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酸甜苦辣鹹
看著整個場地橫豎倒著的“屍體”傻笑，我的嗜月終於也染上血色。他們今天讓我相信，總有一天，嗜月能吞噬冰冷的月，一齊迎來之後的光明。
還在傻笑便被蕪苡抱起來，望著我倆滿身的鮮血，壞壞的暗想。他還真是不嫌髒的，就是不知這青衫上有多少鮮血是他的。
“我沒事，倒是小芩你？”溫熱的指尖劃過我冰冷的臉頰，讓我留戀它的溫度“我也沒事，就是有點冷。”伸手抓住快要離開的手掌貼住臉頰閉上眼“不過先收拾了地上的再說。”蕪國已是深秋，這樣失血躺在地上可不是好玩的“宇曲，把他們收拾幹淨安頓好，今夜在這集合。”蕪苡轉向一直在場邊的曲奇“是！”還是酷酷的撲克臉。
唉……
當時因為幻世軍這個名字，加上曲奇這幺好玩的一個人。便有點惡作劇的決定對幻世軍進行軍事化培訓，其實嗜月的一百人也隻是幻世軍的一個特殊分支。除了蕪國境內的原始一百多人，幻世軍之後又從流民中吸受了很多新鮮血液。
當然我隻陪著曲奇和他選出來的幾十個隊員玩了一年多，而其他的隊員就由這些人負責訓練。效果似乎還不錯，反正我也不需要他們去做什幺高技術含量的事。
可惜曲奇似乎因此找到了人生的定位，這些年越來越像一個現代化的軍人。回答問題也是簡潔異常，可氣的是曾經時不時還能發生一下的變臉表演也幾乎絕跡，據他自己說，是因為我的培養……是被我打擊太多臉皮厚了嗎？不過這些都不算，他最可氣的是不聲不響的拐走了我的枝月！！真不知枝月看上這張撲克臉哪一點！
結束回憶蕪苡已經抱著我到了寢宮，是真的又進益了，在這種狀況下輕功還能保持這個狀態。不過把枝月嚇到就是了，蕪苡已經把我的血衣褪下枝月才喘著氣趕上我們“小姐？”輕盈的眸子已是霧氣騰騰，真是實惠了曲奇！
“沒事，不是我的血。”才想笑笑安慰枝月卻被蕪苡的黑臉嚇到“仰望呢？”切齒的聲音成功的把枝月也嚇到“我，我馬上去找！！”
“苡哥哥？”枝月跑出去後蕪苡就一直沒吱聲，似乎火氣很大。因為怕有傷口，他隻是抱著我坐在溫泉旁邊，浸濕手巾為我擦拭身上的血跡。聽到我喚他也隻是手下頓了頓，然後繼續幫我擦拭，心虛的看看他依然黑著的臉，真的生氣了啊……
“不要！我自己來！”看著我的後背手臂這些易受傷的地方都沒有傷口，蕪苡準備解開我的肚兜，卻瞬間驚醒正傷神的我，要是給他看到還不知怎幺解釋，會死的很難看吧。卻不想過激的動作讓他誤會，看著他極力隱藏的一絲可疑紅暈不覺也臉紅起來，我們現在的姿勢場合確實都很曖mei……
“瞄~~”唇已經快碰到了，仰望這隻不和時宜的貓卻在這時候出現！看著蕪苡恢複正常的臉色暗自懊惱，隻是還好不生氣了“我不看，你自己好好檢查一下。”說完便果斷放下我，背過身開始脫衣服，總算想到自己了！
歎口氣褪下襯褲和肚兜，應該沒什幺事吧，急匆匆的檢查完換上浴袍，比起這個，被他看到更可怕。轉過身發現蕪苡才真的全身是傷，那群臭小子真是做得出！還好仰望已經在幫忙舔牴，拿過手巾幫他處理背部的傷口，平靜的表情下是抽痛的心。
“對不起……”不知道除了這個我還能說什幺，“這些都是小傷，小芩不要擔心。”其實除了生自己的氣更生他的氣！“最知道我實力的就是苡哥哥，為什幺這樣你還不放心？”剛才我加入後他的節奏就亂了，甚至因為保護我留出自己的空門，這些傷大多就這幺來的，“我去拿繃帶！”不能再待下去，怕自己會失去理智。
單手撐地準備站起來，卻因為左腳踝突然傳來的劇痛失去平衡掉入水裏，蕪苡感覺不對早已轉過身，震驚中下意識的起身，準備跳入水裏“不準下來！！！”尖銳到變調的聲音劃過，成功把蕪苡從本能的狀態喚回，看著他積蓄太多情緒的眸子別開眼“我自己能上來。”隻是情況不會太好罷了。
“小姐？”枝月也因為那聲破音跑進來，忽視腳踝的劇痛遊到池邊爬上岸“去拿些繃帶和藥膏來。”這次是真的快瘋了，枝月離開後無視蕪苡，逕自取過尖刀劃開腳踝隱秘的傷口取出暗釘。還真把這東西給忘了，不過也是沒想到會刺入腳踝。那群小子也是急瘋了，這次竟然完全進肉，還好是塗了麻藥的。
“瞄~~”仰望異常乖順的幫我舔牴，閉上眼試圖平靜心情，“小姐。”睜開眼映入枝月擔憂的臉，突然眼睛就澀澀的“我沒事，東西放這，你帶仰望去找曲奇，他知道怎幺做。”枝月看了看蕪苡還是應聲“好。仰望……”最後幫我舔了一下，仰望抬頭盯住我“瞄~~”湛藍幽紫的眼，包容憐憫的神情“叫你去你就去！看我幹嘛？”試圖掩飾欲墜的淚，我伸手扯下臉上的人皮麵具“瞄~~”奇異的感覺，仰望的嘴角向上咧起，如果是人的話那就叫笑了……
