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情為何物
中午時分,一隻信鴿飛進了燕棲苑。
剛用完午膳正躺在貴妃椅上憩息的凌華綉看了一眼小紙條上的內容,便匆匆趕到了青虎堂。
「華綉叩見幫主,不知幫主急著將我召見是有何訓示?」
凌華綉恭敬地向言承保行禮道。
「訓示?可不敢!你現在何曾將本幫主放在眼內?!」
坐在主座上的言承保向她厲聲斥道。
「屬下該死,屬下真不知何事惹怒了幫主。」
「你真不知還是假不知?你手段為何如此狠毒?為何要將本座的朋友置之於死地?!」
凌華綉錯愕,然後看見從屏風背後走出來的洛淼淼時,又瞬間驚呆了。
這女人怎麼會在這裡?她就是幫主口中的朋友?
「真想不到啊,你居然是清風堂的堂主,我就說,你怎麼總是針對我。」
洛淼淼鄙夷地說道。
「姐姐誤會了吧?我何曾害過你?」
「你還不承認?剛嫁進辰王府,你就蠱惑夏馨和你一起給我製造各種麻煩,無非就是想王爺罰我棄我,」
「你好會說,你可有證據?」
「想陷害我推夏馨下湖和暗中對我下媚葯的事就不提了,現在只說你叫人假扮官兵來抓我的事吧!」
此言一出,屏風後面又走出一人,這人正是后假扮官兵的小頭目石虎。
凌華綉自知自己的計劃已落空,便想再周旋一下,逃過幫規的懲罰。
「幫主,屬下真不知道她是幫主的朋友,所以才會犯了糊塗,望幫主恕罪。」
「你又在這裝糊塗了,那日在清風堂,洛姑娘向你討了五石散時,你不是看見本座和她是同一路的嗎?!」
「這、」
凌華綉結舌:原來他們真是老早就認識的了。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本座想你是老幫主的故交之女,這次就先免你死罪,但死罪雖免,仍要遣出幫門,這已是對你的仁慈!」
「幫主、屬下.……」
凌華綉正想跪下求情,但轉念一想后,又站直了身子。
「既然言幫主要將我遣出飛龍幫,那我也只好領命了,從此以後,我凌華綉與飛龍幫再無瓜葛!」
說罷,便轉身向門外走去。
「站住!想走還沒這麼容易!」
言承保從主座上走下台階,聲色嚴厲的道:「飛龍幫的懲罰你是受了,但是我朋友的仇可還沒報!」
凌華綉一怔,「這是什麼意思?!」
「來人,給我將她往死里打!」
「你敢!……」
但話還沒說完,門外已掠進幾名高手欺身上前,對著她直接動武。
凌華綉也會一些武功,便揮出白綾與幾人打得難分難解,就連站在一旁的洛淼淼都看呆了。
她知道她會武功,但沒想到這麼厲害,對著幾個男高手也能應付自如。
「刀劍無眼,你快避開。」
言承保拉著她走出了正廳,站在大院一邊觀看著。
凌華綉和青虎堂幾個高手也邊戰邊退,打到了外面的場地上,雖然她武功不低,可對著幾個高手的輪流輸出,她也逐漸落了下風。
當凌華綉快要撐不住時,突然向洛淼淼喝道:「你恨我是應該!但你若傷王爺的孩兒,王爺也不會放過你的!」
洛淼淼正看得精彩,突然被她這樣一喝,頓時沒了心情。
「言幫主,你還是放了她吧。」
說完,然後悵然若失地轉身朝向後院走去。
言承保無奈,便下令那幾個高手退下,放了凌華綉。
傍晚,食之無味的洛淼淼隨便扒了幾口飯後,聽聞華戲坊的一個小廝來報,知道沐景辰醒過來了。
「你怎麼了?不過去看看嗎?是有什麼疑慮?」
秋焱焱見她猶豫不決的樣子,感覺奇怪,她不應該立馬衝進辰王府才是?
「我現在以什麼身份去?我可是叛國賊的後代,我的爹爹可要殺他的呢。」
「誒、你到底怎麼了?任何人都知道你是無辜的啊,你爹也是被陷害的,你可不能這麼說,連你都自暴自棄的話,那這叛國賊的罪名你就真坐實了,你就不想為你爹娘、為你洛家報仇?!」
秋焱焱還真是感到莫名其妙了,這才振作起來多久?又開始自甘墮落了??
「呵呵、我就一個弱女子,怎麼報仇?」
洛淼淼自嘲地笑道。
心想:如果有凌華綉那麼厲害就好了!可是,自己就一弱雞!不配報仇,不配有人愛!
「洛淼淼!我瞧不起你!這種話,你就該到洛老爺墳前說,可是、他們現在連屍首都不知在哪,你就這樣苟且偷生又有何用?你不如也死去算了!」
秋焱焱氣得破口大罵,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呢?
「秋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罵小姐?她只是難過而已……」
靈巧在一邊也急了。
「你不要替她說話!她不配!」
「但你這樣罵就很過分了。」
「就她這豬腦袋?我罵她都給她臉了!」
「哎、秋姐姐你就真過分了,小姐哪裡得罪你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得好不熱鬧。
「別吵啦!我這就去了行嗎?我跪著向他求情行不行?我求著他只愛我一個行不行?我求他休了所有的小妾行不行?!」
洛淼淼嚯地站起來吼道。
然後頭也不回地衝出了廂房。
「原來,她是吃醋了呀,還說不緊張王爺,鬼才信!」
秋焱焱倚著門望著她的背影悠悠地說。
「小姐她吃誰的醋?」
靈巧也探出頭問道。
「你還不知道?聽說王爺那個姓凌的小妾懷孕了,而且啊,她武功可厲害了,我看你家小姐她就是自卑唄。」
「王、王爺不會是真的喜歡凌小主吧?」
靈巧有點緊張地問。
「我咋知道,這得讓她去問問你家王爺,這感情的事誰說得清楚呢。」
秋焱焱搖了搖頭,然後又嘆息道:「我的曲堯也不知道怎樣了,這麼久都沒有消息,我也見不著他,唉~」
靈巧聽罷,也厥了厥嘴,說:「到底情為何物啊?看你們都不是憂愁就是難過,為什麼還要去追求呢?」
「你小孩子懂個毛線!」
秋焱焱白了她一眼,還輕推了一下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