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第 46 章
哥哥？
穆遠瀾沉思兩秒。
終於想起小瓷確實是有一個哥哥的。
好像叫.……江灼陽。
於是很禮貌地問好：「你好,灼陽哥。」
江灼陽卻像沒看見一樣，帶著妹妹避過因爆炸開始坍塌的牆面。
好半晌，才有點恍然似的抬起頭,問道：「嗯？你說什麼？」
「我沒戴眼鏡，聽不見。」
穆遠瀾：「.……」
他雖然是個臉盲,但不是瞎了。
眼鏡在不在臉上.……還是能看見的。
不過,這不是重點。
「這裡很快就要坍塌，我們快走。」穆遠瀾簡短地說。
「不是我們。」
江灼陽這次很快就打斷。
——看向身後。
身後,穿著統一實驗用服裝的喪屍已經黑壓壓地撲了上來。
層層疊疊，還有從樓上墜下來的。
跟下餃子似的。
畢竟，末路聯盟的實驗室中，實驗成功的實驗體寥寥無幾，更多的都成了沒有理智、只剩本能的喪屍。
隨著爆炸範圍逐漸擴大，喪屍不可避免地掙脫了監.禁。
「我帶小瓷先走。你斷後。」
江灼陽牽住妹妹，不假思索地說。
穆遠瀾：「.……？」
穆遠瀾皺起眉。他為什麼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對？
「瀾瀾哥哥！加油呀！」江幼瓷握緊小拳頭,扭頭對他喊。
「嗯。」
穆遠瀾朝她彎起唇角。
瞬間感覺沒有不對了。
他保護小瓷,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么？
順便保護一下她哥哥……也不是不行。
葉遙：「？？？」
「等等！小.……小瓷姐姐……等等我！」
漂亮的長發少年跺跺腳,追了上去。
穆遠瀾：「.……？」
穆遠瀾一拳砸碎牆面,使倒塌的牆體攔住喪屍的進程。
而後深紫色電光便將喪屍燉成了一鍋粥。
嗯.……穆遠瀾想了想。
保護小瓷和她哥哥的同時.……再順便保護一個小瓷的小妹妹.……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
江幼瓷安全地被哥哥和鵝牽著上了車。
場面很混亂、背景很喧囂。
一時間，殘垣與屍臭齊飛、黑血共火光一色。
到處都是人類的尖叫和非人類的「嗬嗬！嗬嗬！！嗬嗬嗬！！！」
江幼瓷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被她忽略了。
沒忍住將小腦袋從車窗探出去。
「小瓷別動。」穆遠瀾抬手把撲向車窗的喪屍劈成焦炭,朝駕駛位上的葉遙淡淡吩咐,「開車！」
葉遙：「？？？」
不是……開車怎麼成了他的活兒了？？？
他沒有駕照的！
他.……他才13歲啊！
而且……
葉遙急急回頭，向江幼瓷看去。
他們.……他們能就這麼一走了之嗎？？
「喪屍越來越多,再不開車會被堵死在這裡。」
江灼陽溫馨提醒。
可是……
葉遙咬緊下唇。
看了眼安安穩穩坐在後座、一臉催促的江幼瓷、又看了眼不可一世、高高在上趴在她膝上的鵝、她身邊溫柔為她拆開包裝、遞給她巧克力麵包的江灼陽、坐在副駕駛、眼睛卻已經黏在後視鏡上的穆遠瀾.……
葉遙：「.……」
他們幾個成年人+成年鵝竟然沒有一個有接過方向盤的意思！
就他嗎的離譜凸(艹皿艹)！
「那我可真開了！」
葉遙喊了一聲、為自己壯了壯膽,隨即一腳踩下油門,車子騰——地竄出。
又嘭——一下撞上路邊的垃圾桶。
「啊……嗚嗚嗚.……」
強大的慣性使江幼瓷向前栽倒,雖然江灼陽眼疾手快,提前伸出手擋在她額前，還是叫她過分嬌嫩的額頭泛起淺淺淡淡的紅。
江幼瓷頓時淚眼朦朦。
委屈巴巴地叫了一聲：「哥哥.……」
江灼陽不滿地向葉遙投來凝視。
