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鄉村愛情(4)

  「我去燒水。」

  沈悅去灶房把水放在小型灶台上燒著,順便還煮了一碗粥。

  奶奶身體最近越來越不好了,越來越嗜睡,只能吃一些流食,吃飯的話就不易消化。

  放在灶台上的水壺沒一會兒就滾著水泡,沈悅把水壺中燒的滾燙的水倒到木捅里,銳了一盆涼水,分兩次抬到柴房。

  祁瑞還坐在凳子上,他熱的滿頭大汗,手上拿著一把扇子,使勁的扇。

  少年皺著眉,說起話來有些盛氣凌人:「水好了沒?」

  晚上屋子裡面很悶,就像火爐一樣,一把傻子被他扇得嘎吱嘎吱作響,好像隨時都會斷掉。

  沈悅:「好了,在柴房。」

  說完還指了一個位置,祁瑞拿著衣服就過去了。

  圍在欄杆里的有兩隻豬,沈悅把豬草給放了進去,水盆添滿了水。

  兩頭肥肥的豬吃的正香,沈悅站在旁邊巴巴的看著。

  感覺好像很好吃的樣子,沈悅已經放了好幾個月都沒有碰過葷了,饞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喂完了豬,沈悅把灶房裡面的粥盛了起來,奶奶剛好醒了。

  「祁家少爺過來了?」奶奶看起來精神不太好,懨懨地。

  沈悅低眸,點了一下頭。

  奶奶嘆了一口氣:「那你可得好好伺候著,這位少爺脾氣大,以後你呀,少在他的面前晃,祁家可不是咱們這些人能得罪的。」

  女生乖乖地,睫毛很長,「知道了,奶奶。」

  喝完粥之後,沒有說這句話,奶奶又覺得困睡了下去,她說自己生了病不方便在祁瑞面前露面,畢竟老人都有些封建,怕把病氣傳了過去。

  沈悅打了一盆熱水給奶奶擦了擦身體,然後在燒水自己洗澡。

  ——

  沈悅的生物鐘已經養成的習慣,六點鐘準時醒了,早晨沒有那麼熱,沈悅穿了一件白色短袖,開始做飯。

  祁瑞是被一聲聲格外洪亮的公雞的打鳴給吵醒的,一聲接著一聲,不厭其煩。

  昨天很熱,祁瑞翻來覆去了好久,直到深更更半夜才勉強睡著。

  當被吵醒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雙眼血紅著,渾身都圍繞著低氣壓,壓的人喘不過氣。

  祁瑞的起床氣很大,在別墅的時候基本沒有人敢擅自敲響他房間的門,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麼生氣過。

  黑沉著一張臉坐在床上,睫毛下的眼眸沒有任何的波動,高挺的鼻樑下,薄唇微抿。

  剛睡醒的少年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壓。

  被吵醒了之後他是睡不著的,壓下了心底的煩躁,祁瑞把衣服穿好。

  沈悅剛煮好了白粥,還特意去雞窩裡面掏出了一個雞蛋。

  少年俊朗陰沉的走出來,就看到了女生,她應該起的很早,聽到腳步聲的時候看了過來,表情溫順而柔軟,艷紅色的唇瓣抿起了一個漂亮的弧度,梨渦淺淺。

  「你醒啦。」

  自然而又親密。

  少年五官深邃,長了副不好招惹的樣子,此刻他的目光有些發愣。

  這個農村的女生,長得也太過於白了。

  而且,唇色好艷。

  就好像,就好像經常被人啃咬一般。

  祁瑞腦子裡面想了很多,反應過來之後,暗罵一聲,耳尖卻悄悄的紅了。

  沈悅見少年獃獃的站在原地,就說:「外面的缸里有水,你先去刷牙洗臉吧。」

  祁瑞還是愣愣地:「哦哦。」

  乖乖地到外面去刷牙洗臉。

  刷到一半才反應過來,他為什麼要這麼聽這女生的話呀?明明是想說把外面的公雞給抓過來宰了,不然後面幾天他根本就別想睡個好覺。

  匆匆的漱完口,用涼水隨便抹了幾把臉,祁瑞氣勢洶洶的衝進去。

  女生已經坐在椅子上喝粥了,看著少年走進來的時候,下意識的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眉眼彎彎。

  有幾縷暖光透過窗戶照射了進來,灑在了女生的髮絲上,柔和的輪廓如夢如幻,那張雪白的臉如羊脂玉般。

  特別是女生那雙瞧著他的眼睛,映著淡淡的光輝顯得格外的溫柔柔軟,讓祁瑞一時間都有些移不開眼。

  祁瑞突然覺得胸口發悶,心跳有些加速,就連臉都不知怎的發燙起來。

  媽的,真他媽的好熱。

  ——

  上午天氣很熱,雙腳受地面熱氣熏蒸,背脊受炎熱的陽光烘烤。

  田野里放眼望去,一大片一大片的麥子,像熱浪在翻滾。

  戴草帽可以隔絕一些陽光,但是還是很熱,沈悅摸了摸額頭,手心全是汗,太陽實在是太大了,曬的連眼睛都睜不開,沈悅一隻手裡還拿著鐮刀,一隻手拿著剛割下來的稻子。

  沈悅的腰都快要斷了,但是當看到腳下擺的整整齊齊的稻子之後,又很有成就感,哼哧哼哧地乾的越來越起勁了。

  看日頭差不多了,沈悅就去河邊洗手,把鐮刀藏在了稻子下面,走回去做飯,家裡還有一位少爺嗷嗷待哺。

  沈悅走到家,嗓子咳的都快冒火了,喝了幾口水才緩了過來。

  她動了下酸疼的胳膊,去菜園摘了一些新鮮的菜回來。

  祁瑞熱的在房間根本就待不下去,他找了一個風口乘涼,手上拿著一把扇浦,餓了就回來,就看見女生滿頭大汗,褲腳上粘的都是泥巴,一副難民樣,髒兮兮的。

  祁瑞看了一會兒,不願意靠過去,嫌棄地皺起了眉頭:「你去哪裡了?怎麼搞成這幅樣子?」

  女生抬頭,素白的臉龐上也有泥巴,穿著白短袖,因為出汗有些濡濕,又出了漂亮的肩頸線,尤其是後頸的那塊肌膚,白的有些過分。

  她抿了一下唇,輕輕地說:「我剛割完麥子。」

  祁瑞站在她的面前,就連白色的球鞋都是乾乾淨淨的沒有沾上一點土,和沈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說實話,祁瑞都沒有見過真正的麥子,他從來都沒有觸碰過這方面的領域,但是對於泥土還是很有抵觸。

  祁瑞皺著眉,臉部線條輪廓鋒利完美,「我渴了。」

  一副理所應當,指使別人伺候的模樣。

  沈悅沒動,見少年有些不滿皺眉才溫吞道:「祁瑞,我手臟,你可以自己去端水喝。」

  他的手上都是泥巴,剛摘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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