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時空管理局·浴
清晨的光,還有些微弱,房間里光線朦朦朧朧的,讓人覺得不大真實,光影下,隋蒙捲髮調皮的微翹著,深邃的眉眼英挺俊逸,帶著一股生機勃勃的朝氣。
葉宛伸出手,用手指觸碰了一下隋蒙的臉,感覺到他的臉溫暖濕潤。
這個人,終於還是回來了,一瞬間久別的感覺恍若隔世。
葉宛鼻子發酸,眼裡的淚撲簌簌落下,他的臉頰激動的通紅,聲音裡帶著黏糊糊的淚意,還不敢相信發生在眼前的事實,他問:「真,真的是你嗎?」
隋蒙的臉上神采飛揚:「我,是。」
系統悄悄背過臉去,這兩個人一個結巴,一個倒裝,簡直是天作之合。
葉宛心想:「如果說話是用倒裝句那就是沒錯了。」
沒錯了,這個人就是隋蒙。
隋蒙看著眼前人那張漂亮精緻的小臉,心疼的用粗糙的大手拭去了他臉上的淚滴。
葉宛也隨之更用力的抱緊了他一些。
真的是,隋蒙很喜歡看他笑,但是葉宛哭起來嬌滴滴的他也愛看。
隋蒙的下頜抵在他的肩上,接著用下巴在葉宛柔嫩的頸窩上蹭了蹭。
數日里的奔波,讓他的下巴上積聚了一些胡茬,葉宛的嬌嫩的皮膚登時就紅了一片,連帶著還有些被刺痛的疼。
葉宛被他弄得貓兒一樣叫了一聲。
隋蒙好像十分願意聽他叫出來的聲音,為了多聽幾聲,然後那人又在他頸窩處使勁蹭了兩下。
這兩下著實用了力氣,葉宛立刻發出了吃痛的聲音。
那聲音低回宛轉,好像能刻進人的心裡。
眼看著對方又要使力氣,葉宛像只炸毛的小貓一樣,縮著脖兒沒有再給他蹭的機會,他鼓著兩腮,轉頭對著隋蒙脖頸上的肉,狠狠咬了一口。
他把分別以來的思念都傾注在了咬下的這一口中。
小白牙咬住了混血崽的頸肉,咬了好半天,直到咬的累了才鬆開。
隋蒙的脖子上立刻留下了兩排清晰的壓印。
「喲嗨!」沒想到小傢伙會反擊,隋蒙發出了一聲驚呼,但是他的身體紋絲不動,就隨意的讓他咬著,彷彿根本不在乎他那點小力氣。
亭子間里的氣息立刻變得有幾分灼熱。
等到過了好半天,葉宛才滿意的鬆了口,隋蒙轉過臉,笑著看他得逞的小表情,言簡意賅的說了一句:「再咬,託夢給你。」
葉宛正沉浸在得逞的喜悅中,聽到他的話,一下子被扯回了注意力,睜著大眼睛好奇的看著他:「托,托什麼夢?」
隋蒙沒回答他,只是臉上藏著一絲鬼魅的笑意。
葉宛腦海中立刻轉回了這幾天做的那些奇怪的夢,這下子總算找到了根由,不由得心裡腹誹,怨不得這幾天的夢那麼古怪。
他瞪了一眼隋蒙,口氣軟糯的問他:「那這幾天的夢,是你弄的么?」
隋蒙的臉微微一紅,也許是他皮糙肉厚,臉上的那點紅閃過之後,很快就消失了。
葉宛揮舞著小拳頭,照著在他身上搗了一拳:「壞人,我說的么,每天做的夢都不是沒來由的,原來是你。」
【嘖,老婆這麼快就學會了倒裝句】
「我就給你託了幾個夢。」隋蒙小聲說。
「哪幾個?」葉宛晃著腦袋問他。
「怪獸那個,最開始的是。」隋蒙回答的時候,眼睛閃爍有點不大好意思看他。
「是那個我在返回時空局的路途中做的那個夢?」葉宛提高聲音問。
「嗯,是,以後找不到你,我就託夢。」這傢伙居然還有點理直氣壯。
葉宛哼了一聲,他彎起上身,想夠到隋蒙的脖子,作勢還要再咬上隋蒙一口。
這個人的身上有雪松的香味,肉還那麼緊實,咬起來很是舒服。
但是隋蒙的手勁很大,他隨便花的一點小力氣,就能達到百分百的控制。
兩個人在力氣這個方面計較,葉宛肯定是輸了,因為隋蒙力氣太大,這個人可是拿著五百斤重的石鼓當啞鈴玩的。
弱小者的反抗,反倒激起了龐然大物的無限興趣。
做這一切隋蒙就只需要扣住葉宛的一隻手。
葉宛扭了扭身體,可是根本逃不出他的勢力範圍,就像一隻被圈禁的小獸。
他逐漸有些上不來氣,咬著舌尖痛罵了一句:「混蛋。」
隋蒙雖然中文非常的不靈光,但是不妨礙他對這句聽得很懂,他幾乎是立刻秒懂了這兩個字的含義。
但是這個人似乎很享受被這樣罵。
就這樣鬧了足足有一個時辰,直到太陽的光充滿了整個亭子間。
歇了一會兒之後,葉宛倚靠在隋蒙懷裡,寶貝似的拿出了從第一個副本裡帶出來的那兩張花牌撫弄著。
兩張花牌被他時常的拿出來看,已經被摩挲的有了些歲月的痕迹。
一張是屬於他自己的那張,一張是屬於隋蒙的,葉宛手裡拿著花牌,回過頭問隋蒙:「為什麼你和林瀧川的花牌,會融合成一張呢?」
隋蒙聞言默了默,以他的中文水平,把這樣複雜的事情表述出來有些困難,他沉默了好一會才說:「他是我的肉。」
「什麼肉?」葉宛很奇怪他表達的意思,有點沒太聽懂。
「我們碎了重新生成,他是我的肉。」隋蒙頓了頓繼續說。
葉宛想了一會兒,腦子裡靈光一現:「哦,明白了,你說的肉,是說他是你身體的一部分?」
雖然對方表達的意思不清楚,但是分析了一下來龍去脈,葉宛很快的縷出了大概的輪廓。
「你們變成了時空碎片之後,他變成了不聽話的那部分?
「對,對!」隋蒙點了幾下頭。
怪不得林瀧川會跟葉宛說,自己是石悅風,是邢簡。
「記得,不管在哪裡,身上帶著我們的花牌,就能遇到我。」隋蒙說。
葉宛看著手裡的花牌,代表隋蒙的那張花牌上是一隻白色大鳥。
白色大鳥用極其有神的小眼睛斜著看著葉宛,它活靈活現的樣子,讓葉宛感覺下一分鐘這隻鳥就會像鸚鵡一樣,說出一串擠兌人的語言。
葉宛轉過頭問他:「這鳥兒是那種會說話的鳥么。」
隋蒙認真的回答:「做鳥的時候,不會說。」
這是什麼答案?
葉宛將牌再反過來,反面的圖案就是原來代表林瀧川的那一張。
兩張牌是真的已經被融合在了一起,無法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