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詢問與內幕
“需要喝點什麽嗎？”
女仆服務員過來鞠躬問道。
阿慫一直覺得島國的服務業太離譜了，真把顧客當上帝了。
“給、給、給、給我們來兩杯、卡卡卡、卡布奇諾。”
“嗨，主人臉紅的樣子真可愛呢！”
女仆十分嗲的聲音，略帶俏皮地笑道。
阿慫和佐伯無鍵如坐針氈，渾身的雞皮疙瘩。
“哈哈哈～抱歉呢，都怪我把會麵地點定在這裏，似乎給你們造成了困擾。”小鳥梨花很抱歉地說道。
“沒事沒事。”
“不，真的很抱歉。”
小鳥梨花站起來，深深地鞠了一躬。
看來小鳥桑很較真呢。
阿慫又貼了一個標簽，他也不知道要還原一個立體的人，到底要貼上多少標簽，而且還有多少個標簽是偽裝出來的……全部都是未知數。
“那個……老實說，小鳥梨花小姐是這麽一個相貌普通的女孩子真的讓我很高興！”阿慫很認真地說。
小鳥梨花似乎很詫異，“為什麽這麽說？”
“你也看到了，我們並不擅長和女生交流，尤其是漂亮的女生，所以說，你長的這麽平凡，真的幫大忙了！”
“嗯嗯，幫大忙了！”佐伯無鍵在一旁瘋狂點頭附和。
“喂喂喂，你們這麽說，我都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悲傷了……不過我想應該是更高興一些吧，我第一次見到有人因為我的外貌而高興。”小鳥梨花笑著說。
“小鳥桑！”
“怎麽了。”
“額……我隻是在測試你會不會對這個稱呼產生反感。”
阿慫想起了繪裏紗，直接稱呼姓感覺少了什麽，直呼名字女生又不願意。
“嗯，可以哦，就叫我小鳥桑吧，別叫我小鳥醬就行。”
“OK”隻是小鳥醬……怎麽聽著這麽……
“三天前，風川京子就是這條街上失蹤的是吧。”阿慫開始討論起案件，“其實這麽說也不太嚴謹，但監控裏最後顯示的，就是她進入這條商業街中。”
“我可以問一下嗎，平常風川小姐都是在哪裏等你的呢？”
“就是這個alot咖啡廳。”
“主人，你們的卡布奇諾。”女仆服務員又來了，還特地彎下腰。
“好的……”
阿慫感覺鼻子裏有些液體即將噴湧而出。
這時候，佐伯無鍵用手肘碰了一下阿慫，然後小聲地湊到他耳邊：“阿慫，這家女仆咖啡廳的服裝是可以外帶的。”
“什麽意思。”
“可以外帶啊……也就是說她們可以穿著女仆裝出去。”
“什麽意思。”阿慫又重複地問了一句。
“笨啊，外麵有哪些店？”
“書店和居酒屋啊。”
“你會穿女仆裝去書店？”
“我沒那癖好……哦，你的意思是女仆們會去居酒屋？”
“你終於發現了。”佐伯無鍵小聲地歎氣，並且扭著阿慫的脖子，讓他看向窗外，“看，那個女的穿著女仆裝進了居酒屋，她手上拿著的是吟釀造酒，她應該是去拿給某個客人。”
“哦，我懂了。”
阿慫轉過來，看著小鳥梨花小姐，“請問這個咖啡廳會開到多久。”
“我不大清楚，但好像會開到深夜……”
“那些女服務員都是女子高中生嗎？”
“大部分是的。”
“哦。”阿慫最後要確認一件事：“既然風川京子經常在這裏等你，那你應該或多或少聽說過這裏的客流量吧。”
“嗯，她就是說這裏人特別少才喜歡來的。”
阿慫和佐伯無鍵相視，點了點頭。
“你認識店長嗎？”
“不怎麽熟。”
“好吧。”
阿慫覺得也沒什麽好問的了，也不想耽誤小鳥梨花的時間：“時間緊迫，小鳥桑，能大概跟我們描述一下風川京子的性格嗎？”
“emmmm……怎麽說呢，就是很溫柔、善良、雖然大大咧咧，但很多事都會很小心。”
嗯，是句廢話。
阿慫一聽就確定了這一點。隻要描述性格裏出現“亞撒西（溫柔）”的，大概就是沒什麽性格的人，或者自己也不清楚是什麽性格，強行戴上去的一個帽子。
