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章新身份
左田俊帶著幾個隨從來參加薛毅坤舉辦的宴會,左田俊提前幾天就到了,薛毅坤就陪左田俊去看看給他準備的貨,貨絕對是上等品。
閑暇之餘還陪左田俊去B市有名的鴨店,在裏麵吃喝玩樂的消費都由薛毅坤承包。
薛毅坤讓自己底下的人和左田俊那幾個隨從打得火熱一些,讓藤迪最好挑幾個會點日語的,和他們交流的時候用他們國家的母語會讓人覺得親切點,更容易套出消息。
薛毅坤讓他們套風言的消息,薛毅坤之前還隻是懷疑風言有事,但是打過電話後,風言的不正常讓薛毅坤肯定風言有事。
事後還從藤迪那裏知道,非涼和風言兩人以前一直有聯係,隻不過最近非涼也聯係不到風言了,每次打過去都是關機,非涼擔心死了。
藤迪知道事情也許變得嚴重了,風言不像他們想象中過得好,左田俊口中的好是不可信的。
一連幾天藤迪他們也沒有套出什麽話來,不得不說他們的機密性還是很好的。
宴會已經到來,在宴會上薛毅坤和左田俊互相舉杯,當著宴會上的賓客宣布兩人的合作關係。台下都是慶賀的掌聲,台上兩人也都笑臉相對。
“以後還請左田先生多多照顧。”薛毅坤舉杯一飲而盡。
“哪裏哪裏,我們互相幫助。”左田俊也不示弱的舉杯一飲而盡。
宴會順利的開始,順利的結束,宴會結束後的第二天左田俊就要離開,薛毅坤想方設法又拖延了左田俊幾天。
這一天晚上左田俊和薛毅坤兩人在鴨店玩樂,左田俊接了一個電話後,不由分說的把薛毅坤從座位上拉了起來,酒杯掉在地上碎了一地,雙方的人都掏出了槍支。,嚇得包廂裏的人都跑了。
薛毅坤看著自己衣領上的那隻手,然後麵不改色的說:“左田先生您這是?”
“薛毅坤別他媽廢話,是不是你派人把風言劫走了?我說你怎麽邀請我來參加宴會,宴會結束後還不肯讓我走,原來你打的是這主意,把風言交出來,不然我要你好看。”
左田俊全然沒有了那什麽所謂的紳士風度了,剩下的是滿臉的怒氣。從得知風言逃跑的那時起,左田俊就失去了理智,他認為薛毅坤這幾天故意的挽留肯定和風言有關,薛毅坤想從他身邊搶走風言。
想到風言對薛毅坤的感情,左田俊就淡定不了,左田俊沒有理智的先發火了。
“左田先生說笑了,我留左田先生純屬是好客,和風言沒有什麽關係,左田先生找我要人,我才是應該找左田先生要人才對。”
薛毅坤客客氣氣的說話,完全沒有生氣的意思,左田俊看了薛毅坤良久才把手放開。
“左田先生這麽動怒,該不是風言出了什麽事?風言也算是我父親名義上的兒子,我的弟弟,他若是有事我想我還是應該需要知道的,能幫忙的我一定要幫。”
“嗬嗬,哈哈哈,名義上的兒子?好一個名義上的兒子,可是薛閔行出事的時候是誰把這個名義上的兒子,你的弟弟趕走的,甚至把責任怪到風言身上。你對他哚哚相逼,把他打得住院,最後還不讓他見薛老爺。
你對他的種種行為都讓他心灰意冷,若不是我,風言這時候應該已經是黃泉路上的鬼了,所以這輩子風言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和你薛毅坤沒有半點關係,還請薛先生保重,我們走。”
左田俊帶著他那群隨從風風火火的離開,薛毅坤立刻和身邊的藤迪說:“你跟著他們,務必在他們離開之際給我抓一個隨從回來,抓回來後哪怕嚴刑拷打也要給我問出風言的情況。”
“知道了,屬下一定辦好。”藤迪此時也知道風言出事了,所以他挑了兩個身手好的跟著他去抓人。
藤迪走後薛毅坤鬆了鬆領帶,又淡定自若的喝酒,隻是心裏卻想著一堆事情。
從剛才左田俊這麽憤怒的樣子,還找自己要人,應該可以判斷風言逃了,隻是能不能逃掉,會逃到哪裏去?薛毅坤想不到,這個世界這麽大,要找一個不會移動的死人都不易,更何況要去找一個會呼吸的活人。
是什麽樣的日子才能讓風言出逃,在那個陌生的國家風言應該怎麽逃跑,他的那雙眼睛會成為他逃跑的缺漏,隻要見過他眼睛的人應該都會印象深刻。
三天後-——
“坤哥,那個人招了。”藤迪都佩服左田俊馴服的隨從, 左田俊的隨從嘴真是夠硬的,藤迪不眠不休的用了三天刑才撬開那人的嘴巴。
“那個人怎麽說的?”
