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道與罰
「今年生意不好做啊,這一會一個整令下來,我們也是看天吃飯的啊」。
成姐但笑不語。
龐大龍開的項目不少,有火鍋店,有乾洗店還有燒烤店。
這龐大龍做的其實是賭生意。
家裡有個小的老虎機的生意。
最賺錢的還是他在金色海岸里投的錢是在那裡的股東之一。
成姐也是在金色海岸那裡認識的龐大龍。
張素芹就算是經常和那些貴婦們打交道的有錢太太,可是眼裡的算計到底是落了下乘,眼角眉梢堆的都是細紋,年紀一猜就准。成姐在各色人堆里打滾,眼裡卻只見水波蕩漾一般的風情。
讓人看不出她多大年紀。
張素芹在第一開始看到她的時候,也以為只是二十幾歲呢,這幾個回合下來,就知道這是只老妖精了。
心裡想著,肯定是三十五歲以上來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精在這裝啥單純呢。
張素芹在這邊心裏面咕嚕嚕的轉了幾十個心思,人家成姐坐在對面只是優雅的喝咖啡。
等著她開口。
最後還是張素芹憋不住了,先開口道:「這周末嫗婆有時間嗎?我女兒要去學校了,我擔心在學校里,她受那個臭丫頭的欺負,想去讓嫗婆看看有沒有護身符什麼的」。
成姐有點驚訝道:「上次你們不是從嫗婆那求了神符水了嗎?還沒解決掉得罪你們家千金的那鄉下丫頭?」
這可不太正常。
通常嫗婆出手后,就沒有再回來找的婦人孩子了,因為心頭刺肯定都被拔掉了。
都是來感謝的。
成姐以為這張素芹再找她,是想問些房中術之類的。
畢竟龐大龍那貨是個喜歡掏搔臭的色中人。
在金色海岸里,就有她知道的養了三個,不知道這張素芹知不知道。
想來,龐大龍把自己的名片推送給了他老婆,應該也是這家裡的管不住吧。
成姐可不像是張素芹一樣,什麼都表現在臉上,心裡想著這龐大龍的那些事,可憐的看向張素芹,卻一點都沒讓張素芹看出來。
表情管理這些,是她們這些女人的必備技能。
張素芹恨恨的道:「被那臭丫頭給躲過去了。算她走運」。
看著這婦人表情,就根本沒完。
女人都是這樣,一旦被她們認為傷害了她們的孩子,就會變成一隻眼冒綠光兇狠的母豺狼。
「這個我要問下嫗婆,以前並沒有第二次再因為這個緣由約見的」。
成姐低頭髮消息給嫗婆。
這個時候,一般手機都是放在佛堂外的。
嫗婆是不會看到的。
成姐沒想到嫗婆立即發語音過來了。
要是別人,成姐肯定就單獨聽了。
張素芹的幾斤幾兩,成姐已經知道了。
直接開了免提。
成姐也沒迴避,只聽那邊是一個沙啞有點刮耳朵很不好聽的聲音。
張素芹有點奇怪,上次他們雖然是隔著帘子見的嫗婆,不過她的聲音很悅耳,是那種有一種滄桑過後,風輕雲淡又帶些許甜意的聲音。
有點像是專業的廣播主播一樣。
可是現在這個聲音,如果不是相信老公介紹的這個成姐不會作假,真以為是這個姓成的隨便找個村婦來欺騙她了。
嫗婆的聲音在手機里回放:「仔細說說,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效果?」
成姐把手機遞給張素芹。
意思讓她自己來說。
上次張素芹給的酬勞非常的豐厚,成姐知道這是個大客戶,嫗婆不會反感她私自見了這個客戶。
還有,張素芹這種單子,嫗婆還是第一次接,以前都是打小人之類的。
是張素芹給的錢足夠豐厚,嫗婆才破例的。
「嫗婆您好,我是張素芹,上次見過面的。沒有效果的原因就是那個丫頭不知道怎麼會正好帶著一把傘,然後把我們潑過去的那些水都擋回去了」。
沒想到嫗婆第一句問的不是為什麼那臭丫頭會知道。
而是非常關心的問:「你呢!你有沒有被那水濺到?」
張素芹如實答道:「一點點,不過我按照您說的,萬一出現意外,就趕緊喝下您給的香水,現在沒有什麼事,就是……」
張素芹不知道該不該說。
成姐臉色有點慎重變色道:「有什麼不能瞞著嫗婆,不然你後悔不及」。
張素芹接著又道:「就是我的一個小姐妹去幫忙的,她不小心被濺到,然後這一兩天非常倒霉,腿都撞青紫還腫了,還有一個小姐妹也是被濺到,說是洗澡都洗不掉,一直有臭味,我覺得可能是她的幻覺,不過她老公說是她身上有味道,也一氣離開家裡,這也是很有可能她老公本來跟她感情就不好,找的借口」。
聽完張素芹的話,知道這張素芹因為自己的先見之明,沒有被波及到,那自己和她接觸就也不會沾到霉運的嫗婆放下心來。
冷笑道:「我那符水的厲害豈是一般人能擋住的」。
至於那臭味的副作用,也是按照張素芹那開始暗示和要求添加的,嫗婆以為張素芹是知道的,就沒說。
本來張素芹還安慰自己,那些都是巧合,那個老婆子的水沒有那麼厲害,可是親耳聽到嫗婆這麼說,又立即惋惜恨恨道:「可惡,讓那臭丫頭走狗屎運給躲過去了」。
「嫗婆,這樣的符水我想再買一次,她能躲過一次,我不信能躲過兩次三次」。
想到趙小美全身發臭,連老公都跑了。
像那個臭丫頭那個年紀的小姑娘要是被潑上這符水之後,豈不是以後不管是男朋友還是同性朋友都沒有,說不定時間長就抑鬱了,自殺也不是沒可能。
只要一想這個可能,張素芹覺得這樣才能解恨。
以為嫗婆肯定會同意的。
畢竟她上次可是付了二十萬,只是一碗符水就賣這麼貴。
沒想到嫗婆一口拒絕道:「收手吧!」
「不要再找那個小姑娘的難,她能躲過去如果是偶然,就說明她是個有福之人,天命不可違,一次可以當做是劫難,再來一次就是與天作對。如果不是偶然,那就更不能再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