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校門口偷窺
“我回來了。”
“啊,你回來了,乞……我去,你誰啊?”
菱博文駝著背走入了後街,不過他此刻並不是和阿慫印象中的邋遢,而是換了一身帥氣的行頭,潮衣潮褲,半長發有微燙的痕跡,乍一看像是哪裏來的演藝明星。
“哎,那些人非要讓我整理一下形象,煩死了。”菱博文歎著氣說道,“咦,肉呢?怎麽隻剩盤子了?”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帶錢了沒?”阿慫認真地詢問。
“什麽意思,我一片肉都沒吃,還想讓我付錢?”
“意思是你吃了你就會付錢?”
“我的意思是,我吃了我也沒錢。”
“那你說個錘子啊!”阿慫看了看菱博文全身上下,“你這身行頭好像挺貴,賣了吧。”
“賣了我果奔回去?”
“你不賣,你也要果奔回去了。”阿慫站了起來,一個閃身,從後街逃跑了。
菱博文想問問佐伯無鍵他們有沒有錢,等扭頭看向座位的時候,三人已經不在了,同時,老板也拿著一個鍋鏟在菱博文身後等著:“這位小哥,剛剛吃烤肉的那四個,說你會付款的。”
“……”
哪有這樣坑人的!
豈可修。
剛剛被整治的人拉去整改,本以為能吃個烤肉放鬆,結果一來就要掏錢包,肉也沒了。
“算了,老板,再上一碟和牛。”
……
因為喝了些酒,阿慫腦子裏蒙蒙的,回去隨意地開個電台說著胡話,然後倒頭就睡。
據老粉回憶,那是一個車速極快的夜晚。
因為是第一天,阿慫也沒打算播多久,並且跟聽眾提前打好了預防針,倒沒有刺頭來罵他。
當然,有人罵他的話,清醒狀態下的阿慫肯定百倍奉還回去。
不過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諒解他這種摸魚的行為,島國的職業風氣可是很重的,尤其是服務業,點頭哈腰的模樣肯定常見,所以對於阿慫這種疏忽職守的行為,有人站了出來。
她就是社長茅野栗子,哪怕是在淩晨三點半,依舊打來了電話。
“莫西莫西。”
“北上!你什麽情況!不是說好的播兩個小時嗎?怎麽才上線二十分鍾就倒了?而且你在電台裏說什麽呢?不怕被封嗎!?”
“唔——呼嚕——”阿慫又睡了過去,茅野栗子的聲音整夜都在耳邊回響。
早上七點,阿慫才聽著耳邊的辱罵聲醒來。
手機的電量隻剩百分之四,可通話還在持續著。阿慫咧著嘴,暗罵一聲麻煩,然後小心翼翼地湊到耳邊:“莫西莫西,還在嗎?”
“你——說——呢——”
對麵傳來了如同怨婦般的聲音,並且聲音還十分沙啞。
“社長……你罵了我一宿啊!”
“不——然——呢——”
“你別這樣說話,我害怕。”
“唉,我還以為你一直不發聲,是在無言的抵抗,看來是我高估你了。”
阿慫抽了抽鼻子,“誰會閑的無事罵一整夜啊。”
“上次你不就罵了我三個小時嗎。”
“我那是以德服人,哪裏罵人了。”
阿慫盡力狡辯,同時也盡可能地語氣溫柔些:“抱歉啊社長,昨晚喝……不是,應酬去了,你懂的酒量即度量,職場如戰場……”
“你不是學生嗎?”
“額,我的意思是,考場如戰場……”
“算了,下次別喝那麽多,記得播夠時長。”
“哈衣!”
