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如果美貌是一種原罪,那她罪無可恕(34)
她換好的衣服,看到沈悅正在書桌上寫作業,白清珍隨口提了一句,「今天怎麼不在圖書館了?」
筆尖一頓,沈悅繼續寫,「圖書館沒有位置了。」
白清珍也就是隨口問一下,她今天出去玩,不準備回宿舍了,復旦高中在寢室這方面管的不是很嚴,也不會有老師來查寢。
但是今天看著沈悅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這裡,猶豫了一下,還是邀請,「來嘛,一起去玩嘛,到時候我們倆一起回來。」
對於白清珍的要求,沈悅一般都不會拒絕,她放下了筆,答應了。
外面起風了,沈悅穿了一件薄外套出去。
白清珍沒有駕照,家裡人不讓開車,她還是打車去了酒吧。
現在是晚上最佳時間,酒吧裡面的人很多,音樂勁爆,燈光五彩斑斕。
氣氛熱烈浮躁,空氣混合著酒精和煙味。
沈悅對著白清珍說:「我先去洗手間。」
白清珍把包廂的門牌號告訴了沈悅,讓沈悅上完洗手間之後就去包廂。
白清珍手裡拿著包進了一間包廂,裡面的氣氛很熱鬧,個個都玩瘋了,她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多大的矚目。
姜巍也在,他看起來有些意興闌珊,挺直的鼻樑下薄唇微抿,漫不經心的低著頭,修長的指尖亮著一點猩紅。
繚繞升起的煙霧遮住了他的五官。
白清珍坐了過去。
姜巍這才懶懶散散的掀了掀眼皮,他的表情有點臭,「你來幹什麼?」
白清珍被他這種語氣質問的莫名其妙,「我為什麼不能來?」
姜巍抽了一口煙,眉頭皺著,他就是覺得麻煩,「到時候你哥哥找來了又說我沒有管你。」
可不是嘛,白言轍很不喜歡酒吧這種地方。
被這麼一說,白清珍也稍微的有點不自在,但是很快又恢復了自然。
「沒事的,我都已經成年了,我想去哪裡是我的自由。」
她說著就自己倒了一杯酒喝。
包廂內的光線昏暗,茶几上凌亂的散落著幾副牌,音響放著動感的音樂,氣氛已然推到了高潮。
身邊投下了一副陰影,白清珍疑惑的轉過頭,看見了穿著白色襯衫,面容溫潤的宋硯。
「你今天怎麼有時間來了?」白清珍驚訝的問。
宋硯和這些紈絝子弟都不一樣,他的成績很好,各方面都很優秀,幾乎完美的都挑不出錯來,性格也是溫溫和和的,人緣很好。
這樣糜亂嘈雜的地方,宋硯一向都很少來。
文文雅雅的坐在旁邊,笑得如沐春風,「聽說你來,我就來了。」
他的眉眼帶笑,像是開著玩笑。
白清珍當然也沒有當真,「鬼話連篇。」
包廂里還有其他的女生叫白清珍過去打桌球,白清珍拒絕了,她看著一直都在低頭抽煙的姜巍。
「姜巍,問你一件事兒。」
姜巍抖了抖煙灰,「說。」
白清珍也沒想遮攔,直接開門見山。
「你和沈悅是什麼關係?」
原本側臉冷淡的姜巍一頓,指尖觸電般的一顫,一點煙灰落在褲子上,他沒有在意,而是平靜的轉過頭。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姜巍半張臉都融入在了陰影里,白清珍沒有看清他的神情,但是能聽到他平靜的聲音。
姜巍如果是要玩別的女生,白清珍肯定不會多管閑事,但是她怕姜巍對沈悅不安好心,畢竟姜巍這個人……有點太難相處了。
她其實不是很想讓沈悅和姜巍這樣就纏不清,沈悅是玩不過他的。
「我就是隨口問問,你們兩個人是在交往嗎?」
白清珍問的話還是很含蓄的。
宋硯的目光也閃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暗光。
姜巍面無表情,眼神看似平靜好像又晦暗不明,直到火光燃到了指尖,他才猛然清醒,冷靜的把煙按滅。
輕笑了一聲,削薄的唇扯出了一個玩味涼薄的弧度:「沈悅她配嗎?只是玩玩而已。」
白清珍聽到了這個意料之中的答案,稍微的鬆了一口氣。
玩玩的話那就還好,就怕姜巍是真的對沈悅有意思。
她挑了挑眉,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既然如此的話,那麼以後你就離沈悅遠一點吧。」
反正也是玩玩而已,以她和姜巍這麼多年的交情,白清珍覺得姜巍看在她的面子上應該會放過沈悅。
在五彩斑斕的燈光之下,白清珍並沒有看到姜巍的幽邃眼眸沉的可怕。
他的眼神平靜的看著白清珍,卻把對方看的渾身一寒。
輕輕地,慢條斯理的反問:「是沈悅跟你說的。」
白清珍:「當然不是,是我自己要說的,如果你對沈悅只是存著玩玩的心思的話,那就算了,沈悅和我們不是一路人。」
姜巍看得出來白清珍沒有撒謊。
他也沒有點頭,長腿放鬆的交疊著,語氣平和,聲音低沉充滿磁性:「我和沈悅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
白清珍以為姜巍會同意,可沒想到他竟然拒絕了,這是在意料之外的。
還想多說些什麼,可是當對上姜巍那雙眼睛,她又不自覺的把話全都咽了進去。
白清珍暗暗的吐槽,這麼壞的脾氣,沈悅是怎麼受得了他的?
這麼想著,轉頭剛好看到了不知道何時站在一旁的少女,她下意識的叫了一聲。
「沈悅——」
姜巍一聽到這熟悉的名字,第一反應不是轉過頭,而是身體一僵,渾身上下就如同被定住的一般。
「你怎麼這麼晚才來?是不是去洗手間的時候迷路了?」
白清珍起身把沈悅拉了過來,一個勁的問。
姜巍自動的把白清珍的聲音給屏蔽了,他聽到了少女特有的軟糯的語調:「沒有,你們在說話,我不好打擾。」
這句話的意思,說明她站在這裡有一會兒了。
姜巍心裡升起的莫名的僥倖熄滅,沈悅肯定聽到了剛才的對話,那麼她也一定聽到了他說的那些話……
胸膛里浮現出煩躁,他不自覺的攥緊了手指。
但是很快又反應了過來,他和沈悅原本就是這樣的關係,他又沒有說錯,為什麼要這麼心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