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你說五萬就五萬麽
“他媽的,痛死我了,你不會打點麻藥嗎?”
“沒有麻藥。”
“尼瑪啊,坑爹啊。要死了~~”狂雄躺在病床上有氣無力地怒罵著。
狂雄可能覺得太丟臉了,最後他咬著牙,讓林家城硬縫著。
林家城都很佩服狂雄的勇氣,忍受這種劇痛,竟然到最後連半聲都不吭,而且還看著他用針的。
對於這兩個人,他越感興趣。
敢去打錢萬通主意,還張狂成這模樣,單是陳歡那狠勁,都讓他覺得,這兩個人絕非是普通人。
陳歡看到狂雄沒多少事,他就掏出手機打起電話。
先是通知大黑等人做好準備,防止錢萬通突然出手。然後再和方國候商量下細節之類的東西。
直到打完一通電話之後,陳歡才安心地抽出一根煙給自已燃上。抽著煙,陳歡好像想到什麽東西。他就連忙打起一個電話。
“喂,梅梅麽?嘿嘿,是我。我超想你了,嗬嗬,沒有,我是那種有事才找你的人麽?當然不是。”
“咳,是這樣的,我剛才發現有黑幫血拚呢。”
“對,對,對就在錢萬通家裏。什麽?那當然不關我的事。我像那樣的人麽?”
“我是專門路過,向你報料的呢。你趕緊去看看吧,有命案發生呢。恩,就這樣了。拜拜!”
陳歡打完電話給楊梅,他感覺全身心一鬆。有楊梅帶隊去錢萬通那裏看下,估計錢萬通今晚都不能走什麽了。
陳歡打完電話之後,林家城也拉開病床的簾子。
“這裏不能抽煙的。”
林家城看到陳歡在抽著煙,他露出點不悅,指著牆上禁止吸煙的標誌說道。
“屁,誰說不能吸的。趕緊給我來根。”狂雄輸過血之後,他臉色好了不少。他忍痛咬牙向陳歡笑道。
陳歡不理會林家城厭惡的目光,點燃一根,然後遞上去給狂雄。
狂雄咬著煙頭,他就像某的癮君子那樣,用力地吸了幾口。
“痛快,太痛快了。哈哈~~”
吐出幾個煙圈之後,他又狂笑著。
“老子早老就想進錢萬通的窩裏大鬧一番了,沒想到今晚實現了。真是爽啊。”狂雄不由自主地感歎著。
“你最好別笑那麽曆害,萬一扯裂傷口的話,我就不幫你縫了。”林家城告誡著狂雄。
“老子,命硬。死不了。”狂雄口硬地答著。但他還是停止了笑聲。
陳歡看到狂雄沒事,他看下時間。都差不多要離開了。
“醫藥費多少?”陳歡向林家城問道。
雖然是不自願的,但是陳歡都覺得有必要付點。
林家城沒想到陳歡這個像暴徒一樣的人物,還會問自已醫藥費。自已不死,都已經很好運了。
“五萬塊。”林家城開出他平時的價格。
“我靠,輸兩包血,連幾道傷口。五萬塊,你不如去搶。”狂雄第一個罵起。
“好。”陳歡讓狂雄安靜下,他在旁邊拿出一張紙筆,在上麵寫上五萬塊。他把紙條遞上去:“這五萬塊,我欠你的。明天你去我那裏要。”
隨便拿著紙條,開出五萬塊。明天喊自已上去拿,林家城認為眼前的人,肯定是瘋了不成。就寫個數字就變成錢了?
“你以為你是誰?你說這裏值五萬塊就值五萬塊嗎?”林家城拿著紙條往邊上一丟。
自已作為一個黑醫,平時都夠黑心了,沒想到這人比自已還要黑心,隨便寫張紙條就想打發自已了。
陳歡不理會林家城的動作和憤恨的眼神。他拉起被單報上狂雄的身體,把他在病床上扶下來。
扶著狂雄走了兩步之後,陳歡才回過頭來盯著林家城笑道:“我的名字叫陳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你拿到這張紙條來,明天就會有人給五萬塊你。”
陳歡?西城老大?
