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章狗尾草
蘇影的傷好已經是一個月後了,這一個月期間蘇影是吃喝拉撒睡都在一間屋子裏,當然啦,除了洗澡要去浴室外,蘇影真的就沒離開過屋子。
蘇影在屋子裏走來走去的驗證自己的腳真的好了,曾針看著蘇影那個高興勁,蘇影腳好了真正該高興的應該是曾針好吧,曾針這一個月就是蘇影的老媽子。
蘇影說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吃飯要喂他吃,還要幫他洗衣服,這都什麽跟什麽啊,有的時候曾針就在想,蘇影的腳關自己什麽事,自己還要事事依他來讓他養腳傷。
“這下終於可以出門了,我這一個月在屋裏待著都要發黴了,我得出去曬曬太陽。”
“想曬太陽還不簡單,跟我去山上拔草,這樣又能鍛煉手腳還能曬太陽。”
做農活蘇影是沒興趣啦,不過曾針要去做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好啊,那我們快走吧。”
“等一下。”
“怎麽了?”
曾針上下打量了蘇影一下,然後在衣櫃裏拿出一套衣服扔給蘇影,這套衣服比蘇影身上的衣服廉價許多,蘇影身上那套可是名牌,穿出去做農活拔草,弄髒了自己懶得給他洗。
“把這套衣服穿上。”
“哦。”
蘇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了,然後套上曾針給他的衣服,一秒就變落難王子,不過隻要是曾針穿過的衣服落難王子蘇影也高興。
蘇影和曾針兩個人一起出門,村裏的人都誇曾針心好,對不認識的人也能照顧得如此的好,曾針也就是隨便笑一笑,然後就拉著蘇影走了。
“喂,你剛才為什麽不反駁那群村民,什麽不認識的人?什麽你好心收留?還說我要謝謝你。”
“他們不知道實情,所以你就別鬧了,趕緊走吧。”
曾針拉著蘇影走得很快,蘇影看見兩人的手牽在一起,心裏一陣欣喜,然後把手握緊曾針的手。
走山路的時候蘇影就是整個人都靠曾針拖著,可能是休息太久的緣故,蘇影沒爬多高就累得喘氣了,抱怨這什麽山啊,這麽高,路這麽窄這麽難走,所以到最後就靠曾針一個人拖著他了。
“這什麽啊?這麽一大片空地裏麵的草都要拔了啊,會不會累死啊?”
到了地方後蘇影看到一個大空地,裏麵什麽都沒有,就隻有草,前幾天又下了一場暴雨,所以土壤稀鬆,草很容易就拔起來了。
“開荒種地啊,這些地都沒有人種,所以荒廢了,所以我想把他整理出來種上糧食。”
“你現在是真想做個農民哦,還開荒種地。”
“別廢話,不做就站一邊去。”
“誰說我不做啦,我幫你拔草啊,不就是開荒嘛,我也會。”
蘇影說了後就蹲下去扒自己周邊的草,意外的很輕鬆的就拔出來了。蘇影把草帶有泥巴的那頭拿起來炫耀給曾針看,意思很簡單,拔草我也會。
曾針看看蘇影隻是搖頭,然後就認真的拔自己的草了,蘇影看曾針拔草的樣子真的很像一個種地很久的帥農民。沒錯,是帥農民,尤其是曾針拿著草的尾巴抖泥的那個動作,簡直是直擊蘇影的心髒。
“曾針你看,這是不是就是那些偶像劇裏麵男人送給女人的狗尾巴戒指的那種草啊,狗尾巴草。”
曾針很給麵子的抬頭看了一眼,然後點點頭,蘇影拿著狗尾巴草坐在曾針旁邊,然後編來編去,不知道編的什麽,反正大概能認出是個圓圈就行了。
“來來來,曾針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戴上。”
曾針這次跟不給麵子的不理蘇影,而是換了一個方向繼續拔草。
“喂,這可是我特地為你編製的,快點把手伸出來。”
“我又不是女生,而且我們也不是情侶,戴什麽戴?趕緊幹活,不然沒飯吃。”
蘇影換個方向,把曾針手上的草丟到一邊,把自己的戒指拿給曾針,然後把手伸出去。
“你不戴就算了,那你給我戴吧,來吧,給我戴上。”
蘇影把食指伸出去一個勁的往曾針麵前湊,然後一臉微笑的看著曾針,期待曾針把那個狗尾巴草戒指給他戴上。
“好好幹活,別玩這種有的沒的。”
曾針把那個戒指混合著泥土一起捏爛了拿在手裏,一瞬間那個狗尾巴戒指就沒了,蘇影失落的看著曾針的背影,自己都自降為女人了他還是不肯給自己戴上那個假的戒指嗎?
蘇影拍拍自己的臉,鼓勵自己別灰心,隻要肯努力,曾針肯定會到手的。
“唉,曾針你賠我的狗尾巴草,那個可是我很努力的編出來的,就被你這麽的弄壞了,你得賠我。”
曾針把手裏那個鬆掉的泥土狗尾巴扔給蘇影,然後冷冷的說:“賠給你了。”
蘇影伸手接下那個已經不成樣的戒指,弄了一手泥,然後蘇影像甩瘟疫一樣的把它甩開。
“都被你弄壞弄髒了,不行。你得重新賠一個給我。”
“除了你說的壞掉的那個,我這裏沒有別的狗尾巴了。”
“沒事,你等著啊。”
蘇影轉身在草叢裏這裏拔一根,那裏拔一根,曾針隨便蘇影去做什麽,隻要不妨礙自己幹活就好了。
“來來來,這些草給你,考慮到你也不會編狗尾巴戒指,所以我給你拔了很多狗尾巴草,讓你做實驗,等你會了就賠個新的給我。”
蘇影把一大把的狗尾草給曾針,曾針接過就扔掉了,這次蘇影學聰明了,曾針把草拋出去,蘇影就把草接住了,然後又重新拿給曾針,曾針不接。
“你就送我一個嘛,就當是送別禮物行不行啊?”
