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姜恆的危機感
展廳內，方歌一路將兩位大佬送至了二樓的總經辦，方才抹了把老汗，退了下來。
夭夭第一時間湊了上來，滿眼冒著星光：「哥，你也太牛了，居然能把人家駕校的總裁都給請來！」
方歌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一邊拉著夭夭滑膩的手掌道：「好了，別這麼大聲，別打擾大家的工作。」
「噗！」夭夭噗呲一笑道：「看把你緊張的，咯咯，剛才你注意到沒，姜總臉都快憋紅了，你不知道，剛半個小時前他把所有人都罵了一遍，就差給你指名道姓了。」
「可你這把人家秦總一請來，他就差拍著胸脯指你是他親兄弟了！」
「姜總天天板著個臉，沒想到也會有這麼有趣的一面~」
方歌翻了翻白眼：「咱做好自己就行，不要再背後議論別人，萬一被人偷聽了去做文章就不好了。」
夭夭畢竟是正經的本科畢業，也是一點就通，吐了吐舌頭道：「好噠，師父！」
「？？？」
方歌沒有馬上反應過來。
看到方歌一臉疑惑的模樣，夭夭臉蛋有些發熱道：「你忘啦，你答應過我要做我的師父的……」
方歌恍然大悟，卻又皺起了眉頭：「這事姜總同意了？」
在方歌看來以夭夭這樣的顏值與身段，多半是人家姜恆的小蜜來著，他就是吃准了這一點，才刻意與夭夭保持了距離。
他以為夭夭只是隨口一說，也不認為姜恆會答應夭夭的轉崗請求。
可看到夭夭這麼執著的模樣，一時之間到有些不好判斷了。
夭夭嬉皮笑臉道：「我也就隨便提了一句，姜總二話不說就給答應了，不過他說必須要我招到一個可以填補崗位的人。」
「一個前台行政而已，馬路上一撿一大把，所以我這個徒兒是當定了，你可別耍賴哦！」
說完，夭夭還得意的比了個剪刀手，像是吃定了方歌。
在個古靈精怪的女生面前，方歌總能感覺到一股不同於自己的朝氣，或許也是緣分使然，這一次他終於沒有再拒絕。
「教你可以，但沒必要在人前叫我師父，這樣難免會有人說閑話。」
見到方歌終於鬆口，夭夭如釋重負的拍了拍飽滿的酥胸，然後又伸出食指抵著唇瓣歪頭道：「這樣啊……那行，以後我依舊管你叫哥，你管我叫徒弟，咱們各論各的！」
「還有那個，哥，你能不能先鬆開呀！」
方歌一愣，隨即才發現自己還捏著對方白皙的手掌，老臉一紅，背過了身去：「咳，回去工作吧，一會姜總肯定會讓你準備合同！」
「嘻嘻，遵命，我的大師父！」
夭夭沒想到一向老成的方歌居然也會有害臊的時候，嬌滴滴的喚了一聲，歡快的離開了。
隨著高跟鞋的聲音漸漸消失，方歌這才緩緩轉回了身來，而他的嘴角也是掛著淡淡的微笑。
「真是個調皮的丫頭片子。」
……
在這小插曲發生的另一頭，一對老組合再度碰頭到了一起。
秦奮借著倒水的功夫疑神疑鬼的搭腔王福安：「王哥，那女的什麼來頭，我怎麼看姜總好像很重視他，都親自給她倒上水了。」
王福安也一同看到了之前的一幕，有些心神不寧：「沒見過，就是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真的與那小子有關。」
之前王福安並沒有把方歌這個關係戶太當一回事，可隨著對方輕而易舉的拿到三個車單，內心的忌憚就越來越甚了。
直到秦蔓的出現，他才深深意識到人脈的恐怖，如果自己沒有耳背的話，他似乎聽到姜恆稱呼對方為秦總。
在加上姜恆這般鄭重對待的態度，他的心情已經沉到了谷底。
他嘴上沒有寄予肯定，可心裡已是跟個明鏡似的，就方歌之前那引薦的姿態，兩人之間要說沒點關係，才有鬼了。
「哎，失策啊！」
秦奮見王安福陰沉著臉，這會也是暗暗叫苦，內心嘀咕了一句乖乖去大廳門口蹲點了。
事實上姜恆給予方歌的自由時間並不多，也就方歌上了一趟衛生間的功夫，他就派夭夭來喊人了。
說是這次談判，人家秦總指名道姓要他參與。
以方歌的聰明立即就領會了秦蔓的用意，內心也是升起一股淡淡的暖流。
自己只不過是一時興起想要看個熱鬧大片，順帶搭個手，卻不料最終無巧不成書，收穫了人家一駕校總裁的善意。
只能說，儘管這個世界對於每個人都不是那麼公平，但懂得感恩與施惠的人，運氣往往都不會太差。
或許，這一世他終於不用像上輩子那樣一直走背字運了！
噔噔！
「請進！」
再次扣開總經辦大門，這一次姜恆不再像之前那般矜持的坐在辦公桌前，而是起身熟絡的招呼方歌，指著對方示意隨意就坐。
「哈哈哈，剛剛聽秦總說到你二人相識的遭遇，緣分二字當真是不信不行啊！」
姜恆畢竟是他目前公司的老總，人家客套，作為屬下方歌卻不能恃才傲物，他先是對著姜恆微微欠了欠身，再是轉向秦蔓笑道：「我也萬萬沒想到路邊偶然巧遇的大美女，竟然是秦總這樣的大人物，要不然我恐怕說話都會不利索。」
秦蔓雙手環抱，將胸前傲人的山峰勾勒的淋漓盡致，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促狹之意：「你這傢伙的嘴還有不利索的時候么，之前不還是秦姐，秦姐的叫的那麼熟練？怎麼一下子跟我這麼生分啦！」
見到秦蔓對待方歌這般親近的模樣，暗暗觀察著兩人的姜恆不禁目光變了變，要知道在某人未曾進來之前，秦蔓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冷冰冰模樣。
僅僅這細微的變化，就讓得姜恆再次認識到了方歌的過人之處。
他很清楚的記得，秦蔓可是自己親口承認與方歌也才相交不過一個小時的功夫，這不恰恰證明了方歌的人格魅力所在么？
難道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真的有這麼大？
這一刻，姜恆不禁想起了當初父輩說提到的一些職場精英，那些人無一不是每個行業的佼佼者，可單論年齡而言，卻比方歌大的太多了。
「這就是老天爺賞飯吃？！」
姜恆的目光變了又變，首次生出了強大的危機感，這種危機感並不是懼怕方歌的出色會威脅到自己，而是無奈的發現自己貌似並沒有足夠的信心能夠栓得住這樣的人。
或許用求才若渴這幾個字來形容他當下的心境，恐怕會更恰當一些！
姜恆暗暗一咬牙，心中做出了這輩子最明智的決定：「這樣的人才不管留得住，還是留不住，都絕對不該去得罪，交好他的回報，必然要遠遠大於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