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人生導師王軒
雖然王軒計劃幫助這幾個年輕人,但也不想自己的小窩成了實驗場。
在徵得到三個人的信任后,便跟著他們去了郊外一個廢棄工廠的附近。
這次三人沒有再像電影里那樣,對自己的特異功能掩飾的那麼粗陋。
要知道現代科技下,高科技雷達的精確度可不只是觀察飛機那種東西。
如果米國官方他們想的話,連一隻飛鳥他們都能監控到。
想想吧,三個人那麼大的不明飛行物出現在高空,甚至達到客機那種飛行高度,人家美國官方可能看不到嗎?
這是現實世界,作為世界第一的流氓大國,人家不可能不對自己的國土進行全方位的監控的。
而對這種不明的飛行物體進行追蹤、監控、調查,那幾乎是必然的。
因為王軒的提醒,史蒂夫他們都知道只要在有人,有現代電器存在的地方,他們都可能泄露秘密。
所以在王軒提出浪費大量時間去一個荒僻無人不通水電的地方時,三人都沒有反對。
「第一步很簡單,那就是引導出你們的能力。」
幾個人四下里又搜查了一遍,確認四周確實無人之後,王軒對著自己面前的三人說道。
「王軒,別再賣關子了,我們都聽你的,快點快點。」
史蒂夫弓腰拍著手,一副等待王軒發球的樣子。
「對對對,王軒,有什麼招數,趕緊使出來吧。」
麥特和安德魯也是一臉期待的看著王軒和史蒂夫,希望能從兩人身上得到啟發。
「我要打你的鼻子了,記住將手背在身後,幻想你還有一雙可以自由移動的手去阻攔它。」
王軒又再叮囑一遍,之後直接把乒乓球扔了出去。
但他沒告訴史蒂夫,這乒乓球雖然輕,但因為附加了念力,威力比棒球還重。
而史蒂夫,則不負眾望的直接讓球重重砸在鼻子上。
之後整個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淦!好痛!又流血了。」
史蒂夫捂著鼻子坐在地上,血從指縫之間流出。
「看,人就是這麼難以擺脫自己的本能。」
王軒對著另外兩人聳聳肩。
「……,王軒,我……我似乎理解了。」
一直沉默的安德魯有些畏畏縮縮的開口說道。
而旁邊正在攙扶史蒂夫的麥特則和史蒂夫一起扭頭,露出懷疑的表情。
在他們看來,安德魯這個平日里反應遲鈍畏畏縮縮的傢伙可不像是這麼聰明的人。
安德魯一直在默默的觀察著三個人的表情。
見到表兄和史蒂夫對自己露出懷疑的表情的時候,便心中一陣自卑和膽怯,下意識的就要退縮。
但王軒見到安德魯的表情,立刻就明白了對方的心理。
「那太好了,安德魯,你正好可以給他們示範一下。」
幫助別人建立自信的第一步,便是讓別人相信自己相信他。
王軒的信任讓安德魯極為感動,又知道在場的三人不管怎麼樣都不是那種會嘲笑他的人,便忍著羞怯和畏縮感站了出來。
「來了!」
王軒說著,遠處地上的乒乓球直接飛到了安德魯的腦門前,之後懸停在了半空中。
「?」
史蒂夫和麥特不明所以,還以為是王軒的惡作劇。
「我可沒有動手腳,是他成功了。」
王軒聳聳肩。
而一直凝神靜氣盯著乒乓球的安德魯,在聽到米歇爾的解釋后,一直緊繃著的臉也稍微鬆懈,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容。
隨後,鼻血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嘿嘿!夥計,你出血了。」
一見此,麥特立刻跑了過去扶住安德魯。
「我……我沒事。」
安德魯慌忙的擺擺手,只是流鼻血沒別的問題。
三人又都扭頭看向了王軒。
「喂喂,我第一次的時候,也流……靠!怎麼說出來這麼猥瑣呢。」
王軒恨恨的吐了口唾沫。
三個人里的兩個老司機立刻露出會心的笑容,只有純潔的安德魯不明所以。
「我懷疑這是我們大腦血量過分集中,導致鼻腔的毛細血管破裂了,……」
王軒將自己的推測以及可能潛在的危險說了出來。
三人雖然只是高中生,但是都知道腦出血中風之後的人有多慘。
哪怕他們年輕力壯恢復力強,但也很少聽說腦出血會沒有後遺症的。
現在聽到王軒這麼說,也不由的對開發念力有了幾分的畏懼和慎重。
「我個人覺得,念力雖好,但還是逐步鍛煉開發為妙,如果因為過分壓榨,在這種地方出事了,可沒有人能救咱們。」
王軒指了指四周,這種地方你就是能打通急救電話,等醫生過來人也已經涼了。
更何況這裡……王軒對這裡的手機信號不信任。
三個人聽完王軒的話后,僅僅思考片刻,便立刻點了點頭。
雖然西方的年輕人作死的很多,但很不巧的是,不管是史蒂夫和麥特或者安德魯,都不是那種典型的作死青年。
昨天幾個人去探索地洞,也不過是因為年輕人的虛榮心和派對那一堆馬尿的化學作用。
如果讓他們今天清醒著去再探索地洞,估計他們都和安德魯似的,直接就退縮了。
現在又有了王軒在這裡對他們講述異能開發可能存在的潛在風險,三人雖然不是百分百贊同,但出於對未知應該有的謹慎態度,所以也聽進去了。
不過經過王軒這麼一嚇,副作用也出來了。
「……」
王軒看著眼前鼻青臉腫的三個傢伙,一陣無語。
一下午為了激活三人的異能,王軒指揮著乒乓球如同機關槍似的輪番狠揍這三人。
結果這三人不僅沒有引導出異能來,甚至連安德魯已經粗淺激發的異能,都給生生打回去了。
史蒂夫三人也不好意思與王軒對視,每次王軒的眼光所過來,都是立刻心虛的扭頭四處打量。
「好吧,今天就到這裡吧。」
王軒無奈的宣布訓練結束。
跟三個男的玩了半天球,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下來的,怪不得現在疲憊不堪。
三個人立刻歡呼一聲,激動的想要抱頭痛哭。
天可憐見,即使經常遭受家庭暴力的安德魯,也沒有經歷過這種超長時間的毆打啊。
半天時間的同甘共苦……同苦,讓三個人之間的友誼更近一步。
在回去的車上,四人在車裡肆意的嘲笑著對方,說著無遮攔的閑話。
當雖然滿身疼痛,但心裡暢快的安德魯下了車,打開自己家門的時候,冰冷的現實又充斥在了他的眼前。
「該死的,你又去哪裡玩了!你……你特么不知道我自己一個人照顧你媽嗎!……」
安德魯的父親醉醺醺的站在門裡,開口就罵,但一見到安德魯滿身的泥土和一臉的淤青下意識的停頓了一下,但隨後又繼續謾罵。
「對不起,爸……我……」
安德魯的神色重新陰沉了下來,說話又開始變得唯唯諾諾,小心翼翼。
「滾回你的屋子裡,你這個骯髒的傢伙,下一次如果再讓我看到你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我就殺了你!」
安德魯父親的罵聲一滯,隨後咧著嘴兇狠的把安德魯罵了回去。
安德魯像是沒有聽見一樣,默默的背著書包走回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