渾身的寒毛都立起來，一隻貓在笑，好詭異~“瞄~”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仰望優雅的轉身跳到枝月懷裏，然後閉目養神！鬼貓！
還是一樣啊，即使經過仰望的舔牴也是流血不止，“小芩？！”當做沒聽到冷著臉把繃帶纏好，無視立刻殷紅的繃帶，我收拾好東西準備走人，卻還是在門口停下，那份氣終究抵不過對他的關心。
回到蕪苡身邊坐下，開始幫他抹藥膏。細小的傷口因為仰望的唾液已經開始愈合，隻是那些超過十厘米的深層傷口怎樣都需要包一下“不用包，倒是小芩……”抬頭瞪他一眼，滿意後半句的消音繼續包紮。
不知道是不是體溫已經開始下降，指尖傳來的溫度越來越高，頭也開始有點暈。加快包紮的速度，最討厭濕濕的感覺，要快點換身衣服，“小芩？”這次一定要讓他承認錯誤，不理會他焦急的聲音紮好最後一個起身離開“小芩！”
腳下一個趔趄被他猛然扯到懷裏抱住，雖然舍不得他的溫度還是冷著臉掙開“苡哥哥知不知道你現在滿身是傷，經不起這樣的碰撞？”胸口的繃帶已經見紅，這個傷口比較大，考慮要不要叫仰望幫忙舔舔再重新包一下，正沉思著，卻被蕪苡猛地捏住下顎被迫抬起頭“還說我！你怎幺不看看自己的腳！”因為不看也知道，因為看了也白看！
冷漠出聲，我直直盯著他“放開我。”卻沒想到蕪苡聽話的放開，然後拿過我剛才用過的尖刀，用異常溫柔，近乎蠱惑的聲音說道“小芩的要求我已經答應……”就知道又是這樣！隻是這次我不會再妥協。
“那幺謝謝了。”還是離開比較好，眼不見心不亂“小芩！這種事不能固執。”所以你就能這幺做嗎？頭越來越沉，真的不能再待下去，想起身卻發現已經沒有力氣，“小芩！？是我錯了，等你好了隨便你怎樣好吧？”無能為力的軟在蕪苡懷裏，這不是錯不錯的事，而是態度的問題。
原來你還是不懂。
看著他果斷引刀，我隻能疲憊閉上眼“苡哥哥，這一刀下去，你就真的隻能是我哥哥了。”也許是我太決絕，隻是這樣的愛我真的受不了。蕪苡明顯的怔了怔，良久之後是金屬碰撞地麵的清脆聲音，我還是贏了不是嗎？
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蕪苡，人都是自私的，特別是陷在愛裏的人，希望你能懂得。“苡哥哥，困不困？”
醒來已經是傍晚，看樣子是錯過午餐，不過現在的精神已經明顯比剛才好很多。伸手抱住近在咫尺的蕪苡，好久沒有像這樣睡在一起了“醒了嗎？”雙眼還有點迷蒙，蕪苡伸手探向我的額頭，貌似沒睡飽，不是一起睡的嗎？
“還好好些了，不過小芩真是固執。”因為蕪苡的抱怨微微笑起，你不知道的是，我的固執都隻為你“既然醒來就喝藥吧，全涼了就不好了。”他起身裹了件袍子便離開，一會便端著碗味道超熟悉的黑乎乎的東西進來“苡哥哥，你知道那東西沒什幺用的。”他卻魅惑一笑“那就是還有點用了，誰叫你那幺固執的！”真是一擊便中死穴，無奈的張口喝下他喂過來的毒藥。
竟然沒有記憶中的苦澀，似乎多放了一味什幺藥，“還蠻細心的，是枝月熬的吧？”放下空掉的碗，他含糊答了一句便開始幫我穿衣服“你的嗜月該活過來了，今夜在操練場篝火宴。”傾身抱住蕪苡“謝謝。”他的刀法看似狠毒，其實根本不傷人。醒過來基本就沒問題，更何況還把仰望給借過去了，相比之下倒是我倆會比較慘……
“知道小芩寶貝他們，不過就隻有一句話嗎？”他眯縫著寶石般的眼看我，眸裏是絕世的魅惑。而我終於放棄思考，溫柔的吻上思念許久的薄唇。淡淡的苦味與中藥獨有的幽香在我們唇舌間流轉成未有過的奇異感受，室內春意盎然。
“小姐……”敲門聲過後是枝月清脆的聲音，又是個不合時宜的人，準備結束卻被蕪苡引著加深這個吻“不用理她，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了……”
混沌曖mei的聲音從我們纏著的唇間溢出，而聽覺良好的枝月明顯聽到，“……那個，不用急……不是……小姐！宇曲要我轉達你一切都弄好了！”之後是急匆匆的腳步聲，完全能夠想像枝月現在的神色。真是的，按她的年齡，在這個世界都該有孩子了，怎麽還這幺純情？
不過在這一點上，和曲奇就不是一般的搭……
良久蕪苡才放開已是微喘連連的我，最主要他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小芩的氣息方麵還要加強……”不要現在說這個吧？
不過我幾乎跟蕪苡學了所有的，隻除了內呼吸。不知為何，想起蓮池那夜，便放棄了要學的念頭，也許是心裏的某處還存了份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