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章不簡單
薛毅坤來的時候就看到風言等四個人氣氛嚴肅的圍在一起不知道說什麽,四人看到薛毅坤進來就停止了說話,站成一排齊刷刷的喊了一句坤哥,薛毅坤隻是簡單的嗯了一聲,經過曾針身邊的時候才停住腳步。
“針你跟我來一下,我有話問你,風言你去泡兩杯茶端上樓。”
薛毅坤沒有看到風言的手臂發紅發腫,也沒有想到昨晚會把風言傷得那麽嚴重,非涼想要開口說話卻被曾針搶了先。
“坤哥您先上去吧,屬下去泡茶,言今天手臂不方便。”
“不方便?風言你的手怎麽了?”
薛毅坤冷眼的看著風言,絲毫沒有想到昨晚是因為風言喊痛,他才放開他的手。風言把右手藏在身後,然後若無其事用另外一隻手揮揮手說:“沒事,就是不小心磕到手了,一時間疼痛沒緩過來,沒什麽大事,你們先上去吧,我馬上就把茶端上來。”
風言先一步離開,身子筆挺的向茶水間走去,薛毅坤拉著曾針上樓,薛毅坤走了,非涼就去幫風言泡茶了。
“言,你和左田俊的事是真的嗎?你是不是故意騙我們的。”
“沒有,我怎麽會拿這種事來騙你們。”
“那你要和他回日本嗎?還是他留在中國?”
“我……”
這個問題風言好像想都沒有想到,風言好像忽略了左田俊是日本人的身份。
“還不知道呢?他說他會長期待在中國,也許以後會回日本吧。”
風言也就是隨便應付非涼的,風言根本就沒想過要離開中國去別的國家,甚至離開薛毅坤身邊都沒有想過。
“這個事我們回頭再說,回頭我問問他本人的意願再回答你,我先上去了。”
風言端著托盤繞過非涼就上樓了,腳步走得比較急,心裏千頭萬緒的,看來和左田俊是不可能了,因為風言不會離開薛毅坤身邊,這是承諾。
風言把茶放在桌上就很自覺的退了出去,裏麵的空氣好壓抑,薛毅坤即將發怒的臉。
薛毅坤和曾針是對麵而坐的,薛毅坤一上來就直接問曾針昨晚去了哪裏?
“去了S市。”
“你去S市做什麽?”
知道薛毅坤會這樣問,曾針拿出早就想好的對策。
“我去S市找人。”
“找什麽人?是什麽人讓你這麽急的趕去S市?”
“找以前孤兒院的老院長,為了感謝她的收留。”
薛毅坤知道曾針以前是住在孤兒院的,可是這麽多年了,曾針從來沒有提起過,薛毅坤自然也就忘了,薛毅坤隻知道後來那個孤兒院因為拆遷的問題搬走了,也沒有特意去打聽,沒想到曾針一直在私下找那時候的老院長。
“那你找到了嗎?”
“沒有。”
“下次這種事你可以和我先說一下,我不會阻止你的。”這件事薛毅坤選擇相信曾針,因為曾針確實在孤兒院待過。
薛毅坤這樣說並沒有讓曾針心裏好受,曾針轉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外的風言,一下心裏就好像欠著風言什麽一樣,這是曾針以前從來不會想的問題,可是今天知道了風言的心情。
風言每天這樣看著薛毅坤和自己這般親密,心裏肯定不好受。
“坤哥,屬下有些話想要和您說。”
曾針能主動和薛毅坤說話,薛毅坤當然求之不得。“你想要說什麽?我洗耳恭聽,希望不要讓我失望哦。”
薛毅坤喝了一口麵前的茶,然後就翹著腳靠著沙發等待曾針接下來的話。
“對於坤哥您喜歡屬下的事,屬下想不通為什麽,但是屬下心裏知道,屬下和坤哥您是不可能的,因為屬下對您隻有主仆之情,除此之外沒有其它的任何感情。”
曾針說的薛毅坤都知道,因為在薛家的時候曾針就已經說過了。
“我知道,不過我也說了,我會努力讓你喜歡我的,我也正在努力。未知的事情我們都不要先說得那麽絕對,我們都可以給彼此一個機會。”
曾針不知道怎樣說才會讓薛毅坤放棄這樣的想法,薛毅坤這樣的理想化在曾針這裏是不可能成立的。
“我自己知道我不會喜歡坤哥,坤哥其實您可以看看周圍的人,有喜歡您的人。”
“我不用看周圍的,喜歡我的人是他喜歡的,我隻認定你。”
曾針詞窮了,因為就這樣也是曾針拚了命想出來的詞,曾針在腦中百轉千回,想來想去要說什麽,最後曾針像是下了決心一樣的說。
“我和坤哥不適合,因為我是不會忍受自己做下麵的那個人,坤哥肯定也忍受不了吧。”
這是曾針最後的拒絕了,薛毅坤肯定不會做下麵那個被壓的人,所以這條應該會成立。
“我沒想過讓針你來做下麵的人,如果是針的話,我可以做下麵的那個。這樣你還有什麽顧慮呢?”
