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看望扇雷
蘇影在裘天這裏是有得吃有得喝,過著太上皇一樣的日子。裘天不管再忙都會陪蘇影吃喝玩樂,這樣的時間久了自然就會引起個別人的注意,眼線把裘天和蘇影的一切都告訴了薛毅坤,可是因為風言的眼睛薛毅坤走不開,隻好讓人繼續觀察。
蘇影也過回了以前該吃吃該喝喝的小日子,隻不過這一次不是一個人吃喝玩樂,而是多了一個陪伴的人,蘇影覺得即便不談情說愛也是可以過得很好的,蘇影不去關心以前的人和事,有任務劍鋒就給一個電話或者一個視頻,每次說的都是重點沒有廢話,任務吩咐下來自己就離開幾天,完成任務後又會回到裘天這裏。
裘天這裏現在就是蘇影的避風港,和裘天相處的時間越久,蘇影有時會產生一種想法,自己和裘天這樣相處一輩子也是挺好的。這也許就是一輩子的平淡,畢竟平淡才是真。
就當蘇影以為這一切都平靜的時候。一個電話卻打破了蘇影的幻想,他不知道劍鋒告訴了自己一些什麽信息,他隻知道自己的好兄弟出事了,因為一個他看不慣的人出事了,蘇影的手機掉落在地上靜靜的站立在那裏。
裘天在蘇影旁邊把一切都聽得很清楚,裘天彎腰撿起蘇影的手機放到蘇影的手裏輕聲的說:“回去看看吧。”
蘇影點點頭,肯定要回去的,蘇影身體有些顫抖,裘天緊緊的抱著蘇影,蘇影把頭深深埋在裘天的肩膀裏,蘇影不想自己脆弱的樣子再被別人看見。
蘇影連夜趕了回去,就算是再怎麽快,回去也是第二天晚上了,他不想回那個家,蘇影打電話問左翼扇雷在哪裏,左翼知道蘇影心裏怎樣想的,而且蘇影這個時候和莫辰墨碰見了說不定出什麽事來,所以左翼悄悄的告訴了蘇影。蘇影回來的事隻有左翼和劍鋒知道,莫辰墨和曾針不知道。
裘天和蘇影晚上才去扇雷的墓地,蘇影買了一點扇雷喜歡吃的梨子,還買了酒,裘天在車上等蘇影,畢竟他不是劍鋒的人,說起來還有點敵對關係,所以他去不是很好,他隻能在車裏等待蘇影從墓地出來。
蘇影拿著東西很平靜的站在扇雷的墓碑前,就那樣靜靜的站著,一句話不說,不知道站了多久又坐在墓碑前,把東西放在一邊,蘇影看著墓碑上扇雷的照片,還是那樣賤賤的,蘇影看著扇雷不知道要說什麽,也許是要說的太多了,不知要從何說起。
“兄弟,我們都這麽久不見了,怎麽再見的時候你就躺在這裏了呢?你不是很能打嗎?你不是那什麽武打冠軍嗎?不是應該天下無敵的嗎?怎麽就被幾顆子彈打倒了呢?
你說你需要幫手你應該打電話給我啊,你怎麽就帶了個新手去呢,你是不是和他成了兄弟就忘記了我呢,你看吧,現在你就躺在這兒了。以後誰陪我喝酒,誰陪我打鬧,誰陪我吃東西。我買了你最喜歡吃的梨子,還有你喜歡喝的酒,我陪你吃吧。”
蘇影從袋子裏拿出一個梨子放在扇雷墓碑麵前,自己也拿了一個吃,蘇影很大口的幾口就把一個梨子吃了,看到扇雷麵前的梨子還完好無損,笑著說:“吃啊,這不是你最喜歡吃的嗎?你今天怎麽不吃了,我特地為你買的。你要知道我很少為別人買東西的,今天給你買東西你的麵子很大了,快吃吧,吃完了還有。”
蘇影把梨子拿給扇雷,隻可惜沒有人伸手接住,蘇影這才失落的把手放下,眼睛泛紅。“我忘記了你現在吃不了了,不僅吃不了梨,還喝不了酒了……。”
蘇影正和扇雷說得起勁的時候,迎來了一個蘇影意想不到的人,蘇影不知道他是怎麽找到這來的,“你說的這些他都聽不到了,因為他已經走了。現在說這些沒多大用處,不用給自己心裏添堵了。”
蘇影聽這話心裏就是一陣窩火,憤怒的抬起頭想看清來人,等看清之後有些驚訝,這個人怎麽會來,他不是酒吧老板嗎?
“吳……哲豪……。”
“真想不到你還記得我的名字。”
“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扇雷才出事,不熟悉的人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找到這裏了,更何況這個人還是普通的酒吧老板。
“我怎麽知道他出事的?怎麽找到這裏的?這些你都不必知道,你隻要知道我是不會把我知道的外露就行了,而且我對你們沒有威脅,我隻是單純的來看一下他。”
“看他?”一個酒吧老板對顧客這麽的上心。
“嗯,看他。怎麽說我和他也算是酒友,他沒事就在我那裏喝酒,照顧我生意,怎麽說也該來謝謝他。”
吳哲豪說得簡單,可蘇影覺得不簡單,蘇影想起之前和扇雷去吳哲豪那裏吃飯,扇雷那麽隨便的樣子,兩人不止是酒友的關係這麽簡單吧。
吳哲豪越過蘇影把帶來的酒放在地上,從裏麵拿出杯子,吳哲豪把酒倒上,一邊倒還一邊說:“你說這次出遠門回來會來喝酒的,知道你現在來不了了,我隻能把酒帶來了,這是我珍藏多年的酒,你嚐嚐味道?”