沒想到啊阿慫,你如今也成為一個討好上司的舔狗了。
沒辦法,要恰飯的嘛。
洗漱好後,阿慫走出了酒店,卻發現自己手機已經沒電了,又不會坐電車,也不知道學校在哪,隻好等著後麵的幾人。
很快,五人重新在就店門口集合了。
搭了十多分鍾的電車,下車後又步行了十多分鍾,才在道路旁看到了龐大的私立高中——總武高。
據說是千葉的重點高中,裏麵應該都是那種,紮著麻花辮戴著眼鏡、手上總是環抱著一摞書的妹子吧。
阿慫已經開始腦補畫麵了:在拐角處不小心撞上書掉一地,然後妹子臉紅道歉,阿慫微笑著幫她撿起書這樣的優美的邂逅,妹子低頭羞紅地走開了,剩下他一人靠著牆回味著那書上殘留過的指尖溫度。
青春啊……
走入學校的學生穿著西式製服,樣式十分好看,應該說,隻要是有裙子的校服,阿慫就覺得好看。
幾人在學校門口沒穿校服,所以要等平塚老師的到來,也是這個借口讓他們可以在校門口不經意地看那裙下白花花的大腿。
“櫻井桑,你也喜歡看啊?”
“咳,有什麽好看的……”櫻井修移過視線,但很快又將目光投過去。
另外幾人都在心裏偷笑。
“看什麽看,死變態。”一個留著金色長卷發、化了淡妝的女生嗬斥幾人。
也是這聲嗬斥讓校門口的所有人都看向了這裏。
“嘛嘛……優美子,沒必要這麽發火……”一個掛著微笑的英俊男生在旁邊勸阻,“這裏人太多了,影響不好。”
“嗯嗯嗯。”被罵的幾人自知理虧,此時有人給台階當然要給麵子。
五人異口同聲:“很抱歉!”
“……”三浦優美子哼了一聲,扭頭走進了學校。
葉山隼人在旁邊尷尬地撓頭,看向了幾人,“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沒事沒事。”
阿慫率先回答,這種人情商挺高的,以後應該混的開,當然也不能讓他難堪:“是我們的不對,請見諒。”
“嗯嗯嗯,愛美是男人的天性。”李普在旁邊插話。
“哈哈哈……那我先進去了。”葉山隼人報以和善的微笑。
“請慢走。”
李普臉上滿是失落,“三次元果然都不可理喻,連看看腿都不行,唉。”
“切,還不是因為你們的目光太顯眼了!”
“那怎麽辦?”
“那就不看腿唄。”
“不看腿?那看什麽?”
“看歐派啊。”
阿慫提出了建議,另外幾人立馬采納,並直呼“阿慫你腦子真好使!”。
然後幾人又將目光微微上移到一個水平線,在校門口查看當代女子高中生的營養分配狀況。
這回倒沒那麽顯眼了。
正當阿慫沉迷於丘陵與山峰之間的落差時,一個平原擋住了他。
“啊咧?”
阿慫抬起頭,看到的是一副近乎精致無暇的冰霜麵容,她留著長發,眼裏帶著火光。
“你剛剛在偷看是吧?”她開口了,動聽清冷的聲音十分清晰。
“額……我沒……”
“他剛剛一直在偷看!我勸了他好幾次!”菱博文突然說道,打斷了阿慫的狡辯。
“對對對!我們跟他說了好多次了,這樣很不禮貌,他就是不聽。”另外三人此時也站在了統一戰線,一起甩鍋給阿慫。
“真惡心。”
阿慫看到了她胸口上的名片:雪之下雪乃。
“還是老老實實挨頓罵就算了。”
阿慫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對,準備低頭挨批。
“算了,跟你這種人說話,真是白費我的精力。”雪之下撩起長發,轉頭準備進入學校。
“什麽嘛,沒想到,性格和歐派一樣的平和嘛!”
“!”
阿慫捂住了嘴,他好像說出了什麽不得了的話。
“你剛剛說什麽?”
“不是……我的意思是……嗯……我沒有在偷窺你!”
“你的意思是我沒有偷窺的價值嗎?”雪之下不知為何將手環抱在胸前,似乎是在給特寫。
“不是,你聽我解釋……我的意思是……”阿慫的大腦急速轉動,“哦!我的意思是,我就算看個男的也不會看你的。”
“哦,你的意思是我的連男的都不如?”
“……”麻煩啊,女人。
旁邊幾人看到阿慫百口莫辯的模樣笑的一個比一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