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有點麻煩了
接下來的幾天,王並倒是顯得不怎麼著急了,他更多的時間都是在酒店中打坐。
「呼!」
伴隨著王並長長吐出一口氣,他微眯的雙眼也是慢慢睜開。
「這四禪八定功果然難破境……」他喃喃自語道。
這話多虧是他周圍沒什麼人,如果被人聽到這話,估計恨不得擼起袖子就要來揍他了。
你聽聽,你這說的是人話么!
要知道,大多數異人在跨過「識無邊處定」后,其實就不怎麼需要通過睜眼來看事物。
雖然道家和佛門之間有所區別,但是大多數都是這麼個套路。
你看諸葛青,其實他也跨過了這一坎,所以老青基本上都不怎麼睜眼,閉著眼睛未必不是一種修行。
至於大老王,大老王應該算是一種天生異類之人了,慾望低的可怕!
或許這也是為什麼他能繼承風后奇門的原因吧。
而且你仔細細數,圈裡其實有不少人都過了第二道坎。
薛幡、高寧這些都是眯眯眼,因為他的定功基本上已經過了第二道坎了。
諸葛青在碧游村的時候也說過,大部分功夫其實對於定功要求不怎麼高,大多數人其實都在第一階段「離生喜樂」以及第一關「空無邊處定」這塊。
圈裡很少有人能做到「識無邊處定」,更別提最後的「無所有處定」或者說是「舍念清凈」了。
而王並現在就卡在「無所有處定」這道坎兒上。
「唉,看來自己還沒到那份上啊!」
他無奈地苦笑起來,不是他不想用力,修鍊定功也是需要一個度的!
一旦過度,那就會造成肖自在那種情況,「貪禪」!
叮!
王並放在床頭上的手機終於響了起來,將他的思緒從修鍊中拉了出來。
王並好奇地拿過手機一眼,上面來信之人正是沈沖,他的簡訊很簡單,就幾個字,「李景、查亭,搞定!」
李景這個人,根據王並這段時間查到的情報顯示,這貨因為自己的祖父被張懷義幹掉后,迫切需要力量來重振李家榮耀。
而查亭……
呵呵,是一個心高氣傲之輩罷了,這樣人怎麼可能承認自己的失敗呢!
小國之人最終容易自(玻)尊(璃)心泛濫。
畢竟哪怕他是異人,他怎麼也接受了那麼多年小國的教育,價值觀早就潛移默化的改變了!
「看來就差一個內應了啊……」
王並自言自語道,「不過還是要讓沈沖收斂一點!別到我用人之時,這幾個都廢了……」
說罷,他飛快地編輯了一條簡訊發送了出去。
另一邊。
沈沖正坐在拳場上方的酒吧之中,他鼻樑上的那副眼鏡正泛著白光,白色的光芒將其視野遮蔽,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叮!
沈沖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他下意識的拿起來,看著上面王並傳遞過來的簡訊,嘴角微微一扯。
「嘖!」
沈沖砸了一下嘴,有些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還要限制……搞什麼啊……」
不過……
呼!
下一秒,一股真炁瞬間從坐在他對面那人的身上湧出,竄入到到沈沖體內,這股真炁瞬間讓沈沖神清氣爽起來。
沈沖雙眼微眯,似乎很是享受!
「該死的,為什麼我感覺最近幾次幹掉對手之後,獲得的真炁越來越少了!」
坐在沈沖對面的男子戴著棒球帽,語氣之中透露著不滿,他惡狠狠地盯著沈沖道:「是不是你在背後搞鬼!」
「啊?」
這一聲質問,瞬間將沈沖從雲端拽了回來,他裝出一幅我很無辜的神情,看著面前的男子說道:「李景啊,你這就冤枉我了,咱們有借有還可是之前說好了的,而且這是你自願的,不是么……你哪怕不給我我也沒辦法啊!」
「少開玩笑了,是你的那個契約逼著我不得不償還!」
李景此刻雙眼發紅,額角處有青筋凸起,雙拳緊握,大有一副要動手的氣勢在其中。
顯然,他現在正處在極度憤怒的狀態中,理性也在被一點點磨損,「如果讓我知道你對我動了額外的手腳,我第一個颳了你!」
「別生氣啊,李先生!」
沈沖裝出苦笑的神情,語氣之中夾雜著些許無奈,他看著李景說道:「其實原因很簡單,這和您最近挑戰的人有關啊……」
「您看查亭,這個泰國佬最近的戰記可謂用『彪悍』二字來詮釋……」
「你以為我不想么!」李景的音調明顯高了幾分。
只是這鬧吧中的噪音遠比他的聲音大得多。
酒吧之中的男男女女也跟磕了葯似的,瘋狂地扭動著身軀,根本沒有注意到李景的話語。
「我這右臂到現在都沒有好,要是我的右臂沒問題的話,我至於去挑戰那些垃圾么!」李景惡狠狠地說道,眼眸中的血絲明顯又多了幾分。
「是是是,所以你還有別的什麼事么?沒事就別打擾我喝酒了!」
沈沖翻了一個白眼,要不是看在這些炁勁的份上,勞資才懶得和你廢話呢!
「哼!」
李景冷哼一聲,將面前的酒杯拿起,仰頭一口灌了下去。
砰!
酒杯被他重重地砸在玻璃桌上,不過幸好他力道控制住了,杯子和桌子都沒被砸壞。
「勞資也不想和你這個扒皮多待一秒!」
說完,李景重新戴起兜帽穿過人群,路上還將一位搖嗨了的男子一拳砸飛。
「真是的,要不是我那個『和藹可親』的老闆要我剋制一下,你早就成為一具枯骨了!」
沈沖陰著臉,端起酒杯,猛地喝了一口,全然不顧周圍對他暗送秋波的酒吧女們。
酒吧外。
李景一腳將一個垃圾桶踢飛了出去,嘴裡咬牙切齒,面色極為猙獰,嘴裡還念叨著:「該死的沈沖,該死的查儂……」
「對……還有那個該死張懷義,雖然那個老王八蛋已經死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的孫子偏偏是個普通人!」
「為什麼那個狗屁公司會下那種『不許對普通人出手』的垃圾規定,明明我們才是這個世界強者!」
一路上罵罵咧咧的李景朝著自己臨時落腳的地方走去。
這些天他打了不少拳。
無一例外,和李景對戰之人盡數死在了他的手下。
更要命的是,地下拳場中這麼乾的還不止他一個,查亭和時閣也都這個樣子。
此刻,坐在辦公室中的趙應權,正聽著項鼎給他彙報最近拳場中發生的事情,眉宇間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字。
「老大,今天晚上又被打死了四個……」
項鼎神色有些難看的看向趙應權道:「雖然咱們場上規定,『上場者,生死無論!』可是照這麼個死法,我擔心以後的拳賽沒法在滿足那些權貴們的慾望了……」
項鼎這話倒是沒說錯。
人一旦適應某種強烈的刺激后,你再讓他回過頭去看那些稍微刺激點兒的,他絕對提不起興趣。
可是他們的拳場又離不開這些金主爸爸,一旦金主爸爸的嘴變叼了,他們可就不好掙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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