“送別?”
“是啊,送別,我明天要回S市了,所以你就送個禮物給我唄。”
曾針本來以為蘇影以後真的會賴著他不走的,出乎意料的沒想到蘇影這麽快就走了。曾針沒有問蘇影回S市做什麽?也沒有問他還會不會回來。
“怎麽樣啊?一個狗尾草換你的安靜,你不覺得你賺了嗎?快點答應吧。”
曾針沒有說話,隻是把手裏的草扔掉,然後從蘇影手裏拿了兩根狗尾草,坐在地上就開始編戒指了,蘇影坐在曾針旁邊看曾針編。
曾針一開始確實不會,編了好幾次都編不出來,蘇影就在旁邊笑曾針好笨,還不如他什麽的,曾針聽得也不來氣,隻是研究自己的狗尾巴。
最後不知道被蘇影嘲笑了多少遍,曾針終於編製出一個完美的狗尾巴戒指了,曾針把他塞給蘇影止住蘇影的嘲笑。
蘇影高興的接過來,真的很完美,兩根狗尾草纏繞成一個圈,纏繞的痕跡就好像兩個人生生世世的牽絆。頭部的狗尾草相互依靠在一起,好像兩個人在接吻。
“這個真好看,我一定會好好的放著的,那些失敗品我也會一起收藏。”
蘇影把地上三四個失敗品一起撿起來放著,這些都是曾針給他做的,曾針看蘇影如保護珍寶一樣的拿著它們,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一點高興。
曾針不再管蘇影了,他繼續拔草,蘇影也不去煩曾針了,拿著手機這裏拍照那裏拍照的,拍狗尾巴戒指,拍曾針拔草的背影,還有自拍,然後還趴在曾針背上拍,至於趴在背上曾針完全是被迫的,隻不過是看蘇影玩得高興,所以沒有出聲阻止他。
“這些照片夠我回去看很久了,我回去還拿給扇雷他們看,誒?怎麽曾針你的照片全都看不到臉啊?”
蘇影翻剛才拍的照片,裏麵曾針的照片不少,兩個人一起拍的也有,但是就都看不到臉。曾針根本沒想拍照,當然看不到臉了。
“曾針把頭抬起來,我們重新拍一張。”
“來嘛來嘛,快點看我這裏。”
“快點抬頭啊,你不讓我看臉,那要是我想你了怎麽辦?總不能就看你的那些沒臉的照片吧。”
“快點快點,一張也好啊,就一張好不好?”
………………
曾針真是被蘇影吵得頭都痛了,曾針突然出手把蘇影拉著靠近自己,鼻子都快挨著鼻子了,曾針惡狠狠的看著蘇影,蘇影笑嘻嘻的看著曾針。
“就一張好不好?”蘇影說話的時候還用手指比了一下一。
曾針把蘇影推開,然後把落在地上的手機扔給蘇影,“就一張。”
曾針麵無表情的看著鏡頭,蘇影啪嘰啪嘰按了好幾下,然後還假裝在瞄準鏡頭。
“你笑一個不行啊,這麽生無可戀的表情是要怎樣啊,笑一個笑一個,八顆門牙露出來。”
笑對曾針來說就很困難好不好,更別說八顆門牙露出來的大笑了。
“你笑不出來啊,那這樣吧,我給你講一個笑話。這樣應該可以吧,你等等啊,讓我想一個最搞笑的給你聽。”
“我開始講了哦。有一記者去草原上采訪一大爺。記者:大爺你的馬怎麽睡覺啊? 大爺:臥槽。 記者苦笑。 記者:那您的馬是什麽品種呢? 大爺:草泥馬。 記者一臉黑線。 記者:那您在哪買的呢? 大爺:馬勒戈壁。 記者頓時哭了!”
蘇影說完自己哈哈大笑了起來,抬頭看曾針,曾針還是沒笑,蘇影收斂起笑。“不好笑啊,那我再說一個,我想想啊。”
“一領導醉後與小姐同眠。手機鈴響,小姐接曰:“對不起,您呼叫的用戶已喝醉,請明天再撥!”次日領導老婆大罵:“昨天你喝了多少酒?中國移動都知道了。。。”
蘇影說完曾針還是沒有笑,明明這麽好笑的笑話怎麽不笑呢,蘇影不甘心,他一定要讓曾針笑。
“你等著我。”
蘇影背對著曾針在地上挖泥土,然後往自己臉上抹,抹得髒兮兮的轉過身看著曾針。
“大爺,請給我一口飯吃吧,我三百年沒吃過飯了,每天吃泥土,所以我變成了一個泥人。”
蘇影臉上全是泥,看起來還是有點滑稽的,隻不過達不到曾針的笑點。
“不玩了,我這麽舍下形象的逗你笑你都不笑,就我一個人笑,我看起來好像傻子。”
“你終於意識到你是傻子的這個問題了,還不算嚴重。”曾針嘴角上揚的吐槽蘇影。
“笑了,笑了。”蘇影趕緊給曾針拍下這短短的一幕,連續拍了好幾張。
“不錯,能讓你笑做傻子我也願意,這些照片我一定會每天看十遍,不,看一百遍,嘿嘿,你笑起來真好看。”
“別煩我了,我要做活了。”
曾針背對著蘇影,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明顯,隻是蘇影沒有看到,蘇影隻顧著看手機上那淺淺的笑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