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新的征程

  距離保衛科還有保安隊的變動已經過去了幾天，整個軋鋼廠經過了最初的躁動之後，一切又恢復的原樣。

  該上班的繼續上班。

  該八卦的繼續八卦。

  該摸魚的繼續摸魚。

  張忠華等待的事情一直沒有發生，一切還是風平浪靜，他也每天按時上班下班。

  他以為一切都過去，羅山說的事情跟他沒有關係了，不出意外的意外出現了。

  這天下午，張忠華像往常一樣在自己的辦公室內工作，突然手邊的電話響了起來。

  張忠華沒有在意，直接拿起電話接聽了起來！

  「你好，我是張忠華！」

  「忠華，我是你羅叔！」

  電話的那頭傳來就羅山的聲音，這讓張忠華心中一緊。

  「羅叔，有什麼指示，你怎麼有空給我的打電話了？」

  張忠華不動聲色的對羅山說道。

  「別廢話，你到xxxx地方來，我在這等你。」

  羅山向張忠華報了一個距離軋鋼廠不是很遠的地址。

  「找你干什……」

  還沒等張忠華說完，羅山就掛了電話，電話里傳來的忙音，讓張忠華愣了許久，然後穿上外套就匆匆出了軋鋼廠，包括門崗在內的人跟他打招呼也只是簡單應付了一下。

  很快張忠華就匆匆來到羅山說的地方，一到地方張忠華就看到一輛吉普車停在哪裡。

  張忠華走進一看，就看到坐在後排的羅山，於是自己也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羅……」

  「別說話，跟我走就行！」

  羅山打斷了張忠華的話，然後示意駕駛員開車。

  「什麼也別說，什麼也別問，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看著有些欲言又止的張忠華，羅山開口對張忠華說道。

  張忠華聽到羅山都這麼說了，也就閉嘴不再說話，安靜的坐在羅山身邊，眼睛望著車外不斷閃過的街景，一言不發。

  很快車輛停在一處小院之外，外邊看起來十分的破敗，應該是很久沒有住過了。

  羅山打開車門從車上下去，然後對張忠華對有些不知所措的張忠華說:「下來吧！」

  聽到羅山讓自己下車，張忠華這才從車上下來。

  「羅叔，這……」

  「愣著幹什麼？你進去吧！」

  羅山往車上一靠，從兜里掏出煙，抽出一根吸了起來。

  「那你……」

  張忠華看著不準備進去的羅山，有些猶豫。

  「我只負責把你帶過來，具體的你進去見了什麼，說了什麼話，我不想知道你出來之後也別和我說！如果你不想進去，也沒事兒，咱們扭頭回去，就當咱們今天沒有見過，你也沒有來過這兒！」

  羅山神色複雜的看著張忠華，他希望張忠華能走進這個小院兒，又希望把不要走進這個小院兒。

  而張忠華看了看羅山，又看了看眼前的小院兒，陷入了複雜的思想鬥爭。

  羅山拍了拍有些猶豫的張忠華的肩膀，然後對他說:「忠華啊，你也別有什麼心理負擔，怎麼想就怎麼做！」

  最終張忠華還是下定決心，推開了小院兒的大門走了進去。

  走進小院兒之後，張忠華就發現了，這個小院兒明顯是剛剛整理過的，應該是為了今天的的事情臨時找了個地方連夜清理出來的。

  張忠華現在房間門口，深深的吸了幾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推門走進了屋內。

  只見屋內正中擺著一張桌子，桌子后坐著兩個人，桌子前擺著一張椅子。

  看到張忠華走了進來，桌子后的兩人中年齡稍微大一些的人對張忠華說:

  「張忠華同志你好，你能進來我很高興，請坐吧！」

  ……

  ……

  ……

  時間沒過多久，張忠華小院兒內走了出來，一聲不吭的坐上了吉普車。

  「忠華啊，走之前跟我說一聲！」

  羅山目不斜視的盯著前方，張嘴對張忠華說道。

  「你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嗎？」

  張忠華有些驚奇的看向羅山。

  「你別忘了我干這行幾十年了，我雖然不知道你具體要幹什麼，但是當年在江西的時候這樣的陣勢我經歷過很多次，很多同志莫名就不知所蹤，然後再也沒有見過。直到我受命離開江西，才知道他們去幹什麼，然後我一走就是十年啊！」

