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暴躁反派變形計(25)
或者說是在逃避,逃避那控制不住的情緒,因為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感受,讓魏景洲的第一反應是不知所措。
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沈悅。
沈悅也不會允許讓魏景洲一直躲避,這種時候就要先趁熱打鐵,摸清男人的底,不然等他冷靜下來就不好說了。
好像一切都回了最初的點。
沈悅口中還含著糖果,系統哄著:[吃完這一顆就不能吃了,今天你都吃了好多個啦,會長蛀牙的。]
摸了摸口袋裡的糖果,沈悅雖然有點不情願,但還是輕聲的應了:[好哦。]
系統:……好乖!
冬天的溫度已經到了零下幾度了,外面又開始下雪,輕柔的小雪花飄飄悠悠地落下來,浙浙地,小雪花變大了,變厚了,密密麻麻的。
沈悅點了一份外賣,正在慢慢的吃,還沒吃兩口手機就響了,等看到來電顯示是誰,她驚訝的放下了筷子。
點了接聽。
「魏景洲。」沈悅喊了一聲。
電話那頭很吵,沈悅沒有聽到回應就又叫了一遍。
「沈悅,你過來,你過來把話說清楚。」
魏景洲的聲音有些模糊,沈悅有些聽的不是很清楚,聽了半天才聽清楚了。
抿了抿唇瓣,「你現在在哪兒?」
沈悅聽出了男人的聲音有點不對勁,說起話來也有點語無倫次。
而且他那裡的環境又那麼吵,一聽應該是在酒吧或者會所。
「我在……我在……」還是身邊有人提醒他,他才說:「我在綠島。」
果然是在酒吧。
沈悅連忙囑咐:「你把你的具體位置交代清楚,我好找。」
男人就開始不耐煩了,「叫你來你就來,怎麼這麼多屁話,愛來不來。」
說完還不等沈悅開口就掛掉了。
盯著按掉了的手機,沈悅嘆了一口氣,穿好衣服帶好圍巾,就匆匆的出去了。
外面下著鵝毛大雪,路燈都變得暗淡。
沈悅在路邊站了十幾分鐘才攔住了一輛計程車,天氣實在太冷了,也沒有多少計程車出來跑。
車裡開著暖氣,沈悅哈了一口白氣,搓了搓凍僵了的手。
冰島是最火的一個酒吧,門口還要保安守著。
這也是沈悅第一次來酒吧。
花紅柳綠的酒,那嘈雜震耳的音樂,混雜的空氣中布滿著煙酒的味道,音樂開到最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裡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霎時間曖昧的氣味籠罩著整個酒吧。
絢爛燈光映照著酒杯,投射出五顏六色的光。
沈悅有些好奇的多看了兩眼。
她一個人與這紙醉金迷的酒吧格格不入。
棉襖上還有沒有化掉的雪花,白色的圍巾遮擋住了大半張臉,只有那如畫般的眉眼格外的引人注目。
而身上透露出乾淨乖巧的氣息更是引人矚目。
穿的很嚴實的沈悅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根據系統的指示,沈悅才不那麼費力的找到了大反派。
暗色的燈光之下,男人正在和幾個人玩牌,水晶煙灰缸里有很多煙頭,他嘴上還叼著一根,俊美的輪廓慵懶散漫。
沈悅站在那兒看了一會兒,才走到男人的身邊。
輕輕的叫了一聲:「魏景洲。」
這聲音輕而易舉的被音樂給掩蓋住了,男人也顯然沒有聽到,說話之間叼在嘴唇上的煙都一抖一抖的。
「二輝,當你出牌了。」
被稱作二輝的男生嘿嘿一笑,出了兩張牌,是王炸。
魏景洲抓了抓頭,他手裡的都是對子,要不起。
就在他想著怎麼絕地重生,手中的牌突然被一隻雪白如青蔥般的手給抽走了。
魏景洲愣了兩秒,臉色瞬間就往下沉,把煙從嘴上拿了下,轉過頭,凶神惡煞的瞪過去,「哪個逼崽子敢拿你爺爺的牌,活膩了吧你?」
少女背著光,身形看起來越發的纖細瘦弱,圍巾遮住了大半張臉,讓人看的並不是很清楚。
魏景洲也只是覺得有點熟悉,但是很快又被醉意給佔了上風。
冷硬優美的下巴微抬,男人語氣冰冷,「你誰啊?」
旁邊人的視線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沈悅把牌扔在一邊,「我,沈悅。」
如混沌一般亂的腦子聽到這兩個字清醒了一瞬,面上的陰沉與怒氣凝固,他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玩遊戲輸了,懲罰是要打一個異性的電話,說一句我想你了。
可是當他聽到沈悅的聲音,又不自覺的說出了別的,他就覺得煩,胸口堵著一股氣,上不來也下不去,硌的他全身都不舒服。
只是沒想到少女真的傻傻的趕過來了。
腦子渾渾噩噩,男人笑的輕慢:「你還真的來了啊。」
沈悅看男人臉頰泛紅,就知道他醉的不輕,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很晚了,我帶你回家。」
軟軟的身軀貼著他的手臂,魏景洲渾身一個機靈,反應很大的抽出了手臂,沈悅一時沒有防備被他推的跌坐在沙發上。
魏景洲心驚肉跳,口乾舌燥,掩飾性性的大聲嚷嚷,「你和我什麼關係啊?你憑什麼碰我?憑什麼要帶我回家?」
旁邊那麼多雙眼睛看戲一樣看著,沈悅抿了抿淡粉色的唇肉,把圍巾遮好下半張臉。
聲音有點委屈:「魏景洲,不是你打電話說要把話說清楚嗎?」
魏景洲抽了一口煙,白霧寥寥升起,漫不經心的,「就在這裡說。」
這裡這麼多人看著,沈悅怎麼可能說的出口,她上前拉住男人的手,眉眼如濃墨重彩的水墨畫,低垂著眼睫一顫一顫,「魏景洲,我們去外面說好不好?」
她軟著聲音像是在撒嬌,聽的男人的骨頭都酥了,他的臉更紅了,連夾著煙的手指都在抖。
偏偏的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高傲的抬著下巴,不冷不熱的說:「不好,就在這裡說,讓大伙兒都聽著。」
沈悅又氣又羞,男人這無情玩弄的樣子讓她委屈,眼眶紅了,眼尾像是抹了上好的胭脂一般,可憐脆弱的想讓人揉碎。
魏景洲突然想看她哭,哭的越可憐越好。
於是說話也沒有過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