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三生石的故事
三輛高速車最後都成了廢鐵,這世界沒有收廢品的,即便有也不敢到處亂走,所以,馬濤拆了180G以後,高速車的殘骸就只能堆積在這裡這荒郊野外,等待著歲月蹉跎。
日頭要西落之時,馬濤到達了這片樹林的邊界一角,眼前的景物豁然一變,馬濤也終於明白了為何這片森林吹來的風如此涼爽怡人。
在這片森林的北面居然是一片大海,海面上的風何其涼爽,而在馬濤所在的這片樹林對面,還有片一眼忘不見邊界的樹林,而後面,則是茫茫大山。
「看那!」
蘇瀾昔突然伸手指著屏幕說道。
馬濤一看,雙眼就是一跳,趕緊翻找出小金子的單筒伸縮望遠鏡,解開安全帶,打開艙門爬上了戰車頂。
蘇瀾昔所指的方向正是他們對面的那片樹林子,可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所指的位子,在那裡,聳立著一棟白色的小樓,不過,因為這小白樓隱藏在樹林中,周圍光線又不明亮,在加上牆壁牆壁上,爬滿了很多綠色的植物,遠遠望去,如果不仔細看,很容易忽略過去。
這樓雖然是白色的,可因為年久失修,很多地方的漆都掉了,在加上綠植覆蓋,處處透著一股陰深恐怖的荒敗之意。
「無敵醫院!」
一瞬間,馬濤就知道了眼前的是什麼地方了。
一聽到這四個字,車後面的趙甜與陳夢兩人同時一激靈,對視一眼以後,不自覺的拉住了對方的手,這個地方的傳說,實在是太多太可怕了。
「現在就去么?」
因為距離不近,蘇瀾昔瞅了馬濤一眼說。
「不,原地休息」
馬濤凝視了遠處的無敵醫院兩秒回答。
「在這?」
看了看四周,蘇瀾昔問道。
他們所處的位子在樹林邊上,這樹林里光線昏暗,能見度不過幾十米,一旦有什麼危險或者來了什麼敵人,根本來不及反應,這太危險了。
「當然不?」
馬濤一笑,接著抬起手腕,按下通訊腕錶「小金子,跟上我,往右邊的海邊走」
「海邊?去海邊幹嘛?不往西找廢棄醫院么?」
小金子應該是沒有注意到那棟小白樓,疑惑的問。
「廢棄醫院找到了,我們現在去找地方休息,養足精神,明天再去找馬歇爾領錢」
馬濤說完已經啟動了戰車直奔海邊而去。
「找到了?」
雖然小金子沒看到在哪,可他還是跟了上來。
要論觀察地形,馬濤可以說是習慣成自然,原因在他以前的世界,無論是陪客戶或者和朋友吃飯,第一件事總是去尋找衛生間的方向,這讓他能記住以後等出來吐過在戰酒場,算是給自己留一條不算退路的退路,結果導致馬濤無論去了哪裡都願意拿眼睛去喵一下四周,哪怕他不需要衛生間。
就在剛剛,馬濤不光注意到自己所處的這個樹林子的北是海,他還觀察到在那有一座斷橋,這斷了的橋可保三面安全,絕對是最佳的夜宿地點。
事實證明,馬濤的猜測是正確的,這裡的確有一座斷橋,他們沒開多久,也就是繞過林子的一角,眼前就出現了這座橋,橋頭還有一段已經風沙化的板油馬路,只可惜,坦克車的鋼鐵履帶一壓上去就碎裂的握都握不住,對此,馬濤還擔憂過橋面是否結實,甚至還到橋底下去看了看,然後得出結論,這座就剩下一節的橋頭完美的經過了時間的考驗,主體結構還很結實,沒有被海水給腐蝕報廢。
在橋的對岸就是那另一節橋頭,隔著有五海里的距離,即便用上小金子的那個望遠鏡也看的不是很清楚,不過,可以確定的就是對岸還是有陸地存在的。
兩輛戰車停在橋頭,所有人就可以放心的在三面環水的斷橋橋面上自由的活動了,除了飛行類怪物再不會有其他東西可以越過戰車襲擊戰車後面的人,不過,馬有失蹄,人有失手,千算萬算,馬濤沒有算到這海上的風,力量不小,而且橋面沒遮沒掩的,橫風不斷,這導致他們的晚飯只能嚼乾糧,喝白水,但是還好,老天爺可憐他們,太陽徹底落下的時候,海風停了,否則,這樣的風力,怕是連帳篷都搭建不起來。
既然出來了,守夜就必不可少,為了保證明天的戰鬥力,蘇瀾昔和安若主動承擔了這守夜的任務,讓他們三個能保持充足的體力和精力。
當蘇瀾昔提出這個意見的時候被馬濤第一個給否決了,可蘇瀾昔和安若她們倆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你們願意如何就如何,她們兩人就按她們的想法去做。
