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闖入者
如果鬼市真如他猜想的那樣,是可以相通她那個世界的,那這海棠花根本就不愁賣掉。
這是仙品級別的花草,不管是擺放還是熏香又或者是放在鬢髮里都是那些女修們夢寐以求的花草。
當然蘇茉想著退而求其次,再下降一個維度的世界,就算是沒有到修仙世界的維度,那總會到半修道世界的維度吧,那這仙花仍然是那些喜歡熏香們的收藏家夢寐以求想得到的。
蘇茉惆悵。
她聽仙鶴章說的鬼市好像只是一些髒東西作妖,也不知道那裡會不會碰到修道世界的人,如果有才能賣出大價錢。
外面那又在打雷劈閃電的天氣估計會嚇跑很多想越過法則過來的修道者,就是她也不能隨便動,何況那些普通的修行者。
這個世界不知道到第幾層了。
鬼市現在去,是有危險的。
因為她沒有修為,只有仙花,萬一比她料想的世界高一個維度,他們就會被碾壓,那失蹤的人相比就是被他們給踢出這個世界了。
可是現在他們缺靈級花草和藥草,而她缺錢缺人啊。
蘇茉看著睡著的爸爸和舅舅,一個人在想著這鬼市現在是不是能去闖一下。
還是等著後天還是去學校比較安全。
自己幫了他們一個大忙,那些貴族學生們多少會謝謝她的吧?
仙鶴章一家人都睡著了,這邊崔葆幾人也睡的呼呼響。
只有蘇茉看著跳動的火光睡不著。
外面的雨下小了,到後來漸漸的雨聲也沒有了。
只有偶爾火光中閃著噼里啪啦的微微細小的柴禾聲。
就是這樣的深夜寂靜中,忽然仙鶴章家的那扇半舊的朱門被人從外面拍的啪啪響,聲音把這個院子都震醒了。
奇怪的是周圍的鄰居似乎都消失了,沒有半絲聲音,也沒有人跳出來說擾民什麼的。
仙鶴章和他老婆那屋裡的燈光和他自己父母房間的燈光都亮了起來。
他女兒是住校的,他爸爸和他媽媽是在路邊賣煎餅果子的,早上擺攤早晚上收攤晚,一天到晚忙得累,挨著枕頭就睡著的,此時也咿呀的從夢裡剛醒過來,披件衣服和仙鶴章蒙著睡眼都起來了。
「誰啊」。
「別敲了」。
仙鶴章拖著腳步去開門,門剛打開,就被人從外面給一把推開了。
一個年輕人被猛力推了進來,一下倒在了院子種間。
後面跟著進來四五個人,他們打量著這個院子一陣。
一個人悄悄在為首的那個人耳邊道:「普通院子」。
「不過市值還不錯」。
「嗯」。
為首的那個人點點頭,接著看向被推倒在院子中間的那個年輕人。
仙鶴章定睛一看,被人推倒在地進來的正是自己的兒子,他一下撲過去看。
「祥齊你這是怎麼了,這些人是誰,你怎麼會跟他們在一起」。
說著對闖進來的人吼道:「你們是誰,給我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們,私闖民宅,我要報警了,你們竟然還敢打人,還打到家門上來了」。
為首的那個男人沒有說話,旁邊的一個男人冷笑著站聊出來,「你兒子活的不耐煩了,太歲頭上動土,騙人竟然騙到爺爺的頭上來了,這個瓶子是不是你們家產的」。
說著朝仙鶴章父子扔過來一個瓷瓶,那瓷瓶在地上摔的瓷片子亂飛,有一片還划傷了仙鶴章的腿。
他顧不上冒血的腿。
「祥齊你不會是從家裡拿了瓶子去鬼市了吧?」
兒子自從在鬼市裡撿漏了一個象牙筆筒,就像是上癮一樣沒事就朝那鑽,好在他只看也沒買過什麼,後來鬼市裡出了事,他就不準兒子再去,學校里又要高考了,也沒有時間去,兒子在家這一陣子都很老實。
兒子今天跟他說,在同學家寫作業,雨又大,今天就不回來了,他沒想到兒子居然是拿了家裡的瓶子去了鬼市。
「他嗎的,這小兔仔子,嘴角上的毛都沒長全呢,竟然敢騙老子說,這是官窯的汝瓷,嗎的,要撒謊,他娘的給老子找個值錢的玩意兒冒充啊,竟然找這種小市場批發的瓶子來蒙老子的眼,這是人格侮辱!是對我智商的侮辱!」
剛才一直沒說話的為首的那個男人,現在彷彿是想到了什麼讓他噁心至極的事情,說的一幅想吐吐不出來的便秘樣子。
仙鶴章看著碎在地上的那個瓶子,是乾隆時期的玉壺春瓶,是一件高仿,他就是拿貨的時候也要小一萬多,仿的挺認真的一件瓷器,竟然被這個為首的男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是遇到行家了。
「鑒於這小子已經嚴重的傷害到我的精神力,我將處罰他給予我精神賠償,你們家這座院子還勉強值點錢,就給我了,你們都滾出去吧,今晚就出去睡大街,立即走!」
仙鶴章看著這為首的男人,聽他說出來的話,嘴巴都張成了O型,還有這樣訛人的!?
怕不是從哪個精神病院放出來的吧。
他剛才還以為是兒子去鬼市上遇到了收藏大家了。
蘇茉在廚房裡聽著這院子里的鬧劇。
心道不好。
這仙鶴章的兒子可能真的是惹上了不能惹的人。
那些道上的人為追求長生和法術,什麼匪夷所思的狠辣手段都做的出來的。
這個人應該是個收藏類痴迷的修士,如他所說,這家的兒子真的是侮辱了他的智商,並且對他的精神力真的是造成了打擊。
因為剛才那個為首男人在痛心疾首說話的時候,仙鶴章和崔葆他們都因為忍受不了那個男人聲音里的燥性而頭疼,他們剛才都齊齊的捂住了頭。
「這位兄弟,你要是因為這下雨感冒了引起的發燒,我可以把你們送到醫院,另外小兒的作假行為我以後一定會嚴加管教的,對你們造成的所有誤工費,還有其他的費用我都一併還給你們,求你們念在他年紀還小的份上就原諒他吧」。
仙鶴章以為這男人感冒發燒了。
不然怎麼會說出要讓他們拿院子償還的發燒話。
「我說話你們是不是聽不懂,我說,這小子侮辱了我的精神,我要讓你把這個院子賠給我」。
為首的男人似乎是耐著性子一字一句的把這話說出來,還用了放慢了幾十倍的速度說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