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5章 你娘就是你娘
「爆料新聞……」
寧暮寒若有所思的重復甦小小的那句話。
「然後呢?」寧暮寒又問道,「接下去你會打算怎麼做?」
「就,就再爆料一些跟我有關的事情,然後我就可以在微博上面引那個人出來。」蘇小小弱弱的看著寧暮寒,低聲說道。
寧暮寒皺了下眉,認真道:「小小,我不想讓你自己做魚餌,如果可以的話我早就這樣做了,可是我不能讓你有一丁點的危險。」
「但實際上,我已經被威脅到了啊。」蘇小小認真的看著他,「寧暮寒,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不敢告訴你,你看吧,你就不怕我以後什麼事情都不跟你說了嗎?」
寧暮寒一時語塞,頓了下,只好說道:「好吧,那你要注意分寸。」
「欸?」蘇小小眨巴眼睛,忽的一喜,「這麼說,你是同意我這麼做啦!」
真是沒想到,寧暮寒居然這麼好說話……
「我能不同意嗎?就算我不同意,你就會照我說的去做了嗎?」寧暮寒沒好氣的說道。
對於蘇小小的性情,誰能有他這個做老公的了解的深刻?
還不如順水推舟,做個人情,又能換的嬌妻一笑呢。
果然,蘇小小綻顏一笑,撲了過去:「哎呀呀,愛死你了!所以快點回家吧,我要狂親你,狂親你!」
雨水越來越大,陳安琪停下車子,帶著一身疲憊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
交通堵塞情況很嚴重,所以她不得不繞了一條遠路。
繞遠路的代價就是開車十分辛苦,她現在腰酸背痛,整個人都深切體會到了經常被人掛在嘴邊的那句話——感覺身體被掏空。
踩著雨水,她撐開雨傘,高跟鞋陷入泥地里,每一步走的都有些辛苦。
對於陳安琪來說,最討厭的就是雨天,因為一到下雨,老城這邊的地就會變得難行,而她那破舊的老陽台就又會進雨。
每當這個時候,她常常都睡不著覺,會更焦慮和厭煩。
雨傘像是一把老舊的琵琶,在昏暗的燈光下前行,雨水一滴一滴落在上面,發出的聲音隆重而古沉。
陳安琪的高跟鞋踩在泥地上,終於艱辛的踩上了已經開裂了的水泥台階。
她擦了一下自己的汗水,抬頭看向上邊的燈光,而後將雨傘收攏,轉身開了樓下的鐵門。
廊道的路燈有些壞了,她的手機也沒電了,她只好摸黑而行。
從老舊的水泥樓梯上去,空氣里忽的飄來一股很熟悉的氣味。
陳安琪腳步一頓,是她房間里的香水味道。
有人進去了?
陳安琪一凜。
頓了頓,她鼓起勇氣,又抬起腳步往上。
卻看到了樓梯上躺著很多七橫八斜的瓶瓶罐罐。
一股強烈而又不安的預感從心頭升起。
她眼睛漸漸睜大,而後三步並作兩步,瘋狂地跑了上去,卻看到自己房間的門大敞著,地上零落散著她的化妝品和包包,像是被打劫過一般,整個房間都狼狽不堪。
她愣愣地站在了門口,這些都是她的心血,和她的寶貝,她寧可住在這樣破舊的老房子都不願意失去它們。
可沒想,現在它們都成了一具具屍體,就這麼躺在了地上。
誰幹的?
誰幹的?
鄭亞楠因為她和葉芷林親近,所以連坐之罪?
邱夫人的打擊報復?
陳安琪滿腦子都是這個想法。
她一定會親手宰了那個人!
她拿起手機,已經沒電了,忙瘋狂跑去將手機的電充上,焦慮的等待兩格電量后,她將手機打開。
簡訊一條條,瘋狂的湧入了進來。
還有大量的未接來電提醒。
看到一條簡訊后,陳安琪大怒,果不其然!
簡訊的內容是人身威脅。
「陳安琪,你的死期到了!」
陳安琪就要回打過去,卻看到另外一條簡訊的內容。
「垃圾,賤貨,你惹了不該惹的人了,去死吧!」
是另一個本地號碼發送的。
而後又是一條:「呵呵,你真的完了,我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的,呵呵。」
呵呵?
「神經病!」陳安琪直接怒罵。
「陳安琪,我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的!」
「快逃吧你,滾出s市,你這個賤人,小三!」
「什麼人你不好惹,你敢來惹她,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
諸如此類的話越來越多,骯髒不堪,陳安琪自動掠過了。
這不像是鄭亞楠或者邱夫人乾的,倒像是隨便花點錢請來的水軍和「騷擾公司」的人乾的,素指可見一斑。
那她房間里的這些東西……
陳安琪看了過去。
這時一頓,她的眼角餘光剛才好像看到了什麼。
陳安琪垂下眼睛,忽的瞅到了媽媽發來的簡訊,頓時一愣。
「告訴你,你娘就是你娘,得罪我的下場,永遠是更嚴厲的懲罰!今天我只是來砸你的房間,以後你若再犯,我會纏著你一輩子!」
陳安琪獃獃的看著信息,腦袋一下空了。
然而上面還有兩條。
「喲,家裡錢財和寶貝不少,給你弟弟看病的錢卻沒有?我剛才查了一下,你那瓶香奈兒香水就要一千四百塊人民幣!你這個敗家女人!」
「我等一下就要來你家了,你在不在,在的話最好把門開了,歡迎我進去!」
陳安琪真的完全懵了。
她原來以為做這些事情的會是那些人,真的完全沒想到會是自己的媽媽。
她回頭看向滿屋子髒亂不堪的腳印以及地上破碎的化妝品瓶子,和斷了一地的口紅,心疼得要死,快要滴出了鮮血。
那是她最珍惜和捨不得的寶貝們啊!
居然是自己的親媽媽乾的!
但既然已經壞掉了,莫不如就徹底摧毀吧!
陳安琪忽然暴躁的上前,一腳踢向了地上的一瓶香水。
濃郁的香水傾灑了出來,噴一點是清新怡人,噴多了,則是濃郁嗆鼻了。
瘋了吧,全部瘋了吧。
陳安琪暴叫著,將另一個瓶子「砰」的一聲,砸了出去。
又砸了幾樣,陳安琪的所有力氣都像是散盡了。
她膝蓋一松,直接癱軟的跪坐在了地上,坐在了滿地的香水瓶和口紅已經眼影粉底之中,然後捂著自己的臉大哭了起來,似乎從來都沒有這麼脆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