高涵沒有說話,她知道,蘇瀾昔的選擇是最正確的,也是最有利於當前形式的,蘇瀾昔這樣做是為了馬濤,怕明天馬濤因為睡眠不足當誤事,安若自然是為了小金子,所以,她直接甩包袱,將問題留給馬濤做決定。
面對蘇瀾昔堅定的目光,馬濤嘆了口氣,投降了,勉為其難的同意了她的做法。
期間,趙甜和陳夢也曾弱弱的提了一嘴幫著守夜的事,但是考慮到自己的身家性命,所有人都沒吱聲,兩人也知道他們對於這種事是非常不信任自己的,他倆都沒有底氣真的能守的住,況且,她們還什麼也幹不了。
這一夜最終定了下來,蘇瀾昔與安若在01坦克車裡輪流值守,馬濤和小金子去吉普車裡,高涵與趙甜陳夢睡帳篷里,雖然高涵不願意跟她們在一起,可沒辦法,這是最合理的辦法,否則就需要搭建好幾個帳篷,那樣麻煩不說,一旦有危險,誰都沒法得到有效的照顧。
分配結束,高涵看了看她們倆,一聲不吭,到吉普車裡拿了一個睡袋的去了帳篷里睡覺。
「哎…什麼人嘛,動作這麼快」
陳夢看著就剩下一個的女性睡袋,狠狠瞪了高涵一眼說。
「用我的吧」
馬濤回身在吉普車裡拿出了自己的男士睡袋遞給了身邊的趙甜。
「謝謝」
趙甜不好意思的伸手接過道。
夜,重新回歸寧靜,兩輛戰車如同兩個鐵甲勇士一般的守護著中間的帳篷。
帳篷裡面,高涵均勻的呼吸聲有規律的響著,趙甜和陳夢兩女卻是怎麼也睡不著,兩個人,瞪著四隻眼睛聽著邊上高涵入睡的聲音,他們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睡著,誰也不敢亂說話,哪怕是用最小的聲音。
01坦克車裡,安若聚精會神的盯著戰車裡的全方位屏幕,很怕錯過任何可疑的地方讓危險出現在身邊。
「第一次自己守夜,行么?」
蘇瀾昔收拾了一下,坐在後面休息艙的床上看著她關心的問。
「沒事,瀾昔姐你快休息吧,這些設備小金子教過我,我能弄明白,真的沒事」
安若回身瞅了蘇瀾昔一眼,發現她還沒有躺下,趕緊勸她去休息。
「好吧,有問題你可以叫醒我」
蘇瀾昔又道。
「我知道了,瀾昔姐你快睡吧」
安若回答。
蘇瀾昔想了想,然後點點頭,將自己的外衣和鞋脫掉,就那麼睡去。
穿著衣服睡覺可以在遭遇突發事件的時候更迅速的反應,但是,不舒服是肯定的。
吉普車裡,兩人都將座椅放倒,就那麼坐躺著睡覺,小金子也沒有鑽進睡袋裡,而是將他的睡袋給橫了過來,然後將另一邊蓋在了馬濤身上,可是只能蓋住上半身,不過這樣足夠了。
「諾,一人一半,披上點,要不晚上會睡感冒的」
「謝了」
馬濤瞅了他一眼感激的說。
「跟我客氣啥」
小金子傻笑一聲,接著翻了個身,讓自己仰面朝天,看著吉普車的頂棚又道「濤哥,你說我們明天能找到馬歇爾么?」
「怎麼?又想起給戰車打眼的事了?」
馬濤扭頭看了他一眼說。
「那倒不是,我就是覺得這心裡老沒底似的」
小金子回答。
「行了,早點睡吧,別瞎想了」
馬濤說完便不在看他,扭頭去看另一邊。
說實話,不光小金子沒底,馬濤自己都沒有底,可這又有什麼辦法,賞金獵人第生活就是這樣,不是在殺怪物,就是被怪物殺,誰哪一天死,誰也不知道。
「濤哥,你說在這世上人死了,是會去天堂還是地獄?那裡真的有天使和魔鬼么?」
小金子又問了一個問題。
馬濤被他這個問題問的一愣,下意識的想到了自己。
「有沒有天堂或者地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人死了,一定會是去另一個世界的開始」
馬濤想了一會說。
「騙人,你怎麼知道,你又沒死過」
小金子聽完笑了。
「我當然知道」
馬濤張口就回答道,然後就反應了過來自己說漏嘴了,接著又說「因為這就是命啊,你有沒有聽說過,人的命,天註定這句話?」
「人的命?天註定?」
小金子皺著眉頭想著這句話的意思。
馬濤看他的樣子知道他應該是沒聽過,接著道「其實人的命都是老天爺安排好的,如果你的命不好,說明你這一世命該如此,可老天爺也很公平,他會在人的一生中給你很多機會,能不能把握的住,握的住多少,那就是你的事了,當然,要是真有那種一次都把握不住又中途下車的,老天爺也會換一種方式來補償他,讓他換一個全新的生活,這就是天道」
「你說的我好像聽不懂」
小金子聽完搖了搖頭。
「聽不懂算了」
不問更好,馬濤正愁他在問下去呢,都不知道怎麼編了。
「哎,濤哥,我在問你個私事,你跟那兩個女人那天到底喝了多少,你都喝醉的不省人事了怎麼可能硬………」
