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第 32 章
葉遙端上飯碗的時候,還覺得有點不真實。
在屍潮中吃飯什麼的……也就有那麼億點點酸爽、那麼億點點刺激吧.……
「所以.……你究竟打算做什麼？」
段雲熹忍不住皺著眉問。
賀別辭沒立刻答話。而是眯了眯眼，看向作為屍群背景板出現的醫院大樓。
灰白的環形建築十分惹眼。在末日前，就是極光市有名的地標性建築。
被譽為白派建築的巔峰,看似規整，又糅合蒙太奇的虛實安排,以活潑、跳躍、耐人尋味的姿態突出空間的多變,使整個建築充滿了明顯的雕塑風味。
設計師麥克弗林稱這是他一生最得意的作品，並將其稱之為極光之星。
但極光市民更願意叫它極光卵。
畢竟從外形上看,它跟星星一點也不沾邊，反而跟蛋不能說毫不相干，只能說一模一樣。
現在看.……
「事實上，」
賀別辭忽然出聲，「這確實是一枚卵。」
什……什麼？
眾人皺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很奇怪對吧？」賀別辭笑道，「末路聯盟想殺了我們根本用不著投放實驗體,更用不著引來喪屍潮.……直接炸掉整棟大樓,不是更簡單么？」
「直、直接.……」
葉遙差點把自己噎到。
直接炸掉整棟大樓……這特么.……這可是極光市最大的醫院啊！
直接炸掉得多少炸藥？
而且……得多喪心病狂才能萌生出這樣的想法啊？ ……
一般人根本想不出來吧！
更何況.……
王婆扒飯的手頓了一秒。
看向這棟大樓。
作為極光市第一人民醫院翻新重建的新院區,這棟大樓建成時間不長,還不超過十五年。
那時寶真剛上幼兒園，她全副心神都在寶真身上,但對這間醫院坎坷的建造過程也有所耳聞。
首先就是選址。
作為久負盛名的第一醫院,新院區選址卻偏僻得鳥不拉屎。
方圓百里儘是荒山。
引起市民極大不滿。
後來，還是當時的競標集團,□□出資,修了一道市區直通醫院的輕軌S線,並承諾永久免費,才叫選址順利落了地。
至於內部設計,設計師和不少專家更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那陣子的極光市新聞全是這檔子事。
專家稱醫院根本不能這麼建，但主設計師卻說.……
「我記得那位設計師說……這間醫院的承重結構經過特殊設計，即便有恐.怖.分.子想要對醫院進行爆破，也不可能做得到。」
「因為特殊的防爆結構，在醫院內部安裝炸彈完全沒用，必須安裝在大樓外部特殊承重點。」
但.……這可是一顆卵啊！
就算是超人也絕不可能完成炸彈的安裝。
蜘蛛俠也不行……因為這顆「卵」滑不留手，除非蛛絲有強力膠那麼黏，才能支撐一個大活人掛在外面、安裝完足以爆破整棟大樓所需的十枚炸彈。 ……
可即便如此.……安裝完十枚炸彈所需的時間完全足夠警方出警，把這個恐.怖.分.子關進監獄一百次了。
所以，這是一間絕對安全的醫院。
但是……雖然當時的市民對此也很驚嘆，卻跟專家們一樣，覺得完全沒有必要。
和平年代哪來的恐.怖.分.子啊……
不過主設計師一意孤行，這棟大樓終究還是這麼建造完成了。
這樣看的話.……確實有些不尋常。
賀別辭笑了一下，抽出一張撲克牌，抖落成一張紙。
寥寥幾筆勾勒出這間醫院的地形圖。
隨著地形圖逐漸在撲克牌上完善，眾人面色愈發凝重。
因為……
這間醫院的內部結構看上去……好像一副蜷縮在蛋內的骨骼。
「這..這.……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啊.……」
眾人都被驚呆了。
