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鄉村愛情(14)

  祁瑞知道少女吃軟不吃硬,就如同老虎收起了爪子,露出了柔軟的肉墊,他的聲音有些晦澀,他第一次表白。

  「你不能拒絕我,從來都沒有人拒絕過我。」

  他說的理所當然,祁瑞就像個被寵壞的孩子,霸道又偏執,有的時候又體現出過分的單純。

  少女的心都提起來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緊張,耳朵越來越熱。

  兩個青澀的人觸碰在一起,懵懵懂懂的互相觸碰,衝動笨拙。

  祁瑞很明顯的感受到了少女的態度的軟化,得寸進尺,聲音驀然一低,好像含著委屈的嗚咽聲:「沈悅,沈姐姐,你就喜歡我一下吧……」

  高高大大的年輕男生,撒起嬌來倒是挺熟練的,沈悅的心不知道為什麼柔軟了起來,她一向抵抗不了別人的撒嬌軟話。

  「祁瑞。」

  祁瑞被看的手無足措,將近一米九的大高個,此時就像個傻乎乎的大型犬,任由主人擼毛。

  在暖黃色的燈光下,沈悅的聲音有些溫柔青澀:「謝謝你的喜歡,我很開心。」

  沈悅也沒有喜歡過一個人,但是她真的沒有辦法招架年輕男生的熱烈單純的喜歡,沒有能人拒絕那赤誠和柔軟的愛意。

  她很開心,也很喜歡。

  祁瑞好像能聽到耳邊鼓動的心跳聲,就如同海浪呼嘯,波濤洶湧,他口齒都有些不清楚了:「你,你也喜歡我對嗎?」

  祁瑞抱著人,全身發麻,難以言喻的感覺充足在胸膛。

  小心翼翼的,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單薄雪白的少女低眸含笑,精緻漂亮的眉眼就如同三月春意的湖畔。

  性格靦腆溫柔的她當然不會回答,只不過通紅的耳尖就已經暴露了所有。

  年輕男生的臉也跟著發紅,虎牙蠢蠢欲動的想咬上少女雪白的臉頰。

  ——

  烈日炎炎當空照,萬里晴空漂浮著幾朵淡淡的白雲,太陽火辣辣地照在大地上,蟬兒在樹上不停地鳴叫。

  麥子割完了之後,又到了插秧的時節。

  祁瑞手上拿著稻苗,彎腰在田地上插秧,他的手腳很利索,動作都比別人快一倍。

  太陽曬的人汗流浹背,祁瑞帶著草帽,衣袖和褲腿擼起。

  沈悅回去做飯了,餵了奶奶之後,自己也來不及吃,用籃子裝了兩份的飯匆匆的趕過來了。

  「悅丫頭,那小子是誰哦,瞧著幹活可利索了。」一大漢坐在田邊吃飯,看到了少女,隨口聊了兩句。

  「是遠方的表弟。」沈悅抿唇笑了一下,雪白的臉被曬得通紅。

  順著田路,走到祁瑞那。

  祁瑞老早就注意到了,手腳都是泥,他跑到旁邊的河邊洗乾淨手腳,跑的歡快。

  「讓我看看有什麼?可餓死我了。」

  他湊到了沈悅的面前,輕喘著氣,沈悅擰開了一瓶水遞給他喝。

  仰頭喝水的時候,祁瑞凸起的喉結滑動著,說不出來的性感。

  「這麼看著我幹什麼?」祁瑞在河邊也洗了一下臉,俊美的臉上濕漉漉的,晶瑩的水滴在陽光下泛著光。

  沈悅的臉上也是汗,臉很紅,是被曬的,「你的臉上還有泥巴。」

  沒有洗乾淨,還有印子,有點滑稽。

  祁瑞隨便抹了兩把臉,詢問道:「乾淨了嗎?」

  沈悅抬手去擦男生臉上的泥巴,這張臉被曬得有點黑,還有泥土,就連皮膚都粗糙了很多。

  跟剛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擦乾淨之後,沈悅想把手給收回來,祁瑞卻握住少女的手貼在臉上,笑得燦爛:「沈姐姐,你的手好涼呀,摸得我好舒服。」

  玉白的手指微微的縮了一下,少女的臉本來就很紅,根本就不禁逗,此刻紅的好像要快冒煙,有些不自在的垂眸,害羞般的避開了年輕男生的視線。

  她似乎有些緊張和不安,他被旁邊的人看見,視線有幾分慌亂的看向旁邊,害羞的張了張口,聲音很小,小的幾乎聽不見。

  「……祁瑞,不要說這樣的話。」

  祁瑞的心跳猛地加快,呼吸粗重,他咽了好幾下口水,想親,但是他覺得如果在這裡親的話,可能少女會羞恥的哭出來。

  所以,他忍著,只是用虎牙磨了一下少女的指尖,留下了一個印子就鬆手了。

  沈悅的眼尾都紅了,大概是因為太過於羞恥,連白膩的後頸都紅了,襯得人艷麗無比。

  兩個人吃完飯就幹活,祁瑞手裡抓著一把秧苗,動作熟練。

  有個祁瑞這個工具人,沈悅幹活都輕鬆了不少,祁瑞的力氣大,精力又盛旺,干起活來手腳特別利索,不喊苦不喊淚,跟剛來的時候桀驁不馴判若兩人。

  他剛從豬棚里出來,身上都一股味兒,連忙沖了一個澡。

  沈悅在灶房做飯,身後突然貼上了滾燙堅硬的胸膛。

  一轉頭就對上了祁瑞的視線。

  祁瑞的視線太過於強烈,沈悅就是想湖水都忽視不了,被他盯著肌膚彷彿都要燒起來一般,有幾分灼熱。

  沈悅心底逐漸升起不安,她抿了抿唇瓣:「祁瑞……」

  年輕男生垂眸,神色晦暗不明,喉結滾動了兩下。

  ——

  餘風吹來了盛日的餘暉,夕陽散發出萬道霞光,霞光灑落在平靜的湖面上。

  殘陽似血,黃昏的落日格外的美麗。

  灶房的煙筒冒著煙,微風徐徐,帶的點清爽。

  祁瑞抱著沈悅熱烈的親吻。

  黏黏膩膩的糾纏,擠壓著空氣。

  祁瑞覺得自己就像中了毒一樣,而沈悅的唇是唯一的解藥。

  他都已經忍了一天了,實在是忍不住了。

  「嗚……」沈悅兩手揪住祁瑞胸前的衣領,泛紅的指尖發白,用力的搖頭,想要推開祁瑞。

  萬一被別人看到了怎麼辦?

  而且,而且現在還是白天呢。

  沈悅這個人還是有些古板封建的,眼睛都急出了眼淚。

  祁瑞一手按住沈悅白膩的後頸,一手緊緊的箍著纖細的腰肢,根本就沒有把那點微小的掙扎放在眼裡,他低著頭,伸長了脖子,又急又燥。

  等放開了之後,沈悅的睫毛都濕了,眼睛紅紅的,如綢緞般的頭絲乖順的散在額邊,唇是鮮艷的。

  腫了。

  好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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