林家城聽到這個名字,他的心房急速顫抖下,最近這個名字,他聽得太多了,都快聽到麻木的地步了。
現今在道上的,大家都知道出現了一個叫做陳歡的狂人。
林家城還知道他是出自西城的,他一直想有心認識很久了,沒想到今天他突然在自已診所。
這不得不喊林家城震驚著。
直到陳歡扶著狂雄上車,車子遠離之後。林家城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
接著林家城慌忙地從地下撿起那張陳歡親手寫的紙條。他緊緊地捉住那張紙條,帶點可惜地說道:“我還以為有誰那麽曆害呢,沒想到真是他啊。哎~錯過了認識這位西城老大的機會。”
想著林家城都不禁有點後悔了。
要是知道他是陳歡的話,林家城連醫藥費都不敢要呢。回想著陳歡的一舉一動。
林家城望著門口外麵,他輕歎道:“果真是個人物。”
陳歡把車子開到狂雄指定的地方。效外的一幢家居處。估計這也是狂雄的窩點之一。
“到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陳歡把車子停下來。他望著狂雄笑道:“今天死不了,明天應該殺雞還神了。”
陳歡輕鬆地說著,狂雄倒是用點為難的神色看著陳歡,一路上他都是在吸著煙,好像有什麽話要說,但又說不出口,有點如梗在咽的感覺。
“歡~歡~哥!”狂雄動動嘴唇。他還是很為難地吐出這幾個字。
整個路上,陳歡都沒有提之前在盛江桑拿城的事情,怎麽合並青木堂之類的。直到這裏了,陳歡還是半個字不提,狂雄感覺有點失落。但他都覺得陳歡是個真君子,害怕自已為難,他才沒有提而已。
陳歡拍拍狂雄的肩膀:“要是不習慣就別叫了。如果你不願意,以後我們各行各路,今晚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
“隻要你以後,別以我為敵就好了。念在今晚一起出生入死過。”陳歡豪爽地笑道。在他眼中,之前發生的事情,好像過眼雲煙般,根本不值得一提。
但狂雄卻不是這樣看的,陳歡這樣說著,他倒有點自慚形穢,認為自已太小氣了。
“歡哥,不是的。之前我狂雄說過的話,絕對算話。”狂雄拍著胸膛說道:“從現在開始,青木堂就屬於歡哥你的,而我狂雄這條爛命也任由歡哥你差遣,要我上刀山,下海火,絕不二話。”
“哈哈,那天一幫歡迎你加入。”陳歡向狂雄抻出手掌。
狂雄用力握上去,他握了兩下之後,他就臉露出點為難的神色說道:“我是願意聽歡哥你的。隻不過~~”
說到這裏狂雄有點支吾著。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隱。
“隻不過什麽?”陳歡奇怪地反問著。
狂雄為難了好一陣子。他才說道:“我隻是害怕,堂裏的人不願意。“
“恩?”陳歡用質疑的目光盯著狂雄。
“事情是這樣的~~這事兒,一直是我們青木堂的人心病。”狂雄歎口氣說著。
狂雄說到這裏就停頓下來。他眼神裏透露出幾分痛苦的神色。他好像在緬懷著往事,又像在掙紮著。
“有什麽不妨直說。”
能讓狂雄露出這樣的表情,絕非是簡單的事情。不過陳歡都做好準備了,為了對抗錢萬通,必須得收服狂雄,隻要狂雄肯幫自已,陳歡都做好掃清一切障礙的準備。
猶豫了幾分鍾,狂雄咬牙說道:“其實青木堂上下都有一個仇人的,而青木堂裏麵的人都恨不得他去死。如果歡哥,你想讓青木堂的人服你的話,你隻要幫青木堂的人報這個仇就可以了。要不我說的也沒多少用,難以服眾。”
“恩?”陳歡皺下眉頭。“那個人是誰呢?”
“青木堂上一任的堂主。他是錢萬通的叔叔,錢伯通。以前青木堂由他管的。當時他依仗著錢萬通,對堂裏麵的人拚命地壓榨著,所以青木堂上下都對他恨之入骨。”狂雄似乎被他欺負不少,他帶點狠意說道:“當時我由於忍受不了,所以才帶著幾個兄弟造反。錢萬通看到事情壓抑不了,所以他才升我為堂主的。”
“錢伯通呢?”
“錢伯通由於跟錢萬通是親戚的關係,錢萬通處處維護著他,但為了防止青木堂的人不服氣,或者有人偷偷幹掉他。所以錢萬通就把錢伯通送進監獄裏麵。據說在監獄裏麵,錢伯通近幾年由於錢萬通的關係過得很好了。”狂雄眼裏露出點狠意冷冷說道:“歡哥,要是你能解決這個人的話,我狂雄敢保證青木堂到時,絕對會上下一心聽你的指揮。要不是,單是我一個人聽你的話,下麵的人不太聽話,這樣不上下一心的,很難跟錢萬通對抗著。”
狂雄說的都是有理有據。陳歡都讚成地點點頭。要是狂雄這樣宣布,堂裏麵肯定也有人還是傾向於洪興,要是這樣上下不一心的話,的確很難辦事。
“歡哥,我狂雄是跟定你混的了,但問題是青木堂終是屬於洪興的,要分裂出來,你終究要給大家一個跟你的理由。對吧?”狂雄拍著胸膛保證著:“要是實在不行,頂多我帶著心腹就跑過來跟歡哥你混。”
見識過陳歡的曆害之後,跟錢萬通都鬧翻了,狂雄幹脆就打定主意,死心塌地跟著陳歡打天下。反正說到狠字上麵,狂雄認為他這輩子見過最狂最狠做事最直接的就是陳歡。
枉是他這種心傲成這樣的人,都不得不向陳歡寫個服字。
“那個錢伯通在那裏呢?”陳歡沉吟下問著:“或者我能幫你們解決他。”
沉默良久之後,陳歡問道。
“歡哥,這個~~”狂雄眼前一亮。恢複點神采,他對那錢伯通都是恨之入骨。但他想到錢伯通所在的地方,他就搖搖頭。“歡哥,我想還是算了。錢伯通那裏,不是一般人去得了呢。”
“不是一般人去得了?什麽地方?”陳歡盯著狂雄問著。
到現在為止,陳歡從不認為,自已有去不了的地方。
“南海的第五號監獄聽說過沒有?”狂雄盯著陳歡問道。
陳歡搖搖頭。
“南海第五號監獄,專門用來關押那些窮凶極惡的罪犯,在裏麵的全都是犯了大事了,至少都有幾條人命在身上的,進去那裏的人,基本上都是進去一輩子的了。”狂雄慢慢地說道:“錢萬通為了保護好錢伯通,他就將他送進裏麵。以錢萬通的財力,在那裏,錢伯通還是有很多人關照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