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86章 是那個外交官?
威爾遜依然無動於衷,好整以暇的看著陳安琪:「你遲早都會是我的人,早一點和晚一點有什麼區別嗎?」
「滾!!」
威爾遜笑著爬了起來,上前就要抓住陳安琪,陳安琪已先一步逃開了,顧不上其他,抓上自己的包包,奪門而出。
「安琪!」威爾遜忙叫道,追了上去。
陳安琪努力想要跑的飛快,但無奈腳上穿著高跟鞋,行動上面十分不便。
跌跌撞撞衝到樓下,威爾遜已經追了上來了:「安琪!」
「我日你大爺的!鬆手!」陳安琪破口大罵。
「給我回來!」威爾遜緊緊抓著她,將她往樓上拖去。
「放手!」
男人和女人天生的體魄差異和力量懸殊,讓陳安琪整個人像是風中草木,身不由己。
她再顧不上骯髒了,抓著從來不碰的,樓梯爬滿灰塵的扶欄:「放手!威爾遜,你這是在犯罪!」
「跟我走!」
「放開!你他媽的,老娘叫你放手!」
「走!!」
陳安琪死死抓著扶欄,高跟鞋忽的一崴,整個腳都扭疼了。
威爾遜就趁這個時候,幾步走下台階,擋住了她的去路,便強行要摟住她,將她更用力的往上扯去。
「放開!!」陳安琪咆哮,聲音都快要吼啞了。
公寓外邊,一輛摩托車正開來停下來,陳安峰剛將頭盔摘下,就聽到了自己姐姐的怒吼,忙一凜:「姐?」
抓著頭盔便沖了進去。
「放開!」陳安琪拚命扭打,「威爾遜,我不會放過你的!你放開我!」
威爾遜的力氣漸漸變小了,懊惱的看著她。
陳安琪還跟瘋了一樣,死命的拍打著,等覺察到禁錮自己身上的力氣消失了,才緩緩的安靜了下來。
老舊水泥色樓梯上下,空氣裡面還浮著很濃的腐朽霉味,三樓的燈光透下來,陳安琪頭髮有些凌亂,向來迷離的眼神卻明光閃閃的,讓威爾遜不由喉間一緊,難能可貴的生出了一些心疼。
「真沒勁,」威爾遜冷冷的看著她,「你這樣的女人,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我巴不得你這樣認為!」陳安琪立即道,「以後請離我遠一點,不要再在我的生活里出現,從來都不是我想要跟你有任何交集,是你一次次黏上我的!」
「我到底是哪裡讓你覺得討厭?」威爾遜剛熄下去的怒火又燒了起來。
「你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你渾身上下,包括你的每一個髮絲都令人厭惡,你滿意了吧!滾出去啊!」
「你!」威爾遜大怒,惡狠狠的看著陳安琪。
陳安琪不甘示弱,真不知道威爾遜哪來的自信和臉竟能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難道他覺得自己很受歡迎嗎?
「跟我回去!」
威爾遜徹底被激怒,沒關係,先前男人對於女人的渴望已經沒了,但現在,他有了最最原始的衝動,就是征服,作為一個獵人對獵物的征服!
陳安琪才平定下來沒多久,就被威爾遜抓著重新往上拉去。
她尖叫著整個人下蹲,想要用重力壓住身子。
威爾遜乾脆將她整個人抓起,絲毫不像之前那樣擔心把她弄疼,粗暴而野蠻的開始使用了蠻力。
「滾!!」陳安琪使出渾身力氣去反抗。
爭執越發激烈,就在這個時候,後邊的鐵門忽的被人撞開。
「姐!」陳安峰怒吼。
看到樓梯上的情況后,三步並兩步,一躍跨上,手裡的偷窺當即砸了過去,正中威爾遜的後腦勺。
威爾遜身子晃了晃,回過頭來,不知道是被砸中了哪裡,他的眼睛都花了,看著前面的高大人影,一個人影像是變成了兩個。
「我去你嗎的!」陳安峰怒罵,抬腳踹向威爾遜。
威爾遜想要還手,身子卻軟綿綿的,使不出一點力道,被陳安峰踹向了一旁的水泥牆,然後就癱在了那。
「個王八蛋!」陳安峰上前,又要踹他。
這是借著樓道的電梯,隱約看清了他的臉,腳不由一頓:「外,外國人?」
而後又要踹下去:「外國人怎麼了,老子照打,我去你狗曰的,我……」
然而腳又停了下來。
他眨巴眼睛,湊近了一下,越來越覺得眼熟,再抬頭看向陳安琪:「姐,這個人,這個人不就是那個……」
陳安琪頭髮凌亂,靠坐在地上,還在大力平復著呼吸。
「姐,我想起來了,不就是那個誰嘛!」陳安峰驚道,「那個,那個大使館的人!不,不是,是那個外交官?!」
「別自己嚇唬自己!」陳安琪沒好氣道,「就是一個外國奸商,上次我那麼說還不是為了替你們解圍,還真當回事了?」
「可,可是,」陳安峰驚恐的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威爾遜,「姐,我剛才下手好像太重了,你看他的後腦,他,他……」
陳安琪一愣,回頭朝威爾遜看去。
威爾遜面色慘白,閉著眼睛靠在了那裡,身後的牆上到處都是濺起來的血跡,噴濺痕迹非常的明顯。
「他,他死了?」陳安琪呼吸困難快說不出話。
陳安峰咽了一口唾沫,伸出手放在了威爾遜的鼻子下面,覺察到還有輕微的呼吸聲后,說道:「沒,沒死。」
「那還等什麼呀!」陳安琪忙叫道,「去叫救護車啊!」
「哦,對,對……」
陳安峰手忙腳亂的拿起手機撥打120。
陳安琪手腳都在發顫,伸手整理了下頭髮,朝威爾遜爬去,直接用手捂住威爾遜的後腦,妄圖用她的手來擋住威爾遜傷口裡面不斷外涌的鮮血。
「好了沒啊!」陳安琪看向下面的陳安峰。
「哪有那麼快!你急什麼啊!……對,是我,這個,我這邊,就是有個人不小心從那個,那個樓梯上摔下來,哎呀,反正你們快過來,我地址給你們……」陳安峰結結巴巴的說道。
陳安琪看著懷裡的威爾遜,說不出來的厭惡,卻又真的非常害怕。
之前她拿瓶子砸威爾遜的腦袋,那個時候,因為她本身是個女人,手勁不大,而且還能把握住分寸,雖然生氣發怒,可也知道不會真的出事。
真讓她和威爾遜完全站在對立面,她哪敢?
而如果現在,威爾遜真的出了什麼意外,那麼她要面對的,不僅僅只是一個威爾遜這麼簡單。
還有來自法國的,整個布魯圖斯家族的壓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