薛毅坤的回答徹底把曾針鎮住了,曾針找不到任何話來反駁了,真的想不明白自己身上有什麽值得薛毅坤這樣付出的,明明有人願意為他付出,他卻不要。
“我……我……我出去了,坤哥有事您叫我。”
曾針隻能說出這句話了,自己能幫風言的也許隻有這麽多了,而且自己本來就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風言昨晚幫自己的忙,自己今天算是還他的情。
“坤哥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你的手不要緊嗎?”
“能讓針你來關心一下,好像這手傷得挺值的,沒事了沒事了,你不用放在心上,你去忙吧,我也要去忙了。”
風言對曾針揮揮手,回到隔壁的房間,手裏抱著一堆文件,假裝很認真的看起來,實際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看了一會兒,風言就把文件放下了。
曾針並沒有什麽事做,閑下來就有一些發困,曾針坐在沙發上睡覺,曾針眼底都是一圈暈黑,肯定特別困了。
風言發現其實和曾針做朋友,和平相處也不錯,怎麽以前就沒有發現這點呢,總是有意無意的針對他,自己在薛毅坤那裏也沒有討到一個好,而且每天都搞得自己滿身疲憊。
現在換了一個心境,和他成為了朋友,至少不再針鋒相對了,自己的身和心都輕了不少,曾針是個值得交的朋友。
曾針睡下沒多久,曾針的手機就響了,風言想替他接,以免打擾曾針休息,可是曾針的警惕性太高,手機隻振動了一兩下,曾針就醒了,風言又退回自己的位置。
“什麽事……在家好好待著……不用你送飯過來,中午我自己會出去吃……你少吃點那點垃圾食品……”
風言聽著曾針的通話,應該是那個叫蘇影的男人打電話給他的,每句話裏都帶著淡淡的關心之意,不讓他來店裏是想防著薛毅坤吧,畢竟薛毅坤眼裏可容不下沙子,曾針這樣想法設法的要保護的男人,嗬嗬。
“針,我真沒想到有一天你也會這樣帶著關懷之意對另外一個人說話,而且你沒發現你最近說的話都比以前多了嗎?真想了解一下那個叫蘇影的男人,是用了什麽辦法讓你改變的。”
曾針掛了電話後就看見風言用一隻手撐著頭,透過墨鏡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嘴裏說著曾針認為沒有的事,不過曾針並不討厭風言說他改變了。
“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你了解他做什麽?”
“噗,哈哈,針你把他保護得太緊了哦,能從你手下逃走的混混肯定也不簡單,而且還能讓你這麽的保護他,我好奇心更重了,要不什麽時候讓我見見他。”
風言的好奇心增加,一個小混混能混到曾針身邊,讓曾針這麽的關心,好像也是挺不簡單的,如果自己記得不錯的話,那個男人長得不錯,第一感覺就是幹淨有活力。
這樣看來兩個人還是挺不錯的,兩個人互補嘛,曾針缺少活力,蘇影給他帶來活力,讓曾針的生活不單調。
“你有時間隨時可以去見他,他在我家裏。”
“我發現和你不再針鋒相對了還能獲得福利,還能參與你的生活,這可是我以前想也沒想過的,現在還得到你的邀請了。”
曾針不覺得他和風言以前有針鋒相對,可能是一開始就習慣了那種相處方式。
“今晚你可以去我家,他在家喊無聊,你去了或許還能給他解悶了。”
“誒,原來邀請我也是為了他啊,這個人真不簡單,能讓冰塊臉為他著想。”
冰塊臉,這難道又是自己的綽號,真是奇怪,怎麽自己一下就有了兩個綽號,“大長腿”“冰塊臉”
“隻是不想讓他吵而已,他比較難應付。”
“還有你應付不來的?他的本事還真大。”
曾針力挺風言這句話,想想之前他非得大半夜在門外鬧,自己都拿他沒辦法,最後還是逼不得已把他打暈了才收場的,本以為能安靜兩天,可是第二天一樣元氣滿滿的折騰這折騰那。
風言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曾針居然在笑,這真是天下紅雨。
“擇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吧,下班後我會去你家看看那個蘇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