「這個.……」賀別辭手插進口袋，「我也不清楚。」
眾人：「.……」
眾人：「？？？」
不清楚就……
「但我發現.……」他語氣頓了頓，「這枚卵同樣具有精神力。」
什……什麼？！
而且……
賀別辭有些玩味地挑起唇角：「它還會呼吸。」
什……什麼？？？
眾人怔怔說不出話.……感覺他們自己都不會呼吸了.……
「總之，」賀別辭把他們出走的神智拉回來，說道，「這間醫院跟末路聯盟脫不開關係。」
「不如炸掉。當做我們的回禮吧。」
眾人：「.……」
眾人：「？？？」
炸、炸掉.……
「你哪來的炸彈？？？」
「上次在末路聯盟根據地，徵用了點。」
他輕描淡寫地說。
眾人：「.……」
眾人：「？？？」
徵用……了點？？？
能炸掉這間醫院……那能叫「點」？？？
這特么.……原來真的有人喪心病狂到炸醫院……而且連炸彈都備好了！？
「等、等等.……再等等.……」
眾人還是不解。
「就算有炸彈……這喪屍多得跟家樂購新年大酬賓似的……你怎麼安裝炸彈？？？」
「這個啊，」賀別辭眯眼笑了笑，「算算時間，安裝炸彈的人應該已經把炸彈安裝好了。」
眾人：「.……」
眾人：「？？？」
這特么.……這人誰啊？
這麼牛批？！
「嘶，」王婆扯了扯嘴角，「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瘋狂么.……」
她還以為她年輕的時候在人墳頭蹦迪就夠出格了呢.……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是直接要送人入土啊.……
「不過.……」老太太雙眼亮了，「夠刺激！」
葉遙：「.……」
葉遙：「？？？」
您老人家老年痴獃是不是就是刺激出來的啊！？
漂亮少年抓了抓長發，兩道秀氣的細眉擰成結：「我覺得……」
這事是不是應該更慎重考慮一下？
「我也覺得.……」
段雲熹皺起眉。
看向靜靜佇立的醫院——
她不是極光市本地人，從沒關注過一間醫院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甚至不知道.……極光市原來有這麼一間特殊的醫院嗎？
而且……
她從末世后五年重生回來，根本沒聽說過什麼末路聯盟.……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蝴蝶效應……
不過……
她繼續說：「我覺得可以。」
「末路聯盟敢把我們引到這顆卵里，我們就讓他們的卵提前破殼。」
葉遙：「.……」
葉遙：「？？？」
不、不是.……特么的.……怎麼連看上去最靠譜的云云姐都這麼不靠譜啊！？
他又看向盛觀棋。
卻只見盛觀棋一臉贊同地點頭。
葉遙：「.……」
葉遙：「？？？」
特么……這群人.……難道就只有他一個靠譜的人了嗎？！
還是說.……
是他跟他們之間代溝太深了？？
他十三歲……他不配？？？
4：1壓倒性勝利叫葉遙反駁無效。
但他還想最後再掙扎一下：「炸掉這顆卵也不是不行……但咱們總得詳細制定一下計……」
賀別辭身體忽然一僵。
手中的紙和筆被無意識捏成團。
眾人：「.……？」
他像忽然有點恍然似的，輕輕笑了一聲。只眸光莫名冷淡。
「不用計劃了。」
眾人：「.……？」
「世上所有結果未定的事概率都是50%。」
眾人：「.……？？」
所以.……乾脆連計劃都不制定了？？？
盛觀棋看向他，感覺自己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我就先回去了。」
眾人：「.……？？？」
盛觀棋：……果然。
