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謎之血緣

  易蘇蘇再度醒來時,病房裡不見鹿澤,只有江一嘯冷漠的背影。***在窗前凝思,在一地雞毛的繁亂中,理不清頭緒。

  十分鐘前,爺爺的微信發來,是今天跟孩子去做的血緣鑒定報告。結果顯示,江勝和小小凡的血緣為——隔代親屬!

  而且,只隔了一代!!

  換句話說,江勝是小小凡的親爺爺!

  這就意味著,小小凡和江一嘯是平輩,兩人特么的,不是親兄弟就是堂兄弟!!

  江一嘯顯然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他可以忍受小小凡是顧統滄的親骨肉,甚至是顧海川或鹿澤的野種,但絕不允許孩子是他們江家長輩的私生子……

  最令他噁心的莫過於,小野種居然是他的弟弟!!

  呵,易蘇蘇,你還能再荒唐點嗎?!

  已無暇去顧及女人信不信他,江一嘯只想知道,她兒子的親爹到底是他們江家的誰!為此,他支開了鹿澤,也知男人指定會用各種辦法偷聽……

  理智告訴他,現在不宜審問易蘇蘇。江家的家醜,怎能讓鹿澤偷聽到?

  可肚子里的那顆心就是被撕扯得難受,隨著女人被爆出的真相越來越狗血,對他的傷害值也愈加增深。這個時候誰能做到甩手離開,立馬回上海??

  江一嘯認為無論怎樣,都要找易蘇蘇問個明白,要女人親口承認事實,管他鹿澤是不是在偷聽!

  「把兒子還,還給我……」

  病床上的女人虛弱無力,醒來后第一句話,就是對他的乞憐。

  卻再也沒法讓江一嘯動惻隱之心,他冷漠轉身,走過來陰狠狠的盯著她,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

  「別慌,孩子現在安全得很!」

  易蘇蘇怎可能不慌,自己的生死可以置之度外。若一旦關乎孩子,她橫豎都沒法冷靜。抓著他的胳膊,無助的乞憐道:

  「你,你別動他!」

  「我為什麼要動他??」

  江一嘯難抑激憤,一把將她的手甩開。繼而彎下腰逼近,再度捏起她的下巴。

  雙眸危險的眯起,他仇恨盯著這張他曾經愛不釋手的臉,這一刻頓感無限陌生,就像從來不認識她一般。

  「江家的親骨肉,我有什麼理由下手??」

  說這句話時,他牙齒都快咬碎,指尖的力度也本能加大,把女人的下巴已掐出指甲痕迹。

  極度自嘲,在一定程度上卻也道出了事實。小小凡橫豎都是江家的親骨肉,可到底是誰的種,江一嘯仍在深深的誤會中。

  江家的男人就那麼幾個,孩子不是他的,就只可能是江月笙和江月濤。而易蘇蘇和江月濤貌似沒有交集……

  那麼,只剩江月笙!

  最關鍵,剛才女人的那句「不打自招」,似乎讓一切都很明朗。江一嘯認為自己的推測橫豎都對,卻不知女人的思維壓根跟他不在一個頻道上……

  對於他識穿孩子「易凡遺孤」的身份,易蘇蘇不吃驚。她惶恐的是,男人這就要把話說開么?

  「吶吶吶,你,你知道就好!」

  易蘇蘇不停的咽口水,慌亂中不過腦子的恐嚇道,「你要是敢動我兒子一根汗毛,我就……我就……」

  又特么詞窮!

  易蘇蘇搞不懂,為什麼每當要威脅他時,自己就詞窮?難道她心裡就從沒想過去威脅他?不,不是!

  是這男人氣場太強,背景太硬,目前貌似沒什麼軟肋。以致於所有的威脅之言,易蘇蘇認為說出口后,就會顯得蒼白可笑。

  說到底,和他還處於「初戰交手」的階段,自己對他還不了解。只要儘快摸清當年他對易凡做過什麼,拿到他的把柄,就不愁「威脅之言」了。

  「怎樣?!」

  男人狠狠將她的下巴一拉,頓時兩人已鼻尖對鼻尖。這樣的親密距離,他卻是怒目相對;而她,也睜大瞳孔,戰戰兢兢。

  「我,我就把孩子的身世告訴你爺爺!!」

  最後,易蘇蘇只能這樣懟道。

  讓江一嘯一怔,繼而勾唇苦笑,「呵……」

  心裡的翻江倒海中,有個聲音不停說著:這個恬不知恥的女人,偷人都偷到你江家長輩的頭上,易凡,你已沒必要對她復仇了。

  唾棄!!

  她只配擁有你的唾棄!!

  想到這裡,江一嘯猛地將女人下顎鬆開,傲慢站起身,居高臨下的蔑視著床上的她,挑著眉說道:

  「不勞費心,我爺爺已經知道,今天剛做的血緣鑒定。」

  說這話時,他已能猜到爺爺的態度。對這個孩子,江勝不可能不讓他回歸江家,橫豎都會把孩子留在身邊,當繼承人來培養。

  而他江一嘯,只能頂著一片綠油油的大草原,幫二叔江月笙擦屁股,收了對方的女人和孩子,掩蓋家醜。

  也許,這才是爺爺對「他擅自領證」一改從前反對態度的根源所在。

  江一嘯這樣腹誹著,易蘇蘇的思維卻在另一片領域……

  「啥??」她驚了下,繼而明顯的竊喜起來,「這麼說來,小小凡在老爺子身邊??」

  天真的猜想,江勝此舉一定是在保護孩子,保護易凡的遺孤。

  孩子在上海遭遇的槍戰一定是江一嘯乾的,老爺子早有預知,便派人前去救了孩子。而且今天立刻去做血緣鑒定,就是要在江家把小小凡的地位樹立起來,打消江一嘯等人對孩子的歹念……

  否則沒法解釋,剛才男人說那句「孩子現在安全得很」時,要咬牙切齒,似乎帶著十足不甘的恨意。

  雖分析得沒一條在點子上,但你還真沒法說易蘇蘇錯。要怪只怪,一切太過巧合……

  不,是背後做局的人,故意利用了這種巧合!!

  所以此刻,女人的竊喜在男人眼裡,是恬不知恥的慶幸。

  江一嘯鄙夷冷哼,已不屑於再問下去。本想就此摔門而去,可疾步走到門口后,又覺不甘心。那種內心無限暴躁沒法發泄的痛苦,撕扯著他,全身難受。

  所以,要摔門的那刻他頓了頓,用冷得足以讓整個房間凍結的語氣,陰狠問了句:

  「說,你什麼時候跟江月笙勾搭上的?!」

  床上的女人愣了下……

  心想,怎麼又回到江月笙的話題上了?

  你丫的思維也不能這般跳躍吧?

  打死易蘇蘇都想不到,此時不只是江一嘯,連江勝都在懷疑她和江月笙有染,懷疑小小凡是江月笙的種。

  誰能想到有那樣離譜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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