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禁製下沉睡的鸞鳥
山巒之中以梧桐樹為尊。
每片山林之中幾乎都有一片近百年的梧桐林,曾經的大妖鳳鳥在這裏棲息,無數妖奴在山穀之中供奉,鳳鳥食鬆子飲甘泉,除了那棲息的梧桐之外,無任何貪欲。
因此,鳳棲山穀之中的梧桐樹十分多,機緣巧合的亦有幾顆經過雷電催過,不過近年來都被進入山林之中的外來人類修士掠走,而那些妖奴和妖兵隻能隱忍躲藏。
雷塵自樹冠頂俯瞰去,鳳棲山穀十分巨大,遠處天邊似有彩虹光澤一般,雷塵清楚那是靈氣大陣,那大妖鳳鳥已經是人類修士歸一境界的實力,這布下的禁製大陣極有可能是它所為。
飛獸馬車逃遁,雷塵將來犯之敵全部殺滅,隻留下一個凝元三層的弟子,此時那弟子正兩股戰戰在馬車上困縛發抖,那幾隻飛獸是雙翅鷹犬,是以戰鷹和忠誠獵犬雜交培育的,此時卻不知用何方法被雷塵馴服。
雷塵站於馬車頂,盤算著剛才劉誌堅幾人手裏得來的東西。要說這鷹犬也簡單,這不過是最容易豢養的靈獸之一,雷塵曾和尉遲武出生入死,也學來了幾個取巧的手段。
季悟倒是窮修士一個,納戒之中大約有近萬枚豐元幣,又有一對銀品中級的金剛鐲,還有四本功法,分別是青掌宗的青華掌,水上碧濤掌,還有劉氏傳下來的飛魚遁法,以及一本殘破的古籍。還有三四品的丹藥若幹。
五名辟邪劍派弟子除了每人一柄的銀品下級飛劍外,還有丹藥若幹。其中那王雄強納戒之中還有一本手抄的暮雲三劍,應當是辟邪劍派的傳承。以及二品丹藥若幹。
那劉誌堅的就要豐富多了,銀蛇環軟劍、墨玉長枝刀、七八瓶三四品丹藥,還有一瓶兩粒五品恢複妙丹,一隻如意舟,雜七雜八的豐元幣和零碎東西。
劉誌堅不愧是家族在外的行走子,傍身的東西確實有分量。那兩顆恢複妙丹售價也要十萬豐元幣左右,更別提納戒之中含有一木箱子的豐元幣了。
這些寶物來路不明,雷塵準備換個州在兜賣,扔在錦珠納戒之中根本如同石沉大海一樣,但好歹也是戰利品。
雷塵下了飛獸馬車,將車一架那鷹犬拖拉著這輛飛車向鳳棲山穀深處行進,那守車弟子兩股戰戰,已經是屎尿齊流了。那五位師兄好似土雞瓦狗一般隻手就覆滅了,那另幾架馬車的弟子也是一般。
“這位俠士,我隻是一個駕車的,隻是辟邪劍派的外門弟子啊。您大人大量放過我吧,若是可以您讓我就此離開,我直接奔赴其他州去,再也不回來了。”
雷塵卻一笑:“那我還需要考慮考慮,說說吧,這是怎麽個情況。”
那弟子頻頻點頭,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
王雄強幾人都是辟邪劍派駐陽穀城的弟子,這段時日正在門中修習,忽然見劉誌堅的傳信飛鳥到來,那王雄強一直是傾向劉氏一邊的,因劉明哲的關係,對劉誌堅是馬首是瞻。
這才有了這次阻攔,不過沒成想雷塵如此厲害。不僅是滅殺了幾人,劉誌堅和那季悟也不過土雞瓦狗一般,那金山劍陣圖一圈下來就已經是屍體一具了。
雷塵知道這些情況,眼看鳳棲山穀其中又想到了辟邪劍派的傳聞,就接連的向那弟子問原因,那弟子也是個半吊子的外門弟子,但是卻是知無不言。
原來自從鳳鳥離開後已經三百年,前段時日劍派某閣的長老經過鳳棲山穀,忽然發覺了其中隱藏的幾道禁製。不過那禁製是歸一境修士布下的,他也沒有能力解開。
若是請動劍派的其他長老,勢必鄰近幾州的人也會湧來此地。回去後劍派決定,讓弟子們進入鳳棲山穀,就算外麵有了消息恐怕也不能來直接搶奪,不然落下個口實。
鄰近幾州的也都礙於麵子沒有進入鳳棲山穀,倒是不少散修得了消息蜂擁而至。其中不乏成名的修魂境散修,但無可奈何,隻能看誰的機緣較大能破開禁製了。
也是不久前,一隊劍派內門弟子破了一處禁製,那禁製下是鳳鳥的一處寢殿,其中還遺留著一些日常所用的法器以及其他物件,禁製之內還有七八個鳳鳥曾經的妖奴,一並都被殺了。
從其中一隻已經進階五階,有獸珠能口吐人言的妖奴口中知曉,這隻是一處外殿,更深的寢殿之中還有不少寶物。甚至鳳鳥麾下的兩個妖將鸞鳥還在此處沉睡休眠。
一石激起千層浪,那鸞鳥也不是小覷之輩,傍身的寶物和那鳳鳥的寢殿之中還有寶物,若是劉誌堅沒有這一茬子事,也是要追上前麵幾波弟子一同探尋禁製的。
不過遇上了雷塵,隻能送死。
雷塵心下一凜,追尋前麵的弟子?那便是已經有了目標!
雷塵眼神睥睨道:“說吧,那你們準備去的禁製在哪?”
那弟子此時已經驚嚇過度,隨口便說了出來。原來鳳棲山穀有一處平坦桑林,那桑林之中暗藏禁製陣法,一處鸞鳥寢殿就在其中。
問出了消息,此時那弟子已經是精神異常,雷塵使了一記手刀直中那弟子後腦,之後就算能夠醒來也會失去記憶,和癡傻之人無異。
桑林,雷塵抓出從之前雜物之中得來的地圖,那鳳棲山穀雖然龐大,但辟邪劍派的弟子月餘功夫已經探了個清楚,那桑林就在鳳棲山穀的東側。
心底贏熾前輩聽了個始末,對雷塵說道:“那鸞鳥應當是上古後裔的血脈,是純淨的鸞鳥。也算是血脈濃厚的妖獸了,且已經是個妖將程度,不若去找找看,機緣所致能得些好處。”
雷塵點點頭:“在這裏亂竄也沒有什麽實際意義,那鸞鳥倒是個好選擇。妖將的修為大致也就是妖獸五階到六階之間,算來也就是修魂五層的實力而已。若是那鳳鳥還在,恐怕沒人敢動她的麾下鸞鳥,但已經離開了三百年,那兩隻鸞鳥隻有臣服一條路子了。”