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照顧了她一夜
「嗯?」男人從鼻腔里隨意回應了一聲,說:「我不是故意進你房間,是你家的女傭,把我的衣服放你房裡。我來拿一下。」
「哦哦。」蘇錦今天難得對私人領地區域大方一回,「你拿吧。」
許久,她又聽到穿著拖鞋出去的時候,這顆心才鬆懈下來。
完了,感覺自己有點不正常。
蘇錦拍拍自己紅潤的臉頰,警告自己不要被鄭律師的表象給迷惑了,他再怎麼說,心裡都有別的女人。
她可不能在這種時候往裡跳。
抬起纖細的胳膊,蘇錦撈起一捧牛奶慢慢澆上去,自言自語地說:「蘇董,未來可期啊。你還年輕,不能在一個男人身上想太多,容易失心瘋。」
再三警告自己后,蘇錦才暫時安心。
三十分鐘后,蘇錦從白玉浴缸里起身,穿上浴袍,喝了兩口法國空運來的白葡萄酒。
又望了望窗外的夜色,還是有點心緒不寧,她一到晚上就容易失眠,心慌。
房間里輕輕響著古典音樂,躺在床上的蘇錦輕輕閉上眼,感覺身體很沉重,一直往下墜。
那股莫名的心悸感壓在她的心口上,腦子一片片空白,手心不斷沁出汗,最終只能蜷縮成團。
她昏昏沉沉的坐起來,從床頭櫃的藥盒里取出一顆葯服下,過了一會兒才感覺到情緒穩定。
焦慮症很久沒有複發過了。
可能是受到了溺水的驚嚇,讓她又變得有點焦慮。
睡到大半夜的時候,蘇錦渾身是汗的爬起來,走在樓梯上腳都在發抖。
此時,鄭臨看了一晚上的近現代歷史,越看越清醒,失眠的他打算出去倒杯水,打開房門就看到蘇錦步履蹣跚的樣子。
他幾步上前,攙住了她的胳膊,發現她渾身又軟又熱,才發覺不對勁。
鄭臨也顧不上其他,摟住她的腰,抱回了她的床上。
「你發燒了。」鄭臨再看了眼桌上的葯,也沒多說其他的,拉來被子給蘇錦蓋好,「多休息。」
蘇錦迷迷糊糊之際,感覺到自己的褲腿被擼起來,她嘴唇微動:「你這是要幹嘛?趁人之危非君子!」
鄭臨試了下洗腳盆的水溫,又看了眼床上嬌弱的女人。
往常白皙臉蛋因為發燒而通紅,他忍不住又上手摸了下她的臉,輕輕捏了一下。
蘇錦十分抗拒的扭頭,生氣的哼了一聲,「別動我臉。」
但因為生病,聲音十分嬌柔,像極了撒嬌的語氣。
這個聲音好像一下撞進了心裡,鄭臨看著她趴在枕頭上的臉,微微晃神,他真想再捏一下。
這個念頭出現的第一秒,鄭臨的喉結忍不住滾動了下。
鄭臨扶著蘇錦坐在床邊,「給你泡腳,快點退燒。」
蘇錦迷迷瞪瞪地看著洗腳盆,確認后,才點頭把腳丫子放進去。
「你腳根本沒有沾到水。」見蘇錦不再動,鄭臨無奈地說:「坐好。」
鄭臨拿了個枕頭墊在她後背,才拿開支撐他的手臂。
蹲在床邊,將她的腳丫子按進水裡。
可還沒兩秒,床上的人就忽然往後一倒,抱著被子說著胡話。
「白清池有白清池的人生,你有你的人生,不要執迷一個白清池。你喜歡白清池,還不如喜歡高梓鑫呢。」
「高梓鑫多好,他對你體貼,絕對服從,天造地設多麼登對。」
鄭臨:「.……」瘋了。
鄭臨甩了下手上的水,氣不過,伸手在蘇錦白皙紅潤的小臉上,又捏了一下,惹得蘇錦嚶嚀一聲,將頭鑽進了被子里。
鄭臨嘆氣,這才把洗腳盆的水倒了,然後將自己房間里的被子抱過來,打了個地鋪。
這一夜,鄭臨算是徹底睡不著了,聽了蘇錦一晚上燒糊塗后的自言自語,一直嚷嚷著高梓鑫多麼適合他,耳朵都要起繭子。
於是,接近天亮的時候,鄭臨忍無可忍了,掏出手機給高梓鑫打了個電話。
高梓鑫還在睡夢中,看到是老闆來電,突然詐屍一樣從床上跳起來,第一反應是遲到了。
高梓鑫單隻手穿衣服褲子,把以前裝病的理由拿了出來:「我現在就去公司,昨天有點拉肚子,才這耽誤了時間。」
這個理由鄭臨沒信過,但高梓鑫不知道,還沾沾自喜自己的智慧。
鄭臨看他跟在自己身旁多年,又是朋友,又是老同學,根本不在意他幾點到公司,所以從沒拆穿。
而現在,鄭臨握拳,用曲起的食指按壓自己的眉心,「高梓鑫,起床后先不要去公司,去公安局改個名字。」
高梓鑫:「什麼名字,律所要改名字了?我就說律所的名字太隨意了,一直催你改,你現在終於想改了。我的天哪。」
鄭臨用拳頭抵在鼻樑上,「改你的姓名。」
「怎麼,」高梓鑫已經穿好了衣服,這會兒已經走到了玄關處,準備穿鞋,「我的名字有什麼問題,你給我名字算命了?那我應該叫什麼好,我五行好像缺水,沒水所以缺財。」
「隨便你改什麼,不要高梓鑫,哪怕你叫鑫梓高,都行。」鄭臨說完,看了眼手機屏幕,直接掛斷電話。
電話掛斷後,高梓鑫掃到了手機上的時間,四點三十五分。
高梓鑫那張喜氣洋洋的臉瞬間挎了下來,「凌晨四點多,喊我居然是為了改名字,難道……」
他眉頭一皺,深覺不妙,「我這個名字,命裡帶煞,害怕我遭此一劫,才故意打了這個電話提醒我。」
他晃了晃腦袋,忽然覺得這麼多年對老闆付出的真心,終究沒有被辜負,他們這是雙向奔赴的友誼啊!
五個小時后,蘇錦昏昏沉沉的醒過來,肚子餓的咕咕叫,第一件事就想著去吃點東西。
腳往地上一伸,就踩到什麼東西。
低頭一看,蘇錦傻眼了,「鄭律師,你怎麼躺在我房間里?」
鄭臨剛睡著兩個小時,眼皮子在打架,但還是強制性讓自己清醒過來。
他一雙眼熬得通紅,裡頭隱隱有血絲。
鄭臨趴在床邊,伸手去摸蘇錦的額頭。
蘇錦:「……」
「嗯,」鄭臨自顧自的點點頭,「不錯,退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