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畸形的愛(7)
「你想在回到從前的生活么?回到那個骯髒暗無天日的囚籠么?」
望著背對著自己的女孩瑤琴,布衣隨從的語氣很輕,但是還確保她能一字不漏的聽得到,見她沒有反應,便接著道「你不用有任何擔憂,我想要殺他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個混蛋每天都在剝削著我,你的出現讓我的計劃提前了,因為從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不可自拔的喜歡上了你,但是…」
布衣隨從越說聲音越低沉,他的聲音猶如帶著某種魔性,每一個字都深深的烙印在了她的心裡,終其一生都不可能忘記。
緩緩的收回準備去抓門把的手,瑤琴慢慢轉過身看著就站在那具屍體旁邊的布衣隨從,看著他消瘦的臉頰,並不十分強壯的身體,瑤琴覺得,這就是命。
不管怎麼說眼前的這個男人剛剛救了自己,而且到現在都沒有為難自己,在說她現在已經無家可歸,如果在沒有一個肩膀可以依靠,那她真的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可死,又哪有那麼簡單,敢於自己了結生命的那也都需要莫大的勇氣的。
想明白這些,瑤琴索性也就放開了自己,甚至越是看這個布衣隨從越是覺得此人很有英雄氣概,在加上殺伐果斷,現在又為了自己站出來反抗自己的老闆,這說明他對自己有感情是真的,最起碼現在還有,至於以後,那就要看女人自己的本事了,於是乎,瑤琴就像找到了依靠一般,快步撲到了這個布衣隨從的懷中,這一刻,失去已久的安全感再次回到了她的身邊。
美女入懷,還是自己特別心怡的美女,這滋味別提多美妙了,布衣隨從也是個男人,是男人就會有正常的反應,在加上她不著一縷,真可謂是乾材遇上烈火,一點就燃,不久之後密室之中就是一陣春色滿屋,為了儘可能的把這個她現在連名字都還不知道的男人牢牢栓住,瑤琴使出了渾身解數,忍著疼痛拖著傷痕纍纍的身體刻意迎合著男人的索取,不知不覺中,傷口上的疼痛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襲遍全身。
人就是這樣,如果一直以來總有個人對你好,突然有一天這人對你不好了,哪怕只有一次也依舊會讓人銘記,可反過來,如果其整天對你非打即罵的,在來一個人,只要他不打你,這個人就是好人,不管他人品如何,是否良善,因為對比就在眼前,其實幸福很簡單,就看你怎麼去對比。
魚水之歡過後,冷靜下來的兩人看著地上的那具已經不成人形的屍體,開始了屬於他們的籌劃,兩人的思想達成了一致,剩下來的就是怎麼去將這個事實給圓過去。
中分頭老闆是一個商隊的大股東,沒兒沒女,手下擁有著小三四十人,是個不大不小的商隊,忠於他的人也有不少,怎麼讓這些人歸攏到自己身上,又怎麼找到中分頭老闆的全部財產,這些都是兩個人需要徹底討論清楚以後才行的,走錯一步那都是必死無疑的局面。
足足在這個密室中思考了一宿,兩個才制定出了一個將萬般可能都考慮進去的彌天大謊。
首先,中分頭死亡的消息絕對不能透漏出去,而且瑤琴也不可露面,對外就以老闆找到了一個美嬌娘,一直就跟這個女人粘在一起不願意分開,商隊所需要處理的一切事物都交由布衣隨從帶到密室來解決,不過這個謊言短時間沒問題,時間長了絕對不行,是個人都會起疑心,所以後續的步驟必須要跟上,第三天,老闆便開始以身體有恙為由,先拒絕了一切會見,不過依舊不願意離開密室,到第七天,就開始大門禁閉,外人根本進不去,裡面的人也出不來。
因為密室的門是可以從裡面反鎖的,外面的人甭想打開,這樣,布衣隨從也被隔絕在了密室的外面,他的表情也和商隊的其他人一樣,充滿了緊張。
一個人不吃不喝頂多就能維持個四五天的也就是極限了,在不出來,裡面的人是生是死就很不好說了,就這樣,在第十一天的時候,經過所有人的一致決定,全都同意暴力破拆這道密室門。
密室門畢竟是密室門,豈是那麼好被打開的,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是使用激光武器切割開了厚實的密室門,一股濃郁的屍體腐爛的臭味撲面而來,密室裡面的場景登時讓所有的商隊成員瞪大了眼睛。
整個密室中唯一的石頭床上躺著一位身材妙曼的女性酮體,手腳都被鐵環束縛在石床上,已經是面黃肌瘦,虛弱的不行,乾裂的嘴唇與僅僅能張開一條縫隙的眼睛,呼吸更是有一聲沒一聲的,看狀態是因為飢餓和嚴重缺水導致的,虛弱的不行且隨時都可能會死。
