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戰陣殺神
當斷則斷,胡連成怒火之中向後退去,其右手已經整個斷去,那劍意刺骨,隻感覺一陣危亡氣息在自己怒火之中快速將火熱澆滅,那一劍的精氣神無一不是能斷送自己姓名的。
胡連成向後飛去,他那身法遊壁功是偶然從某個散修手裏搶來的,竟然是一本靈階身法,比起之前的凡階身法好得多。如同壁虎一般借力而動,瞬間腳下生風落去幾丈距離。
單盈舒接連出兩種法寶,其祭煉的程度並不好。失了一隻碎石錘後,她極力想要挽回,也因此落了個下乘。經驗還是沒有胡連成那般老辣,差點就被胡連成捉住。
那一劍如天神下凡,本以為是最不願看到的黃修遠。誰知眼前一轉,星眉劍目的麵孔停當在眼前,哪裏是黃修遠那人,而是昨日談心願幫助一把力的範廣雲。
單盈舒有些聲音沙啞:“範公子…”
偽裝做範廣雲的雷塵把劍一抬,手中佩劍是胡亂摸來的一柄銀品下級長劍,不張揚也不顯露,此時五色神光臨淵劍已經介乎靈器之間,分雷劍也有銀品巔峰的實力,漏出某一樁都不好。
見單盈舒還沉寂在震驚中,雷塵抬手道:“寨主,小心駕馭。”
那銅色鈴鐺法寶落在手中沒了威力,單盈舒恍惚間連忙將堅韌重新披了起來,單雄飛還在城下受苦。雷塵將身一翻筆直的墜入城下,如同一枚炸彈一般轟落在兵卒之中。
單雄飛被胡連成擊倒後,七七八八的兵卒上前圍攻。好在單雄飛實力不俗連忙退去,城門洞開寨中精兵湧出護衛左右,不過頭頂那土傀儡依舊張狂,隻有單盈舒一人駕馭法寶迎戰。
隻見炮彈落下,雷塵仗劍而動,眼前兵卒不過土雞瓦狗一般,手中兩式清風劍法滾動,好似螻蟻一般肢體分離,雷塵如同殺神一般橫行於戰陣之中,鐵掌幫一名將領修士牙根一樣,冷冷的勒馬逃竄,自己這修為擺在眼前還不過一口的事情!
一劍挑起,將碎石錘向單雄飛送去,雷塵持劍道:“守住大門,土傀儡我來剿滅。”
此時土傀儡越戰越勇,隱約有洞開石壁的實力。
城牆開始向後傾斜,石壁上的一幹弓弩手向兩側逃竄,眼見三丈高的石壁城牆就要傾斜,梁雄與單盈舒都快沒了辦法,至於遠處那黃修遠,一臉期待模樣,對付那散修不過是個幌子,隻有城破之日他才有可能將單盈舒穩穩地抓在自己手裏,現在還不是樂得起成?
忽然間,劍意肆虐,隻見城下有一道青光湧動。
雷塵一劍斬出,不過爾爾一般,土傀儡兩丈高的身軀開始傾斜,沒了符咒之力,再也沒了下一個舉動,寸寸崩塌直到化作一地泥土,一幹兵卒眼巴巴的看著發生的一切,開始興奮的吼叫起來。
單盈舒‘啊’的一聲驚訝,聲音是驚喜的,沒曾想眼前的土傀儡在範公子的手中如此不堪一擊!
老將梁雄也是滿懷興奮,不過他想的比起單盈舒來的要多得多。眼前那範廣雲實力不過凝元七層,但這劍術果決,一定不是小門小戶出身的劍法,若是某家散修有這麽精深的劍法,早就一統治周圍了。
那黃修遠,也配擁有銀品中級的佩劍?
不過是他父親黃季豐的財力而已,就算是六壬山上黃季豐本人,劍術也不過平平而已,聽聞是傳承自某位劍修的靈階下級劍法,有配合了一道煉體功法才走到了如今的修魂境。
土崩瓦解。
雷塵自劍光下如同殺神臨世一般,那些招募來三三兩兩的兵卒立刻逃竄起來。
一旁的單雄飛無比高興,舉起那隻碎石錘胡亂的左拍右攔,曾經單盈舒將一切銀品法寶收納起來,生怕單雄飛年紀輕展現法寶的功夫,被其他散修嫉妒,暗自謀害,如今單雄飛抓著銀品中級碎石錘也是左突右撞去。
來到雷塵眼前興奮地喊道:“範公子,追上賊寇,殺的他們屁滾尿流!”
雷塵將腳一踏已在三丈外,隻留下一道微弱聲音:“擒賊先擒王,我將胡連成抓來再說。”
傭兵自傲,再到驕兵必敗,斷了一隻手的胡連成在一眾手下散修的包圍下向後竄去,連坐騎也給舍下,不得已為之啊。那坐騎目標太大,那劍修一劍斷手,下一次就要一劍透過後胸了!
可哪裏那麽容易。
一道劍光湮滅,隻見身旁兩顆大好頭顱高高躍起,沒等胡連成反應過來,又有兩顆頭顱接連掉落,一道身法腳步聲在飛揚沙塵聲如同撞鍾一般警醒耳目。
胡連成自知最後一擊,兔子搏鷹。
全身力量湧入殘下的另隻手掌之上,向後狠狠的拍去。
白光四濺,這一掌也算不若,但雷塵卻躲也不躲,任憑一掌灌在身上,隻是劍穿其右腿,將大筋生生挑斷,胡連成終於支撐不住雙膝跪地下來。
可那一自認為威力極大的一掌?
隻見雷塵身上的定嵐錦鱗衣好似被風拂過一般,輕輕落了下來,此外再無其他舉動。那胡連成自知輸得五體投地,身邊散修盡皆一劍斬去頭顱,隻剩下他一人。
鐵掌幫,亡了。
雷塵拽著胡連成一路走回了單家寨下,一眾兵卒高喊勝利,那單雄飛記恨的一腳踹在胡連成的屁股上,此時胡連成哪裏還有舉動,隻是如同喪家之犬一般。
梁雄與單盈舒接連下城,黃修遠在遠遠的吊在身後,眼神在雷塵和胡連成之間飄動,對雷塵的勝利他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表示,他反而覺得應該拖延下去。
老將梁雄來到胡連成眼前,見那狼狽不堪的樣子不禁哈哈大笑起來:“胡連成!你這忘恩負義的小人也有今天!恩公,你自在天有靈終於該瞑目了。”
單盈舒命人將胡連成關起來,反身躬身欲行大禮,自欠身功夫雷塵已經將她扶起。
獨自接管單家寨上下,又要征戰散修,一幹委屈都湧入單盈舒的表情之中,她柔聲謝道:“範公子大恩今生難報,小女子願為公子效犬馬之勞,公子有何要求皆可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