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骨未來

  在魂球率先開路下,兩人總算有驚無險的穿過包圍圈。

  「希望,五階的會叫小弟么?我知道你不知道。」

  希望剛想說不知道就被劉青山堵住了,「老闆,你知道就別問我了唄。」

  「習慣了,哈哈哈哈。」

  希望一臉黑線。

  「以後這貨要是能覺醒理智,我就問他。」

  劉青山心情很好,不僅僅是此行有所收穫,還有希望居然有小情緒了。

  這是個值得高興的事。

  「風是穿山過水撫面而來,花是零落成泥常開不敗,雪是日出消融檐上落白,月是咫尺天涯千秋萬載。」

  劉青山心情好總要哼哼這四句,雖然五音不全,聲如破鑼。

  「希望,你知道風花雪月么?正常的世界都應該有的。」

  「報告老闆,不知道。」

  「以後你一定會知道。這是我說的。」

  希望若有所思,「老闆,你這算是誓言么。」

  「不是,隨口說的,哈哈哈哈。那麼沉重的東西我才不背呢。」

  這真的是劉青山的心裡話,說的好聽沒用,要看做到什麼地步,可是世界上總是默默做事的更吃虧。

  可是這裡,劉青山只要做給希望看就行。

  「老闆,我想看看那樣的世界。風花雪月。」

  「你這是難為你老闆唄。對了給你畫梅止渴還是做得到的。」劉青山突然想到一個好法子。

  「畫梅止渴是什麼?」希望一問三不知,卻總想知道些什麼。

  「等下回去把正事做了,再給你畫一個就知道了。」

  希望更期待了,這是他從沒有過的,真想一下子飛回家。

  兩人頂著冰凍急行軍,在火炙之前鑽進了小屋裡。

  「好了,給你紋骨先。」

  劉青山活動下,有些僵硬的手指,紋骨,紋上去就改不了,所以得刻保萬無一失,要不然得頂著那個錯誤一直下去。

  希望在掌心放了一個冰焰幫忙照明。

  「青山紋骨,予爾開靈。」

  劉青山之上次失敗后,就考慮過自己紋骨的時間是不是應該多點儀式感,不是為了花里胡哨,而是增加的心誠。

  未來

  一筆一畫,劉青山都非常專准專心,忘卻了自己在什麼東西上刻字,忘卻了希望,忘卻了自己,忘卻了世界。

  等最後一筆丶的尾尖浮起時,一種熟悉又陌生的疲倦感襲上心頭。

  劉青山眼前一黑昏了過去,跳躍的心火在那一瞬,停跳了,火焰小了一小圈。

  希望連忙扶起劉青山,送到骨床上躺下。

  「這是成功了?」希望覺醒的時候依稀記得劉青山倒下的一幕。

  希望把劉青山扶上床又蹲回原來的位置,瞪著眼眶裡的魂火不停的觀察。

  「記住了,以後我是你大哥,那位是你老闆。」

  誰知道持盾骨靈有沒有聽懂,希望也是跟著劉青山很長一段時間才會聽得懂。

  次日劉青山是被飢餓感折磨醒的,還好魂球還有不少儲存。

  「感覺人快被抽幹了,這要吃多少魂球才補得回來。」

  劉青山一邊看著胸口中的心火一邊嚼著魂球,他自己都能看得出心火小了一小圈。

  「老闆,我們本來就是乾的。又空又干。」

  「希望你能不能別這麼實在,這是比喻,明白嗎。」

  「老闆比喻是誰?」

  「你怎麼不問我靜靜是誰?」

  「老闆,那靜靜是誰?」

  劉青山覺得跟希望說這個話題就是自討無趣,馬上打斷了這個話題,「它有什麼變化沒。」

  「沒有。」

  希望觀察了一夜,魂火中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

  「不急,才第一天,這次多觀察幾天。」

  劉青山多少有些把握,因為紋刻完出現了眩暈感,這跟上次希望覺醒很類似。

  那麼覺醒靈智需要心火,較高階骨靈,儀式?專准還是某一種極致精神狀態。

