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歪打正著
那廂的小小凡冷眼旁觀,唇角優雅地彎起,爹地大人這是悔悟了?要親自對江月笙動手?
甚好甚好!
反正自己也玩了兩輪,本來還有幾個刺激項目等著江月笙,既然爹地感興趣,ok,讓賢。
鹿澤半蹲身子,在小小凡耳邊試探道:
「說真的,有時候我覺得你跟江一嘯,還真挺合拍。」
儘管易蘇蘇堅稱孩子的親爹易凡已經死了,但剛才小小凡那句「江一嘯,我不是沒叫過你爹地,你回應過嗎」,那種真情實感的流露,難免讓鹿澤心生猜疑……
難道說,易凡沒死,就是江一嘯本尊?
小小凡冷哼,很清楚小鹿鹿在試探什麼,便裝傻:
「是嗎?我有他那麼陰險?」
鹿澤被噎住,尷尬中只得轉移話題,問道:「那你猜猜看,陰險的江一嘯會怎麼玩江月笙?」
小小凡優雅一笑:「肯定是別出心裁的玩法!起碼比我的,要折騰人十倍!」
鹿澤冷哼:「沒錯,我敢肯定他會繼續玩陰的。」
兩人說著,均深深吸口涼氣,目光又雙雙朝那廂的江一嘯看去。
「救命?哼,江月笙,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江一嘯冰冷地說著,蹲下半身子,咬牙切齒地吐出三個字,
「你、該、死!」
江月笙的確很該死,其原因,那些壓抑在江一嘯心裡的恨,不重複。可他現在還不想死。
「你不能殺我,我是你二叔……」
江月笙聲音越來越弱,已無力叫囂。驚恐中猛地開竅,他厲聲指控,
「你媽已經害死了我大哥,讓你老爸死於非命!江一嘯,你還想再殺死一個江家的長輩?!」
話落,一邊的鹿澤瞳孔放大,小小凡也臉色一綳。
什麼情況?
江家大夫人害死了大爺?江一嘯的老媽害死老爸?
不對不對,他老爸不是江老爺子嗎?那死的這位,又是誰?
卧槽,豪門的狗血真特么複雜,恕我小小凡思想單純,理不清。
鹿澤雖對奶寶的推斷和江家的狗血不知情,但他唇角一寒,心想:江月笙顯然是在找死,提那些不搭嘎的舊事做什麼?
怕江一嘯心理還不夠陰暗?
「閉嘴!!」
只見那邊的江一嘯咬牙切齒,緩緩地站起,面如閻羅,冷冽的眸中流轉著駭人的殺氣,還有恨意。
江月笙的話,勾起他在江家最屈辱、也是最痛之處,更是他心裡的未解之謎。
一句模糊不清的「帥帥說」,就定了他們母子的死罪,讓他媽媽的後半生在江家備受煎熬;讓他在童年時走失,也沒人去找?
即便後來准予他回歸江家,也是讓他名下一毛錢都沒有?只拿他當工具,制衡江月笙,讓聯盛更好運轉的賺錢工具?!!
江勝,你老糊塗了嗎?!
想到這裡,江一嘯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
雙拳倏地拽緊,他掄起拳頭,狠狠砸向江月笙的臉。打得江月笙的顴骨幾乎碎了,疼得男人捂著臉在地上翻滾,眼冒金星,凄厲地哭嚎。
「殺你?」江一嘯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哼,你還不夠格!」
說著站起來,唇角勾起冷然的笑。他拔出身邊黑衣人腰間的槍,朝著江月笙斷骨處,生生的開了兩槍。
這是消音手槍,只有子彈打入濺出血液的聲音;還有江月笙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破碎而絕望的悲吼。
小小凡輕咬下唇,很不解:爹地這是做什麼?就因為懷疑我是江月笙的種,江一嘯就能這般下狠手?
卧槽,那他心裡對我老媽,是有多愛多恨啊!
江月笙那腿骨,我都讓人折斷了,再補兩槍做什麼?加深他的痛苦,完全沒必要,打在別處照樣能讓他疼得死去活來,沒必要打在斷骨處。
鹿澤也很奇怪,問小小凡:「他在做什麼?」
小小凡搖搖頭,可愛地眨眼,笑得很燦爛:「江少的想法,似乎……」
為難地蹙眉,企圖找出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這種陰冷的有病的,
「嗯,很詭異!」
沒錯,的確詭異!
監獄里的易凡,曾被江月笙買來的劊子手打得斷了肋骨,傷及脾臟,險些一命嗚呼。若不是有洪獄長和洪曉玲,他還能見到爺爺,做回江一嘯嗎?!
但這些,不足以讓江一嘯開這兩槍!
收了槍,江一嘯隨手一丟,甩給黑衣人,然後一腳猜著江月笙的傷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男人:
「說!你為什麼要搞易蘇蘇?!」
對!
所有的恨,都不及這個!
「我,我沒搞她……」
壓根不知血緣鑒定結果很離譜的江月笙,以為男人所指是槍擊案發生時,便很無辜的辯解道,
「是易蘇蘇自己誤會了,當時,當時在車裡,我說的是卧倒,不是……」
「老子說的不是這個!!」
江一嘯惡狠狠的打斷,案發時車裡是怎麼一種狀況,他表示不用問也能猜到。既然狙/擊手不是江月笙安排的,那當時他出於不背鍋,想保護易蘇蘇,合情合理。
「……」可江月笙一臉懵逼,搞不懂男人的話幾個意思。
既然不是指案發時,那他口中的「搞」,又是指幾時啊?
喂,老子從前壓根不認識易蘇蘇好不好?該不會是那女人因深深誤會,在背後胡亂污衊老子了?
江月笙理不清,於是,江一嘯給出提示:
「六年前,你對易蘇蘇幹了什麼?說!」
「六年前?」江月笙一懵,很無辜的澄清,「我沒幹什麼啊,壓根不認識易蘇蘇。」
可江一嘯根本不信……
「不認識?哼!」
他咬牙切齒的冷哼,那隻踩在男人傷口上的腳,往下按了按,疼得江月笙嗷嗷直叫。
還別說,這招很奏效……
在烏龍中,歪打正著了!
只見江月笙立馬心虛,因為六年前,他並非沒對易蘇蘇做過什麼,只是和江一嘯認為的不一樣而已。
「好吧,我,我承認我認識她。」
誠惶誠恐,他想起了雷少之死。
那件事是他乾的,既為殺人滅口;也為栽贓易凡、再度除之……
一箭雙鵰!
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