機智的他早已看透一切。
賀別辭看了眼被瓜分得乾乾淨淨的米飯，問道：「吃飽了么？」
等、等等.……
眾人：「.……」
吃不吃飽的.……難道吃飽了真要我們下去推車還是咋滴？
「啊，看來不行。」
他語氣遺憾，「推車這件事.……只能找人幫忙了。」
眾人：「.……」
眾人：「？？？」
所以你剛才是真打算讓他們下去推車的……是吧！？
(╯‵□′)╯︵┻━┻ -
系統都要把「？」扣爛了。
這特么.……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男女主都已經相遇了？？
劇情為什麼能在不知不覺中崩成這個樣子？？？
它完全不能接受！
像只熱鍋上的螞蟻，在段以薇腦子裡急得亂轉：「你個廢物.……就不能想一點辦法么！我們這是在工作！不是讓你上這兒來帶薪度假的！你再摸魚.……信不信我舉報你？」
段雲熹整個腦袋被它轉成一口鍋，頭痛欲裂。
呵斥道：「別轉了！」
又怕它真舉報自己，聲音軟下來：「你讓我想想。」
系統立刻閉了嘴，認真等待宿主的大計。
然後，就聽段以薇一臉凝重地說：「我覺得……這局廢了。」
「要不重開吧。」
系統：「.……」
系統：「？？？」
「這.……這就是你深思熟慮后的辦法？？？」
它覺得它CPU都要氣炸了。
它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廢物宿主！
段以薇聲音也冷下來：「難道你有什麼好辦法？」
系統：「.……沒有。」
她苦口婆心地勸導：「這個世界明顯就不對勁。男主不務正業，不想著拯救世界，跟個戀愛腦似的，天天一門心思就是找女主找女主.……」
「怎、怎麼能這麼說呢？」系統立刻不樂意了，「男女主都是每個世界的支柱。他現在找女主.……那是因為女主還沒死啊！」
「等女主死了，他不就……」
「但問題就出在這兒了啊。」段以薇同樣不明白，「這女主怎麼就無論如何都死不了呢？」
「原劇情不是這麼寫的啊。」
「這、這.……」系統想了想，「說不定是.……卡bug了？」
「對啊。」段以薇算不上絕頂聰明，但忽悠這個小傻系統還是沒什麼問題，「你也說這個世界現在是卡bug了.……那咱們頂著bug做任務當然怎麼都不可能成功啊。」
「還不如重開呢，你說是不是，統子？」
系統不太情願：「可是.……咱們拿到3個A級評價才得到一次重新進入世界的機會.……」
「好鋼不就是要用在刀刃上？」
「那……那行吧！」系統咬牙。
段以薇笑了：「好統子，最愛你了，么么噠！」
然後安心等待退出世界重啟。
頓時覺得天更藍了、水更清了.……連氣人的狗比男主都可以暫時告別了。
然而.……
過了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她還在原地站著。
身邊是一隻鵝、三條狗、美艷的孢子、長相崎嶇的閃電，和不停流鼻涕的熊孩子。
段以薇：「.……」
段以薇：「？？？」
她開始感覺不對勁了，聲音有點顫抖：「怎麼回事？統子？」
系統聲音比她更顫抖：「退、退退退退……退不出去了！」
段以薇：「？？？？？」
「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聲音都變了調，沒忍住喊出聲，引得連鵝帶狗都朝她看過來。
「你小點聲！」系統立刻罵道。
「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就是退不出去了……」
而且……連總部都聯繫不上了。
這、這個世界真的不對勁……
「現在來看，只有完成任務……說不定才能自然退出這個世界了。」
