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嘶,這玩意好緊
幾個膽大的嬉笑著,對於老乞丐的橫死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房頂上成群的烏鴉奸笑著,呱!呱!呱!撲騰著飛了起來,一股腦的竟沖著幾人面門而去。
躲在遠處的人一驚,大聲呼喊著。
「快跑!」
「不好,快走!」
只可惜幾人是喊破嗓子也蓋不住刺耳的聒噪,群鴉瞬息而至,眨眼間就覆沒了幾人。
半晌,躁動的群鴉撲騰著從幾人身上挪開,四散向各處飛去,遠處眾人才看清地上的情形。
幾個心理脆弱的,直接嘔吐了一地,大街上瀰漫著酸臭味和人血味。
原來地上的幾人只剩下一身白骨,那些碎骨上搭拉著浸透鮮血的布衣,和一些散落的組織殘渣。
但頭骨上的眼球卻未被吞食,布滿著血絲,直挺挺的嵌在眼眶裡。
看起來無比瘮人。
怪不得幾人看到后直接就吐了,這場面確實有夠驚悚和噁心。
「幹什麼呢?都幹什麼呢?」
當眾人還在觀望之時,一支巡邏隊走了過來,領隊的頭子驅散眾人詢問道。
「官家老爺,烏鴉吃人了!」
「對對對,看著可害怕了,官家老爺您快去看看吧!」
「有這事?」巡邏隊長驚疑不定,但看著驚慌的百姓,心中沉了沉,招呼著巡邏隊員越過百姓準備去查探個清楚。
閣樓之中。
雅間內側。
琨瑾面色蒼白,整個人躺在藤椅上,看起來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似的虛弱無比,但他的眸子卻異常明亮,雙手捧著一把流光溢彩的鐵扇,仔細的端詳著。
「嘖嘖,這成色簡直不要太美,看來我的手藝也沒有下降多少嘛,不錯不錯。」琨瑾咧嘴一笑,顯然對他的作品很是滿意。
「砰砰砰!公子在嗎?晚飯我給您端進來了哦。」
「在的,在的,進來吧。」琨瑾推開小門,走了出來,看到眼前女子微微一笑,「小雅,太麻煩你了哦,怎麼你親自過來了呢?這些事不是夥計做的嘛。」
「公子客氣了,您可是我們的貴賓,這是應該的,公子您快吃吧,不然一會涼了就不好了。」小雅微微一笑,甜甜的說道。
「咦?公子您手中的鐵扇好好看呀,扇子上藍色,白色,紅色怎麼在流動?好神奇啊!」
小雅剛把晚飯在桌子上擺好,瞥了眼琨瑾就看到了他手中流光溢彩,煞是花哨的鐵扇,便驚呼,顯得很是興奮。
而琨瑾對這個已經沒有了剛煉製出的興奮。
無所謂的放在桌子上,捧起了一碗飯,夾著菜向嘴裡扒拉著,含糊不清的說道:「小雅,你要是有興趣的話,你就拿著看看吧,不過別亂用,很危險的哦!」
得到琨瑾的允許。
小雅如獲至寶的緩緩捧起了桌上的鐵扇,眼裡閃著小星星,不停的說著好漂亮,好美之類的話。
看起來,這鐵扇她非常喜歡,但這要是在天界的話,琨瑾眼睛不眨成百上千都可以送出去。
不過,現在嘛,往日不同今時。
搞這樣一個破玩意都差點要了琨瑾的老命。
唉,說多了都是淚啊。
這不琨瑾這會聽到小雅不停的讚美,頭皮就是一頓發麻啊,嚇的琨瑾差點沒把筷子塞到鼻子里。
「呃,那個小雅啊,晚飯我吃完了,你收拾一下拿走吧,謝謝你嘍,小雅。」
「啊,這麼快啊!」
小雅看著一桌的空碟空碗,才依依不捨的將鐵扇放在桌上,收拾收拾和琨瑾道了別才離去。
「呼,妹子,不是哥不送你啊,是哥好不容易才煉製出地級層次的兵器,還沒發揮它的熱度呢。」
琨瑾喃喃的低語,抱著鐵扇沉沉的在床上睡去了。
屋內琨瑾是美美的睡著大覺,可他殊不知屋外因為他引起了一場驚天巨變,這讓西域變得劍拔弩張起來,頂級勢力,頂級戰力們惶惶不安,都在尋根溯源全力調查著。
「嘔!」
「咳咳,太噁心了吧!」
「咳咳咳!」
街道上。
巡邏隊眾人借著落日餘暉看清了真容,黃橙橙的光芒透過房檐散在了幾具屍首上,那血淋淋的眼珠子像是在瞪著幾人。
隊長強忍著撲面而來的血腥味,捂著嘴站在屍首旁邊,近距離的觀察著。
白骨血珠,白骨血珠?
好像在哪裡聽過,烏鴉?
對!烏鴉。
隊長像是想起來什麼了,拍了拍腦袋,看向遠處屋頂上三三兩兩停駐的烏鴉。
血瞳!
烏鴉為血瞳!