  羅山目光深邃看著前方的道路，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嗯！我會和你說的！」

  羅山把張忠華送到上車的地方就就回單位了，張忠華也一個人走回了軋鋼廠。

  他找到楊廠長還有王萬才趙小東告訴了他們自己即將離開的事情，但是沒有說自己要去幹什麼，他們也沒有問。

  張忠華讓王萬才跟趙小東堅決服從楊廠長的命令，守好保衛科跟保安隊這兩片陣地，盡量不讓軋鋼廠看亂起來。

  下班之後張忠華回到四合院，首先就去後院找老太太。

  到老太太家的時候，一大媽正在老太太家，給老太太收拾碗快。

  「忠華來了！」

  一大媽看到走進來的張忠華就熱情的跟他的打招呼。

  「一大媽你好！」

  張忠華跟一大媽聊了幾句，等一大媽離開就走到聾老太太身邊。

  「奶奶，你這幾天身體挺好的啊？」

  「嗯，挺好的！」

  聾老太太看了一眼張忠華，然後對他說道:「你個小猴崽子又什麼事就直接說！」

  「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您老！」

  張忠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那是，你們幾個小傢伙都是我看著長起來的，你們一抬屁股，我就知道你們xxxx！」

  張忠華對聾老太太說:「奶奶，我可能會離開幾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聾老太太聽了張忠華的話，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你這是要去哪兒啊？怎麼還很多年不能回來啊？」

  聽了聾老太太的問話，張忠華沉默不語。

  「哎，沒想到你也走上了這條路，有任務你就好好乾，別管老太太我。老太太我這輩子也夠了，等我沒了你逢年過節能想起來給我燒點紙錢就行。」

  聾老太太語氣有些低沉的說道。

  「沒事兒，我出去沒什麼危險，就是很多年不能回來！」

  張忠華在這幾天中可以說是十分的忙碌，一些經常聯繫或者不經常的建議的長輩他都專門去看望了一下。

  尤其是對他照顧有幾本的呂部長，他從黑市搞來不少陳釀好酒，都是從遺老遺少手中換換來的，拎著這些酒去看望了一下呂部長。

  顯然呂部長知道張忠華要參與一項不知名任務的事情，所以在張忠華來了之後什麼也沒有問，只是囑咐了張忠華幾句。

  在一天清晨張忠華專門騎著自行車跑了一趟八寶山，去祭奠一下父親母親、爺爺奶奶還有叔叔伯伯。

  他在八寶山靜靜的矗立了很久很久，望著周圍的英烈，張忠華彷彿洗禮了自己靈魂，也堅定了自己的內心。

  終於，張忠華化妝成一個完全看不出原來樣子的中年男人，坐上了南下的火車，而張三和張華強被留在了四九城。

  此時四合院中，聾老太太獃獃的坐在中院，望著張忠華家緊閉的房門。

  何雨柱蹲在聾老太太的身邊，有些埋怨張忠華。

  「奶奶，小華怎麼就不聲不響的就走了呢！真是的……」

  「柱子啊，小華跟你不一樣，你這輩子能安安穩穩我就謝天謝地了。小華他是干大事，這四合院這四九城圈不住他的！我唯一的遺憾就是我死之前怕是見不到他了。唉……」

  「呸，呸，呸！奶奶你長命百歲長命一百二十歲，再活個三四十年沒有問題！」

  何雨柱聽到聾老太太的話，立刻面色大變的，然後呸呸呸的，像是在驅趕什麼。

  「呵呵呵，活一百二十歲那不成老妖怪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活不了幾年了，等我死了我那兩間房你跟小華一人一間！」