「說不定？」段以薇抓住重點。
「說、說不定……」系統也沒有底氣，也非常委屈，「你凶我幹什麼？我也是第一回遇上這種事啊！」
段以薇：「.……」
她沉默片刻，冷靜下來：「那只有儘快弄死女主角了。」
「理論上講.……是這樣沒錯。」系統點頭。
可問題是……這個女主角怎麼都弄不死啊！
「這樣，」段以薇查看了一下男女主的地圖。「他們在三樓，男主還沒發現這就是女主，你弄上來一隻喪屍，出其不意、直接把女主幹掉。」
「什、什麼！？」系統大驚，連連搖頭，「這這這可不行！這太突兀了！咱們會暴露的！」
「現在哪還管得了這麼多？」
段以薇呵斥：「先殺了女主，有什麼事都等咱們退出這個世界再說！」
系統拗不過，只好乖乖聽話。
但.……它頭一回做這種事.……真的有點害怕啊TAT -
穆遠瀾偏過頭，看向身後。
女孩子捂著肚子、皺起眉，安安靜靜地坐在小板凳上，被蜘蛛模樣的保安拉著走。
看上去.……非常驚悚。
又楚楚可憐。
他皺起眉。
收回視線。
忍了三秒。
沒忍住。
忽然回身，一把掐斷蛛絲。
江幼瓷：(°ー°〃)？
保安：「.……」
保安：「？？？」
保安罵罵咧咧：「你幹嘛？我拉著她走也不行？你憑什麼不讓我……」
他一下子愣住。
因為穆遠瀾自己拽住蛛絲，拉著她往前走了。
保安：「.……」
保安：「？？？」
怎麼還有人搶活干？？？
他急急往前爬去，氣得瘋狂大叫：「啊啊啊你算老幾？憑什麼搶我的活？？難道你覺得你比我更適合拉車嗎！？」
穆遠瀾淡淡看他一眼，認真點頭。
保安：「.……」
保安：「？？？」
「確實比你適合。」他說。
保安：「.……」
保安：「？？？」
「哪、哪裡比我.……」
「你拉得不穩。沒見她肚子不舒服？」
保安：「.……」
保安：「？？？」
「這、這樣嗎？」
他有點愧疚，搓了搓螯肢：「那、那這個活就暫時讓給你吧.……但只讓給你一下下啊.……到時候你可要還給我的！」
江幼瓷有點怔怔。
她眨眨眼，看向穆遠瀾的背影。
雖然看不太清……但覺得.……
「你好像有點像我未婚夫.……」
她小聲說。
穆遠瀾身形一頓，差點嚇得把蛛絲丟出去。
立刻冷聲說：「不要有這種幻想。」
「記住，我未婚妻比你好一百倍。」
江幼瓷：「.……」
「我又不會要你當我未婚夫……我未婚夫比你好一千倍！」
（○｀3′○）
不知道為什麼，穆遠瀾順著她的說法往下想了想。
逐漸皺起眉。
比他好一千倍.……
什麼人能比他一千倍？
他認為，這種人不存在。
在他出神之際。
「咔嚓——」
一聲脆響。
醫院的雙層玻璃忽然炸裂。
模樣醜陋的喪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來。
沒有片刻迷茫，直接就朝江幼瓷抓去。
速度快得像一道虛影，在場誰都沒反應過來。
江幼瓷更不能動彈。
清透的眼眸中，只有一張腐爛的臉愈靠愈近、愈靠愈近.……
下一秒。
又驀地拉遠。
淡淡香氣涌動。
有、有點熟悉.……
「瓷瓷別擔心，我回來了。」
江幼瓷有點僵硬地轉過頭。
對上漂亮溫和的視線。
姿容清雋的男人輕撫她的長發，叫她情緒跟著落下來。
江幼瓷一下子哭出聲，開口第一句話卻是：「你把我眼睛揉壞了！耳朵也揉壞了！我再也不跟你天下第一最最好了！」
「沒有揉壞。」他輕聲哄道，「你看，你能不能看清我？」
江幼瓷眨眨眼，抽噎著說：「能……能看清.……」
他又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問：「那能不能聽見我說話？」
氣息噴洒在耳廓，痒痒的。
江幼瓷耳垂有點紅。
