池已經瘋了,瘋子說話是沒有邏輯的。
「給你血的,根本不是我的父親。」
白清池往左轉頭,跟鄭臨面面相覷,見他眼底情緒的變化,譏諷笑道:「你是不是不信?可是這是事實。我父親的血型,跟你是不匹配的,一個血型跟你不一樣的人,怎麼捐血給你?」
她輕皺眉頭,伸手去摸鄭臨的臉,「我真的心疼你,你被他給騙了。本來我不打算說的,但是在你心裡,只有我一個壞人,你是不是覺得我那麼好的一個父親,怎麼會生出我這樣的孩子。他的兩個孩子,都不好,你覺得他有多好。」
鄭臨抓住白清池的手腕,眉宇間有怒火,他用力捏著她腕上的骨頭:「你自己的問題,還要抹黑你的父親。」
「給你獻血的人,是我父親的朋友,被我父親騙來給你獻血。他就是想你記住這份恩情,如果他還活著,本來計劃是要騙走你手上鄭氏集團的股權。」
「你說的,我不會信。」
「你去查一下我父親最後那年的病歷,他的血型一目了然。而且,他曾經還喜歡過你的親生母親,你父母之間會走到相恨的地步,我父親的功勞,是功不可沒的。」
骨頭被捏得太疼,白清池扭動了一下手腕,「你恨我是沒有用的,就像我恨你,也無濟於事,我都將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訴你了,你應該要謝我,起碼我比我的父親更坦誠一點。」
鄭臨眯了眯眼。
他的理智告訴他,白清池一定是在說謊。
他的恩人白老,不可能是白清池口中的那種人。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鄭臨掀翻了雨傘,用手將她另一隻手腕也死死抓住,冷冷道:「如果沒有的話,你越獄的自由時光,就到這裡了。」
白清池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