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2章 健馬鄭山
一場比試,足以看出歸一境初境之內的風雲變化,這靈氣威能馳騁四方,怪不得選擇這一片山麓作為演武場,否則的話單憑歸一境全力摧毀,這平溪山巒恐怕也要遭到破壞。
衛陽伯自場上服用丹藥恢複,田忌賽馬般的比賽規則不由得他如何恢複,服下的亦是品階五品的妙丹,這枚丹藥態勢虎狼,瞬間補充大量靈氣入體。
第一場比試之中墨河宗的沉魚先行落敗,不過自西側看台之上並未對其埋怨,反而第一輪的試探便是為後人探清虛實的責任,勝敗並不當做結論,隻有最後一人才是關鍵。
墨河宗的宗主烏木雲自一席黑色長袍之下隱藏,墨河宗的功法偏為陰毒,但也夠不上邪魔歪道之中,這常淵大陸之中三片陸洲,古神洲中立中庸,而最北麵的那一陸洲才是邪魔滿地的存在。
休息約有一刻鍾時間。
衛陽伯自演武場之中打坐凝氣休整,正當此時一聲鼓點響起,預示著下一宗門派出選手參戰。
這一次,天火山莊之中一人猛撲而下,其人身材五短年級中等,卻也斂不住一身焦急的火氣。
觀武台上人群議論紛紛,此人一出都道天火山莊的急公好義。
“不好,是赤焰火院的鄭山,天火山莊這是如何了,竟然這一場就派出了這個家夥。”
雷塵循著聲音向身後四顧去,幾乎門堂之中多有此類呼聲,對比剛才的沉魚與台上的衛陽伯,此人的名氣似乎十分出眾。
一旁的方定一捉耳解釋道:“此人乃是公認的天火山莊第二號人物,僅次於莊主鄭源之下!”
“此人名為鄭山,乃是天火山莊內五院中的赤焰火院的院主,也是當今莊主鄭源的小叔,年輕時便是個性格急迫的主兒,修行的乃是天火山莊中的赤焰大法,實力也是一等一的!”
雷塵抬眼望去,那鄭山雖然身材五短,但全身上下都透露著熱浪般的澎湃靈氣。
此人一出便可知其修為已經到了歸一五層,比那衛陽伯整整高了兩層之多。
若說那衛陽伯修行的日炎劍法是火行與銳金的二者合一,那這位鄭山絕對是熱火朝天般的熱辣人物,全身澎湃的火焰氣息沒有一點雜質,純粹無比!
鄭山落入演武場上大笑一聲:“衛陽伯,你老小子的劍道又精進了些嘛!怎麽樣,你我再來比試比試?”
衛陽伯見鄭山上台,也是有些不可思議,田忌賽馬的規則使宗門之中的修士隻能從弱到強的上場,畢竟誰也不是傻帽,前者的試探都是為了消耗而來,直到留給自家宗主機會。
但這鄭山氣勢洶洶,更是公認的天火山莊二號人物,怎的如此快的便上了台,難道天火山莊有新的變數,這鄭山也已經能退而求其次,甘心落後了?
衛陽伯無奈向身後張望一眼,自有逐日宗內傳遞信息,片刻過後,衛陽伯已然有了宗門想法。
衛陽伯倒持金沙劍緩緩道:“鄭山,我知道你實力不凡,你我比試也有三四回,即便是我這次閉關而出也不是你的對手,但已然在場上,那不妨比試比試。”
鄭山撓頭哈哈大笑道:“哼,算你老小子也有些逐日宗的氣態,也不怪我天火山莊與你們一同競選,丹雲老人,那便宣布吧,我可等不及了。”
空中雲上的丹雲老人幹笑兩聲道:“既然二位都等不及了,就不再耽擱了。這第二場比賽由第一場勝者逐日宗衛陽伯對陣天火山莊的鄭山。”
聲音一停,鼓響十聲。
台上的衛陽伯知道自己消耗了有四成靈氣,此時虎狼丹藥彌補的將將兩層左右,八成靈氣雖然已經足夠,可與這鄭山交手卻也是吃力不說。
“戒中炎!”
衛陽伯聲音一抬,已然將自己的絕技施展開來,想要和這位鄭山一較高低,若是不將絕技展現而出,也隻有一味接受防守甘願挨打的結果了。
隻見對麵,鄭山事態節節攀高,此時雙臂一抖兩柄彎刀如同增生落入雙臂的小臂之上,好似兩片刀刃生長在手臂上一般,隻見刹那火焰四起,將其籠罩全身。
這鄭山修煉的乃是天火山莊內赤焰火院內傳遞的絕技‘衝天殺焰’,修行一途一往無前,從生來修煉開始便以純粹火焰曆練,大成之時以冶煉熱火澆身淬煉,直到歸一境界方可成材,亦是攻擊十足一發不可收拾的存在。
“火獸升天!”
鄭山暴喝一聲,全身上下仿佛火焰凝結靈魂一般,隻見一頭似馬非馬,像牛非牛的四蹄壯碩火獸升騰而出,傳說此異獸名為健馬,乃是應龍之後,麒麟之父。
健馬一出象征著異於常態的火焰升騰,四蹄之上更是熱浪如炬,帶動陣陣赤焰浪濤,其中鄭山正如其名,態勢如同大山一般沉穩,速度敏捷卻每一步沉穩異常,踏著蒼勁有力直衝而去。
熱浪夾擊,四處觀武台中傳來如酷暑一般的陣陣熱氣。
見此狀,護佑周遭的修士連忙閃動水氣降暑,以免台中的平凡人因此徹底熱昏過去,但熱浪騰騰的前排,已然不受其水氣靈光的桎梏範圍了。
那炎戒之中的衛陽伯態勢無量,金沙劍仿佛在此時重組再造,數以萬計的金色砂礫向空中彌漫開來,殃及周遭的炎浪自戒中流轉著劍意中的銳金浩氣。
熱火朝天之下,那態勢如山的鄭山卻沒有半點遲疑,健馬化形而來的純粹力量來自於他的命魂之中,常淵大陸雖不已命魂為畢生所把握,卻也有強弱之分。
鄭山生來便有異獸入夢,一生修行更是一往無前,傳說此人乃健馬魂繞之人,有異能,不過其命魂停歇在紫色之中,雖不是最高,卻也超出平常修士許多。
那健馬果然犀利,四蹄之中勝如火炬,自空中熱浪狠狠落下,其中鄭山雙臂兩刀彎曲一攝,便有無數火焰從全身上下殺出,衝天殺焰竭力而動。
噗通!
演武場內忽然寂寥,健馬四蹄收攏緩緩消散與空中,那炎戒之中的衛陽伯此時已然接受不住這一招,自全力抵擋之中潸然褪去,好在鄭山並未將其逼入絕境。
衛陽伯喘息幾聲拱手說道:“是我輸了。”
鄭山大笑拱手回應道:“承讓了,衛老兒。下次有機會,你帶著十成功力你我在切磋切磋。”
衛陽伯點點頭返回觀武台之中,那金袍宗主向其點了點頭已示足夠了,衛陽伯卻也有點意興闌珊,畢竟輸給了鄭山並不如自己意,隻坐在後排自我休整。
鄭山起伏胸膛高聲道:“墨河宗,既然逐日宗已然敗了,便請你們在派下第二人來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