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大餐
「看看這是啥?」
一塊金燦燦的金幣在劉青山手指間跳躍。
「金,金幣!」馬爾科不是沒見過金幣,這麼激動是因為擁有過卻一下子失去。
「是了,走吧吃大餐去。」
金幣是亞麗山大亞麗給的那一袋子,劉青山一直都沒機會用,裝在骨筒里隨身帶著,今天終於是派上用場了。
「要好館子啊。」
「好,好都依老爺爺你。」馬爾科麻溜的藏好核木盒子,抱上燈籠再次出門進城。
這一次劉青山看得真切了,沒有錯,這是自己雕的魂燈。
怎麼會在他手裡?從壓梨那丫頭手上買的?應該是了。這個少年並不會半點武技或者魔法,也就是說這隻魂燈能召喚到我!
如果真是如此!瑪蛋,以後不能雕刻魂燈了。
「少年郎那隻魂燈從何處得來的?」
「這個是我父親機緣之下從一位傳奇魔法師手中花重金購得的,也是父親留下來的唯一遺物。」馬爾科面露懷念之色,相比於第一次見面一臉死灰,這會臉色好了不少。
劉青山聽在耳里,心中卻不停吐槽,什麼傳奇魔法師,你父親也太好忽悠了吧,壓梨那死丫頭現在頂多就是一魔法師。
「看你以前家境應該不錯,怎麼淪落到如此境地?」
能用得起核桃木的不是什麼普通人家,所以劉青山能猜出來馬爾科以前的身家。
「唉!一切都是從這個魂燈開始的,此事說來話長且尋個合適的地方再談。悅來客棧,就這家吧,味道好,肉多還不是很貴。」
「嗯~!為什麼是這個名字?」
「為什麼不是?」
「好吧!有東西吃就成,管他什麼名字。」劉青山大步跨進,馬爾科卻有點畏畏縮縮,最後咬一咬牙跟著進門。
「哎!哎哎!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出去。」跑堂的看著兩人蓬頭垢面的,整一個乞丐樣,立刻往外趕人。
「嗯!你確定?」劉青山也不惱,畢竟人家是做生意的又不是善堂,肯定是勢利眼看人。
「廢話,滾滾滾。」
「你!」馬爾科氣結。
「別後悔哦,馬爾科咱們走。」劉青山真的轉身就走。
招待員滿臉不耐煩,「哼,誰後悔誰是旺財。」
「哎呀呀!這個黃色的東西是不是很貴重呢?馬爾科你懂嗎?」黃燦燦的金幣在劉青山指尖跳躍。
「嗯,也就是一餐飯錢而已嘛,老闆不缺錢,咱還是去別的地方將就吃點吧。」馬爾科畢竟也曾是有錢人,裝起叉來倒是真有那麼點樣子。
「這樣啊!那真是不太好意思在這吃。」
「唉!兩位貴客,等等,請等等,剛才多有誤會,還請別見怪。」一直裝做記帳的老闆馬上滾了出來,一臉賠笑。
「蠢材還不給兩位大人賠不是,新來的不識相,狗眼看人,小人給兩位賠不是了。」
「大人對不起,請原諒小人的冐犯。」對於招待來說顧客不一定是上帝,但老闆一定是。老闆讓他道歉那敢不從,誰讓他只是個招待,老闆不滿意隨時得滾蛋。
「大人,你看可否滿意。」
劉青山卻轉而問,「馬爾科,你怎麼說?」
「我?嗯,算了。睜大你的狗眼記住我的樣子,本少爺是有錢人。」馬爾科居然是帶著哭腔喊出來的。
劉青山看著卻感到欣慰,發泄出來了就好了,這小子還有救。
老闆和招待一臉懵逼,完全搞不明白兩人玩的什套路,明明很有錢卻非要穿得破爛。道歉的是我,你哭個什麼勁?
