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奢侈的磨練
“張伯,血殺樓是什麽勢力?”
楚河當然不是瞎子,張管家臉上的變化被他看在眼裏,心中好奇便問了出來。
畢竟能讓張管家聞之色變,這血殺樓肯定不是什麽簡單的勢力。
“世子,這血殺樓是個極其神秘的殺手組織,背景極其的深厚,在列國都有著分部,據傳其總部坐落於無盡海之外。”
聽張管家這話裏潛藏的意思,無非是找血殺樓報仇是不大可能了,血殺樓顯然是個龐然大物,不是侯府能夠抗衡的。
但楚河心中卻是記下了這筆賬,這麽大一個虧不能白吃不是,侯府奈何不了血殺樓,但這並不代表著他楚河做不到啊。
時間!
對楚河來說,一切都隻是時間的問題,至於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楚河還在心裏記著小本本,張管家去已經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三人的身上,身上一股濃鬱的殺氣不由得逸散了出來。
見張管家這個架勢,麵前三人絕望的相視一眼,正準備閉上眼引頸就戮,楚河卻突然插話了。
“張伯且慢!”
聞言,張管家放下了抬到半空的手,麵色有些古怪的盯著楚河,心中卻是在想:世子不會真的被大光明寺的大和尚感化了吧,身為侯府的唯一繼承人成了聖母?
這怎麽能行呢?
楚河雖然不知道短短時間裏,張管家閃過了如此多的念頭,更不知道他如此編排自己,否則肯定要跳起來噴他一臉。
本世子怎麽可能會是聖母婊,當個小人屠多好。
“這三人都是一品,我還從沒有和一品交過手呢,殺了怪可惜的,不如讓我練練手。”
其實這隻不過是借口,一個同階五個能量點,這要是都搞到手可是整整15個啊,到嘴的肥肉怎麽能讓它飛了呢?
張管家自然是不知道他打的這種鬼主意,心裏還在念叨著:“該不會世子真的是喜好殺人吧,這是三年沒有開葷了,一出來就那麽迫不及待?”
心中越想越有這種可能,不過就像世子子所說,這樣的陪練機會可不多見。
再者說,麵前三人都被自己重創,能有剛入一品的戰力就不錯了,有自己在一旁看守,也不怕出什麽意外。
“好,那世子小心!用三個一品當磨刀石,怕是整個楚國也就世子一人這麽奢侈了。”
兩人可謂是三言兩語就定下了,絲毫沒有顧及主人翁的感受。
而三個人一聽楚河有拿他們當磨刀石的打算,心中都是升起一股屈辱感,自然是十分的不忿。
人要臉樹要皮,雖然說他們是將死之人,但被楚河戲耍,簡直無異於死後鞭屍啊。
“要殺要剮隨便,何必如此欺辱我等。”
說完臉上皆是憤懣,幹脆昂起頭顱閉上眼睛,一副絕不反抗等死的模樣。
想了想,楚河不由開口,雖然他最終目的是要收割韭菜,但拿來練練手也無可厚非啊。
束手就擒了三人若不反抗,那跟殺雞有何區別,豈不是太沒有意思了?
“本世子許諾,你們三人若是戰勝我,放你們一條生路又如何?”
“此話當真?”三人紛紛睜大了眼睛,仿佛是抓住了希望。
“這是自然,本世子的話自然是一諾千金,當然不會有反悔的道理。”
聽到他的保證,三人先是一喜,隨後又趕緊將目光看向了張管家,在後者微微點頭之後,這才徹底相信。
畢竟楚河他們不了解,但是像張管家這樣的高手那就值得信任了,強者往往是不屑於欺騙弱者的。
雖然很扯、也沒有什麽保證,但目前而言,這是三人覺得最有信服力的。
“嗬嗬……我三人雖然重傷,但加起來戰力亦是強大,即便是初入一品的武者也能夠抗衡,多謝楚世子饒命之恩。”
聽起來就像是在嘲諷楚河的自大、不自量力。
在他們看來,楚河雖然是年紀輕輕的二品,是個天才人物,戰力雖然不容小覷,雖然很大可能能夠逆伐而戰。
但是三人也不是簡單的人,雖然戰力受損,但也是有幾分底牌,別說隻是抗衡一品,就算是斬殺也不為過。
所以,三人覺得應是穩操勝券,神勝誰負早有定論,楚河必將會為自己的狂妄自大付出代價。
到底是年輕氣盛的年輕人,自視甚高而有衝動。
不過三人覺得反而要感激,要不是楚河這般妄自尊大,他們也不可能有這機會保命吧。
看著即便是重傷,也依舊隻有露出一股輕鬆模樣的三人,楚河不經勾起了一抹壞笑。
他大概清楚這三人怎麽想的,這讓他不由得玩心大起,給他們希望、又讓他們絕望似乎很有意思啊。
心裏想著,楚河屬於五到一品的氣息直接暴露了出來,瞬間讓三人臉上得瑟的表情一滯。
“一~一品!這怎麽可能?”
看著楚河那俊秀的麵龐、年輕的容顏、充滿朝氣的模樣,再看看自己,三個人都不由得產生了一種一把年紀活到了狗身上的感覺。
楚河和他們之間足足差了一個輩分,可是在這實力上已經追趕上了。
這放在平時他們也就羨慕嫉妒恨,可是在此時此刻的情形下那可是要命啊。
楚河是正兒八經的一品,那三人該考慮的不是如何打敗楚河,而是應該考慮如何保命了。
看著三人驟然色變,楚河的惡趣味也得到了滿足,所以也並不打算再拖下去了。
沒有所謂的提醒,三個一品要是連這點警惕心都沒有,那就真的是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了,與這樣的人廢話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
雙腳一用力,楚河就脫離了馬背,再上升的瞬間腳尖踩著了馬鞍上,借力飛了出去。
整個人仿佛化身展翅大鵬,居高臨下的朝這三個人俯衝而去,畫麵極具衝擊感。
然而如此的場景,在場三人卻沒有任何欣賞的意思,相視一眼紛紛朝著楚河迎了上去。
有一位陸地神仙在旁,逃跑是不用想了,隻能拚死一搏打敗楚河才有一線生機。
其中兩人皆是取出了兵刃,一左一右朝楚河的兩肋攻去,中間那人雙掌橫立,直接正麵朝著楚河拍去。
說起來三人也是時常在一起完成任務,一些默契已經培養起來了,這不打起來一個眼神就已經完全分工好了各自職責。
可以說,配合默契的三人對於楚河而言,絕對稱得上是一個不小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