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被誤會是變態
第二天王助理看到這兩個黏土娃娃,也覺得莫名的瘮人。
「蘇董,」王助理提醒蘇錦說:「要不最近還是請保鏢跟在您身邊吧。」
「應該就是別人的惡作劇,應該問題不大吧。」蘇錦不以為然。
王助理將箱子往下,裡頭的東西全倒在地上,一封信也掉出來。
他撿起信件,看到上頭封口的印戳紋理很奇怪。
「這裡還有信。」王助理把信拿去給坐在沙發上的蘇錦。
蘇錦遲疑了一下,沉了一口氣后,迅速拆開這封信。
才看了兩行字,臉就黑下來了。
她實在看不下去裡頭腌臢的內容,這純屬於性騷擾,她對王助理說:「報警。」
「好。」
「等等。」蘇錦忽然想到什麼。
一個星期前,鄭臨拿走了一個跟這差不多的箱子,箱子上寫的字都是一樣的,難道.……
鄭臨就是這個性騷擾的變態?
不會吧,他短短兩年的時間,居然都開始心理變態了?
「還是先不要報警,我有些東西想確認一下。」蘇錦說完,就給鄭臨發消息,約他出來見面。
蘇錦想起鄭臨說買了一套這邊的別墅做婚房,便問他這邊別墅的位置,鄭臨沉默了一下。
「晚點把位置發給你。」說完,鄭臨掛斷電話,通知高助理臨時在那買一棟別墅。
一個小時后,蘇錦給鄭臨發了好幾個問號,才看到鄭臨把定位發過來。
蘇錦不免對著牆吐槽一句,「真是速度。一個小時,才把定位發來。」
他發來的別墅定位,離她家也不遠。
蘇錦跟著導航,開車來到一棟爬滿藤蔓的別墅前。
一進去,院子里遍地雜草叢生,有一種荒蕪的感覺。
再往裡走,大廳里掛滿蜘蛛網。
蘇錦:「.……」
鄭臨早她兩分鐘前到,一看這裡的場景,已經去讓高助理喊人來打掃,只是相隔兩分鐘的時間,沒想到蘇錦的速度這麼快。
鄭臨以為女人出門,至少要一個小時化妝打扮。
然而他才站在客廳里兩分鐘,就看到蘇錦走了進來。
她抬頭張望著牆角四處的蜘蛛網,又低頭看了看滿地厚厚的灰塵,她往前走幾步,身後地麵灰塵中就出現了灰白色的腳印。
蘇錦回頭看了一眼,實在覺得很無語,「我感覺你這房子吧,是不是鬧鬼啊?」
鄭臨;「.……」他也有點這個想法。
但讓高助理買別墅時間很趕,連房子都沒看一眼,直接就買下了。
「坐吧。」
鄭臨剛說出口,蘇錦的眼神瞄到蒙了白布的沙發。
白布上躺著幾隻蜘蛛的乾屍。
蘇錦內心忍不住吐槽:見過有錢任性的,她也任性,卻還沒達到他這種境界。他們兩未婚夫妻,喜歡這種鬼屋調調?
八成是買的時候受到了欺騙。
蘇錦搖搖頭:「我們就站著說說吧。」
鄭臨靜靜地望著她,「嗯。」
他冷冷回應,心裡卻千迴百轉,從今天蘇錦打電話約他開始,他就一直在猜測她是不是,想跟他和好。
他還在原諒與不原諒之間糾結了一番。
可蘇錦卻皺著眉頭,用手托著下巴,在想該怎麼問對彼此最禮貌。
貿然開口問你是變態嗎,對方肯定不會承認,尤其鄭臨這樣高冷的性格,承認自己是那個變態,面子上也掛不住。
「要不你先看看這個。」蘇錦從包里拿出那封信,等他看過了應該能明白她想說什麼。
鄭臨看了看信的內容,這個字跡他很熟悉,上一封那個變態的信還在他手裡,他已經看了一個星期這人的字跡。
這封的字裡行間依舊是不堪入目的東西。
他抿唇看完后,問:「內容你都看過了?」
「這.……」蘇錦沒想到他會問的這麼直接,「對啊,我看過了,文筆不太好,有待加強,而且內容上吧,也可以再更含蓄一點。這是我的個人建議。」
「那你看得挺仔細。」
「沒有沒有,」蘇錦頓了頓,又說:「就是有點很難忘懷,文字實在是太特殊,沒有說不好的意思,也.……挺不錯。」
她還是得顧及一點男人的自尊心,心理變態是一種病,她不想歧視她可憐的前夫。
其實前夫肯定也是不想的,一定是遭遇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只要好好治療心理疾病,康復指日可待。
「覺得不錯?」鄭臨感覺自己像聽錯了一樣,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表達什麼?對一個變態的信件,既然表露出了一些欣賞!
這麼欣賞那個變態,早知道就不應該插手管這事。
「我真是想不到,你連變態都喜歡?」鄭臨微微扭頭往旁邊看了一眼,「看你這麼欣賞他,看樣子,是認識的。誤會一場,原來是你們之間傳情的情書。」
蘇錦眯眼皺眉,啥,啥玩意兒?
「我認識誰,這信不是你寫的嗎?我是想給你留點面子,既然你這樣說,我們之間也就不談面子。」蘇錦直接豁出去了,「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麼想法,給我寫這種無聊變態的信,還送兩沾血的黏土娃娃,我沒有報警,就是我對你最大的同情了。你還反咬我一口,你有沒有心?」
她雙手叉著腰,呸了一聲,然後吃了一嘴的灰。
蘇錦嗆得咳嗽兩下,摸摸包里的口罩,戴上:「你這個鬼屋,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再見,別再往我家門口放莫名其妙的東西了。」
說著她沿著邊邊,想繞開蜘蛛網走出去。
鄭臨走過去,一把橫向撈起她,將她搬了出去。
蘇錦的腳踩到地面,回頭看向他。
鄭臨覺得自己被冠上了「變態」的頭銜,急需要為自己洗刷罪名。
「那個變態不是我。我還在調查,上個星期你門口的那個箱子里,就有那個人的信。如果你認真對比過字跡,就會發現,不是我寫的。」
蘇錦對鄭臨的字跡並不熟悉,不過不需要比對,這就是鄭少被揭穿以後,想極力掩飾自己變態行徑的小手段。
她懂,這是他最後的垂死掙扎,為了自己的名聲,什麼話編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