又等了一會,小金子在一次的響起了什麼,可一轉身看馬濤已經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張了張嘴,沒說出口。
也不知過了多久,馬濤睡得很累,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胳膊,馬濤被尿憋醒了。
睜開眼,邊上的小金子睡得口水都流出來了也不知道,馬濤看了眼腕錶,發現已經是後半夜了,沒辦法,起夜這種事,既然起來了,那就不可能不解決。
將蓋在身上的睡袋往邊上挪了挪,輕輕推開門,馬濤下了車。
被夜裡涼爽的小風一吹,馬濤打了個冷顫,一瞬間精神了不少,
四周很安靜,只有幾隻蟲子的鳴叫聲在不斷的響起,聽聲音,像是蛐蛐的動靜。
馬濤看了眼黑漆漆的帳篷,又打量了下如同沉睡雄獅一般的01坦克,起步走到二十幾米遠的一顆樹后入解決個人生理問題。
回來的時候,馬濤想起這後半夜應該是蘇瀾昔在守夜,心中所想,意有所念,這身體下意識的就往坦克車走去,熟練的爬上戰車,打開艙門,馬濤進了坦克內部。
「你怎麼來了」
從馬濤一出來蘇瀾昔就從屏幕里觀察到了,所以,馬濤的出現並沒有嚇到蘇瀾昔。
「來看看你一個人工作累不累」
蘇瀾昔坐在駕駛座,馬濤直接坐在了副駕駛。
「噓~小聲點,安若睡著了」
蘇瀾昔伸手指了指後面同樣穿著作戰服躺著的安若說。
「沒事,她聽不見」
馬濤趕緊回頭忘了一眼,見安若這丫頭果然睡著了,眼珠一轉,又站起身,又到了蘇瀾昔的駕駛座旁邊,然後,伸手就要抱起她。
「你幹嘛?」
蘇瀾昔一下子紅了臉,趕緊偷偷去看躺著睡覺的安若一眼。
「來,坐我腿上來」
馬濤嬉皮笑臉的說道。
「不行」
蘇瀾昔一聽,臉更紅了。
「不行,那我可大聲說話了?」
馬濤臉一板。
「那好吧…」
蘇瀾昔不得已,只能坐在了馬濤的大腿上,馬濤當即笑呵呵的摟住了她,握住了她的兩隻玉手,不住的揉捏著,開心不已。
「你還生我氣么?」
過了一會,馬濤小聲問道。
「我不會生氣,我的男人這般優秀,有別的女孩喜歡不很正常嗎」
蘇瀾昔一低頭,側臉看了馬濤一下。
「你在說假話」
馬濤一聽就知道了。
「那你還問」
蘇瀾昔低聲埋怨了他一句,心中的委屈在這一刻釋放,微微一用力,將自己的手從馬濤手中抽了出來。
「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天是怎麼了,事情怎麼就會搞成這種樣子」
說道趙甜和陳夢,馬濤也是一肚子的懊惱。
「可能,這就是我的命吧,我的命始終不是由我自己決定」
馬濤張開雙手,輕輕摟住蘇瀾昔纖細的腰肢。
「什麼命不命的,不許你這樣說」
蘇瀾昔聽得出馬濤心中的感傷與自責,趕緊回過身,將他摟在懷裡。
「瀾昔」
馬濤抬頭與她的目光對視,看著她那傾國傾城的容貌,望著她能讓百花都退卻的眼睛,如此溫柔體體貼又賢惠善良的女人卻是被自己給辜負了,這讓馬濤的心中無論如何都過不了自己那關。
「嗯」
蘇瀾昔嗯了一聲。
「這輩子對你的諾言我失信了,下輩子,我要把我對你的承諾刻在三生石上,這樣,哪怕走上黃泉路,看過彼岸花,就算是過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我都不會忘記我對你的誓言」
馬濤又一次握住蘇瀾昔的手說道。
「三生石…是什麼?」
想了想,蘇瀾昔並不知道馬濤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三生石?」
馬濤一愣,這不尷尬了么,看到蘇瀾昔瞪著那迷茫的眼神搖了搖頭,馬濤知道,她是真不知道。
「好吧,我來告訴你」
馬濤正了正坐著的姿勢,然後讓蘇瀾昔半躺在自己身上道:「這是一個動人的傳說,相傳人死後會先到鬼門關,過了鬼門關便上一條路叫黃泉路。路上盛開著大片大片的彼岸花,遠遠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鋪成的地毯,,黃泉路因其花紅的似火而被喻為火照之路」
「火照之路?彼岸花?」
蘇瀾昔重複了一遍這兩個詞。
