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求鍾景文下山
「在祁家,只祁老九父子要暗害你嗎?」鍾景文一個凌厲的深情。
「不,不僅是老九,以我二叔祁同海為首,我三叔祁凱達,四叔,五叔……八叔……他們都對我不滿,背地裡蠢蠢欲動!」
祁天一緊張的說到:「鍾叔,我現在孤立無援,只有靠自己了!」
鍾景文一個疑問的笑,他把茶杯捏在手中轉了半圈:「為什麼不去找你奶奶?」
奶奶……祁天一的奶奶跟著三叔祁凱達住,與祁天一少有來往,上一次見奶奶,是在父親的葬禮上,奶奶對著父親的靈堂大罵他太過貪心,不肯將權力分割給弟弟們,所以才有了殺身之禍!
「奶奶站在三叔那一邊……」
鍾景文笑了笑:「今時不同往日,你如今是華陽集團的大總裁,位居家族之主位,你奶奶多少會給你點面子!」
祁天一沒有反駁,也沒有同意這個觀點。
「有機會去見見你奶奶,想辦法用她的威力制壓祁凱達……」
這個話題是個不解的命題,祁雲瀾歪著腦袋,用奇怪的眼光看著鍾景文。
「老頭,你半年沒下山,也算與世隔絕了吧,怎麼外面發生的事情你好像都知道,我們知道的,不知道的,你都知道!」
祁雲瀾咯咯的笑著:「真的修成掐指一算就什麼都知道的老神仙啦!」
鍾景文沉穩的一笑:「我不下山是真的,但我也上網啊,看新聞啊,我是歸隱,又不是出家……」
鍾景文看著祁天一,他正在看著遠處若有所思,壓在小少爺身上的擔子太重了,他年輕,叔叔們不服氣,要挑戰他的權威,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劫。
這個劫渡過去了,小少爺就長大了。
「要我下山幫你……」鍾景文話說了一半,祁天一和祁雲瀾激動的看著他。
「也不是不可以,我問你一個問題,只要你能回答的上來,我就下山幫你!」
祁雲瀾搖了搖鍾景文:「可不要太難啊老頭!」
鍾景文縷了縷花白的長鬍須,站了起來,走到了走廊下雲海之巔的位置,遙望遠方。
「人生於天地,如白駒過隙,忽然之間!」
他似乎在吟誦一首賦予哲理的詩句:「既然生,就會有死,生死遙遙相對,百年之後,萬物歸零,皆化為灰燼……」
「既然人生虛無縹緲,到頭來一場空,生的意義何在?」
鍾景文一甩長袖,坐了下來,靠在了廊柱上:「回答的上來這個問題,我就隨你下山!」
祁雲瀾看了看祁天一焦灼的神色,又看了看鐘景文,氣的罵到:「老頭你問這種怪誕的問題,太為難他了吧!」
鍾景文看著祁天一:「給你十分鐘時間思考……」
祁天一順著溪雲山庵的圍牆走了一圈,閉著眼睛聞著清透的山間氣息,幾秒鐘后,他猛然睜開眼:「不用十分鐘,我已經有答案了!」
祁天一眼睛深邃的說:「這個問題無解……正因為人必須要死,才要在有限的時間裡拼勁全力去活,去爭取……去抵抗……生命的意義就在於,人生於世的過程!」
鍾景文鼓掌笑了:「很好,多日不見,小少爺成熟了不少!」
祁雲瀾看著一切進展順利,她拉著鍾景文起身:「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老二祁同海已經開始招工製造未知名的機器了,老三祁凱達更是心狠手辣之人,他不會沒有行動,旁系的各位叔伯表面平靜,背地裡也都在覬覦祁家主位。
祁天一的處境可謂「凶多吉少」,他自己說自己「孤立無援」,不無道理!
「等等……」鍾景文走到了祁天一身邊,拍了拍祁天一的肩膀:「挑釁你權利的人,一個也不能留!」
「當初你的父親先老祁總,就因為對兄弟仁慈,才被兄弟害死,如今的祁家江山,那是你的父親拚死打下的……不要讓任何人分到你絲毫的權力!」
祁天一感動的點了點頭,有鍾景文這幾句話,他像獲得了某種威力,瞬間自信滿滿。
「鍾叔,我不會對敵人仁慈的!」
「這才是大總裁該有的樣子!」
鍾景文對著山下新城的方向鞠躬,將另外倒好的一杯茶水從左至右倒在地上:「先老祁總,小少爺已經長大成人,你可以瞑目了!」
祁雲瀾揉了揉腳踝,抹了一點鐘景文給她的創口葯,那腳底的血泡很快就下去了。
「我不在這個破庵過夜啊,什麼時候動身下山啊?」祁雲瀾說。
「瀾小姐,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小少爺說需要我,我就會下山幫他!」
祁天一頓時就覺得多了一個臂膀,他不孤單了。
鍾景文看著祁雲瀾:「瀾小姐,你到我卧房的保險柜里把那個木盒子取來!」
「得,我成了專業開鎖的了,又是齒輪鎖嗎?」祁雲瀾問。
鍾景文笑著點了點頭。
過了五分鐘,祁雲瀾抱了一個陳舊又散發香味的木盒出來了,她把盒子放在了石桌上。
「小少爺,這是你父親留下的!」
祁天一驚訝的看著鍾景文,當初家族內亂,祁天一父親慘死,母親被趕出家門,家裡的東西全都叔叔們洗劫一空……怎麼?
「你父親他留下了這個,讓我在你最需要的時候轉交給你!」
鍾景文打開了木盒,裡面的格槽里嵌著一枚戒指,戒指上方雕刻著一個龍頭的圖案。
「這是一枚戒指,更是一枚暗器……」鍾景文把木盒捧起來遞給祁天一:「關鍵時候對著戒指吹口氣,龍嘴裡會以極快的速度射出極小的毒針!」
「一招就可至敵人當場斃命,關鍵時候可保少爺一命!」
鍾景文悲戚的說:「先老祁總戴著這枚戒指二十年,到最後也沒忍心用它殺了親兄弟……」
「為什麼?為什麼我父親不用它防身?」祁天一像任性的小孩子。
父母如果健在,他該有多幸福啊!
「他用自己的死來換取了祁家將近十年的安定……他不死,那場惡戰死傷的人會更多!」
鍾景文心痛難耐,這些前塵往事如同燒紅了的鐵烙在心頭,永遠也無法忘懷。
「叔,我父親的仁慈沒有意義……他的仁慈在其他叔叔看來就是無能,就是手下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