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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夫妻審案

  雲雨虹則是順著那人的目光撇了張家家主一眼,這一眼帶著一絲森冷。可惜張家主只顧低頭想事情卻沒有看到,否則他接下來也不會犯下大錯。

  那人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雲雨虹沖著身邊的人一使眼色,立馬就有兩個人拿著棍棒過來,拉過那人就要打,那人嚇得大叫:「我說,我說,是張家家主,他讓我把這些地都分給他的家奴,地契都在他的家奴那裡。」

  雲雨虹對張家家主道:「張家家主對這事怎麼說?」

  張家家主神色淡淡的道:「這些事情我怎麼知道,許是我的家奴和你的官員串通做的,你說與我有關,有什麼證據嗎?這等小人之言鬼王不要相信,至於家奴之事等我回去查明自然會給鬼王一個交待。」

  雲雨虹看向那官員,只見他臉色慘白,指著張家家主卻說不出話來。人家好歹曾是一國丞相,做事怎麼把自己摘出去,怎麼不授人以柄,對他來說還是難事嗎?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這官員明顯是吃了暗虧,有苦說不出的。

  雲雨虹卻挑了挑眉,一拍桌子對機靈鬼吩咐道:「不必了,我等不及你去問,我自己會審,去,帶人把張家所有人都給我押來,我今天就一個個的問,我還不信弄不明白了。」

  機靈鬼一揮手,帶著人騎馬走了。張家主心裡就開始打鼓了,他沒想到鬼王會親自管這件事,這樣一來事情還真就不好辦,只是事已至此,他也不好說些什麼,只能眼睛不停的轉,急思脫身之法。

  雲雨虹卻不閑著,而是沉聲對眾人道:「玉雪地土多被世家富戶所有,耕地日漸減少,至使玉雪是五國之中糧食最為缺少的國家,所以,父皇才下令還耕於民,並不惜從國庫里出銀子來向富戶買地,發給農民耕種,一是為解玉雪缺糧之困,二也是為墨雲百姓更加國泰民安,國富民強。父皇此舉可謂是用心良苦,可就如有那些無恥小人,不遵父皇旨意,膽敢冒領補償,騙取土地,這事既然被我知道了,自當以欺君之罪論處,絕不輕饒。」

  雲雨虹這翻話讓在場的人心中震驚,原本這只是欺詐之罪,但與皇家有了聯繫,可就變成欺君了,原本只是坐牢或流放的罪行,現在可就是要要砍頭的。鬼王把罪加得這樣重,可見其心中憤怒,更可見鬼王或是朝廷對此次土地還耕的重視及決心。

  不少家主心中開始後悔了,自家做的手腳可不比張家高明,如果鬼王把張家查完了,並查得一清二楚的話,那肯定意味著所有世家都會查,這事怕是不能善了的。世家家主中間,手腳做得少的或沒有做的心中開始慶幸,手腳做得大的不少人已在抹汗了。

  蔣銳陣今兒也來了,他是代表蔣家來的,看到這樣的陣仗心裡對這些世家很是不以為然,論富貴,這些世家哪個子弟出去玩樂不是大把花錢的,論土地,這些世家的祖產本就不少,這裡至少有三四家當初就是因為土地多才發展壯大起來的。既是朝廷命令且有補貼,又是利國利民之事,拿出強佔的那部分就是了,而今卻來使這樣的手段想只拿錢不交地,也難怪鬼王會氣,如果換了是他,只怕早就動傢伙了。

  當然,蔣銳陣對自家母親還是有點兒不太放心,母親是羅家的女兒,羅家有時做事有些小家子氣,也不知是否參與了,母親是否也受了他們影響。看了看自己身邊的蔣府總管,總管忙道:「大少爺放心,咱家沒參與這事。」蔣家本就沒佔多少耕地,連作手腳的必要都沒有。蔣銳陣這才放下心來。

  雲雨虹的視線在各家家主身上轉了一圈,誰參與了她心裡就有了底了。蔣銳陣和總管的舉動她也看在眼中,不由得也鬆了一口氣,老實說,蔣曹兩家她是有重用的,如果這兩家也參與進來她還真不好發作,但現在她就可以沒有顧忌了。

  機靈鬼的速度很快,一會來了三十幾輛馬車,真就把張家上上下下三百多口,從主子到門童一個都沒放過都抓了過來。當然,機靈鬼還是細心的讓女眷都坐在了車上。這些人的到來讓張家家主有些慌了神,大聲問道:「鬼王,你將我家小都帶來是要做什麼?」