聲音也低下去，但堅持說：「.……聽不見！」
（○｀3′○）
「這樣啊，」賀別辭笑道，「那我再幫你揉揉。」
江幼瓷：w(?Д?)w！！
「不不不不..我能聽見了.……QAQ」
「那就好。」賀別辭遙遙向穆遠瀾看過去，禮貌點頭，又對江幼瓷說，「原來你跟我天下第一最最好啊。」
江幼瓷：「.……不、不是.……那是上一秒的事了。」
「這一秒你可以跟我天下第一最最最好。」
「不、不行.……」江幼瓷很認真搖頭，「我只跟我姐姐最最最好！」
賀別辭：「.……」
彳亍口巴。
穆遠瀾擰掉喪屍的腦袋。
就看見女孩子被突然出現的男人姿勢親密地抱在懷裡。
看著……很像一對情侶。
他攥在手中的蛛絲緊了緊。
他們不知道低聲說了什麼。
幾分鐘后，哭得楚楚可憐的女孩子又被逗笑了。
然後才朝他走過來。
男人自然而然地牽住她的手，朝他笑道：「多謝你照顧她。」
穆遠瀾覺得這話聽著有點彆扭。
皺起眉。
冷冷地答：「舉手之勞。」
「嗯……」男人朝他伸出手，「小板凳可以給我了。」
穆遠瀾：「.……」
他把手裡的蛛絲遞過去。
沒忍住提醒：「慢點拉，比較穩。」
「啊……不用。」
賀別辭收好小板凳：「她吃多了。一直坐著不好。」
穆遠瀾：「.……？」
原來……不是懷孕啊。
「.……我走了。」
他淡淡地說。
莫名有些煩躁。
「好噠，再見！」江幼瓷乖巧對他揮手，「祝你早日找到未婚妻！」
穆遠瀾：「.……」
為什麼這話聽起來更彆扭了？
他一點頭，轉身便走。
卻又被叫住。
「請等一下。」
賀別辭忽然說，「能請你幫個忙么？」
穆遠瀾：「？」
「是這樣的，」眼前的男人笑容很溫和，「我們的車卡住了……能幫我們推一下么？」
穆遠瀾：「？」 -
穆遠瀾面色更冷了。
他殺了不知道多少喪屍。 ……
才終於推動了這輛軍用大卡。
男人和女孩子安安穩穩地坐在車上。
真誠對他道謝。
女孩子更捧著小臉，真誠讚歎：「你好厲害哦……你未婚妻真幸福！」
穆遠瀾：「.……」
為什麼這話聽起來更更更彆扭了？
他面無表情地說：「.……舉手之勞。」
「真是多謝你了。」
賀別辭拉上車門，「這間醫院快爆炸了，你未婚妻說不定已經走了吧.……你也要抓緊離開啊。」
穆遠瀾冷冷「嗯」了一聲。
然後，軍用大卡的車門就被拉上。
車子咻地竄出去。
他轉身走回大樓。
卻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
透出碎裂的車窗。
他看見男人掏出一枚紅紅的東西捧給女孩子。
女孩子雙眼霎時便亮了。
他皺起眉。
抿唇朝醫院走去。
怎麼感覺……
不太對勁啊.……
拎住小胖子、掛滿一身鵝和狗子的穆遠瀾從爆炸大樓中跳出來。
忽然想起是什麼地方不對勁了。
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背包。 ……
背包被拉開了一條口子。
裡面……冰草莓不見了。
穆遠瀾：「.……」
他忽然知道那枚紅紅的東西是什麼了。
他好像.……忽然也知道剛才那個人是誰了。
下一秒。
不知哪來的撲克牌碎成紙片，紛紛揚揚飄灑。
純白紙片上。
寫滿了：
「C/U!」
「咔嚓——」
在鵝和狗子驚悚目光中。
穆遠瀾一拳打飛了爆炸飛濺過來的巨石。 -
江幼瓷接過小草莓。
一臉震驚：「賀別辭……你.……你哪來的草莓呀？」
「嗯……」賀別辭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因為草莓聽到瓷瓷想要，就跑到我手裡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