穆遠瀾就更不滿了。
緊緊皺著眉，語氣也冷得結冰：「.……在開碰碰車？」
「嘎嘎嘎！」
鵝更將憤怒寫在了渾身每一個細胞上，撲騰著翅膀、瘋狂大叫。
連鵝都不如！廢物！廢物！！
葉遙：「.……」
都說了真的不會開車了啊喂！
他13歲，他有罪.……對吧？
(╯‵□′)╯︵┻━┻
最終，方向盤還是被穆遠瀾接了過來。
畢竟……讓鵝開車不太好。
總不可能讓小瓷和小瓷的哥哥開車啊=、=
只是，握住方向盤的穆遠瀾緩緩擰起眉。
他怎麼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被他忽略了……
但是……
穆遠瀾眉頭很快又舒展開。
只要小瓷在他身邊，就很好。
其他的.……都不重要。 -
段以薇蹲在車門外，第207次看錶。
「不太對勁吧？」
她問系統，「男主不就進去送個翠翠嗎？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
系統掐指一算：「嘶，好像是不太對勁，都超過24小時了！」
段以薇糾正：「何止，都已經29個小時了。」
系統震驚：「你記得這麼准？」
段以薇：「.……」
她的肚子再次不合時宜地響起。
她也不想記得這麼准.……但29個小時沒吃東西.……她的肚子記得很准啊！
段以薇沒忍住向車內滿滿當當的零食看去——「咕嘟」一聲吞下口水。
卻立刻被一道虎視眈眈的目光定住。
瘦了一圈成功從130斤掉到120斤的小胖子李黑帥捏著自己肚子上的小肉肉，無情提醒：「穆叔叔說不能偷吃。那都是給他未婚妻準備的。」
段以薇：「.……」
神他嗎都是給他未婚妻準備的！
他怎麼可能找得到他未婚妻！
身為男主，世界意志早都決定好了他的命運.……他跟活在傳說中的女主是不可能匯合的！
永遠不可能的！
段以薇看著車內種類齊全的零食，彷彿已經見到了它們過期腐爛的未來。
痛心疾首地教育系統：「統子，看到了嗎？生長環境是多麼重要！好好一個小孩.……跟在穆遠瀾身邊，耳濡目染、日日熏陶.……就跟他一樣成了死直男！」
竟然這樣對待一位美女！
系統笑出聲：「哈？美女？……就你？」
它越想越好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笑得差點報廢：「他們對真正的美女也不這樣啊.……你看，男主對他未婚妻不是挺好嗎？」
段以薇：「.……」
毀滅吧！這破任務誰愛做誰做吧！
(╯‵□′)╯︵┻━┻
段以薇又生了十分鐘悶氣，終究還是敗給空蕩蕩的肚子，對著系統催促：「你快看看男主那邊是怎麼回事……能讓男主耽擱這麼長時間，說不定是遇上女主角了。」
系統不太情願：「怎麼可能……再說了，上回把你從爆炸的醫院大樓救出來消耗了太多能量，現在能量得計算著花了.……」
它半點沒提更大頭的浪費在王勾和廚師身上的能量。
反正段以薇也不知道→_→
段以薇皺緊眉，正打算再勸，一陣騷動卻先浮動著飄過來。
整個暖水基地都沸騰了。
「怎、怎麼回事……」
段以薇急急攔住逃命似的跑出來的青年。
被攔住的青年慌亂地甩開她，大聲地答：「炸……炸了！末路聯盟.……炸了！」
並手腳並用地跑遠，不忘喊：「快！快跑吧！」 ……
什麼？
段以薇怔住，而後更多雜亂無章的聲音砸進她腦海。
「喪屍」、「怪物」.……叫她完全聽不懂。
但能肯定……一定是出事了。
「快……」段以薇直覺不好，並因長時間未進食犯了低血糖、眼前陣陣發黑。
她顫抖著抓住車門把手，半倚在車門上、幾乎破了音，喊道：「定位男主！」
此刻事態緊急，系統也不敢再推諉，立刻定位男主的位置。
三秒后.……
系統哭了。
並且想跪在地上給這個世界瘋狂跑偏的劇情磕個頭。