馬濤看她認真記著的樣子有些好笑,接著說道:「沒錯,彼岸花,它是開在黃泉路上的花。由於花和葉盛開在不同的兩個季節,因而花開時看不到葉,有葉時看不到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也是這長長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與色彩,人就踏著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獄」
「永不相見?那不是會永遠的錯過么?這花,好悲傷……」
聽到這裡,蘇瀾昔居然伸手擦了一下眼角,她居然落淚了,可馬濤並沒有注意到蘇瀾昔這僅僅只有一下的舉動。
「過了那條盛開著彼岸花的黃泉路,就到忘川河,忘川河水呈血黃色,裡面儘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蟲蛇滿布,腥風撲面,波濤翻滾,忘川河旁邊有個三生石,石身上的字鮮紅如血,上面刻著四個字&早登彼岸&,你可以在石頭上刻下你今生你最愛的人和來世你想等待的人的名字,過河后孟婆湯讓你忘了一切,來生你若再次過橋時,可以在三生石上找到你前世今生和來世,還有你最愛的人的名字,傳說,三生石能照出人前世的模樣,前世的因,今生的果,宿命輪迴,緣起緣滅,都重重地刻在了三生石上,千百年來,它見證了芸芸眾生的苦與樂、悲與歡、笑與淚。該了的債,該還的情,三生石前,一筆勾銷,這就是三生石」
馬濤又緊了緊懷中的可人,
見懷中的蘇瀾昔已經沒了聲音,馬濤抬頭看時,發現她居然在愣神,想必正在想那三生石的樣子吧便接著道
「忘川河上有一座唯一的橋,叫做奈何橋,奈何橋盡頭有個望鄉台,望鄉台是最後遙望家鄉和親人的地方,在忘記今生一切的記憶前,在脫胎換骨重新做另一個人之前,你可以在這裡,最後望一眼你的愛恨情仇,你的魂牽夢繞,你今生的最愛的人,你來世還想等待的人,望鄉台旁邊有個孟婆,手裡提著一桶孟婆湯,每個人都要走上奈何橋,孟婆都要問你是否喝碗孟婆湯,這孟婆湯是用忘川水熬成,也叫忘情水,喝下去就會忘記今生今世,一生的愛恨情仇,一世的浮沉得失都會隨著這碗孟婆湯忘記得乾乾淨淨.今生牽挂之人,今生痛恨之人,來生都形同陌路,相見不識……」
「這孟婆湯這麼厲害?」
馬濤還沒等說完,蘇瀾昔聽到這裡,整個人一哆嗦,眼神中惶恐不安,害怕的不行。
馬濤輕輕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笑道:「我的小傻瓜,這只是個故事,再說了,不是每個人都會心甘情願地喝下孟婆湯,因為人這一生,總會有愛過的人不想忘卻,為了來生再見今生的最愛,你可以不喝孟婆湯,那便須跳入忘川河,受盡折磨,等上千年才能投胎。但是,千年裡你在河裡受盡折磨,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你的愛人一次次過橋卻無法相見,千年之後,他已不記得你,你可能也已不是他的最愛.……那時,在喝下孟婆湯,就死心塌地的進入陰曹地府,投胎重新做人了」
話到此時,蘇瀾昔已經哭成了個淚人,不停的小聲抽搐著哭泣,把馬濤嚇壞了。
「怎…怎麼了,我弄疼你了么?」
馬濤趕緊鬆開握著她的手問道。
「沒有,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忘記你,不想你離開」
蘇瀾昔趕緊轉身將馬濤抱住,一邊哭泣著一邊說。
「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不會」
馬濤伸出手拍了拍蘇瀾昔的後背,也緊緊的將她摟在懷裡。
後車廂的休息艙,一直躺在那裡睡覺的安若,一動不動,睡得很沉,眼角,一滴晶瑩的淚珠劃過白嫩的臉頰,滴落在耳邊的鬢角上,玲瓏剔透。
「你快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去找那個什麼馬歇爾呢」
過了一會,蘇瀾昔止住了哭泣,睜著紅腫的眼睛從馬濤身上站起來道。
「沒事,我…我…讓我在陪陪你吧」
馬濤沒想到自己說了一個故事居然會讓蘇瀾昔哭的這般眼淚嘩啦的,早知道自己就不說了,讓自己心中的可人這般傷心,這故事講的失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