“提到這個我就生氣,坤哥您真應該殺了左田俊那個王八蛋。還放他走做什麽,這個王八蛋他居然囚禁風言,而且還毆打風言,那個隨從招供說風言被左田俊打得遍體鱗傷。”
“他還說了什麽?”薛毅坤很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怒火,鎮定的繼續問。
“他還說這次左田俊來中國的時候把風言像狗一樣的關在臥室裏,而且每天都見不到太陽,隻能被關在屋子裏,每天還被逼的和左田俊睡在一起,風言就好像是左田俊的禁臠,而且還……。”
“左田俊,你給我記著,這筆賬我一定向你討回。”薛毅坤猛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薛毅坤心中有熊熊烈火,風言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種屈辱,風言在薛家過的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生活,薛閔行對風言更是視如己出的疼愛。
在這個世上除了自己就沒人敢欺負風言,左田俊居然敢打他,這筆賬一定要讓左田俊用生命來償還。
“他有沒有說左田俊那麽生氣的離開的原因?”
“說了,說是風言出逃了,在日本的人不敢讓左田俊知道,可是找了兩天兩夜都沒找到,這才冒死的打電話給左田俊,算算日子,今天應該是第六天了。”
“去找,立刻派人去找,一定要在左田俊的前麵把人找到。”沒有任何猶豫,薛毅坤就下了找尋命令。
找人說得輕鬆,可這世界這麽大呢,沒有目標的找要找到何時。
“不管用什麽辦法都要把人給我找到,一天找不到那就一個月,一個月找不到那就一年,一年找不到那就找十年,總之不能讓風言再落入左田俊的手裏。”
藤迪當然知道得找到風言,不僅薛毅坤要找風言,非涼也要風言的消息呢,自己和風言是兄弟肯定也是要找的,所以藤迪也會如薛毅坤說的那樣,不管多少時間直到找到為止。
“坤哥,左田俊的那個隨從怎麽處置?”
“殺了,把人皮剮下來寄到左田俊的總部,身體剁碎了喂山裏的野狼。”
藤迪聽從薛毅坤的安排,這人死得也是夠慘的,怪隻怪他是左田俊的人。
藤迪走後薛毅坤在辦公室裏麵憤怒的扔東西,他不知道他在生氣什麽,按理風言好與不好他都不應該這麽生氣的,可是心裏就是沒由來的有一股氣,這股氣或許來自曾針的離開,或許來自裘天的背叛,也或許來自風言的遭遇,大部分應該是風言吧。
風言現在在一艘船上,這艘船不是什麽正經的客船,因為他上船沒有用船票,而是用了一個冒充的名字假的身份。
風言逃出來後買不到票,身上什麽重要證件都沒有,正經的船肯定做不到,風言躲躲藏藏到了晚上,碼頭開進了一艘不知名的船,船一靠岸,就有一群年輕人上船,點到名字的就可以上。
風言悄悄的打暈了一個男人,拿走了他身上的證件,等叫到那個名字的時候風言就應答,然後順利的上了船。人上齊了船就立刻開船了。
船上都是年輕的男男女女,各國的人都有,大家都不說話,風言在船艙裏找了一個不易發現的位置蹲著,看著船慢慢的開離了碼頭,風言心裏才能放鬆,他終於逃出來了。
從左田俊離開的那天起風言就想好了這場逃跑,風言事先就戴好了美瞳遮住他那雙顯眼的眼睛。家裏有美瞳是因為他以前有時會和左田俊出去吃飯,為了不讓別人看到他的眼睛時害怕,左田俊就給他想了戴美瞳這個辦法。
一切準備好後,風言就裝病讓人給他請醫生,趁醫生給他看病的時候風言打暈他換上他的衣服,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左田俊的房子,離開後風言立刻換上另外的衣服,然後直奔碼頭,這才有了會在這船上的機會。
他不知道這個船要開往哪裏,也不知道接下來有什麽樣的生活等待著他,他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一個新的未知的未來等著他。
自己也會以一個全新的身份在陌生的城市活下去,去一個沒有左田俊,沒有薛毅坤,沒有所有熟悉的人的城市,這個城市裏甚至沒有風言,風言看著自己手上那張紙,上麵寫著自己新的名字。還有新的麵貌照片,風言把那張照片撕下來,然後把它揉碎,沒有了相貌比較,自己才可以真正的成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