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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19)

  程謙恭突然抬手用力的按了按太陽穴,晃了晃腦袋,呼吸越發的渾濁粗重,白皙的臉浮現詭異的紅暈。

  「程謙恭?」沈悅捏了捏指尖,見程謙恭痛苦的抿著唇,不由的起身走近,「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嗎?程謙恭,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程謙恭低垂著腦袋,胸膛起伏不定,沈悅抬手不小心碰到了他滾燙的肌膚,心中一驚,而程謙恭也驀然的抬起眼。

  那雙眼睛里的冷靜自持,已經全部消失了,消失的乾乾淨淨,只剩下暗欲如同濃墨般翻湧,針刺般的危險感讓沈悅下意識的把手給伸了回來,瞳孔微微的緊縮。

  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衣襟就被拽住了,被強制的按到了榻上。

  「你對我做了什麼?」程謙恭心裡的厭惡幾乎化成實質,他強忍怒火,手上的力道卻忍不住加重,「為什麼?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沈悅愣了一下,掀起眼帘對上了程謙恭的眼睛,原本還因為程謙恭的主動親密而雀躍,在面對他的眼神時,仿若一下子從天堂掉入了地獄。

  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的輕顫,她很白,是有些病態的白,眼瞼下的淚痣像硃砂。

  窗外漆黑一片,像黑雲翻滾,星星無光。

  飽滿鮮紅的唇瓣緊緊的抿著,像是在壓抑著,「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衣襟被抓的很緊,沈悅的脖子被勒的有些疼。

  「你還撒謊。」程謙恭的眼眸猩紅,眼中布滿陰翳,抓著沈悅的衣襟提上前,語氣厭煩至極,「你明明不是這樣的,為何你會變得如此惡毒?沈悅,如果你想要報復我,那麼就堂堂正正,的確是我誤會了你,我可以請罪,何必用這種三濫的手段?」

  下腹串起一陣熱流,燥熱感蔓延到的四肢,融入了血液里,每個神經都躁動了起來。

  長發凌亂的散落,碎發間那雙暗色的眼眸越發的晦暗不明。

  沈悅怎麼會不懂這種眼神的意義,她面色發白,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好像有無數只螞蟻在皮膚上啃咬,反感的幾乎想要嘔吐。

  拽著程謙恭的手想要推開起身,卻被程謙恭給按住了,如一隻兇猛的獵豹般捕殺她。

  「想要去哪裡?」

  沈悅拚命的掙扎,蒼白病態的臉染上了紅暈,眼尾都泛著淡淡的紅,聲音沙啞,細聽之下甚至還有點輕輕的顫抖。

  「程謙恭,你大膽!信不信我要了你的腦袋!」

  程謙恭胸口的怒火和躁意波濤洶湧,幾乎折磨的他發狂,拚命的忍耐著,一隻手掐住了沈悅的脖子,怒氣勃發地譏諷道,「四殿下,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你在下藥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

  她剛沐浴完,身上的衣服單薄,在燭火下,髮絲彷彿漾著光,衣襟被扯的亂七八糟,微微一點露出的鎖骨漂亮的讓人目眩。

  烏黑濕潤的眼眸閃過一絲慌亂,她抵著程謙恭堅硬寬闊的胸膛,呼吸抖著,「不是,不是我……」

  而程謙恭根本就不相信,只覺得沈悅滿口謊話,撒謊成性,他來道歉,卻沒有想到會遭到對方的暗算,如果是明面上的打罵都行,可偏偏,沈悅觸碰到了他的底線,他最討厭這種陰狠不入流的手段。

  從小到大,他的心性淡薄,還有未對人有過這樣激烈的情緒。

  沈悅偏著腦袋,露出來完美雪白的脖頸,薄薄的肌膚之下,淡青色的血管慢慢的涌動著,他看到,張口便狠狠地咬了過去。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很想咬破那血管。

  沈悅悶哼一聲,脖子上傳來的刺痛讓沈悅懷疑對方是想要把她的那塊肉給咬下來。

  男人滾燙急促的喘息聲噴洒在她的脖頸上,沈悅推著他的腦袋,疼的已經說不出話來。

  等稍微的平靜了一些,程謙恭抬起頭,目光冰冷的望著沈悅。

  「現在後悔了是嗎?」

  沈悅的眼眸里浮現出生理性的淚水,長長的睫毛一眨,淚珠就從眼角滑落。

  箍住沈悅腰的手臂越來越緊,緩緩的俯身道,「你早該想到會有這樣的下場。」

  「你以為我想碰你嗎?像你這種人,就算是看一眼也是髒了眼。」

  程謙恭以為自己會十分厭惡反感,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強烈的噁心感讓他越發的抿緊了唇,可是那一片又一片細膩的肌膚就像溫熱的白玉,心裡是格外反感的,但是因為藥物的原因,手上的動作和他心中所想背道而馳。

  那雙眼睛被谷欠望燒紅,做著最親密的動作,可是卻沒有任何的柔情,只有一片徹底的冰冷。

  他高高在上,俯視著底下的人,嘴唇上沾了血,是沈悅的血。

  眼底的深處,藏著恨意交織的混濁。

  「都如你所願了呀,殿下。」

  「怎麼還哭了呢?」

  ——

  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程謙恭深深的垂下頭,許久之後才幽幽的道,「殿下原來是個女子。」

  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抹了抹沈悅泛紅的眼角,不算溫柔,把原本的淡紅摩挲成了艷紅。

  「殿下,這可是欺君之罪。」

  他好像笑了一下,染著淡淡的諷刺。

  而沈悅的理智早已消失了,她在抖,睫毛被淚水粘成一簇一簇的,唇肉很鮮艷,淚痣妖冶。

  氣息微弱,視線都變得恍惚了起來。

  看著有幾分可憐。

  可是很可惜,程謙恭並沒有任何的憐惜之意,他冷漠又熱情,沒有一絲感情,連衣服都沒有脫,只是單純的公事公辦。

  就如同他所說的,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甚至都不願意碰沈悅一下,嫌臟。

  ——

  等藥性過了,程謙恭的理智回歸,眼前已是一片狼藉,他淡然的起身,不緊不慢的整理好微亂的衣服,天已經微亮,程謙恭又恢復了風光霽月的模樣,一秒都沒有多停留,面無表情的離開了寢殿。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看在榻上的沈悅。

  ——

  沈悅躺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了勁,嘗試了好多次才站了起來,腿抖的不成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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