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靈鷲拜師
襄陽城,此刻並不平靜。
因為大元再次對襄陽發起了攻勢。
這並不奇怪。
如此規模的戰爭,每隔幾年就會出現。
大元對大宋有著別樣的執著,多年來,一直不曾放棄攻打。
若不是因為忌憚大明,只怕大宋早已被大元攻破。
說來也很可笑,面對這般局面,大宋朝廷不派遣悍將強兵前來鎮守,反而事事依靠郭靖這個江湖人。
放眼整個天下而言,這種做法都是相當炸裂的。
而郭靖也是真的爭氣,硬生生地守了快二十年,未曾讓大元再進一步。
襄陽城外。
靈鷲落在劍冢之中。
嚶!
神鵰發現有異獸出現在自己的領地,立刻發出一聲低鳴,沖了過來。
「是我,雕兄。」
就在神鵰要出手之時,靈鷲背上的江隱開口說道。
「嚶?」
神鵰詫異,隨即露出幾分欣喜之色。
對江隱,它有著極大的好感。
「好久不見。雕兄,近來可好?」
江隱笑道。
神鵰點了點頭,表現出了幾分喜悅。
「這是我飼養的靈鷲,跟你也算是同類,我有事去襄陽一趟,這段時間,能不能讓它留在這裡?
我想讓它吃些菩斯曲蛇,那東西對它,應該有不少的好處。」
神鵰再次點頭,表示同意。
一點小事,它自然不會在意。
「多謝。」
江隱微微拱手道。
「語嫣,下來吧,剩下一點路程,我們走過去。」
「嗯。」
一對璧人從靈鷲背上跳下,神鵰的眼中出現懷念之色。
這樣的場景,它似乎曾經也見到過。
「靈鷲,這段時間,你便在這裡和雕兄一起。這裡的菩斯曲蛇頗為神異,你可以多吃一些。
不過,切忌將其吃絕了。」
靈鷲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江隱看著眼前的靈鷲和神鵰,兩者體型相仿,但顏值卻相差甚遠。
神鵰雖名為神鵰,但生得卻極為醜陋,羽毛黃黑且稀疏,頭頂上有一個血紅色的肉瘤,雙腿奇粗。
而靈鷲則不同,一身雪白之色,羽毛靚麗,一看便是精心保養過的。
畢竟在擂鼓山之中,沒有人敢怠慢這隻靈鷲。
那可是掌門之物。
不過論實力的話,此刻的神鵰卻遠在靈鷲之上。
「雕兄,若是不介意的話,可否讓靈鷲拜你為師?」
江隱想到這點,當即說道。
聞言,神鵰露出幾分思索之色,隨即重重地點了點頭。
「多謝雕兄。靈鷲,雕兄既然願意收你為徒,那你這段時間得跟雕兄好好學學,它的戰鬥技巧,可不簡單。真打起來,一般的宗師,絕非他的對手。」
江隱一喜,隨即對靈鷲叮囑道。
靈鷲原本還有些看不起神鵰,但聽他這麼說,眼中立刻露出了幾分尊敬之色,並朝著神鵰低了低頭。
神鵰見狀也頗為歡喜,發出幾聲低鳴。
「還有一事,不知道雕兄能否幫忙。那劍冢之中的重劍,可否借我一用?」
江隱繼續說道。
他的輪迴劍斷在了荒漠之中,此刻手中無劍可用。
若有重劍在手,也能彌補缺少兵器的問題。
畢竟他還沒有到無劍勝有劍的境界,劍還是必須之物。
雖然可以用無形劍氣代替,但有些劍法並不能用無形劍氣施展。
神鵰聞言,發出兩聲低鳴。
「重劍被人拿走了?」
江隱雖不通鳥語,但他會御鷲之術,所以能夠看懂神鵰此刻的意思。
見神鵰點頭承認后,江隱更是意外。
「是誰帶走了重劍?可是一個俊朗少年?」
神鵰繼續點頭。
「可是楊過?」
聞言,神鵰又點了點頭。
它的眼中露出詫異之色,沒想到江隱居然連這個知道。
「還真是楊過。」
江隱喃喃道。
沒想到這個機緣,還是被楊過得到了。
不過他應該不會又斷臂了吧?
「楊兄的雙臂可還完好?」
見神鵰再次點了點頭,江隱方才鬆了口氣。
還好,沒變成獨臂俠。
「江郎,你怎麼知道楊公子會來這裡?」
王語嫣聞言則是好奇道。
「猜的。」
江隱也不好解釋,便打了個哈哈過去。
既然重劍不在,江隱也不習慣用紫薇軟劍,當下便直接告辭,前往襄陽。
不過還沒進襄陽城,他便聽說了襄陽戰事。
「大元來進攻襄陽了?」
江隱眉頭微皺,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有這種幺蛾子。
「這些年,大元越來越強勢了,只怕一場大戰是不可避免的。以前表……表哥曾說過,十年之內,天下必將大亂。那時候,便是最好的復國時機。」
王語嫣說完這些,小心翼翼地看了江隱一眼。
江隱笑道:「怎麼?怕我吃醋?」
聞言,王語嫣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你不會的。但我也知道,你不喜歡錶哥。
我怕提起他,你會生氣。」
「那你覺得慕容復是個什麼樣的人?」
王語嫣想了想,說道:「以前我年紀小,也未曾接觸過別的男子。表哥在我心中,便是那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他長得俊朗,無論是才華還是武功,都極為出色。在江湖上,更有南慕容的美名。
哪個少女不喜歡英雄呢?我也是如此。
再加上他比我大十歲,擁有成熟的魅力,讓我時常憧憬。
哪怕娘親一再告誡我,表哥不是什麼好人,但我就是不相信,覺得是娘親對錶哥有偏見。
現在想想,那時候的我真傻。
因為未曾見過太多男子,所以目光便局限在表哥一人身上。
但其實這天下間勝過他的男子,不說遍地都是,也絕不在少數。
我原以為他是個性格溫良的君子,是我一生良配,但那次磨坊之事,讓我徹底看清了他的嘴臉。
他當我只是一件附屬品,稍有不如意,便棄之如敝履。不說男女情愛之事,就說表哥表妹之間的情分,他都不曾有半點。
我指點他多年武功,雖沒有師徒之名,但也算有師徒之實,這點情分,他也同樣不曾記得。
不念師徒之情,不念親人之情,不念傾慕之情,這樣的人怎麼會值得我喜歡?
君子的溫良恭儉讓,他半分都沒有。
原來我對錶哥從前的喜愛,只是建立在我自己的想象上,他從來就不是我想象中的那般模樣。
那只是一個幻影。
而那天磨坊的大雨,還有你手中的劍,親手刺破的這個幻影。讓我從年少的夢中醒來,徹底看清了這個人。
現在,我喜歡的是你,你符合我所有的想象,甚至比我想象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