看到幾隻烏鴉的眼瞳竟是血色,隊長驚呼,揮手大喊:「快,你們留在此處看守,將現場保護起來,任何人不得接近,我速速去通知城主大人。」
不多時,暮色已至,整個城鎮不知何因各家各戶沒有點燈,完全被黑夜所籠罩,沒有了白天群鴉刺耳的呱噪,靜默的如同時間靜止。
這時,晃晃悠悠的出現了兩排燈籠,轎子里緩緩走下一個臃腫的身軀,油膩的聲音傳了出來。
「那些屍首沒人動過吧?」
「報告城主大人,我第一時間就派了所有人手進行封鎖保護,屍首沒有他人染指。」
「嗯,你做的很好。」
「為城主效力。」
巡邏隊長諂媚的附和著城主,一邊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城主身旁的白衣男子。心想這位都來了,嘖嘖,看來事情非同小可,不過越棘手越好,可是我第一時間回去報告的,獎賞應該會不少。
「白先,你去看看,是那個嗎?」
城主搓了搓白胖胖的手,哈了口氣說道。
「嗯。」白衣男子隨意的應著,踱步便向幾句屍首走去。
看著血淋淋的白骨和突出的眼球,白先仍一副冷酷的表情,蹲下身子,從懷中取出一個黑匣,不慌不忙的將幾人的眼珠盡收其中。
那摘人眼球的動作無比熟練,看著一手鮮血的白先,嚇得兩排挑燈人差點沒忍住將燈籠脫手。
這真是個狠人啊,惹不起,惹不起!
巡邏隊的眾人忙別過頭,怕看人掏眼珠太過噁心,自己吐在城主面前可就不太好了。
合上匣子,白先用一方白手絹認真的擦乾淨手指和匣子后,才站起來對城主說道:「城主,可以走了,這些屍首埋到城外就行了。」
「嗯,走吧。」
「城主,這裡還有一具老乞丐的屍首,怎麼處理呢?和這些屍首放在一起嗎?」眼看眾人將走,巡邏隊長才突然想起,還有一具屍首,不過沒有被啄成骨架。
聽到巡邏隊長的呼聲,城主也是疑惑的轉過了頭,一盞燈籠明晃晃的懸在老乞丐的屍首之上,讓城主清晰的看到了那像是被削去一半的頭顱。
「白先,這具如何處理?」城主莫名奇妙的看著那具屍首,沒有化為白骨?怎麼回事?
但白先卻頭也沒回的鑽到轎子里去了,懶散的傳來一道聲音:「埋在城內就行。」
「聽到了?我先回府了,辛苦你們連夜要將此事辦妥,明日定會重重獎賞你們!」
「城主您放心,定將此事辦妥。」
「嗯。」
說罷,城主連同眾人離去,留下幾盞燈籠,鐵鍬給巡邏隊幾人施工。
正所謂月黑風高殺人夜,今天這個黑夜埋屍挺不錯,但殺人也同樣適用。
這不,在琨瑾屋外就徘徊著一個蒙面大俠,鬼鬼祟祟的用手指潤濕了窗紙,捅進來一根黑長筒子,筒子里迸發出一股子黑煙,就朝著睡夢中的琨瑾鑽去。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過去。
琨瑾的房門才輕輕的被刀子撬開。
一雙修長皙白的玉手緩緩推開房門,躡手躡腳的邁步進入,順帶關上了房門並點上了燈。
「哎,琨瑾公子,真是對不住了,出門在外還是不要太輕易相信女孩子。」那蒙面人輕語,像是忠告似的說了一句。
便開始了翻箱倒櫃,想來此人是沖著琨瑾的某件至寶而來。
但翻來覆去,甚至暗門裡面的冶鍊室也尋找了,可就是沒有蒙面人想要的東西。
這可把蒙面人鬱悶壞了。
明明吃晚飯的時候看琨瑾公子並不在意,但到現在怎麼找不到了呢?
蒙面人想著想著是百思不得其解,而琨瑾此時看起來睡得還是香甜無比,慵懶的翻了個身,蒙面人此時卻眼中一亮,我滴個乖乖,還真有人抱著兵器睡覺,難道不膈應嗎?
「琨瑾公子對不住了。」
蒙面人向躺著的琨瑾深深的鞠了一躬,看起來鄭重無比。
說完那蒙面人就伸出玉手,欲將琨瑾抱著的那流彩鐵扇帶走。
「嘶,我抽,我.……嘶,好緊!」
「啊,啊……我.……呼,呼,呼!」
「這玩意也太緊了吧?」
蒙面人光潔的額頭上,早已香汗淋漓,雨點大的汗珠滴落在琨瑾嘴角上,在蒙面人眼睜睜的注視之下,那滴汗水就從側身而睡的琨瑾嘴角里滲透了進去。
「嘶,好害羞,好羞恥啊。」
「該死的汗水竟然讓琨瑾公子吃進去了。」
「哎呀,不管了,先把東西拿上,然後離開這裡,希望琨瑾公子不要再遇到像我一樣的壞女人了。」
可正當蒙面人賣力的拔東西的時候,琨瑾卻又開始慵懶的翻身了,不知道琨瑾看起來瘦弱的身軀是如何爆發無與倫比的力量的。
看起來輕鬆無比的翻身,卻將拔東西的蒙面人一同翻了過去,驚的蒙面人是不知所措的,獃獃的被琨瑾翻過身扔到床上,然後,呃,然後這貨竟然將她抱住了。
嗯,是中了迷煙還沒醒,但仍然憑藉身體本能。
呃,將.……呃,女人摟在懷中。
身體本能?
嗯!貌似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