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九開高中的不良
“一無所獲！靠！”
佐伯無鍵灰頭土臉地從下水道裏出來。
阿慫捏著鼻子遞過去一條毛巾。
“拜托，下水道也是有走的地方的，別以為我是直接撲進水裏啊！”
“是嘛……”阿慫興奮地放開鼻子，然後又捏起來：“你騙我！”
“我的意思是臭歸臭，但我又沒沾到汙水，你遞毛巾搞什麽？”
“搞錯了。”
阿慫又遞過去一瓶香水。
“你是不是在玩我，香水可掩蓋不了臭味。”
今天又沒有收獲。
無功而返的三人最終還是回酒店與另外兩人會和。
目前唯一的線索也隻能等李普黑出來的視頻了。
隻是……小鳥梨花依舊是那和善的微笑，隻不過笑容間透露著苦澀，她和阿慫走在四人的最後，準備送他到車站。
“可以了。”阿慫看向小鳥梨花。
車站到商業街並不遠，隻是有兩個十字路口，道路的曲折會給人一種路途遙遠的感覺。
“嗯，我知道。”
小鳥梨花微笑著應答，她好像想說什麽，可話擱在嘴邊，又隻能被咽回去。
阿慫看到了她眼底的那份落寞，那是他從未察覺過的感覺——從遇到小鳥梨花開始，莫名的感覺從未停止。
感覺終究是感覺，用再多修飾詞也無法還原出全貌，用詞匯無法形容。
“雖然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如果你有什麽困擾，可以隨時告訴我……”阿慫猶豫了一下，“我是個情感電台的博主。”
雖然已經翹班兩天了。
“沒想到呢……”
他是情感電台的博主嗎？怎麽有些違和……
在小鳥梨花眼裏，阿慫更多時候是和佐伯無鍵、櫻井修聊不到一塊去的，可他們的相處卻很融洽，這都要歸功於他的吐槽功底。
善於吐槽的人在人際交往其實更加吃香，因為能從對話裏獲得很多樂趣。
而情感電台博主……一個聽上去就是經曆了很多故事的滄桑大叔的職業，無法把它和阿慫聯係在一起。
“是的，雖然有些不可思議就是了，這個工作也是機緣巧合得來的，如果你有什麽問題，可以來隨時找我，我可能想不到什麽解決方法，但我可以傾聽你的所思所想。”
“哈衣，如果真的有的話，我會告訴你的。”小鳥梨花笑著說道。
可能是因為心情放鬆了一下，手臂又習慣性地垂在腰旁，阿慫也清楚地看到，在毛氈外套的袖口下，有很明顯的淤紫。
她受傷了？
“是因為不想和我們一起浪費時間嗎？”阿慫忽然問道。
這個問題讓小鳥梨花有些詫異，她抬起了頭，夕陽在她身後垂落，十字路口在她身後延伸。
阿慫似乎又看到了什麽，可轉瞬即逝。
“沒有這個意思……我覺得跟著你們很有意思。”小鳥梨花靦腆著笑，纖細的小手無措地搖擺，“你想啊，我平常的生活都是一成不變的嘛，現在風川京子失蹤了，阿sir又找不到，然後你們又出現了，我覺得你們會找到的。”
“為什麽會有這個自信呢？”
阿慫也很疑惑，F班基本都是跨線的人，雖然性格不錯，可終究是越線了的，那為什麽總會有人莫名地相信他們。繪裏紗也是，小鳥梨花也是。
“因為你們在找啊，那就一定會找到的。”
“這是什麽邏輯？”
“這不是邏輯……這是一種信念。”
小鳥梨花覺得可能太文藝了，食指點著下巴，又換了一種措辭：“我覺得你們是在認真地對待這件事，有這種態度我覺得肯定會成功的。”
“是麽，承蒙誇讚。”
阿慫在轉移她注意力的最後一瞬間，忽然開口問道：“你希望我們找回風川京子嗎？”
“……”
她的眼神變了。
是那種迷茫、無助，以及麵臨選擇的那種措手不及。
