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要變天了
裴安然掃了一眼,整個人蒙住了。
「九十.……九份?」裴安然結結巴巴道。
在中古,就連皇室的聘禮都最多只有五十五份,這九十九份,是不是太多了!
「怎麼了?」江子胥笑道。
「太……太多了.……」裴安然搖搖頭。
江子胥笑了,抱住她:「不多不多,我們家有錢。」
裴安然突然看到了江子胥身後不遠處擺放的箱子,她一驚:「你你你直接把聘禮搬過來了?!」
「你別怕,搬過來只是我覺得應該的,我既然決定要娶你,就會給你所有的儀式感,後面只放了一部分,剩下的在你的院子里,等我去找人算個日子,我們商量著再成婚,都依你。」江子胥忙解釋道。
「那那他們人呢?」裴安然點點頭,疑惑道。
「在這裡!」
南樂安大笑著拉著傅子玄走出來,隨即,封司、溫重霖、白元珍、東連香都走了出來,裴安然羞澀的捂住臉頰,剛才都被他們看到了,也太!!
南樂安衝上來抱了一下裴安然,笑道:「安然,怎麼樣,是不是很高興!」
「你們都瞞著我!」裴安然不用腦子想,都知道今日的一切了,她故作瞪了白元珍一下,白元珍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不瞞著你怎麼叫驚喜啊!」東連香哈哈笑著,又道:「還沒結束呢!」
裴安然疑惑的看向江子胥,江子胥笑了笑:「還沒吃飯呢,走,我們去吃飯。」
裴安然的淚水已經快要滑落,江子胥眼疾手快,幫她擦掉了。
面前的大圓桌,擺的都是她最愛吃的飯菜。
雪釀丸子、清炒藕片、香糯雞、清蒸竹筍、紅燒綠魚、山藥排骨湯、六寶蝦、清炒時蔬、翡翠丸子.……
「江子胥……」裴安然哽咽道:「謝謝你。」
江子胥看著她,笑著捏了捏裴安然的臉,答道:「不客氣。」 -
半個月後。
這一日,陽光明媚,秋風蕩漾。
傅子玄整和溫重霖在茶樓,被匆匆找來的旭宵的一句話,打破了寂靜。
「主子!不好了!宮裡來消息,陛下……陛下中毒了!」
傅子玄皺眉,他拿過椅子上搭著的外披,疾步邊走邊聽著旭宵的話:「是這樣的,陛下現在在昏迷,封公子已經前去了,我是剛剛才得知,就來找主子了。」
傅子玄面色陰沉,翻身和溫重霖上了馬,想了一下,對旭宵說:「去宅里告訴樂安一聲,你再派人去請傅宣進宮。」
「是!」
等南樂安聽到他的消息時,她手中正捏著一封信。
捏的有些用力,指尖微微泛白。
南樂安閉眼,她嘆了口氣。
信,是姜蘭舟寫的。
他寫的內容,和旭宵來稟報的內容差不多,他說,姜夜蓉開始了行動,具體他不知道,只知道是在宮裡。
她想了一下,站起來,對著衛景和陳戲道:「衛景陳戲,你們倆,去一趟郡王府,就說宮裡傳傅宣進宮。陳若,二藍,你們倆隨我走。」
旭宵問道:「姑娘去哪?」
南樂安雙眼一眯:「去南府。」 -
傅宣被通知的時候,正在府里焦灼。
這些日子,姜夜蓉好像發現了他的身份,又好像沒發現,正當他著急的時候,便聽到有人來報,有人要見他。
他看著衛景眼熟,問道:「你們是?」
「郡王殿下,陛下請您入宮。」衛景揚聲道,隨即小聲道:「我們是南姑娘的人,快些進宮去,傅親王也在。」
傅宣隨即點頭,也沒多說話,直接跟著二人出了院子,卻沒料到,碰到了姜夜蓉。
「你去哪啊?」
傅宣輕咳一聲,打算將這場戲繼續下去:「皇叔宣我晉見。」
「你要進宮?」姜夜蓉皺眉。
「郡王殿下,事態緊急,還請快些。」衛景十分客氣道。
姜蘭舟太子啊,您倒是快點,一會要是被姜夜蓉扣住了,我們可怎麼出去啊!
姜夜蓉一個冷眼掃向衛景,冷哼一聲:「今日不許出門,我有事要和你說。」
衛景和陳戲面面相覷,突然明白了出門前南樂安的特意叮囑:「看情況不妙,直接殺出去,不用管那個女的。」
衛景對陳戲點點頭,二人默契十足,一人抓住傅宣一個胳膊,衛景道:「失禮了。」
下一瞬間,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衛景和陳戲就把傅宣抓起來,躍上了牆頭,翻出了王府。
落地的一瞬間,姜蘭舟笑了:「樂安叮囑你們的吧。」
衛景動作利索,跳上馬車,笑道:「沒錯,您快上來,我們要抓緊了。」
姜夜蓉雙眼一眯,她內心的想法得到了一些印證,她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
南樂安騎著馬,手上韁繩一抓,準確的停在了南府門口。
她躍下馬,帶著二藍、陳若,以及旭宵帶著一隊傅子玄的隱衛,大搖大擺的進了南府。
旭宵在南樂安說出去南府的一瞬間,便明白了傅子玄的另一句話。
「她若是需要人手,帶著你的人去。」
這南姑娘,是要直接上啊!
果然,前面的陳若問出了她的疑惑:「主子,為什麼來南府堵啊?」
「堵人,就要到家裡來堵,要是趁亂跑了,可怎麼好?」南樂安冷笑道。
隨即她揚聲喊道:「把大門給我關上,一個人都不許出去,旭宵,你帶人去看一下西南邊的後門,給我堵死,誰要出去,就殺了。」
「是!」
陳若貼心的進屋辦了一把椅子,放在了前廳院子里,南樂安坐下,拔出手中的長劍。
這把劍,是傅子玄這一個月來為她親自訂製打造的,她給它取名為「若生」。
女孩子嘛,就要嬌柔一點。
她細細的看了看若生的劍柄,突然想起什麼,對著二藍道:「二藍,你去北邊的呢個院子里,右手邊的屋子裡,找一下暗格,把裡面的東西拿過來。」
這麼重要的證據,可不能丟了。
也不知道宮裡如何了,陛下可別出什麼問題,都怪她,應該早做些準備,半個月的風平浪靜讓她突然有了一些猝不及防。
她又嘆了口氣,也罷,總算是開始了,要不然也不知道會耗到什麼時候。
南樂安仰頭看了看蒼天。
這天,真的要開始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