「完、完了.……」
它哆哆嗦嗦地把畫面共享給段以薇看。
然後……
段以薇就看見開著車的穆遠瀾。
而他車的後座上.……
安靜乖巧吃小麵包的女孩子……美貌驚人……赫然就是女主角，江幼瓷。
段以薇沉默了。
沒忍住放大看了眼穆遠瀾唇邊的笑容。
笑容很淺，卻很溫柔。
他嗎的.……要不是看到了坐在他車後座的女主.……她絕對會以為男主是被人奪舍了。
根本就像是換了一個人好吧？！
(╯‵□′)╯︵┻━┻
系統也沉默了。
半晌，換個角度截了個圖，把穆遠瀾和江幼瓷都框了進去。
沒忍住說：「其實吧……這個世界的男女主也挺般配的。」
段以薇：「.……」
段以薇送它兩個字：「呵呵。」
系統：「？」
「你還有心思想這些亂七八糟的？……難道你還沒發現么？」
「？？」
「男主一見到他未婚妻……就完全把我們忘了！」
忘了他停在外面的車、忘了車裡滿滿當當的物資……更忘了車外還有兩個等了他29個小時的大活人！
他們和車都被男主丟下了！
「？？？」
「卧、槽！」
系統驚了。 -
「？？？」
「卧、槽！」
王婆也驚了。
瓷瓷和小葉竟然怎麼都聯繫不上了！
連賀別辭的小胖鵝都不行！
兩個大活人……就這麼在光天化日之下失蹤了！
「怎麼會這樣……」段雲熹皺著眉喃喃。
所有人都沒了主意，向賀別辭看去。
賀別辭手插在兜里。
指尖不受控制地輕輕一顫。
不消三秒，一沓撲克牌就都被他戳出了窟窿。
五分鐘前。
穆遠瀾忽然轉身，追著鵝叫就走了。
下一秒。
無數聲音從四面八方一齊湧入他的腦海。
爆炸的信息量叫他神經幾乎綳斷。
自異能覺醒以來，他因被迫接受過多信息而頭痛欲裂不是第一次了……但沒有一次比這次更嚴重。
彷彿整個世界一齊碾過來……
雖然他很快就壓下這股劇痛。
但不過短短三秒，他一直系在瓷瓷身上的精神力就被人切斷了。
而後，他身前牆壁轟然倒塌。
倒塌的牆壁上——又被一筆一劃地刻出文字。
筆跡很稚嫩，就像小學生。
寫著：——「iwin~~~」
精神系異能者.……那個在他精神力上戳出窟窿、又用恐懼引導於州的S先生啊.……
賀別辭忽然輕輕挑起一邊唇角，眸光冷淡，又惡劣。
「那麼，大家就在這裡分開吧。」
他忽然說。
所有人齊齊一怔：「分……分開？」
「嗯。」賀別辭懶洋洋地應道，「末路聯盟已經炸了，想必他們短時間內也沒法追究你們的責任。現在分開.……是不錯的選擇。」
「等、等等.……」
靳青忍不住張開嘴。
卻又在賀別辭冷淡疏離、跟往日半點不相似的目光中訥訥閉緊了嘴。
「我還有事。這次對大家的幫助……就到此為止吧。」
他轉身就走，好像沒打算給任何人交代。
「等、等等.……那個.……」於州還是沒忍住叫住他，「那個.……賀先生，謝謝您。我……你.……你們不計較……」
「不必客氣。」
賀別辭笑了笑，明明依舊是溫和的語氣，卻莫名顯得銳利：「我向來不跟任何人計較.……但不得不提醒你.……你還是先回家看看比較好呢。」 ……
回家？.……看什麼？
於州忽然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段雲熹皺眉看著他的背影。
挺拔、清雋.……像雪中秀竹、竹葉卻霜寒似刀……她忽然明白了，這個人從來不是什麼溫和好脾氣的好人。
他特意叫她救下於州，也不是什麼以德報怨.……對於州來說，最痛苦的從來不是死亡。
如果他活著，他妻子和女兒卻.……
段雲熹沒再想下去，而是對王婆說：「王婆，開車。」
王婆怔了半秒，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嘆了一聲：「年輕人喲.……」
三分鐘后——
王婆開著車追上賀別辭。
「上車。」
段雲熹招呼他：「你想一個人去找瓷瓷？」