  或者說要幾個條件同時滿足,才有可能讓骨靈覺醒神智,至少在紋刻希望的時候自己的精神很極端。

  極端絕望然後又極端喜悅。

  「看來還跟自己的精神有關,不止是心火。」

  劉青山納納自語,「要滿足一定的精神條件那也太荷刻了吧!」

  心火一直都在,高階骨靈可以去捉,但精神!自己可不是什麼精神大師。

  「老闆,畫梅止渴。」

  「啥?」

  劉青山正在思考問題,明顯沒反應過來。

  「畫梅止渴。」希望重複。

  「哦,你還記得這事啊,我倒給忘了。你去磨一塊骨板。」

  希望從旁邊摸出來一塊磨得光滑的骨板遞給劉青山。這是他連晚磨的。

  「可以啊希望,都會提前做準備工作了。」

  希望咧著嘴傻笑,希望現在不止智力成長很快,各種情緒化的動作和語言也多了起來。

  「就給你畫,不對應該是刻梅止渴。」

  劉青山摸出自己的寶貝小刀,開始在骨板上紋刻花草樹木,建築動物。

  這一翻紋刻花了不少時間,劉青山刻得認真,希望也看得認真。

  「看這是花,這是月,風雪沒辦法給你紋刻。」

  劉青山畢竟不是專業的,風雪要怎麼紋刻出來他還得好好想想。

  「好漂亮!」

  希望都快把頭鑽進刻板里了。

  劉青山看希望那傻樣子笑了,「是刻的漂亮,還是花草漂亮?」

  「花很漂亮!月為什麼是圓的。」

  希望對於雕刻一無所有,就更談不上分辯美醜了。

  劉青山也不生氣,「因為花好月圓啊。」

  現在給希望解釋天文他那裡聽得懂,而且自已也所懂有限,為了防止把自己套進去,還是用玩懶的方式好點。

  「花好月圓!那風雪呢?」

  「出來,看那邊。」

  劉青山招呼希望出門指著遠處那捲動沙塵的龍捲風。

  「那就是風,只不過是龍捲風,狂暴的風,風花是輕風。」

  劉青山用口吹風想比人工造個輕風拂面出來,但四面漏風那裡吹得出來,只得張用手搧。

  「這就是輕風了,雪嘛,夜裡下的就是。」

  「老闆,這個可以給我嗎?」希望捧著骨板愛不釋手。

  「本來就是給你的。要不要給你身上也紋上幾朵花。」

  「可以嗎?」希望驚喜不已。

  「可以,可以紋上就弄不掉了,你考慮清楚哦。」劉青山惡趣味一上來擋都擋不住。

  希望完全被從未見過的花吸引了,那會拒絕,一口就答應了。

  「從那開始呢?對了,腦殼上。」

  光滑的腦殼上紋上一圈花圈應該不錯。

  「別動啊,亂動把你腦殼穿個孔,我可不負責。」

  雖然說穿個孔對骨靈來說完全是無關緊要的事,但總歸不是什麼好事,能不穿當然不能穿。

  希望正襟危坐,一點都不敢動彈,劉青山極盡自己所見,只要見過的花都紋了上去。

  由於紋刻的是希望的腦殼,他比紋持盾骨靈的時候還要小心。

  「好了。」

  希望摸了摸自己的腦殼,感受著上面的刻紋,「老闆,為什麼我感覺不到有什麼變化呢?」

  「廢話,你又沒感覺,看起來變化就大了。哈哈哈哈。」

  現在希望的腦殼看起就是奼紫嫣紅的,加上片片綠葉。從遠處看就是一個開著各色花朵的花盆,這特效皮膚要多花哨有多花哨。

  「有變化就可以,謝謝老闆。」

  「哈哈哈哈,不客氣,可惜你看不到,要不然可能會打我。」

  「我是不會打老闆的。」希望說的倒是很堅定。

  劉青山愣了愣,「也對哦,價值觀不一樣。就算頭頂一片綠,也是寶貴的色彩。」

  「更何況對於這個世界而言,綠色應該才是最寶貴的才是,灰白代表衰敗,綠色卻代著生機。走了那麼遠的路就沒見過一丁點兒綠色。如果有智慧生物恐怖你的腦殼就是一個大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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