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問題迎刃而解
駱聞謙從包袱里拿出了針筒和藥劑,用陳秀顏教授的方法裝了葯,等針孔能出來藥劑,他抓住晉王的手臂就用力戳了進去,推了藥劑。
晉王從始至終眼神都沒變一下。
駱聞謙推完藥劑站起了身,朝著晉王行了禮,「下官告退。」
「這麼著急做什麼,本王這次可是幫了你呢。」晉王朝著陳進安使了個眼色,帳篷的帘子掀起來了。
駱聞謙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營地人多,大部分人都拿著工具在挖,為了引水,因為原先的水道被人填了。
等駱聞謙走出帳篷的時候,那四處外溢的水流已經通了,晉王抬頭傲嬌的指了指那水,「本王是不是給你幫了大忙。」
「太原府是王爺的封地,太原府所有的百姓都是王爺的子民,王爺今日所為為封地子民造福了,下官佩服。」駱聞謙冠冕堂皇地說著話,也讓晉王勾起了嘴角。
「難怪有人想拉攏你呢,是個聰明的。」晉王笑著回道,順便投下另一個模稜兩可的消息。
本以為駱聞謙會耐不住的問出來,可晉王等了會兒看到駱聞謙依舊坦然的在一旁,似乎沒有絲毫的好奇。
「駱通判就不好奇本王剛剛說的是誰?」
「下官初來乍到,可畢竟是今科狀元,又是太傅大人的得意弟子,有人惦記實屬正常,惦記的可能也不止一兩人,下官好奇也是好奇不過來的。」
「哈哈哈。」晉王放聲大笑,陳進安也瞥了駱聞謙幾眼,覺得這人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他還是頭一次見有人在晉王面前這般大力標榜自己。
「王爺,下官下去瞧瞧,既然來公幹了怎麼也得看到結果。」駱聞謙看著水嘩啦啦的流下去,心裡有些期盼。
「駱通判不需要著急,等會兒本王親自陪你下去。」晉王這話說了,駱聞謙只能聽從。
「這是什麼葯,本王覺得好多了?」晉王的臉色在半個時辰后就恢復了正常,他是習武之人,最能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就是治療蛇毒的葯。」駱聞謙一本正經回道,「王爺能遇到下官也是幸運,還好這葯下官沒用到。」
「不知道這葯還有沒有,本王出重金採買。」晉王說道。
「沒了。」駱聞謙當即回道。
晉王一梗,但他莫名不覺得生氣,也不知道是不是瞧著那雙眸子熟悉的關係,總覺得親切。
「那就算了,下回有什麼好東西,希望駱通判能及時想到本王。」晉王站起身,開始穿戴齊整,「現在本王陪你下去看看吧。」
一行人走了兩個時辰下了山,此時偏關河乾涸的河床底有些濕潤,河堤邊上有一個小口子一直有水源源不斷的流下來,就是山上的那處水源。
駱聞謙就站在樹蔭底下看,晉王「嘖」了聲,「可以走了,山上那處是通底下暗河的,等明日偏關河就會流淌起來了,偏關縣境內的乾旱定然能解決。」
駱聞謙本想自己一行人離去,結果硬是被晉王攔著住到了客棧去。
「下官身邊的那位王爺看到了,王爺就不忌諱?」駱聞謙被晉王拉著一起喝茶,實在忍不住,駱聞謙稍微提醒了一句。
「放心,本王身正,有什麼好忌諱的,本王就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讓聖上知道的。」晉王搖頭嘆息,「如果聖上能把這等子精明用在其它地方,也能讓本王這個做臣弟的少操心。」
駱聞謙穩穩噹噹的喝茶,彷彿沒有聽到剛剛的話,隱在暗處的衛十一抽了抽嘴角,他想到了自己年幼的時候,剛開始跟著師傅學習,那時候晉王還是皇子,跟太子殿下就是這般鬥嘴,太子每每被氣得跳腳。
晉王這麼多年似乎都沒有改變,衛十一莫名覺得懷念。
「駱通判怎麼不說話。」
「下官沒什麼好說的。」駱聞謙之前對晉王有多好奇,有多敬意,現在真看到人了,就有多無奈,對其他人是不苟言笑,可在自己面前似乎總愛開玩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難道是因為救命之恩不同凡響?
「那就沒什麼想問我的,例如我怎麼知道貴夫人有孕的事?」晉王發現眼前的人總是冷著一張臉,逗一逗總能看到幾息他神情的變化,有些有趣,所以總想著打趣一番,不過等看到駱聞謙冷下來的臉,晉王有些委屈。
「本王又不會做什麼,就是關心關心。」
「大可不必。」駱聞謙眉頭微微擰起,絲毫不懼的看著晉王,直看得他嘆了口氣。
「知道了,知道了,脾氣真臭。」晉王笑著揭過了這個話題。
駱聞謙發現,自從他救了晉王后,這人總是無時無刻出現在自己面前,瞧著他笑呵呵逗比的模樣,讓駱聞謙很懷疑晉王的本性。
偏關河水逐日上漲,整個偏關縣缺水的問題迎刃而解。
八月三十,偏關縣境內烏雲密布,駱聞謙帶來的會觀天氣的官吏又驚又喜,果不其然在辰時過半天空下起大雨,縣城內的人把家裡能裝水的器皿全部放到大街上接雨水,孩童在雨中歡快奔跑,等大人反應過來一頓打是逃不掉的。
這場雨下了一天一夜,偏關河的水位直接過半了,情況解決,駱聞謙方才有閒情逸緻去縣城內逛逛,他要給家裡的小媳婦帶禮物回家。
駱聞謙就帶著錢東亮出門,衛十一定然在暗中。
街上不少擺攤位的,賣紅繩編成的絡子,還有桃木梳等,駱聞謙挑了一些,然後進了首飾鋪子,低頭看看自己手上戴著的指環,只要一想到在太原府城內的陳秀顏戴著跟自己一對的,心裡蜜甜甜。
「這位爺想看看什麼?」
「有沒有男女同款的首飾?」駱聞謙脫口而出。
夥計愣了一下,上上下下打量了駱聞謙一番,隨即堆滿笑容,「爺真是位疼愛夫人的,同款的首飾很少,但正好有一套相配的。」
夥計把駱聞謙迎進了樓上的雅間,隨即拿著一個托盤過來,上頭擺放了一套玉飾,女士的梅花簪子,男士的是同一款樣式的玉佩,任何人一看就是出自一塊玉石,出自同一位雕刻匠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