吳哲豪和扇雷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後自己也品嚐了一口,“味道怎麽樣?可還合你口味?”
蘇影看不懂吳哲豪這個人,但他知道吳哲豪不簡單,簡單的人能這麽快知道扇雷出事,而且還能這麽快就找到扇雷的墓地。還有就是他對扇雷也不簡單,不簡單是酒友,酒友能做到如此。蘇影不打算問到底,扇雷人都死了,問清楚了又能怎麽樣呢?
“你要不要來一杯?”吳哲豪把盛了酒的酒杯遞給蘇影,蘇影伸手接下,然後一口就喝了,蘇影不懂什麽喝酒,他討厭喝酒,可是扇雷喜歡喝酒,所以蘇影今晚就想不醉不歸。
蘇影和吳哲豪兩個人什麽都不問,什麽都不說,兩人你一杯我一杯,一瓶酒喝光,蘇影也醉得不省人事了,可吳哲豪還像沒喝酒的人一樣。酒瓶空了,酒杯空了,扇雷的酒杯還是滿的,吳哲豪伸手把酒杯的酒倒掉一半在扇雷墓碑前,剩下的一半自己喝了。
“這是我和你喝的最後一次酒,你不在這個城市了,我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我和你都是彼此的過客,希望你永遠記住我,我也會永遠記住你,希望下輩子我們能用另一種身份見麵。”
吳哲豪說後就走了,留下醉酒的蘇影,吳哲豪走出墓園看到了裘天的車,吳哲豪走到車窗邊伸手敲敲車門,“裏麵那位是你朋友吧。你可以進去帶他走了。”
吳哲豪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背對著裘天說:“你不會給他帶來幸福,反之你會給他帶來厄運。”
裘天聽了轉過身的時候看見吳哲豪已經上了車開著車走了,裘天覺得吳哲豪說話說得莫名其妙,但是話裏有話。他不知道吳哲豪是蘇影的什麽人,而且他不了解自己,憑什麽說自己給不了蘇影的幸福,他又不是算命的。就算他是算命的,裘天也不相信那些假把戲。
裘天走進墓地看見蘇影醉倒在地上,手裏還拿著酒瓶,眼角有淚水,裘天很心疼蘇影,自己從認識他到現在他就一直在受傷,快樂的日子總是那麽的少,為什麽上天就不能給蘇影一點幸運,一點幸福,想想剛才那個人說的話,自己一定會給蘇影幸福。不會給他帶來厄運。
裘天輕輕的抱起蘇影,讓蘇影靠著自己舒服一點,他想把蘇影送回他在這個城市的住處,可是他不知道在哪裏,也許就算知道在哪裏可能他也不會送他回去,因為他不想蘇影和曾針見麵,見麵了心裏蘇影也許會很高興,可是也會很悲傷。
蘇影第二天醒來頭痛得不得了,睜開眼發現自己在酒店還不清楚怎麽回事,過了一會兒又想起了一切,他記得昨晚是在和吳哲豪喝酒,難道這裏是吳哲豪的酒吧,是吳哲豪把自己帶回來的?那裘天呢?
蘇影暈暈的起床,剛下床就看見裘天端著吃的進來。“裘天,你帶我來這裏的?”蘇影的語氣比較驚訝,他以為會是吳哲豪的。
“你這話什麽意思,我們昨天一起來的,不是我帶你來這裏還會有誰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對了,你有沒有看見昨晚和我一起的那個人?”
“什麽人?我進去隻看見你一個人,沒有其他人了。”裘天有意不想讓蘇影知道昨晚那個人。
“你一直在外麵也沒看見他嗎?走,和我去一個地方。”蘇影下床套上衣服就拉著裘天匆匆往外走。
“蘇影你這麽急幹什麽?你這是要去哪裏?”
“你別說話,和我走就對了。”蘇影開車想去找吳哲豪。蘇影隻去過一次,他又是路癡,他憑著記憶裏的路線轉了好幾圈才找到吳哲豪的酒吧。
酒吧是找到了,可是酒吧已經關門了,酒吧門口寫著暫停營業,蘇影又走到後門的入口,這個門可以直通吳哲豪的住處,蘇影走到門口看見門上上了鎖,吳哲豪不在家。
“蘇影你這是找誰?”
“我來找吳哲豪,就是昨晚和我在一起的那個人,哎呀,說了你也不知道,你又沒看見他。”原來那個人叫吳哲豪。
“可是門是上鎖,看來他不在家。我們要等嗎?”
“不用了,找他也沒什麽事。”
“那接下來我們做什麽?你要回去看你的那些兄弟嗎?”
“不回去,回去做什麽?我們回你那裏吧,我已經見了扇雷了,沒有什麽想見的人了。”蘇影這話說的口是心非的,想見的人其實還有一個,隻是不敢見,那還不如繼續遠離,這次不能再靠近了,其實遠離他的這段時間還是很開心的,至少心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