密室的石頭床邊上兩三米遠,倒著一具已經高度腐爛的屍體,臭味正是從這具屍體身上散發出來的,五官已經看不出來樣子了,只能從其身上穿著的衣服和他那中分頭的頭型辨別這具屍體應該就是他們商隊的老闆。
布衣隨從一見這情況第一時間就跑過去拿過一旁桌子上擺放著的水瓶趕緊去給石床上還喘著一口氣的女人餵了下去。
在所有人看不見的那一剎那,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接觸,又很快各自望向了別處
「你個下人!你管那個喪門星臭婊子幹嘛!」
一個衷心與中分頭老闆的商隊的小頭目看到了那具屍體是悲憤交加,又看到老闆的僕人居然去救那個該死的女人當即大怒就咆哮道。
「她是這間密室裡面唯一存活下來的!不救活她!怎麼知道這間誰都進不來的密室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布衣隨從表現出一副比他還悲傷的模樣放下瑤琴轉身就沖著那個小頭目吼了回去。
這時候沒有人會說他,相反,看到布衣隨從轉過身來以後眼睛都已經紅了,那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淌著,所有人都覺得這是一個忠厚又仁義之人,更是一個聰明睿智之人,因為他能不光盡忠盡職還能第一時間想著這些他們都還沒想到的問題,也難怪他會成為老闆的貼身隨從。
「我……我……」
那個商隊小頭目想說什麼,但卻只是張了張嘴,沒有說出。
「地上有字!!!」
正在這時,有人發現了在老闆已經高度腐爛的屍體邊上居然有幾行小字,眾人趕忙全都奔跑了過去,布衣隨從卻是根本就沒打算過去,而是按動石床的機關,先把瑤琴放了開來,然後脫下自己的外衣蓋在了瑤琴的身上,簡單的遮擋下她全都暴露在外面的酮體,兩人會心的一笑,並沒有說話。
終於看到了哪行字了,布衣隨從的內心已經是欣喜之極的,更為自己毫無紕漏的籌劃而自豪。
地上的那具屍體其實根本就不是他們的老闆而是他在奴隸市場的死人堆里挑選出來的一句病死且高度腐爛的屍體來冒充的,畢竟,原來老闆的屍體那腦袋都被自己用鐵鎚砸爛了,這一看就是被謀殺的,所以不行,前幾天自己一趟趟的進出密室就是為了轉移屍體,直到一切布置妥之後又與瑤琴抵死纏綿了一次,在兩人默契的配合下,他親手將配合的瑤琴鎖在冰冷的石床上,接下來的幾天,她將不進一滴水和一粒米,還要和那具腐臭的屍體共同待上三四天,沒有人陪她,漆黑,恐懼,惡臭,飢餓,缺水,這些全要靠她自己一個人扛過去,當然,他也跟瑤琴保證過,第四天的時候一定會來救她,現在,他如約而至來了,而且,他們的計劃也十分的成功,可以說,真的是毫無破腚。
那地上的字一看就能知道是有人用手指沾著鮮血寫出來的,這個人毫無疑問,就是地上這具已經腐爛的老闆寫的,他的一根手指還沾染著已經變黑了的鮮血。
因為時間的關係,用鮮血寫出的字跡已經變成了黑褐色,但是字跡依舊清晰可辨。
「我死後,商隊的一切事宜交由我的隨從……管……」
有人不禁念出了地上那一行字,念完了以後簡直震驚的無以復加,滿臉震驚的回頭看著他們身後那個剛剛攙扶著那女人坐起來的僕人。
沒有人敢對自己說一點想法都沒有,但是這地上的字跡所有人都是看著的,筆跡上也是老闆的,可能略微有一些潦草,但是那種時候估計他已經是燈盡油枯的邊緣了,就靠一口氣吊著,能寫下這幾個字已經是莫大的頑強了,稍微有一點瑕疵也正常,換了其他人可能還寫不了這麼多字呢,只是怎麼看這行字的後面似乎還沒寫完他們的老闆就已經完蛋了,至於後面到底是要寫的什麼,那恐怕只能等到了閻王爺那在去問了,如今,後面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眼前才是重點。
毫無疑問,地上的這行字已經代表著身後那個傢伙的青鸞之上的命運了,如果不出意外,這個男僕成為商隊領袖已經是無可避免的了。
誰也沒有想到,這麼一直以來被他們當成下人僕從的傢伙居然會有一天青鸞之上,一飛衝天。
「出什麼事了?為什麼你們都看著我?」
布衣隨從見他們全都將目光匯聚在自己身上,雖然他明白這是為了什麼,可還有要揣著明白裝糊塗不是。
「你!說!我們老大到底是怎麼死的!!!」
一個商隊成員受不了中分頭的死,看到那個女人已經恢復了一些當即舉起手中的武器對準那個一絲不掛且手無寸鐵的女人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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