“那你覺得她如果迷路了，她會采取怎麽樣的措施呢？”
果然直接問性格沒有多大用，還不如具體分析一個事件，從中還能看出幾個標簽。
“我記得我有一次和她去千葉的遊樂園玩，結果電車坐過站，在一個城市裏迷路了，她當時就很肯定地指一條路，結果我們真的重新找到車站了，事後她跟我說其實她也不清楚路在哪，隻是覺得要給兩人一個希望。”
這樣就對了，在一個事件裏才能更具體的分析一個人的性格。
在這個事件裏，至少就知道了風川京子是一個行動派，比起光說不做，她更願意去做，哪怕做錯。同時她的性格可能更加強勢一點，畢竟小鳥梨花肯定會在旁邊否定意見，但她依舊堅持自己的主見，拉著一起走，也說明她很堅定自己的信念……
能分析的很多，比籠統的什麽“溫柔”“善良”要分析得更多。
阿慫雖然也隻是一個衰貨，但在看人這方麵還是很準的。
女人除外。
“今天就到這裏吧，感謝你提供的信息，小鳥桑。”阿慫站起來，準備握手。
“啊？哦！”小鳥梨花愣了一下，也微笑著起來握手。
是不是錯覺？阿慫好像在她的臉上看到了一絲落寞的神情。
為了找到那個轉瞬即逝的錯覺，阿慫額外問了一個問題：“風川京子的失蹤，你似乎並不怎麽擔心呢。”
“因為我不覺得她會一聲不吭地消失……她可是一個做什麽事都會跟家裏人打報告的乖乖女啊，所以我覺得，她沒有失蹤，她隻是……被失蹤了。”
“被……失蹤？”
阿慫覺得這個語法很詭異。
“沒什麽，就當我沒有說過吧。”
小鳥梨花眼底閃過一絲光芒，她拎起了背包，跟兩人道別後先去付款，然後離開了咖啡廳。
穿著象牙白般的水手服的她很快消失在十字路口。
阿慫看到了她眼底的光芒，以為她隱瞞了什麽東西，但在她扭頭的時候才看清，那是眼淚。
她是在傷心？為風川京子的失蹤而傷心嗎？
看來是一個很重情義的人。
阿慫又貼上了一個標簽。
他坐在沙發椅上，透著櫥窗，看到那單薄的身影在十字路口前躊躇，那種像是看著鏡子般的感覺油然而生。
她好像隱瞞了很多。
“怎麽辦？”佐伯無鍵低聲問道。
“等晚上吧，我們的身形她們大概已經有印象了。”
兩人說罷，離開了咖啡廳。
在佐伯無鍵和阿慫短暫的談話裏，阿慫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
首先這家咖啡廳生意很少，繪裏紗說過，風川京子在小學時期就和小鳥梨花是好朋友了，高中兩人去了不同的學校，也就是說從高一開始，風川京子就經常會在這家咖啡廳裏等她。
從高一到現在，怎麽說也有一年了，生意這麽差的咖啡廳不可能還沒倒閉，除非店長是個富二代。
那麽除了富二代這個選項外，這個alot咖啡廳就隻和隔壁的這個居酒屋產生聯係了。
阿慫其實也經常在社交平台上看到各種各樣的小新聞，比如很多女子高中生沒錢的話會去賣，而島國的又是合法的，JK這個分類也是一個熱門。
那麽這家咖啡廳經久不衰的原因，很有可能是有這一層的關係在。
女仆咖啡廳收人，然後居酒屋介紹客戶，既能賣酒也能賣身子，似乎是一個互惠互利的選擇。
如果說風川京子被盯上了，也是有可能的。
“晚上怎麽辦？”佐伯無鍵問道。
“唉，還用問嗎？答案隻有一個了，這是一個無比痛苦的決定。我決定犧牲我的身體，去一探究竟。”阿慫惆悵地說道。
“你滾吧你，你是不是看上那個服務員了？”
“我都不敢看她臉，我看上什麽了我！”
“她不是特意彎腰給你看了嘛？你纏她身子不行嗎？”
“你！……不對，你怎麽知道她特意給我看了……你也看到了是不是！”
“放屁！我才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