褪去溫和之後的賀別辭眸光冷淡，沒承認也沒否認。
「我們一起去。」她說。
「是啊。」王婆按了下喇叭，「咱們不是那個什麼.……反派聯盟嗎？」
「你該不會想找到瓷瓷和小葉之後再轉頭來找我們吧？」
「找來找去的……啥時候是個頭啊？」
盛觀棋也比出手語：上車。
賀別辭頓了三秒。
忽然點點頭。
「好啊。」
他唇邊浮起淺淡笑紋。
在煌煌日光下漂亮得不像真人。
身後——
兩個壯漢早就跑了。
只有於州怔怔，莫名的恐懼再次海綿一樣、緊緊把他包裹.……
靳青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終究認命了。
重重嘆口氣，硬邦邦地說：「喂，老於。」
「我陪你回家看看吧。」
「先說好，我可沒原諒你啊……我就是沒事閑的.……陪你去看一下.……」 -
「卧、槽！」
冷蕭同樣驚了。
看著全須全尾從熔爐出來的幾個實驗體……以及……
「你真升級成警衛部部長了？S先生親自任命的？？？」
「嗯。」跟班警衛氣喘吁吁地點頭。
但是……
他看向炸得粉碎、什麼也不剩的末路聯盟.……
覺得這個警衛部部長……含金量似乎有那麼點不對勁……
他數了數。
整個末路聯盟還活著的.……竟然只剩他、冷蕭.……和幾個實驗體。
「那……」冷蕭拿不定主意，「熔爐都炸了……這幾個該投入熔爐里的實驗體怎麼辦？」
怎麼辦.……跟班警衛像看傻子似的看著他。
怎麼辦也輪不到他們做主啊……實驗體的事可從來都是S先生一個人說了算。
他們當然只能請示S先生了！
等所有爆炸的餘波平息下去。
跟班警衛兢兢業業地去化為飛灰的殘垣中翻出了一張通訊卡。
然後給S先生打了過去——卻又一下子被掛斷。
跟班警衛：「？？？」
下一秒。
屬於S先生的簡訊傳過來。
是一個簡短的：「？」
跟班警衛：「.……」
彳亍口巴。
他老老實實地問道：「S先生您好，是這樣的.……那幾個實驗體……」
然而，不等他編輯完這條簡訊，S先生的回信已經先躍然紙上。
「留下吧。」
他簡短地說：「難道你和冷蕭兩個人就能重建基地么？」 ……
那確實不能。
跟班警衛恭恭敬敬地應下，並對S先生輸出一千字彩虹屁小作文。
真不愧是S先生啊.……
人都不知道在哪竟然還能知道他們這裡除了幾個實驗體就只剩下他和冷蕭兩個人了.……牛批啊！ -
「哥哥，你在寫什麼？」
江幼瓷迷迷糊糊醒來，就看見身側的江灼陽正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江灼陽毫不避諱地把筆記本亮給她：「τYZJ5試劑脫離細胞膜的活性測試。」
什……什麼Y？Z……Z什麼5？
江幼瓷感覺頭更暈了。
果然……她這樣智力普通的小廢物是不具備跟哥哥溝通的能力的.……QAQ
江幼瓷按住發暈的小腦袋，決定換一個話題：「哥哥.……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家呀……」
「初步預估.……不會超過一個月。」江灼陽很嚴謹地說。
什……什麼？
江幼瓷：……w(?Д?)w！！
嗚嗚嗚.……江幼瓷淚流滿面，重新跟哥哥商量：「要不.……我們還是給姐姐打電話，讓姐姐派直升機來接我們叭……」
她數了數，她們一共只有四個人、一隻鵝……直升機是一定可以坐得下的！
然而。
江灼陽很遺憾地告訴他：「現在是末世，直升機的飛行許可證很難申請了。」
啊.……啊？
都已經末世了……飛行還需要許可證的嘛……TAT
嗚嗚嗚嗚……
「不過沒關係。」江灼陽十分樂觀，「小瓷不是一直想跟哥哥一起旅行嗎？以前哥哥經常不在家，這回剛好可以趁著這次機會帶小瓷一路旅行回家。」