不過這些被她掩飾地很好，小鳥梨花又讓她標誌性的微笑上揚：“我當然希望能讓她回來，她是我的好朋友啊。”
“真的嗎？”阿慫步步逼近。
“嗯……”
“好吧，我會盡力的。”
阿慫轉身進了車站，另外兩人早就在月台等的不耐煩了，都開始指責阿慫。
小鳥梨花看著那離去的背影，她忽然感受到了同樣的割裂感。
……
躺在床上，阿慫始終無法入睡，也沒有什麽心情開電台了，於是又完成了鴿子的第三次蛻變。
順帶的，跟茅野栗子說了一聲，這些天裏都不直播了，錢先扣著，然後也不等她回複，直接拉黑。
他想了很多事，但最後因為沒有一條線能把所有的事給串聯起來，於是放棄了思考。
半夜兩點，他還是推開了門，去找了李普。
“你能查戶口嗎？”
“我能把一個人的祖墳給刨出來。”
……
放學了。
小鳥梨花和前兩天一樣，準備出去接阿慫一行人。
不出意料的，又有幾個男生在學校外的一條山坡道堵住了她。
“今天帶了多少錢啊，小鳥桑。”
“我沒有錢……”
不良頭子的軍師相良猛一臉微笑地看著她，“真是不長記性的，不是說了沒點錢的下場就是挨打嘛……唉，我們也是很憐香惜玉的啊，讓這麽嬌嫩的女孩子受傷我們也於心不忍啊。”
周圍不斷有人路過，可看到是九開高中的校服，卻又視而不見。
小鳥梨花又歎了口氣，眼神裏滿是無奈，她已經習慣了。
相良猛，九開高中校霸的狗頭軍師，平時陰險狡詐，狐假虎威，隻要是九開高中不和他們一起的人，都被他們敲詐勒索過。
但小鳥梨花是例外，正常人被打了一頓，下次自然會給點錢息事寧人。
可她不一樣，不管打的再怎麽狠，依舊不會給錢。
漸漸地，小鳥梨花成了眾矢之的，在一群不良為主的高中裏，她的日子不會好過。
“聽著，我已經厭倦了，再這麽打你你也拿不出是吧，我認識青狐的人，我可以隨時把你賣給他們，讓他們送你去酒店裏接客。”相良猛捏住了小鳥梨花的兩頰，麵色凶狠地說道。
“我沒錢……”
小鳥梨花似乎隻會這一句。
相良猛怒了，“你是在嘲諷我是吧，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做嗎？”
說著，他已經將雙手掐住了小鳥梨花的脖頸，小鳥梨花開始有些缺氧，麵色漲紅。
“是不是太過了……”
幾個跟班在後麵小聲嘀咕。
他們隻是憧憬暴走族和極道上的那種不羈的瀟灑氣派，可沒想過要將一個女生怎麽樣。
正當相良猛被憤怒掩蓋的時候，一個身影飛快地閃到了他的身前，他隻覺得腹部被一股巨力擊中，隨後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此刻，所有的跟班、路過的行人都停下來駐足觀望。
“嘖嘖嘖，原來不良的定義就是欺負手無寸鐵的女生，我懂了。”阿慫冷笑地看著眼前的這幫不良，毫不留情地貶低他們自以為高上的身份。
“以後我要是在社會上混不下去了，我一定要去學校附近當不良，至少我還有欺負女生的力氣，是吧，一群雜種。”
“北上君……你……”
“怎麽，很感謝我嗎？”阿慫對著身後的女孩子微笑。
“不……總武高還沒到放學時間啊……你這不算逃課嗎？”
“……”
拜托，小鳥桑，現在是很嚴肅的場麵，不要破壞氣氛好不好！
“我逃課來的，行了吧。”
“為什麽？”
“因為我覺得你更重要，行了吧，真是的。”
小鳥梨花的臉上升起紅霞，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