  聾老太太被何雨柱樣子給逗笑了，然後對何雨柱說道。

  「我不要，我也不缺房子住，你都給小華吧！」

  「你不缺小華他缺嗎，我這就是留個念想。」

  何雨柱還真不缺房子住，他家就有兩間，一大爺家的兩間房回來也是他的，張忠華臨走前也寫了一份委託書把房子委託給何雨柱。

  房子里除了老張家的各種勳章獎狀照片還有錢，其他傢具衣物什麼的都沒有帶走全都留下了，還交待何雨柱跟秦京茹兩人時常打掃晾曬。

  而軋鋼廠因為張忠華的突然消失，產生了一些騷亂，但是保衛科跟保安隊卻表現的一切照舊，沒有一絲的慌亂。

  再加上張忠華副廠長的位置依然保留，所有人熱議了幾天也就關注起其他的事情，只是偶爾想起張忠華才會議論議論。

  ……

  ……

  另一頭，張忠華已經來到了南方的羊城寶安，站在深灣邊張忠華怔怔的向北方望了許久，他想起了那天在那個小院里發生的一切。

  「張忠華同志你好，你能進來我很高興，請坐吧！」

  看著年帶笑容的陌生男子，張忠華也沒有說話，直接坐在他們對面的椅子上。等待著對方開口。

  「張忠華，二十歲，爺爺張老栓奶奶李九妹是起義老兵轉戰贛南、參加五次反圍剿后隨大部隊長征北上，在抗戰初期不幸犧牲，大伯張為國三叔張為華也先後在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中以身殉國，英年早逝。

  父親張為民母親阮南燕一直奮鬥在隱秘戰線，解放后在四九城治安局工作，解放前就住在四合院，後來因公殉職。

  你參加工作不到兩年，寫出了多首膾炙人口的歌曲，廣為傳唱，還曾為教員和伍先生獻唱。

  後來轉為保衛科科長，先後破獲了幾次大桉，並且牽扯出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還扳倒了貪腐的李大慶，還在近期的敵特大桉中發揮了關鍵作用。

  現在起軋鋼廠副廠長，廠委副主任，沒錯吧？」

  中年男子，見張忠華坐定，拿起面前的一張紙念出了上面的內容。

  「沒錯！」

  張忠華搖了搖頭，表示中年男人說得對。

  「嗯，那你知道這次找你來是為了什麼嗎？」

  「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敢來！」

  「主要有兩點原因。第一既然選擇我，那就說明我是最合適的人選，我不來別人就要來，為什麼不能是我？」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然後向張忠華問道:「那第二點呢！」

  「第二點就是，既然選擇讓我離開軋鋼廠，那就說明在新的地方，我能發揮的作用遠遠超過我在軋鋼廠擔任副廠長所能做出的貢獻，我願意為之努力！」

  「很好！」

  張忠華的回答讓他非常滿意。

  「說吧，需要去哪兒？去做什麼？」

  張忠華沒有管對面的人的反應，而是關心讓他去做什麼。

  「嗯……需要你去港島！」

  「去港島？去港島做什麼？」

  張忠華有些不明所以，港島回歸還有三十年呢，讓自己去那裡幹什麼？

  「這是一個長期的任務，也許一去就是一二十年甚至更長！」

  「去了需要我做什麼？」

  「沒有專門的要求，你需要努力提高自己的名望，社會地位，甚至財富。將來為我們在港島問題上發聲，增加我們的砝碼。」

  聽了中年男子的話，張忠華沉默了良久，然後開口問道:「我能問問為什麼選我嗎？」

  「因為你年輕，你天賦足夠出眾，你敢打敢拼。去了港島之後更容易取得較高的聲望和社會地位。誰也不知道幾十年後會怎麼樣，更不知道派出去的人還承不承認自己的使命和任務，但是你的身份和背景相比起來，無疑是更加的可靠。」

  「請相信我，無論多久我都不會忘記我的使命和任務！」

  處在回憶之中的張忠華被子陣聲響驚動，就看到遠處駛來一艘快艇，快艇來到張忠華身邊從前面下來一個人走到張忠華身邊。

  「老大！我們走吧！」

  來接張忠華的人開口就管張忠華叫老大，這是張忠華去年陸續派來港島的死士之一，本來是為以後準備的，沒想到現在就用到了。

  「出發吧！」

  反正用不了多少年就可以回來了，張忠華也就沒再猶豫就向張浩南下達了命令。

  隨著張忠華的命令下達，快艇發動離開了岸邊，駛向雖然已經是夜晚但是仍然燈火通明的港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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