  「做什麼,審案啊,所有參與了這事的我都要問個明白。張家主既然也是不知情的,就不要多話,在邊上好好看著就是了。」雲雨虹聲音冷冷的道。

  白子玉拉了拉雲雨虹,讓她消消氣,轉身對張家從人問道:「張小山是哪個?」

  一個三十多歲,管事打扮的人站了出來,顫聲道:「我,我是。」

  「你向官府申領了耕地,還拿了地契,可有此事?」

  「我,我沒拿啊?」張小山一口就否認了。

  白子玉怒道:「胡說,這裡有一份交糧的文書,難道不是你的手印,不是你畫的押?」

  張小山抬頭去看張家家主,白子玉一拍桌子道:「不準東張西望,老實招來。」

  張小山嚇了一跳,低下了頭去。但是他已看清張家家主給他的暗示,於是道:「是,是我寫的。」

  「你非農民,為何要去申領耕地,現在地契又是在哪裡,全部都招來。」

  「是小人一時貪心,想要騙塊地,地契…地契我弄丟了。」張小山心道:這事官府最多治我欺詐之罪,不過以家主的本事自然沒過兩天就會把我撈出來,說不定還會重賞我,所以不如索性認下了。

  雲雨虹氣樂了,真是愚蠢至極啊,你既然要做忠犬那我就成全你。雲雨虹對眾人道:「你們都聽清楚了,這可是他自己招的。來人,把他給我拉下去砍了。」

  兩個侍衛向張小山走去,張小山這才急了,沒人告訴他會送命啊,他大叫「冤枉,饒命」,只是卻無人理會了,侍衛把他拉到不遠的地頭對著他的脖子就是一刀,血濺起了老高,人們驚呼聲不斷,不少膽小的都嚇昏了過去。

  白子玉還是一派雲淡風輕,拿過一個冊子叫道:「張大海是哪個?」

  人群一下子靜了下來,一個四十歲也穿著官事服的人站了出來,只是與其它人比,他的衣服布料可是好了不止一個檔次,與主子們的也不差什麼了,白子玉明白了,這個人怕是張府的大管家之類的人物了。

  白子玉還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重又問道:「你向官府申領了耕地,還拿了地契,可有此事?」

  「我,我拿了。」白子玉手上還有白紙黑字的文書,他否定不了啊。

  「你非農民,為何要去申領耕地,現在地契又是在哪裡,全部都招來。」白子玉還是重複著問題,連字都不差,但這卻給了張大海一重莫名的壓力,他知道白子玉都會問什麼,但是如查答得和張小山一個樣,那不用說,下場也是一樣的,可不一樣,他要怎麼說呢?

  「這個…這個…」張大海左右為難,根本就答不出來。

  雲雨虹一拍桌子,「大膽刁民,還想隱瞞,來人,給我打,打到他招為止。」

  兩個侍衛向前走來,也不把人拉走了,直接放倒就掄起了板子。雲雨虹身邊的人都是武功好,力氣大的小夥子,打起人來也不留情,張大海剛開始還能叫上兩聲,可越打就越發不出聲了,血從嘴角流了出來,明顯已是受了內傷的,再有十幾棍下去,張大海就不動的,侍衛去探了下他的鼻息,對雲雨虹道:「回稟鬼王,他昏過去了。」

  雲雨虹淡淡道:「拉到一邊去,找盆水潑醒了,再打,什麼時候招什麼時候停。」

  人群中響起抽氣聲,鬼王這是下了死手啊,看來她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是不可能罷休的。

  白子玉拿過冊子又淡淡問道:「袁春來是哪位?」

  「撲通」一聲,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胖子坐到了地上,他穿著的衣服不是管事服了,但是他也站在張家人中間,顯是與張家關係不一般的。

  白子玉淡淡看了他一眼,仍是重複上一次的問題:「你向官府申領了耕地,還拿了地契,可有此事?」

  袁春來汗流得快成河了,又來了,他不想死,他也不想被打個半死啊,他受不了了,這事本就與他無關,他只是幫忙,只是得了幾兩銀子的好處而已。

  袁春來大叫道:「別問了,我招,我都招。我是張大人二姨娘的哥哥,經常到他們家去。張大人給了我十兩銀子,讓我去官府把他張家的地再申領回來,他說與官員都說過了,讓我當天穿得破爛點兒,我只需要簽字畫押就能拿到地契。我當天也這樣做了,一切都很順利,回來我就把地契交給我妹袁姨娘了。」

  白子玉一指跪在一邊的官員道:「當時給你辦理此事的人可是他?」

  袁春來叫道:「就是他。」

  白子玉問道:「袁姨娘是哪位?」

  一個三十多歲,長得十分美貌的婦人站了出來。

  白子玉問道:「袁姨娘,地契可是在你那裡?」

  袁姨娘慌忙叫道:「不,不在,在,在夫人那裡。」袁姨娘更是受不住嚇的,當然,她也沒得什麼好處,自然也不想找罪受,至於夫人回去怎麼收拾她,袁姨娘表示:看鬼王這架勢,夫人還有機會回得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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