「看什麼看,還不帶路。」
「是,是。大小這邊請。」
「怎的,還看不起人是不,我家少爺要的是貴賓室。」劉青山現在倒成了一個囂張的惡仆了,惡狠狠的對著老闆大喊。
「是小人的錯,該死,真該死。」老闆被劉青山瞪了一眼如墜冰窖,連忙扇了自己兩巴掌,剛才居然沒看出此人有如此殺氣!
「兩位樓上請,小心腳下。」
老闆變得小心翼翼,生怕侍候得不好被一刀殺了,貴族殺平民可不需要什麼罪名,親自給兩人開了門。
「大人,您看這是菜單。」
「不用看了,先把招牌菜,拿手菜上個十幾樣上來,酒要未開封的,敢滲水或者拿次的我就讓剎朗晉伯爵把你店拆了。」
「那敢,那敢。」老闆連連應是。
「這個賞你了,下去吧,快點上菜。」劉青山手指一彈金幣準確落入老闆口袋裡。
「謝大人,請稍候,很快就上菜。」老闆退了出去,輕輕關上門,才鬆了一口氣。
「今天刮的什麼風,來了兩個奇怪的客人。」
「老闆,裡面是什麼情況?」招待端著酒水問。
「我那知道,反正不好惹就是了,你給我小心點,我這小店可經不起折騰。」老闆壓低聲音,生怕被兩人聽到。
「折騰的是他們吧,什麼身份沒事玩這套!」
「可能是那個大家族出門歷練的弟子吧。你看那個侍從,初看很和善,但無意間一眼就是濃烈的蕭殺氣息,只一眼我腳脖子就抖個不停。」
老闆說的話一點沒誇張,終焉還沒有殺死他們,但那種氣息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滲入所有骨靈幾身體甚至靈魂。
所以在上界,骷髏一直就是代表著邪惡,死亡與殺伐。
「啊!真的這麼強!?」
招侍可是知道這他這位老闆可曾經是在刀尖上滾過的老雇傭兵,連他都這樣,那裡面兩人真的是不得了的人。
想到這裡冷汗就下來了,現在腦袋還在真是命大。
「別呆著了,小心侍候著。下次給我擦亮眼睛了。」
「是的,老闆。」
房間來氣氛卻與外面截然相反,很輕鬆很放肆,馬爾科已經很久沒有抬頭挺胸看過人了,久得忘記自己也曾經驕傲過。
「謝謝您了,老爺爺。」
「咳咳咳~。」劉青山差點讓水給噎死,「都說了,別叫我老爺爺。」
「那叫您什麼好?」
「叫我青山大哥就行。進來。」劉青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隨口喊道。
招待小心翼翼的給兩人開了酒倒好又靜靜的退了出去,相比於之前的態度真的是天地之別,讓人很想發笑。
「好了,現在有酒了,菜也快好了,說說你的事吧。」劉青山真的很好奇這其中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故事是最好的下酒菜。
馬爾科直接喝掉了一杯,濃烈的酒氣沖得他猛咳了幾下,看來些前這小子並沒喝過酒。
劉青山順了順他的背,免得被嗆叉氣了難受,「傻小子,又不是拼酒,酒要慢慢喝才有味道。」
「這酒,也不是很好喝嘛?」
「呵呵,初喝是如何,再喝才知道是好東西。」劉青山自己淺呡了一口,「嗯!懷念的味道,雖然比不上故鄉的味道,但也不錯了。」
那麼久了,劉青山是第一再次嘗到酒味,再次喝酒,品到的卻不只是酒味,還有很多複雜的味道。
也不知道故鄉的人們怎麼樣了?有沒有想自己?有沒有找自己?其實應該沒什麼人找吧!就自己那個不合群的性格,沒有朋友更沒有所謂愛情。
「其實,我家曾經是一個富商之家,而且有男爵爵位,我父親跟那位剎朗晉伯爵是至交。」馬爾科眼裡透著無限追憶。
「好到什麼程度呢?兩家定有腹親。但是自我家敗落後一切都變了。那所謂的友情,親情原來是靠金錢與地位維持住的。哈哈哈哈,您說是不是太諷刺了。」
「唉!習慣就好。但是也別太灰心,總有些人是有真情實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