「現在是末世，可以領略到更多不同的風景。」
啊.……啊？
江幼瓷一整個傻住。
她想了想……竟然想不到反駁的理由。
但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於是，結結巴巴地問：「可、可是.……我沒有異能.……哥哥你有異能嘛？」
「當然——有啊。」
江灼陽伸出手掌，而後，指尖溢出一朵小小的、澄透的、水花。
「小瓷看，哥哥一天能擰出整整一桶水呢。小瓷可以天天洗澡。」
江幼瓷：「.……」
就.……就一桶水嘛.……
而且……這個異能貌似沒有什麼攻擊性啊……QAQ
江幼瓷：我覺得我哥哥缺乏對殘酷末世的清晰認知……怎麼對哥哥科普末日世界的危險性.……好著急！
「而且，」江灼陽推了推眼鏡，看向沉默開車的穆遠瀾，「你的這個未婚夫雖然長得不怎麼樣，但貌似還是挺能打的。」
「他會保護我們的，對吧？」
穆遠瀾：「.……」
穆遠瀾看了眼後視鏡中、自己的側臉。
長得……不怎麼樣嗎？
江幼瓷：「.……」
江幼瓷也看了眼穆遠瀾的側臉。
長得……明明很好看啊……
江幼瓷又扭頭看了眼哥哥的側臉——江灼陽似有所感地轉過正臉給她看——跟她有三分相似的面孔略顯陰柔，但並不顯女氣。跟江幼瓷圓圓的杏眼不同，江灼陽有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微微泛藍的清透眼眸沉入星光，乾淨透亮，即便隱在鏡片后，依舊閃耀灼人。
嗯.……跟哥哥比的話……
江幼瓷很同情地對穆遠瀾說：「瀾瀾哥哥，你不要自卑.……至少你還很能打啊QAQ」
穆遠瀾：「.……」
他是不是應該慶幸……還好他還算能打.……
不然他連保鏢都不配給小瓷和她哥哥做了=、=
穆遠瀾很沉重地點頭：「小瓷放心，我會保護好你……們的。」
「那我就放心了。」
不等江幼瓷回話，江灼陽先接過話頭，並翻了翻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極光市地圖，「這樣，那個.……穆遠瀾是吧？」
「距這裡43公里有一棟海景別墅。你先往那開，我和小瓷旅行第一站的落腳點就選在那裡吧。」
穆遠瀾：「.……？」
江幼瓷：「.……？」
「哥哥.……」她拽了拽他的衣角，「這是不是不.……」不太好呀……
「沒關係。」江灼陽朝她眨眨眼，「小瓷，想當公主嗎？」
江幼瓷：……(°ー°〃)？
江灼陽興緻勃勃地把地圖指給她看：「哥哥查了資料，那棟別墅歷史悠久，相傳是所羅門王為她最寵愛的公主斥巨資打造的古堡。」
「據說，住在裡面的漂亮女孩子都會得到公主的祝福。」
「我們小瓷一定是最漂亮的公主！」 ……
極光市.……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呀……
但是……
江幼瓷眼睛都亮了：「想！我想當公主！」
她唇角和眉眼都笑得彎彎。
圓圓透亮的眼捕捉到最閃亮的星。
星光墜在眸光里、漾成最閃亮的湖。
漂亮得驚心動魄。
穆遠瀾忍不住跟著彎起唇角，不用江灼陽再勸，立刻就答道：「好，我們去海景別墅。」
「小瓷一定是最漂亮的公主。」
江幼瓷把頭靠在哥哥肩頭，幸福地吸了一口哥哥給的巧克力奶。
糯糯地說：「哥哥真好！世界第一好！好想一直跟哥哥和瀾瀾哥哥旅行呀！」
「嘎嘎嘎！」
還有鵝！
「好噠！」江幼瓷很耐心地補充，「還有黑帥、還有小葉妹妹！」
葉遙：「.……」
葉遙：「？？？」
原來你還記得車上還有一個大活人啊.……
但是……你就沒感覺你可能忘了點什麼嗎？！
公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